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盜王的起航 第三百七十四 突破 文 / 開荒
第三百七十四突破
銀河紀3706年六月五日，也就是恆河行星攻略戰結束的七天之後，狂瀾海盜團群的艦隊群，浩浩蕩蕩的抵達他們在設立在百越星域東部某個偏僻角落的第六臨時基地。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將在這裡呆上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以暫時避一避風頭。
雖說新蘭芳政府，現在恐怕是已經徹底失去了要在這時候圍殲他們的意願。不過哪怕是為了安撫公眾情緒著想，也會從周邊星域抽調和派出大量的艦隊，以封鎖各個主要航道，並加強一些重要星域的巡邏，在那些媒體面前做做樣子。
而在狂瀾海盜團這邊，強行突破然後轉道返回基地，並不是不可以。不過他們此前攻佔恆河行星的行為。無疑已是在政府軍的臉上，重重的扇了一個耳光，而軍方只是考慮到阿列克聯邦的戰局，才暫時不會追究此事。這時候再過分刺激他們，就明顯有些不明智了。
要知道，就連兔子急了，也都是會咬人的。更何況，他們現在所得罪的，是一個雄踞下獵戶中部。人口總數三千二百億的龐大國度？
所以這時候，偃旗息鼓一陣，才是最重要的選擇。
既然是臨時基地，就不可能太講究。這裡的港口，既容納不了總數二十餘萬艘的船團，也無法容納接近五千餘萬的人口。而基地的外殼，甚至都無法承受六百五十毫米粒子束炮一次射擊。不過這裡所儲存的食物和生活物資，卻完全足夠狂瀾海盜團，較為寬裕的使用上兩個月以上時間。
——這是幾個月前，楚天親自押運，把東西送抵到這裡存放的。
而就在抵達臨時基地的當天，楚天也徹底完成了他正在推演的那一套，可以用來臨時擴張經脈容量的功法，並開始了最後的衝擊先天的準備。
首先是幾個可靠的私人醫師，然後是選定藥劑。這次的配方，是來自於萬川歸元流，同樣是一種藥劑的簡化版。在藥力上，或者比不上其他的選擇。但這種針對在平和程度上，甚至還超越水月明心流的功法所研發出來的藥劑。卻是最沒有可能留下隱患，也最安全的一種。
而得知楚天準備突破先天障壁，沈煜、崔林、晚思和晚秋、幾乎所有較親近的人都全部趕來，其中還包括了艦隊群的十位艦隊司令官。熱鬧的程度，竟是還超過了紅蓮上次強行突破的時候。
對於楚天來說，這次只是單純的試驗而已。但是在某些人看來，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突破先天境界，通常都意味著身體抵抗力和素質的大幅增加。只要不出什麼意外，基本都可以活到二百五十多歲。而如果再提升兩到三個內息等階的話，壽命達到三百都有可能。以楚天現在這個年紀，至少可以領導整個團體兩百年以上。
此外凡是先天之後的強者，在瞬間思考能力和反應能力方面，都會有一個較大幅度的增長。這不止是對機甲駕駛員們至關重要，對於他們艦隊指揮官來說，也同樣是意義非凡。
事實上，整個銀河系範圍，所有被稱為名將的人物，都從來沒有過修為低於天階二到三段以下的。其中還有一些先天之前平平無奇，先天之後的艦隊指揮才能，卻驟然大幅度增長的例子。
而絕大部分國家，也都把這個當成了提拔中高級實權軍官的標準之一。像克利福德和瓦裡奧，都是在六十歲之前，突破了這一關卡，才被分別提拔到中校及准將的位置上。
所以眾人此刻對楚天的期冀，也同樣絲毫不遜色上次對紅蓮先天突破時的關注。現在的楚天，在戰場上就有著如此天才橫溢之資,真不知道突破先天之後，其才能又會上升到怎樣的一個高度。
楚天本人對此卻是絲毫感覺都沒有，只是被眾人當成猴子一般圍觀，感覺有些不習慣罷了。不過當那紅色的藥劑，被注入到他的體內時，經過歷年鍛煉的心神，卻是自動的進入到一個近乎無想無念的境界。
對穴位的刺激，在一開始就順利的完成。而楚天推演出來的這套功決，不但成功的係數要大了很多，而且經脈的擴張也更有效用。
觀察室外的紅蓮此時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按照她老師的說法，這門功決目前也是在冰家之內及部分家族外圍人員中小幅度的流傳而已。可眼前的情形是，楚天不但知曉，而且使用的方法，也比冰家原本的功決高上許多。
而同樣站在觀察窗外看著室內的冰月夜，則是唇角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眼底裡滿蘊著狡猾和欣慰的味道。
