第一卷 075 母女談心 文 / 緋珋

    075母女談心

    a城國際機場候機大廳裡，樂無疾和葛頌吟早就等候多時了。兩個人滿臉甜蜜笑容地牽著手，並肩站在一起，亮麗的身影惹來不少目光關注。

    看了眼腕表，下午三點五十分。如果飛機沒有晚點的話，那就還有十分鐘他們就回到a城了，但是99的航班都是會晚點的。所以一直到四點半，無憂和樂無殤才跟著魚貫而出的人群身後緩緩向他們走去。

    樂無疾和樂無殤對視一眼，笑著摟過葛頌吟的肩膀。「大哥，小憂，這次出差時間還真是不短啊。」

    無憂低下頭，臉頰微微泛紅。樂無殤恢復了一貫冷漠的神情，俊容上找不到一絲情緒。「回家。」

    樂無疾識趣地走在兩人身後，葛頌吟緊張得都快出了一身冷汗。「那個……大哥，謝謝你為我和吟吟做的一切。」樂無疾自己能順利和葛頌吟結婚，很大一部分歸功於大哥做的努力。但他是怎麼做到的，採取怎樣的方式這恐怕是大哥和爸爸之間的有一個秘密。

    「婚紗喜歡嗎？」樂無殤冷淡地問到。

    葛頌吟興奮地直點頭，「我好喜歡，謝謝你，大哥。那套婚紗是真的很美，白色絲綢打底，配上粉色和淡黃色的蕾絲做衣領還有水晶和珠片做裝飾，還有白色雪紡做成的花朵，整件婚紗看上去好高貴好漂亮！」

    無憂聽到葛頌吟的描述，不禁也嚮往起來。「頌頌，我好想看看你的婚紗哦。」

    「嗯，那今晚你來我家和我睡吧。」葛頌吟笑得眼睛都快彎成一條縫了。

    「上車。」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大剌剌地停在機場，引來了不少艷羨的目光。無憂坐進車內和葛頌吟揮揮手，然後只見一陣黑色的旋風呼嘯而過。

    樂無疾笑了笑，和葛頌吟坐入了自己的蓮花跑車。

    「你說如果無憂知道我們出賣了她，她會不會宰了我們？」葛頌吟蹙眉，擔憂地問到。

    樂無疾挑眉，玩味地說到：「她和大哥正如膠似漆呢。」

    「可是……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奇怪，你不是不贊成他們在一起的嗎？為什麼現在又助紂為虐呢？」

    「什麼助紂為虐！」樂無疾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到：「無憂第一次進樂家的時候就纏著我哥，一直喊著『哥哥』、『哥哥』。後來就連睡覺也要和我哥在一起才睡得著。但是後來……我一直很疑惑，也沒想通。」

    「你說的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有一次我哥痛罵了我哥一通，我哥就和我爸大吵一架，之後哥就轉去寄宿制學校讀書了。再後來他對無憂也越來越冷漠了。無憂還為這件事難過了好長時間。不過爸爸和蓮姨……」

    「他們反而很高興？」

    「是啊。我一直沒想通。現在爸爸看到大哥和無憂很融洽地相處，好像又贊同了。不過看得出來，蓮姨很擔憂。」

    「真是奇怪啊。」

    「嗯。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大哥喜歡小憂了。那次大哥從美國留學回來我在樓梯轉角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答應不答應的，但就隱隱覺得很不對勁。後來一次我和幾個同學去吃『散伙飯』，突然看到大哥和無憂一起去看電影。我還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咧，可誰知……」

    「然後你偷出了契約，那麼現在你又是在做什麼呢？」

    「我被派到外地公幹的那一個星期有打過我哥的電話，和他吵了一架。才知道原來他是喜歡小憂的，只是不知道該怎樣相處。對她太關心又會想到爸爸和蓮姨，那就是我一直沒想通的事情。對小憂不好的時候又會覺得心疼和煩躁。總之我哥的情商很低。」

    「我看出來了。」葛頌吟像是明白了，「不過他們現在看上去很甜蜜啊。」

    「不知道以後會怎樣。」樂無疾隱隱有些擔心，眸色複雜難辨起來。

    半山別墅裡，郁蓮剛陪著樂振藩散步回來，就看見樂無殤的車停在花園裡。郁蓮不禁露出笑顏，有好幾天沒聽到女兒的聲音了，心裡實在是想念不已。像是心有靈犀似的，樂振藩也加快了步伐，然他們走進大廳卻沒看見無憂和樂無殤的身影。

    「大概是先回臥室了吧。」郁蓮看出樂振藩臉上閃過的失落，便出言寬慰到。

    樂振藩仍舊不高興，「難道不該在客廳裡等我們回來嗎？」

    「小憂那孩子的確是不懂事。」郁蓮撫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給陳嬸使了個眼色。

    陳嬸立刻會意去了樓上，他們四個人正好都在三樓無憂的臥室。

    「這些全都是我給大家準備的禮物呢！」無憂喜滋滋地看著好幾箱托運回來的禮物，從禮物挑出了給葛頌吟準備的。

    「原來你們都在這兒。老爺和太太回來了。」陳嬸許久沒聽見無憂的笑聲，剛才一聽見她笑，心情也好了起來。

    無憂給大家分了禮物之後，坐在樂振藩和郁蓮中間聽著他們的嘮叨。不過樂振藩的數落怎麼聽都像是在說樂無殤的不是。

    比如『出去這麼久都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就算不打電話也應該寄明信片回來』，『回到家裡也不在客廳等著我和你媽散步回來』……

    無憂瞪了一眼樂無殤，她可是很委屈地在替他受過！

    晚飯後，郁蓮和無憂一起在花園裡散步。

    「這『曲水流觴』可是你以前最喜歡的地方呢。」郁蓮和無憂並肩而坐，炎熱的夏天就連石凳都不再冰涼了。

    「是呢，坐在這裡就像身處蘇州的園林一樣。」

    「小憂……」郁蓮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像是很緊張又有些欲言又止。

    「媽媽……」無憂被她握得有些疼了，但是看她的神色又不好說。

    「小憂，你已經二十歲了，該知道分寸了。你和無殤是繼兄妹，平時沒事別走得那麼近。」

    「媽媽，我……」媽媽，我愛無殤，你知道嗎？無憂不敢說出口，只好在心裡默默念到。

    「別怪媽媽多心，你們畢竟不是親兄妹，走得太近總歸不好。你也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安以名和凌語楓都是不錯的孩子，你考慮一下。」

    「我……」

    「小憂，媽媽希望你幸福。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是太神經質了。也許你心裡還在記恨著我和你爸爸當年執意要你大哥去寄宿制學校住讀這件事，但是你要相信無論媽媽做什麼都是在保護你不受傷害。」

    淚水滾落，無憂好想說出心裡的話，可是她還是沒有那份勇氣。「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可是無……媽媽，其實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