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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0 看不懂 文 / 緋珋

    040看不懂

    童年最脆弱的時刻,只要一想起爸爸無憂就會覺得自己不再孤單,不再害怕,不再恐懼。因為爸爸在她的心裡就是壯實的參天大樹,永遠不會倒下。這棵大樹生根在心底永不磨滅,他是一個信念,是一種力量。爸爸說過,無論遇到任何挫折、磨難與困苦都要笑著面對,並且每天都告訴自己自己是最棒的。

    第一次去探視時,無憂問過,爸爸你為什麼要殺人。邵望山只是風清雲淡地說那是宿命,是他必須去完成的使命,他不後悔殺了那個人。鐵窗冰冷,但是他對於生活的心不會冰冷,他會堅持到與寶貝女兒重聚的一天。

    於是無憂選擇相信爸爸,等待重聚的日子。之後生活中無數個雷電交加的日子,在沒有了哥哥的陪伴後還有一隻會永遠陪在身邊的teddy熊。「ted,姐姐想你了……」又是一聲輕輕的呢喃,無憂不禁蹙眉,抱著樂無殤的手也收緊了些。

    心沒由來的抽緊生疼,樂無殤突然感到窒息,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說不明。晚晚,你的夢中沒有我嗎?還是我是你的噩夢,走不進你的美夢。

    徐赫指定了一名醫生與護士成為了無憂的家庭醫生,每日早上八點半都會準時到漾圓錦都的公寓為她檢查身體。顧嫂也是辛苦想著辦法調整了膳食,幫無憂補充營養,以期今早恢復過來。

    公寓的男主人卻像是消失了一樣,整整一個星期無憂都沒有看見他。也許他也是心存愧疚的吧,所以才覺得兩個人相處會有些尷尬。這也好,總算有了個悠閒的時段在一個自由的空間穩定自己的心情,也好想想以後要怎麼辦。

    每日下課後無憂會和葛頌吟一起去逛街,還會去一些美食街吃遍各種風味的美食。新買了很多件衣服,還有鞋子、帽子、包包。每天的生活又回到了簽訂契約之前的簡單快樂,而且每日都有時間去陪伴邵望山,雙休日回到半山面對樂振藩和媽媽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深的負罪感和自卑感。

    「也許,我下堂的時間快到了吧。」半個月了,樂無殤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裡。「真好啊!」無憂站在陽台上正伸著懶腰,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熟悉好聽的男聲,「什麼事這麼開心。」

    無憂愣了一下,剛剛舒展開的雙臂就這樣僵硬在一個高度,固定住了。樂無殤從身後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靜靜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體香。

    陽光將陽台染成迷人迷濛的金色,兩個人的身影在光芒下朦朧可見。微風吹來,畫面定格,竟有種唯美浪漫的感覺。無憂甚至覺得溫暖陽光的熏陶下,樂無殤身上的氣息不再冷了,也許他的俊臉上刀刻般深邃明朗的線條也會柔和些。這場景讓她想起了泰坦尼克號裡jack和ro色那段最精彩也是最經典的一場戲。站在船上吹著海風,感受著彼此的愛意,那是多麼幸福美好的事情。可是……她和樂無殤……

    「你回來啦。」分開了半個月的時間,無憂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可是現在他又突然闖入,讓她覺得不適。

    「你才剛好,別吹風。」樂無殤竟將她打橫抱起,抱坐進單人沙發座。突來的曖昧近距離接觸,讓無憂覺得渾身上下爬滿了虱子。「現在已經六月底了,吹吹熱風也有利於驅除身體健康啊。」

    「這是什麼話,吹風總歸不好。」樂無殤突然霸道起來,將她摟得更緊了。無憂微蹙的眉宇之間含著幾分抗拒和不適,低著頭想要多過樂無殤銳利的眸光。「晚上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

    「隨便吧。」無憂低著頭,腦袋被樂無殤強行按進了懷裡。坐在他懷裡的身子繃直著,僵硬著。「我不挑食的。」想了下怕自己的敷衍會觸怒他於是無憂又補了一句。

    樂無殤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隨便,就隨便吧。抱緊著無憂不自然的香軟的身子,樂無殤的大掌不由自主地解開她的外衣。

    「不要……」無憂本能的抗拒和反感並未讓樂無殤停手,身上的傷口早已結痂,有些已經淡的看不清楚了。但肩膀上的牙印在樂無殤的眼底仍舊鮮紅著,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肩頭。「還疼嗎?」

    無憂搖了搖頭,看著他為自己穿好衣服。「不疼了。」

    城市五彩的霓虹炫麗奪目,成為一道別緻的風景線。六月末的氣候舒爽怡人,暖風貼服在身上卻不覺得燥熱煩悶。城市的河道在熱風下升騰起的水霧滋潤著稍顯乾燥的空氣。

    銀白色的月光下,生硬的燈光平添了一份柔美。這是個適合情人們散步約會的季節,道路兩旁的商舖也是迎來了許多商機。

    樂無殤牽著無憂的小手,和大多數情侶一樣散步在一條美食街,走到拐角處一家裝潢很講究很有格調的小餐廳。無憂抬眸一看,這家店的名字……呵,竟然是『隨便』!頓時有一種被雷到的感覺,難怪樂無殤會棄車帶著她散步,原來是為了『隨便』。

    隨意點了一些小菜,無憂靠在柔軟的沙發座上聽著閣樓間傳出的悠揚的古箏琴聲和葫蘆絲獨特的風情。

    「這是阿步的店。」還記得當時阿步說要開家飯店玩玩,以便保姆罷工時還有飯吃。這當然是句玩笑話,自然後來想名字時也沒當回事。隨便吧隨便吧,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條美食街上人氣最旺的餐廳——隨便。

    「房步遠?」那個gay-show的攻,想到那個惡搞的紅酒大作戰無憂就笑了出來。「呵呵,那個人很好玩噠。」一掃陰霾,無憂想起快樂事的時候往往會笑得眉眼彎彎,一對梨渦深深更顯甜美。樂無殤看得有些癡了,這笑容竟不是為了自己。「沒想到你對他印象如此深。」

    「不止他,還有薛紹堂。他們的斷背秀我這輩子都很難忘記。其實他們很配的,房步遠很陽剛,薛紹堂看上去挺陰柔的。」又開始yy的無憂完全無視掉了樂無殤臉上複雜難辨的神色。

    樂無殤覺得他看不懂無憂,難道真的是年齡差距太大了,讓他不能理解小女孩兒的心思了?他好像也不老吧,可是為什麼總覺得和無憂之間產生了一種叫作『代溝』的東西,無憂的喜怒哀樂看似很無常,讓他時常疑惑她的心裡在想什麼,然後不知不覺對無憂的不信任和猜忌就會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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