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四百三十六 站錯隊了 文 / 開荒
第四百三十六站錯隊了
隨著最後一批船舶製造設備到手，狂瀾再無需掩飾什麼。特別是那台納米級高精度機床，有這種頂尖設備在，加上單晴那對機械設計敏感到變態的大腦，想來不出五年到十年時間，狂瀾就可以解決設備自造的問題。
而就在回到基地之後，楚天就率領著這半年以來，早已編成完畢的二十二個精銳艦隊，趕往黃金航線。
從去年四月到今年五月，除了楚天和安東尼奧他們的俘虜之外，還有楚天幾次出擊時，大批主動加入狂瀾的人員。這幾批人加起來，超過六千萬有餘，足足可以組織起總數十四萬艘的艦隊。而除了幾個月前，由魯昱率領的那二萬六千艘，趕往增援安東尼奧的戰艦外，其他絕大部分，在被瓦裡奧訓練出來後，都還呆在基地內。
其中部分人是在等戰艦裝備，部分人則是等待再無需顧忌，那批船舶製造設備被中途扣留的時機。
而楚天這次所統帥的艦隊中，除了三個四千八百艘編製的甲級艦隊是他的直屬部隊外。另有九個甲級艦隊，是由狂瀾自產的新式戰艦所裝備。十二月到五月，基地中又有兩萬七千艘新型戰艦，被生產出來，剛好可以讓瓦裡奧訓練出的這批兵員中最為精華的一部分，都齊裝滿員。
再之後，是十個三千八百艘乙級艦隊編制的艦隊——這原本是在計劃之外的產物，不過隨著林樂凡那近似白送的三萬五千艘騎士團國外銷型號戰艦到手。這十個乙級艦隊的架子，幾乎是當夜就被沈煜和李天擇二人搭建了出來。
把這些數目相加，這次楚天統帥的艦隊，竟是高達九萬五千艘之巨！
當然，在基地中，三人也留下了足夠的防禦能力。瓦裡奧手中的直屬部隊，本就是不遜色於主力艦隊的精英。還有兩萬艘戰艦，也是基地守衛艦隊的編制內，雷打不動的主力。而除此之外，今年訓練出來的兵員中，還剩餘千餘萬人被留下來。關鍵時候，駕駛那些被當做訓練艦使用新蘭芳政府軍制式軍艦，也是一份相當不錯的戰鬥力。
這些力量，加上擴編之後的四十個陸戰師，以及狂瀾基地本就不遜色於小型要塞的防禦能力。足以在任何情況下，堅守半個月以上，支撐到楚天艦隊的回援。而在沈煜和李天擇看來，政府軍此刻實力虛弱，那些大財團又自顧不暇。至少在七月以前，基地這邊都可以保證絕對的安全。而到了那時候，想要所有的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事實上，不用等到七月。五月十二日，當楚天率領著這個龐大的新編艦隊群，出現在黃金航線的區域內時，這場已經延長至一年時間的戰爭，就已進入了收尾階段。
而楚天到達裡所遇到的第一個敵人，也是一支數目同樣達十二萬艘之巨的海盜戰艦。
「上帝，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毒刺阿茲克用驚愕而又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螢幕上的那一幕。原本在這條航線上航行的好好的，離他們的目的地也越來越近。然而就在十分鐘之前，螢幕中的這支艦隊，驟然出現在了他們側方的一個時間跳躍節點。
本來他也未曾怎麼在意，在這條航線上奔波的貿易船團本就極多。而這一年來，狂瀾海盜團雖然在和群狼紅焱的艦隊對峙，卻並未影響到這條航線的貿易。在這裡出現一個商船團，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甚至有一剎那，他還想過，如果是份額之外的走私艦隊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要聯絡一下自己的兩個盟友，聯手先將這個船團吃下來——
然而幾秒鐘後，他就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鎮定。那讓人異常熟悉銀灰色塗裝，以及艦舷一側的海浪徽章，都令他的心臟，彷彿被人緊緊的抓了一把。
而讓他冷汗不斷的是，到現在為止已經五分鐘，那一艘艘嶄新的戰艦，依舊在不停的跳躍過來，就仿似遠遠沒有窮盡一般。
那可不是像他和他兩個盟友所轄艦隊那樣，絕大部分都是雜牌和老舊艦種。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對方絕大部分戰艦的艦齡不足一年時間。而除了其中半數，是他所不知道的型號之外，其餘都是目前下獵戶懸臂戰力最強的艦種。而即便是前者，從那些七百五十毫米粒子束主炮黑洞洞的炮口來看，其整體戰力也絕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那整齊有序的陣型排列，那跳躍之後沒有任何混亂，就迅速進入射擊陣位的戰術素養，更使得他破天荒的感覺到恐慌——這可是連新蘭芳的正規軍，都未必能有的素質，
「之前到底是誰告訴我，狂瀾海盜團已經沒有了餘力的？」
阿茲克揉了揉眉心，神經有點衰弱。他知道今次，恐怕是已經無法善了。
