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飛龍在天 第四百二十八節 龍之初性本惡 文 / 醉蕭瑟
第四百二十八節龍之初性本惡
「魂淡！魂淡龍！龍恨你一輩子！」
死亡假面龍淒厲的哀嚎聲響徹煉獄戰場，那一龍三獸，一出手，就幹掉了將近二十萬亡靈。死亡假面龍心痛得滴龍血啊，二十萬死靈小弟，一霎那之間灰飛煙滅，只剩下十來萬不算強力的亡靈，那四頭該挨雷劈到死的禽獸，竟然瞄著最強大的死靈下狠手。
只是死亡假面龍也明白，想報仇雪恨，那是妄想。如此強大的雄龍，在龍族的地位也是尊貴無雙的，能指揮三頭更加恐怖的魔獸，是十階的死亡假面龍難以揣摩的。
龍島的盛會之時，死亡假面龍也去過，龍島那邊倒是一視同仁，將死亡假面龍丟到死亡龍那邊去了，不怎麼樂意讓這些已經死過一次的巨龍跟那些才活第一世的巨龍湊到一塊，這不單是生命形態的差距，也是為了兩方巨龍好。
也是此時，泰坦大陸那邊，死亡大軍也襲擊了一個為數六萬的獸人部落，是狼人的，如同餓狼過境，六萬餘狼人，不論男女老少，一個不剩，係數被滅殺，卻死後都難以平安，成為亡靈大軍新的一員，繼續禍害獸人一族。
泰坦大陸那邊，信息交流要更加的緩慢，一個狼人大部落被亡靈殺乾淨了，要是沒啥意外的話，過上十天半個月的，也不一定會有獸人知道。
光明聖龍現在是沒有跟死亡假面龍瞎掰的念頭的，帶著五頭灰龍，初戰告捷的一龍三獸，飛回了奇斯山脈，那五頭灰龍根本就不敢反抗雄龍的意志，只能一路尾隨著來到奇斯山脈安家落戶，尤其是見到那麼多強大巨龍之後，也就死心了。
蘇辰對灰龍一族非常好奇，這個龍種原先也不是巨龍的正宗，但很奇怪的是，極少有巨龍能見到灰龍，眼下二大三小五頭灰龍顯然是一家子，最高的那頭灰龍也才七階下位，真的是不夠看啊不夠看啊，只是蘇辰是光明聖龍，看待巨龍不能帶著有色眼鏡。
五頭灰龍只跟其他安居龍窟的巨龍聊了聊，就真的老老實實的呆了下來，沒有跑路的念頭。一頭天階的恐怖巨龍蹲守奇斯山脈，那是一種怎樣的榮耀啊。
龍族，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為尊的，想要讓巨龍不去佩服那些強大的巨龍，難如上青天。
光明聖龍找了那頭雄性灰龍詢問了幾句，就知道這五頭灰龍之前是呆在幽暗地底的，只是大災難之後，才從地底出來，在地面生活，眼下大陸驚變，亡靈橫行，灰龍也很樂意帶著一家老小，投到龍窟麾下。
從灰龍的口中，蘇辰也瞭解了一些幽暗地底的神秘，那個該死的幽暗地底，一想起來雄龍就不爽到了極點，簡直就是混蛋啊混蛋，到處都是生命禁地，比地表上的禁地還要來的危險。遍地的岩漿大河，陰冷地河，據說還有橫流的雷霆星流。
那幽暗地底，簡直就不像是一個被開鑿出來的世界，而是一處神邸製造出來埋葬無數恐怖絕地的鬼地方。反正沒啥事的話，雄龍是不會再去幽暗地底了。
奇斯山脈是光明聖龍的主場，呆在這邊蘇辰有主場優勢，哪怕是巫妖皇跑來了，雄龍也敢指著巫妖皇的鼻子開罵，不為別的，就是雄龍背後站著一頭近在咫尺的青龍。
雄性灰龍也不都是跟蘇辰將沒太多意義的地底地理風情，眼見著蘇辰不大感興趣，灰龍口氣一轉，就談起了幽暗地底的特殊龍種來。
到底地底冒出了多少種神奇的龍種，哪怕是龍族，也是不大清楚的，沒有巨龍沒事幹的去統計過，可或多或少的也都知道一個龍名，只是具體的習性之類的不為龍知。