體內不停運轉著的內息，很快就在靈力的作用下壯大起來，並且漸漸的填滿著整個經脈。而直到經過刺激擴張過後的經脈裡的內息，充溢到無法再容納更多一點之後，楚天才開始駕馭著這股龐大的內息，衝向了頭頂部的百會穴。
至低階頂峰以後，內息的修習更重在於心性的修養，以及一個悟字。不少人都是對天地和武學至理偶有感悟之後，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的突破了天階。不過楚天，自問是沒有這方面的才能的，他所能走的道路，也只有以蠻力強行突破而已。
幸運的是，他現在才二十六歲多一點，也有著這個條件。
當螺旋轉動著的針狀內息，在楚天操縱下抵達百會穴時，楚天首先感到的，是一股刻骨銘心，讓他差點昏迷過去的刺痛。而此前的幾次。使用cm37藥劑時的經歷，也遠不及此次。到了此刻，他總算稍稍體會到，紅蓮在突破先天時的感受，而他現在所經歷的疼痛，只怕還不足女孩所承受過的痛楚萬一。
直到適應這疼痛的數秒之後，楚天才感受到，百會穴那本來頑固之極的阻礙，在巨量的內息衝擊下。竟然漸漸的，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這讓楚天欣喜之極，他的這個設想，果然是有用的。而接下來自然是更加的專注起來，以他現在的抗藥體制，這支針劑所能產的靈力並不多，最多也只能堅持十五分鐘而已。而這十五分鐘的時間，可說是直接決定了他此次實驗的成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體內的藥力堪堪開始消退的時候，楚天就感覺本來緊漲著的頭部驟然一鬆，而那尖銳的刺痛也消失無蹤。緊急著，卻是一股混雜而又龐大的莫名氣息，從百會穴那裡倒灌了進來。
同時間，營養槽內緊閉著眼睛的白髮少年，就發現自己對外界的感觀，也驟然上升了好幾個級數。營養槽內的那些營養液，哪怕是一個幅度最低的微小流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而就在疼痛消失的那一瞬間，楚天就是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這次的試驗過陳，雖然稍稍驚險了些，卻終究還是在最後關頭，成功突破了阻攔了無數人類的先天障壁。
那種龐大，而又讓人敬畏的氣息，自然是被古武學界人士稱之為先天元氣，而科學界又還未能解密的一種東西。至於對身體周圍細微情況的準確查知，也並非是來自五感中的任何一個，而是真氣自發外溢時，對外界的自動感知。是被人們冠之以天眼，直感等種種名稱，屬於先天強者所特有的一種能力。
至於身體素質上的變化，現在還不怎麼明顯。這需要十幾天到一個月的時間，才會慢慢的彰顯出來。
楚天卻並沒有在乎這些，他心裡最在意的，自然還是他現在立身之本的預見能力。依舊緊閉著雙眼，當關於未來的影像，映入到他的腦內。楚天卻是悚然一驚，猛然間睜大了雙眼。
這一次使用能力，竟是直接把預見到的時間，大幅度的跨越到七秒之後。看到了自己臉露驚喜之色，從營養槽內跨出時的情形。
楚天的唇角，頓時開心的向上翹起。儘管方纔他是早就已經預見到了這一幕，卻依舊是壓抑不住自己胸中那發自內息的狂喜。
說實話，哪怕是曾經預想過，自己所擁有的預見能力，在成功突破先天境界，打通天人之隔後，可能會得到一個較大幅度的進展。卻也從沒有想過，這能力上的提升，會以近乎翻倍的幅度來實現、
七秒鐘的時間，不僅可以使得他他在萬艘規模以下的小艦隊作戰方面，將變得更加的強大和不可戰勝。就連此前，只能更多的依靠自己本身戰術判斷能力的大艦隊群作戰，也可以稍稍發揮那麼一點作用。
而這也意味著，他自己，還有幾個弟妹的人生和前途，可以得到更可靠的保障。
營養液在他完成突破時，就開始了排放。當黃色的水液剛剛過膝，楚天就迫不及待的從內走出，
他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觀察室內，那面帶喜悅之色的眾人。而緊接著，就又感覺到自己身周的世界，與自己以前映像中的截然不同。
——在他的視野中，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遠比以往要精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