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關心的不是她 文 / 因紫衫
第一百四十五章關心的不是她
「還有你,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你要是注意點,也不會讓靜靜受傷了。」費御南的矛頭,突然指向了蕭蕭。
蕭蕭覺得不可思議的冷抽口氣。
連牧也也狐疑的皺起眉。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疼著他姐姐的姐夫,實在太奇怪了!
「御南哥哥,你別怪她,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連恩靜趕緊插話。
「行了,不要再多說了。下次你離她遠一點。」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蕭蕭說的,有著警告的意味。
蕭蕭只覺得胸口涼得不可思議。
看著費御南,冷笑:「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你讓我離她遠一點,我就該乖乖聽你的?我不怨她端著熱茶把我燙傷,她就該偷笑了!」
她不想在他們面前示弱。
她反擊的話,讓費御南沉了沉目。
果然……
這才是他的小東西。
只是不動聲色的重重看了她一眼,沒再接她的話,而是吩咐:「牧也,藥箱呢?把藥拿出來,先替你姐上藥。」
他完全不關心蕭蕭是不是也有受傷。
此時,蕭蕭轉身就走,連牧也抓住她,「小姐姐,你先過去坐著,我去拿藥!」
以為蕭蕭一定傷心欲絕,她卻突然揚起一抹燦爛的笑,軟軟的要求,「你抱我上去,好不好?我想休息了。」
連牧也怔了怔,蕭蕭的雙臂卻圈住了他的脖子,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開口:「快點幫幫我!我不要在費御南這混蛋面前丟臉!」
連牧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那邊的姐姐和姐夫,「我先抱她上去。」
而後,將蕭蕭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轉過身,蕭蕭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
她將頭靠在連牧也清瘦的胸膛前。
「我好難受……」雖然一再的偽裝,雖然很想讓自己忽略掉那混蛋,可是,心口的痛還是讓她無法再裝下去。
「我知道。」連牧也澀然的應。
「混蛋!大壞蛋!臭皮蛋!」她低低的罵,語氣有些哽咽了。
他不回答。
「我手被燙得好痛……」她繼續喃喃著,很委屈,眼眶的淚已經在打轉了。
「一會上藥。」
「可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嗚嗚……真想給他一槍。」
連恩靜和費御南都抬頭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
好一會,連恩靜側目看了眼費御南,才說:「聽說蕭蕭小姐的婚禮上,新郎沒有出現。」
「是嗎?」費御南抽回視線來,只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她現在和牧也應該是在交往吧?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好像很甜蜜的樣子。御南哥哥,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挺配的?」她饒有興致的問他。
費御南點點頭,輕描淡寫,「還不錯。」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你不會介意吧?」連恩靜試探的問。
「我?我為什麼要在意?」費御南笑捏了捏她的下頷,「我比較在意那丫頭讓你莫名其妙的被燙傷。」
連恩靜微微一笑,「御南哥哥,你對我真好。」只可惜,這份愛,不是池亦徹給自己的……
「你是我妻子,我當然要對你好。」費御南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
而後,聽到連恩靜繼續開口:「我覺得牧也好像真的找到剋星了,他對蕭蕭好像也是言聽計從的。我是不是應該和父親提一下這件事,讓他去黎門提親,替牧也把婚事定下來。這樣以後有人管他,他就不會再胡作非為了。我想父親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越說,連恩靜似乎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錯,躍躍欲試起來。
「你太心急了。」費御南潑冷水,「牧也才18歲而已,現在訂婚豈不是太早?再說,以他的性子,怎麼會任憑你父親替他做主?」
連恩靜略微沉吟了下,「你說得有道理,那就只能再等一等了。」
「嗯。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手。」費御南將她拉到身邊坐好,看了眼她被燙紅的手,他仔細的替她吹了吹,「沒事吧?」
「我沒事。」她淺笑。
樓上。
連牧也拿過小藥箱,挑出一支藥來放在房間裡,才走到蕭蕭的房間,「我先下去送藥,一會就上來。你別再哭了。」
蕭蕭正在浴室裡,用冷水沖著通紅的手指,聽到連牧也的話,她探出頭來,倔強的哼哼了句:「誰哭了?」
連牧也沒有反駁他,飛快的跑下去,將藥箱送到,不等樓下的兩個人多問,他又重新跑了上來。
進房間的時候,蕭蕭正盤腿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視線雖然盯著電視,但很是空洞,顯然,她此時完全不在狀態。
連牧也將一旁的藥膏拿過來,用棉簽沾著,把她手裡的遙控丟開,一語不發的扯過她的手。
「我沒事。」蕭蕭倔強的要把手抽回去。
連牧也也不管,用力拽著她,一點都不溫柔的用藥敷著那紅腫的地方。
「喂!好痛啦!」蕭蕭痛得眉心直皺,「連牧也,你輕點啦……」
費御南獨自走上樓來的時候,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小東西的叫聲。
他眸子陡然一沉,也不敲門,驀地推開門進來,「你們在幹什麼?」
語氣冰冷,很有質問的意思。
但進來見到他們不過是在敷藥後,神情頓時鬆懈。
彼時……
蕭蕭和連牧也都狐疑的抬起頭來,見到費御南,蕭蕭的小臉頓時冷下去,又重新將視線抽了回來,只當他是空氣。
「牧也,好了,你敷太多了啦!」
面對連牧也,她的小臉上又綻出幾分明朗。
小東西變臉變得真快。
這鬧彆扭的樣子,也特別可愛。
費御南沉沉的看著她,忍不住勾唇,好一會才開口:「牧也,我和你姐姐打算走了。下回你不要再鬧失蹤,不要讓你姐姐擔心。」
蕭蕭很努力的不去聽,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連牧也已經站起身來,「我知道了。」
「我剛剛看到後花園裡種的遲暮草,既然已經找到了,就找池亦徹,把身上的蠱毒解掉。再拖下去,對你身體沒好處。」費御南提醒他。
「好。」連牧也乖巧的承應。
姐夫的話,他一向很聽。
費御南也不再多說什麼,視線掠過連牧也,而後,在蕭蕭身上停頓了好一會,但她始終都不曾回過頭來。
看來,這小東西真的氣得夠嗆。
他們夫妻倆走了後,蕭蕭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似地。
呆呆的立在床邊,手裡抱著一杯水,直到冷了也不曾喝一口。
連牧也只是澀然的看一眼她的背影,而後,帶上門轉身出去了。
他直接打電話給池亦徹,池亦徹立馬驅車趕了過來。
聽到池亦徹的聲音,蕭蕭也從房間裡出來。
「是婚沒結成,所以心情不好嗎?看你怏怏不樂的。」看著她從樓上走下來,池亦徹忍不住打趣。
今天的蕭蕭,似乎被人抽走了生氣。
「你什麼時候開始當心理醫生了?」蕭蕭走下來,沒多少力氣的回答她。
池亦徹拍了拍她的頭,「心理醫生也是醫生的一種,要不,讓我猜猜你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不要!」蕭蕭想也不想的拒絕,「你還是去看看遲暮草吧!我和牧也都等了它很多天了,到現在也沒有弄到它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