讓人異常無奈的是，這次的遭遇，實在是太不湊巧了一點。這裡除了眼前那支銀灰色艦隊正在使用的節點之外，最近的時空跳躍節點，也在三個小時之外。
這樣的情形下，逃離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他已經試探過，以對方那些戰艦，最低每小時十四萬公里的最大航速，足以在二十分鐘內，追上他們的艦隊。
這也意味著，除了他那經過改裝後的嫡系核心艦隊之外。其他的戰艦，基本都沒有逃離的希望。而即便是前者，幾率也是相當的渺茫。
分散逃離倒是一個辦法，對方總不可能把戰艦都分散開來追擊。但是阿茲克毫不猶豫的，就把這個辦法排除在腦海之外。他瞭解自己的手下，一旦脫離了他的直接控制，只怕一多半都會趁機建立自己的海盜團。到時候哪怕能逃脫，這些戰艦也不屬於自己的了。
若然如此，他倒寧願把這些戰艦，都拿來當做給他爭取時間的棋子。而想必他的盟友，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和想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卻還不這些。他現在急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哪裡想岔了？
各大勢力對狂瀾的封鎖從來沒有減輕，而按照他們的情報來看，百越星域的亂局，應該很快就會平定。狂瀾也確實沒有在這幾個月裡，擊敗紅焱和群狼的可能。
事實上，從幾千年前開始，以海盜之身，對抗那些大財團的合力，就從來沒有成功過的。哪怕之前的實力再強，最終也在會封鎖和消耗下逐步瓦解。而這個狂瀾，也應該不會例外。
他原本也以為觀望已經差不多可以結束，也已經要到了足夠的好處，現在是最佳的插手時機。既不會讓那些覺得貪得無厭，也能讓自己的損失降至最低。可是到最後，卻發覺自己還是站錯了隊伍——
阿茲克只覺心中在滴著血，十幾年的奮鬥，今日恐怕都要毀於一旦。而他的腦中更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眼前這幾萬艘，足以把整個百越星域局勢逆轉過來的戰艦，到底是從哪來的？
「之前倒是聽說過，最近狂瀾從林漢帝國的一個貿易公司那裡，又劫持到一批戰艦。可是這艦隊的編成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點。還有那幾萬艘新型號的艦種，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
副手烏特雷德苦笑著，整個人也沒有任何的神采。今天的事情，不止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也讓他對日後海盜團前途，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不同於其他海盜團的頭目，他和阿茲克既不是出身新蘭芳的華人。也非是托利亞獨立聯合和雅利安王國的國民。他們來自於遙遠的托瑞爾帝國。而身為外人，在這個極度排外的海盜世界裡要想有所成就，就必將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把他們的黃蜂海盜團，從一支小小的海盜艦隊，帶到僅次於百越四大海盜團的程度。沒人知道，他們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代價。而今日，狂瀾這幾萬艘驟然出現的戰艦，可以說是毀掉他們全部的希望、
事實上，哪怕是核心艦隊今日真的可能逃走，以目前百越星域的局勢而言，也根本就沒有他們再崛起的空間。而這十年間在百越，他們的黃蜂海盜團所結下的仇家也有不少。以前實力強橫時，沒人能把他們怎麼樣。但是現在，只怕所有人都會恨不得再在他們身上再咬一口。
所以烏特雷德的神態，就好像一下子進入了老年。
「——我想，這應該是個陷阱吧？」
烏特雷德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苦澀。而阿茲克也是臉露無奈，他同樣感覺到，這次事情有些不對勁。時機上太過巧合，可以說是恰到好處的，把他們逼入到絕境。他也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內部出了問題。不過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總之，現在先聯絡一下對方看看，如果能協商解決的話，那就最好——」
雖然是這麼說著，阿茲克的眼裡卻已浮起了絕望。看對方的佈局，除了獨佔黃金航道之外，就沒有別的可能。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允許他們就這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