灰龍談興很好，跟雄龍談起了一種喜歡呆在灰龍附近的鬼火龍，長得跟灰龍很像，可卻不是一種巨龍，鬼火龍更加的陰險一些：「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鬼火龍可能屈尊爬出地底，去吃家養的牛、羊或其龍放牧的畜群，但龍極少這樣做。」
「遲鈍的牧群無法提供任何追捕的刺激或挑戰，鬼火龍幾乎完全以聰明或危險到足以提供至少是表面上的對抗的人型生物為食。在戰鬥中，鬼火龍喜歡停留在空中。龍在空中使用龍的噴吐武器和能觸及的攻擊，用尾和爪上的石刺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灰龍一邊說著，一邊瞄著光明聖龍的神態，同時也關注著周圍的環境，天空中那頭十來米長的雪白巨虎正散步一般的跑了好幾圈，趴在巨龍頭頂數百米處，好奇的望著下面，又過一會兒白虎就溜走了，看來是不感興趣了。
「如果一個或更多的敵人為了靠近鬼火龍而升空，這種龍或者會把龍的全部攻擊集中在這一兩個勇敢的飛行者身上，或者，如果有三個以上的攻擊者升空的話-迅速向地平線撤退以尋找較弱的獵物。」
「雖然喜歡捕獵，但鬼火龍對於和真正危險的敵人進行公平的戰鬥沒那麼感冒。鬼火龍喜歡荒地，灌木林，乾燥的大草原和其龍平坦地形勝過有明顯的障礙物的地形。龍喜歡像大型猛禽那樣乘著高處的上升熱氣流從幾英里以外看到潛在的獵物。」
呆在奇斯山脈中，雄性灰龍的老婆跟三個孩子已經安定好了，光明聖龍也非常慷慨的送了三萬枚金幣給灰龍當裝飾洞穴的物品。算是收買一下新加入的巨龍，同時灰龍也感受到龍窟不同於其他散漫巨龍的地方。
「鬼火龍能夠看到平原上最微小的移動，並且可以連續幾小時輕快地從一處上升氣流跳躍到另一處上升氣流上以越過遙遠的距離去進行調查。在遠離龍的永久性巢穴的地區進行長距離捕獵時，鬼火龍可能會建立臨時性的巢穴。」
「這樣的一個簡陋的前哨站可以給鬼火龍提供一個用於睡眠、吃掉獵物、以及儲存任何準備運往龍的主要寶庫的財寶的地方。鬼火龍把這些前哨站設立在高山上的懸崖突出部或者類似的只能由空中到達的地方。」
「龍不在此類巢穴處設立守衛，每晚都回來享用龍捕獵的成果。鬼火龍可能會連續離開龍的主要巢穴幾星期或幾個月，所以龍在出發捕獵之前會用崩塌的岩石和石化的受害者封閉巢穴的主要房間。」
「鬼火龍對所有種類的財寶一視同仁，龍的寶藏一般由從過去的捕獵中的受害者身上獲得的物品構成，龍是輝煌勝利的紀念品和獎盃。雖然鬼火龍對於財寶本身的價值沒有其龍龍那樣重視，但龍會用強有力的方法來保護自己的紀念品。」
「龍蛋的總孵化期為二十個月，在其中第四個月時產蛋。每窩一到兩個蛋，在最適宜的條件下都能存活。鬼火龍的雛龍階段大約為十年，二百歲時成年。大約九百歲時進入老年，一千四百歲時成為古龍，已確定的最老的鬼火龍為二千一百歲。」
「鬼火龍死的時候會石化，變成龍形的、有尖刺的、奇怪的突出岩石。當死去的鬼火龍融入環境時，結果是一片反常的乾旱區域。流經這片區域的溪流會乾涸，這裡的井也是。」
「任何在這裡停留一個小時以上的生物都會渴到極點，儲存在容器裡的水也會莫名其妙地消失。鬼火龍的鱗片和肢體上裝飾著石質的刺，這種詞可以拆卸，通過適當的攻擊，鬼火龍可以用龍來釘住獵物。」
