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三百七十五 變化 文 / 開荒
第三百七十五變化
雙腿盤坐在訓練室的中央處，楚天怔怔的看著自己對面一側，那全由裝甲鋼鑄就的牆壁。
——雖然隔了二十米外，但是那金屬的紋理，還有上面沾了多少粒灰塵，都是鉅細無遺的展現在他眼前。
楚天很早就知道，古武學修習者在突破先天壁障之後，五感都會在一段時間內，變得異常的敏銳，甚至不遜色於一般的先天四階和先天五階的強者。
不過這種敏銳的感官，終究會在一定時期後，漸漸的退化到只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倍兩倍的程度。
可他現在的情形卻有些異常，自衝破先天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可是直到如今，這種高強度的五感感知力，卻不但沒有消退，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愈發的敏銳起來。
而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完全的適應這種變化。
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還不僅僅只是這五感而已。事實上，先天突破之後在身體素質方面的增強改造，他也足足歷時二十餘天，直到幾天之前，才漸漸的有停止下來的跡象。而所得到的好處，也遠遠的勝過了其他人。
最顯著的變化，是力量。以前需要配合一些譬如他所創的豹擊和虎沖之類的特殊架勢，才能打出十噸以上的拳力。而現在即使不動用內息，隨隨便便的一拳，就已經達到的三到四噸。若是再配合上內息，那麼在計力器上，擊出十五噸的數據，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就是身體的靈活度和腦力方面，進展也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他現在的手速，已經超出了六百八十，只比晚思和晚秋的最高數據，低上那麼四百五十個操作而已。而考慮到他們之間，近乎三個等階的的修為差距。這差不多是已趕上了兩個人的身體素質。
而在思維方面，最明顯的，就是記憶力方面的大幅度的增加。以前令他頭疼萬分的課本，現在都可以輕鬆的記憶下來。而其他諸如瞬間記憶能力，反應能力，思考能力，都有較大幅度的增長。
『就像是以前被封印的能力，突然間全都解開來一樣！』
——這就是楚天的幾個私人醫生的說法。而偏偏在基因方面，楚天也並無太大的變化。
這種詭異的現象，令他們想破了腦筋，都無法站在科學的角度上，完美的解釋此事。只是做出了一種勉強可以說得通的猜測。認為楚天的這次突破先天，使得其dna排序，恰巧進化到一種最優化的組合。
正沉思間，楚天突然心生警兆，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前一滾。而當他回過頭看時，只見冰月夜，正站在後面笑吟吟的，收回了拳頭。
這又是楚天在晉位先天初段強者之後，所得到的另一種，學名為真氣外發觸知，又有天眼，直感之稱呼的能力。
如果是放在以前，冰月夜這無聲無息的一拳，他在沒使用預見能力的時候，多半是無法躲避的。他的預感能力向來都是時靈時不靈，而且大多時候，都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起到作用。而對於本身就沒有殺意，彼此又有著肌膚之親的冰月夜，那更是一點防範都沒有。
不過如今，早在冰月夜接近他身週一米外的時候，楚天就清晰感覺到了少女的接近。無論是女孩移動時，所產生的微幅氣流，還是肌肉關節的動作，他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這就是所謂先天嗎？
楚天以不敢置信，又帶著一絲迷惑的眼神，望著自己的雙手。他算是粗略的領會到了那些粗晉先天的高手，會在實戰格鬥上，突然變得如此強大的原因。不單是能夠以自己本身的內息為引，借用到那龐大的先天元力。這真氣外放後的強大感知力，也是主要的原因。
「這次察覺的距離，是一米七十，真厲害！」
冰月夜有些艷羨的看著楚天，而她嘴裡所說的，正是楚天的最大感知範圍。不過緊接著，少女的眼神就轉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
「阿天，你的樣子，好像比昨天又變了點！」
又變了嗎？
楚天頓抓了抓頭髮，然後一臉的苦笑。這件事，他早在起床洗漱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清楚了。而這也是他會走到這間訓練室內發呆的原因。
