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十八章 關心費御南1 文 / 因紫衫
第九十八章關心費御南1
「我會想辦法讓他對她死心。」最終,費御南這麼說。
「怎麼樣了?胸口還痛不痛?」蕭蕭邊問著,邊探手撫他胸口。
連牧也不回應,只是執拗的盯著她。那灼灼的視線,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看穿。
「哎喲,怕你了!」蕭蕭有些沒轍,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退到沙發上坐好。
這傢伙!
把她的手直接給揪紅了!!
邊揉著發紅的手腕,邊解釋:「事實上,我昨天和池亦徹出去給你拿藥的時候,中途遇上偷襲。」
「偷襲?」他眉心擰了擰,上下打量她。
「你放心,我沒受傷。」她擺擺手,繼續說:「但是偷襲的人把我帶到一座很大的莊園裡,我後來擄走我的是費切斯的主人。」
老爺子?
連牧也那雙清澈的眸底,襲入更多的不解。他微微偏著頭,換個方向注視她。
「本來我和老爺子比槍法,沒能贏他就死在他手上了,好在費御南及時出現,在危機關頭解救了我——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會一起出現的原因咯。」蕭蕭攤攤手,抬目略微心虛的偷覷他。
事實上,她這應該不算撒謊吧?
頂多,只是隱瞞了潛在的事實而已。
連牧也好一會兒沒有吭聲。
但,神情已經緩和了許多。
根本不需要思考蕭蕭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她說的,他都無條件相信。
「他為什麼要擄走你?你是不是又闖禍了?那天在學校裡要取你性命的也是他?」他問出心底的疑惑。
「我才沒有闖禍。」蕭蕭撇撇唇,揚了揚手裡的『夕陽之心』,「他擄走我就是為了這個。」
「夕陽之心?」
「嗯。這東西大概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吧!」多的,蕭蕭沒有說,只歪著頭思索了下,開口:「至於學校裡要取我性命的那個,我覺得不應該是他。他要是真只是想取我性命,昨天把我和池亦徹迷暈在車裡的時候,就應該取了我性命——那我現在也沒機會跑出來看你了。」
「小姐姐,你不應該跑出萊茵城!」他眸子黑沉的鎖住她,有責怪的意思,「沒有哪裡比這裡更安全。」
「我知道啦,你別怨我了。我已經保證下次絕對不亂跑了!」蕭蕭頭大。
昨晚已經被費御南教訓了很久,現在又要被連牧也責怪。
委任大會的會場內,聚集了所有家族高層人員。
白兆炎和連清北自然都在。
費御南姍姍來遲,神色間有幾許顯而易見的疲憊和虛弱。
見到他,大家紛紛站起身來,「少爺。」
「都坐下吧。」費御南比了個手勢,率先在主位坐下,雖然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渾身上下的氣魄,仍舊足以震懾全場。
「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我受了槍傷……」他邊說著,邊用銳利的視線,掃視全場。
「那麼少爺現在的傷勢如何?又不讓人探望,大家都很擔心。」有人關切的問。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且兇手還沒有找到,大家也擔心少爺的出行安全。」大家跟著附和。
……
連清北緊抿著唇,不吭聲的看著這一幕,似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白兆炎,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完全不獻慇勤,只氣定神閒的敲著手指。
反正,這北塘口堂主的位置,他是坐定了!
「聽說,之前少爺特意有把你找到萊茵城?不知是不是和你在商量這北塘口的事。」連清北原本在沉思什麼,卻突然開口看向白兆炎。
白兆炎瞇了瞇眼。
「你這消息可真靈通!」這事上上下下都封鎖了消息,而連清北卻能知道。
果然……
這隻老狐狸安插了眼線在白家。
白兆炎只是不動聲色的笑,「倒不是少爺找我去了萊茵城,不過是去萊茵城看看少爺的傷勢而已。」
「是嗎?」連清北很顯然是不信的,但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
那邊傳來阿信威嚴的聲音。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少爺有話要說。」
大家依言,紛紛安靜下來。
費御南這才坐直身子,視線掃過全場,「今天會議的內容是關於北塘口堂主的人選,而我心中,已經有了這個最佳人選。」
說到這,他的視線,頓在白兆炎身上。
白兆炎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他站起身來。
連清北臉色一變,覆上了一層寒霜。
「大家都知道,我前段時間受傷的事。幸虧有白叔及時出現,否則,我就不單單只是中槍,還有可能現在沒辦法出現在這。」費御南揚高語氣,添了些許尖銳,「所以,北塘口堂主的位置交給白叔,不知道大家可否有意見。」
費御南的話才一落,下頭都是議論紛紛。
很久……
才有人站起來,「既然白叔救了少爺,那我們自然沒有意見。」
「對!誰有功誰坐這個位置。」
「白叔一定是不二人選。」
……
大家紛紛站起身來擁戴,白兆炎直聲感謝。
而費御南,則坐在主座上,一聲不吭,靜等著魚兒上鉤。
可是……
這群人裡,除了擁戴意外,竟然遲遲沒有動靜。
這北塘口堂主的位置,誰甘心就這麼讓人?
他靜等了一會,和阿信對視一眼,最終,站起身來,「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北塘口堂主的事就這麼定……」
「少爺!」終於,有人站起身來。
費御南眉心跳躍了下。
轉過頭看去,竟然是……連清北……
「連叔有什麼想說的?」費御南不動聲色的看向他,恭敬而謙和的問。
「這堂主的位置,就這麼給你白叔,似乎總有點不合適。」連清北不疾不徐的說著。大家的視線齊齊落向他。
北塘口的位置,他得不到,白兆炎自然也不能得!北塘口若是給了他,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白兆炎還掛著笑,那笑意卻冷得不可思議,「清北,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白兆炎哪裡做得不好,一定多加改正。」
「嗯。連叔有什麼想法,直說就好。」費御南也附和。波瀾不驚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倒不是你白叔做的有什麼不好,只是……」連清北頓了頓,看了眼白兆炎,最終將視線落定在費御南身上:「只是少爺說兆炎立功的事,並沒有半點證據。在場我們這麼多人,這麼久都沒有聽到半點風聲,這讓我們該怎麼信服?少爺受傷時,又不准任何人探望,我以為少爺……」
連清北說到這,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點到即止就好,意思大家都懂。
「原來連叔是在懷疑我和白叔連通一氣。或許,連叔懷疑我沒有受傷?」費御南勾了勾唇,已經動手脫下襯衫外的真絲馬甲,而後,從容不迫的開始解襯衫紐扣。
那氣定神閒的樣子,不容任何人懷疑。
連清北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瞇了瞇眼,似在等著什麼。
可……
襯衫解開,露出一方健碩的胸膛。
胸膛上,郝然是沒來得及痊癒的傷疤。
連清北震驚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怎麼樣,連叔?要來查看一下傷口嗎?」費御南精明的眸子掃向他。
「不,當然不用。」連清北總覺得哪一環節出了錯。
「那就好。至於你說的,白叔立功的事,我手下和他手下都是證人,隨便挑一個問問就好。」費御南不疾不徐的扣上扣子,穿上真絲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