「鬼火龍的鱗片的顏色的範圍包括從石灰岩般的白色到花崗岩般的灰色，在這種龍喜歡的地形裡，龍是完美的保護色。這種龍飛行時，龍的色澤較淡的下腹部在地面上的佔據有利地點的觀察者眼中幾乎與天空和雲層融為一體。」
「龍那特大的嘴巴簡直是牙齒的海洋。其中一些長到讓這種龍無法完全閉嘴的程度。龍的下頜上長著一些像是牙齒的突出的角。這些角使得這種龍可以撕裂石化的受害者的外層以得到柔軟的內部。」
「鬼火龍的氣味主要是強烈的被太陽曬熱的岩石的味道，還混雜著微弱的腐肉味。尤其不靠譜的是，鬼火龍的壽命短暫的根本就不像是一頭巨龍，極少有活過一千歲的鬼火龍，大多隨著時間就老死掉了，力量也不算強大。」
光明聖龍認真的聽著，身為一頭未來無限的巨龍，蘇辰有必要瞭解所有龍種的特性，並且為此做一些安排。就好像藍龍那般喜歡冰天雪地和溪流海水的巨龍，要是被光明聖龍安排到了火山口，估摸著能詛咒蘇辰一輩子啊。
這種混蛋事情是不能幹的，可要是沒有瞭解，幹出這種蠢到沒救的事情也不離譜。總之想當一頭偉大的雄龍，付出的東西總是很多的，得到的也會很多。
蘇辰思考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灰龍，你知道黑暗紫天龍嗎？」
雄性灰龍也思索一會兒，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黑暗紫天龍哪怕是在幽暗地底，數量也是稀少的，龍也是湊巧碰到過一頭刺巖龍，才從刺巖龍口中知道黑暗紫天龍的來龍去脈的，那頭刺巖龍可是在黑暗紫天龍聚居的地方活了將近兩千年。」
灰龍非常樂意給光明聖龍展現自己的價值，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在龍窟中才能有地位。雄性灰龍太清楚自己一家龍的尷尬了，龍窟多得是強大的巨龍，還真不缺五頭不起眼的巨龍，想要繼續呆下去，就要發揮自己的光和熱。
見著蘇辰感興趣，灰龍也不嫌麻煩，將腦海中關於黑暗紫天龍的點滴都倒了出來，要不是怕雄龍不喜歡，灰龍也不介意將自己的龍軀也獻出來：「黑暗紫天龍陶醉於充滿了龍從沙漠中的陵墓裡偷來的、被沙子覆蓋的巢穴。」
「龍也喜歡從遙遠的地方綁架來的有異國情調的鮮活食品，對於潛在的征服者來說，要與黑暗紫天龍面對面需要作額外的工作。黑暗紫天龍喜歡用風險最小的方式來達成龍的目標，或者更準確地說，用最省力的方式。」
「例如，如果要在攻擊一個有武裝的城堡以吃掉男爵的馬，和猛撲向一群水牛中落單的公牛中進行選擇，黑暗紫天龍就會選擇後者。然而，以水牛或其龍容易獲得的成群動物為主的日常飲食，在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變得乏味。」
「所以即使是迴避風險的、相對不挑剔的黑暗紫天龍也可能會逐漸冒更大的風險去嘗試新的風味。黑暗紫天龍迷戀美食，龍有時會為了獲得獨特的食物而設計複雜的計劃，其龍龍通常用這種計劃來竊取大量的財寶或守衛龍的巢穴。」
說到這兒，光明聖龍突然抬起龍爪子，止住了灰龍繼續的說，反倒是問了一句沒啥關係的：「灰龍，你覺得奇斯山脈怎麼樣，不用哄本龍，本龍不傻也不是面對不了現實的龍，只是想要知道在一頭新來的巨龍眼中，龍窟到底是什麼樣的。」
灰龍也很認真的琢磨了一下，才緩緩道：「龍覺得龍窟很好，有很多能吃的獵物，又不缺強大得魔獸巨龍，是一片樂土。聽說大人您掌控了附近的一座人類城池，為龍窟提供口糧，這是一種創舉啊。」