除了身體素質之外，楚天現在的另一個變化，就是在相貌上。首先是這幾十天時間裡，他頭上部分頭髮的發澤，由原來的白色轉為黑色，楚天不得不拜託船上的理髮師，把他的頭髮重新染成了全白。
此外張本來看起來的老實憨厚的臉，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發生著變化。
輪廓上並沒有顯著的改變，不過眉眼位置上的改變，卻讓他現在，勉強和英俊這個詞有點沾邊。而以前給人的憨厚之感，也漸漸被儒雅的氣質所取代。
其實在這以前，也不是沒有突破先天之後，相貌發生微小變化的例子存在。不過像他這麼明顯的，卻是獨一例。
而楚天現在煩惱的，就是這個。相比於其他人，他身上的變化實在太多，也蘊含著太多的神秘。
他的那幾個私人醫生，依舊是把這些改變，歸功於dna的優化。而身周熟悉的人，也都認可了這個解釋。唯獨只有楚天，清晰的知道實情絕非如此。
楚天是近乎直覺的感到，這些變化應該是與他這具身體小時候的經歷，以及那段消失的記憶有關。而現在，他也開始對這段記憶，感到好奇起來。
或者，那個女孩知道些什麼的？
楚天想起了上次所遇到那位藍發少女，那種源自於身體本能的衝動，他至今都記憶猶新。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女孩和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必然有著某種極緊密的聯繫。
而另一個可能的知情者，是冰月夜。不過楚天幾次試探，少女不是語焉不詳，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只是模糊的察覺到，冰月夜對他相貌上的變化，似乎很是欣喜的樣子。
「阿天，別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了——」
伴隨著這句明顯帶有安慰性質的言語的，是冰月夜毫不客氣的一拳。楚天幾乎是以毫釐之差的，往側旁閃避開來。然後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冰月夜那無比興奮的神情。
而在思緒被打斷的同時，他也感到後悔莫迭，痛恨這自己的失策。
從前幾天，在私人醫生那裡得知自己的身體變化，已經基本結束的時候。楚天身周的氣氛，就漸漸的有些不對勁起來。
變化主要是來自崔林這群人，這些以前那些對他失望，漸漸把最佳實戰訓練對象，轉移到紅蓮身上的幾人。開始對他重新感興趣。他們很好奇，突破先天的楚天，能夠發揮出怎樣的格鬥實力。
而其中最為狂熱的，無疑就是他身旁的冰月夜。
對此楚天自然是能避則避，而這一次來訓練室，也是趁著冰月夜在休息的空擋。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恰好的出現在這裡。
楚天可以肯定，這一定是跟隨著他那些衛兵中的某一個，將他出賣了。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到底的該如何應付這個難關。
似乎是天不絕他，恰在冰月夜準備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手腕上的終端手環，卻傳來了一陣微小的振動。楚天抬起手臂一看，卻是來自通訊官的的一條信息。有人發出遠距離的視頻通信信號，而這位請求通訊的傢伙，正是他眼前女孩的兄長冰如博。
由於移動式的電磁波空間穿透儀，所能接發的信息過於微小。所以在戰艦在太空的時候，是絡通訊的。不過現在狂瀾海盜團艦隊群所處的地方，是某個不屬於迅宇國際旗下的黑貨市場。
大約三天前的時候，他們就從那個臨時基地動身，然後直奔此處。而之所以如此，是沈煜準備在這裡，盡早把那千餘萬政府軍俘虜賣回去。
對於沈煜的這個算盤，楚天自然是舉雙手贊成。把這些人帶回基地，可說是既耗費糧食，又需要人手看管。而一旦放回，還有洩露基地所在位置的風險。倒還不如在回歸的航途，先把此事處理掉。
而正因為現在的雪潯號，就在這個黑貨市場的某個船塢內，才有遠程通訊請求發到他的船上。
「阿天，好久不見——」
出現在螢幕上的冰如博，正一臉調侃的笑意。相比之前幾個月，這傢伙是更加的神光煥發了。而不出楚天所料的是，冰如博緊接著表示的，就是他的驚訝：「你這傢伙，怎麼好像整個人變了個模樣似的？該不會掉包了吧？真的是拐走我妹妹的那傢伙？」
「冰先生，雖然說你的稱呼讓我很高興，不過拐走是什麼意思？請閣下注意一下用辭！」
聽到前面那些話還沒什麼，後面的那一句，卻讓楚天頓時滿腦門的黑線。「至於你前兩個問題，詳細的情形我在這裡就不多說了，總之我可以保證站在這裡的，是我本人沒錯！現在輪到閣下了，說吧！這次找我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