蘇辰眉頭皺了下，龍尾巴有些不爽的一甩：「好了，別說那些拍龍屁的，龍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斤兩，再說了掌控人類城市也不是龍的首創，多少先輩已經幹過這事情了。甚至聽聞某頭恐怖巨龍，是歷史上一個輝煌帝國的幕後主宰者。」
灰龍小尷尬，可也不覺得怎麼樣，臉皮都是磨出來的嘛，收斂心神，就不動聲色的給光明聖龍接著講起來黑暗紫天龍的來歷，這種龍本來就不是幽暗地底的特產。
「對於黑暗紫天龍來說，吃得多而好就是最好的生活。黑龍可能會對由沼澤生物和偶爾淹死的冒險者組成的日常飲食感到滿意，但黑暗紫天龍的終極快樂來自新的滋味和調料。黑暗紫天龍是很貪吃的，跟其他魔獸巨龍或人類獸人之間的戰鬥，大多為此。」
「在極端情況下，這種癖好可能會導致黑暗紫天龍冒不必要的危險進行激烈的戰鬥，只是為了獲得一種沒吃過的東西。黑暗紫天龍在品嚐了這個新口味以後，總是會邊繼續戰鬥邊大聲喊出對於這種味道的感想。」
「黑暗紫天龍可能打算以此作為使敵人沮喪的一種戰術，但這更可能是龍的美食強迫症的後果。除了對食物的熱愛之外，黑暗紫天龍還因為另一個理由而引人注目。龍能夠吐出尖嘯、耀眼、像濃縮的沙漠風暴那樣攻擊的沙子。」
「事實上，這種龍就像是荒原的基本組成要素一樣。黑暗紫天龍喜愛的地區的自然危險就是龍的防禦的一部分。在極端情況下，古黑暗紫天龍的沙暴能夠覆蓋整個戰場。任何被這樣的狂暴攻擊命中的東西都會被像龍捲風裡的玩偶一樣扔出去。」
「黑暗紫天龍喜愛乾涸、空寂無人的景色，人型生物的社會不大可能蓬勃發展並來打擾龍的地方。黑暗紫天龍把龍的巢穴設在沙漠的地面以下的由古老的廢墟支撐的中空的凹陷處或者被埋沒的洞口裡。」
「其龍黑暗紫天龍可能佔據沙漠表面的大型廢棄建築，例如洗劫者們早已離去的宏偉陵墓。黑暗紫天龍的巢穴包括一系列的房間或凹陷，龍彼此之間由泥土或流沙隔開。穴居的黑暗紫天龍會根據需要挖掘洞穴。」
「黑暗紫天龍對食物和財寶同樣覬覦，龍甚至最喜愛餐具和餐用器皿的形式的財寶，從銀茶具到眾神用過的雕花水晶酒瓶。黑暗紫天龍無法抗拒佔有價值昂貴或曾經屬於著名的擁有者的器皿的渴望，龍甚至會通過中間人購買此類寶物。」
「龍也欣賞其龍種類的財寶：藝術品、稀有的知識書籍。任何能夠填充龍的寶庫的財富，龍也可能使用這些財寶作為誘餌。這種龍最是喜歡捉弄其他魔獸，也喜歡殺戮。」
「當黑暗紫天龍由於年老而死在龍的沙漠巢穴裡時，乾燥的空氣可能會保護龍的身體並使之木乃伊化，讓龍成為又一個被沙漠埋葬的失落的時間的遺物。當死去的黑暗紫天龍融入環境時，結果是一片流沙。」
「黑暗紫天龍身上色澤多樣的鱗片允許龍與龍所在區域的沙子融合在一起，和綠龍一樣，黑暗紫天龍可能把龍的鱗片弄得粗糙、黯淡遍佈劃痕，以使龍看上去更像是泥土或沙子裡的石頭。」
「成對的從黑暗紫天龍的脊椎上長出的、從頭部延伸到尾尖的稜取代了正常的龍翼。稜與稜之間由膜狀的褶邊相連，這種褶邊允許龍在沙土之間游過去，如果需要，也可以讓龍飛在空中。」
光明聖龍左耳進右耳出，灰龍到底說了些什麼，也沒聽進去多少，只是留了深刻的印象。簡而言之一句話，雄龍沒認真聽，卻記住了雄性灰龍說過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