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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籠中鳥 文 / 飛雪落梅中

    第一百二十章籠中鳥

    「小姐,你臉色好白啊,你生病了嗎?」胭脂吃驚地望著我。

    「我不知道。」頭好疼,要爆炸了似的,薄汗泌出光滑的額頭,我突地抱著頭,抓狂地在地上打滾。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究竟怎麼了。」胭脂脆弱的嗓音,帶著恐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看見,片段的情景,片段的記憶碎片,像一把一把的利劍,在挖開我的心臟,血淋淋的。

    疼——疼得若螻蟻啃著我的血肉。

    我咬牙忍住,最終仍舊是沒能熬過去,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中。

    醒來時,濃烈的藥味浮動在我的鼻息間。入目,絕代風華的美麗,蠱惑著人的視覺,一雙妖媚的美眸,閃動著隱隱的怒光。

    「少主。」我不冷不淡地喚了一聲。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他完美無瑕的手撫上我的臉,倏然扣住我的下巴,直直地望進我如水的眼瞳內。

    「嬤嬤告訴你了。」我淡淡地開口,並無介意她去告狀。

    「你啊,太任性了。」他的口氣內包含著幾分寵溺,眼神溫柔如玉。

    「久關在金籠中的鳥兒,難道不允許稍微有些血性的反抗嗎?」我毫無懼色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將下巴抵著我的額頭。「你是在抗議我的無情嗎?」

    我嘴角動了動,並不想說什麼。

    他卻鄭重地按在我雙肩上。「下不為例,知道了嗎?」

    我撇了撇嘴角,嘴角浮動一抹冷嘲。

    「夢兒?」他神色一刻不停地看著我。

    我悻悻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才乖。來,把這藥喝了,胭脂說你今天病情又發作了?」他憐惜地望著我,順手從胭脂手中接過藥汁,遞送到我的面前。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為難地看著他。「能不能不喝,我現在已經好了呢。」

    「不行,你的病情能發作,就說明還不穩定,所以,還要繼續服藥才行。」他口氣不容拒絕。

    我看著黑漆漆的藥汁,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可是,這藥好苦啊,我不想喝。」

    「可是良藥苦口啊,若是這樣喝,夢兒大概就不覺得苦了。」他突然自己喝了一口藥,而後帶著藥味的冰冷紅唇壓到了我的唇瓣上,以口餵藥,將藥送入了我的咽喉深處,讓我想吐出,都是沒辦法了。

    「還要嗎?」他眼底閃動著戲謔的笑光。我臉色一紅,忙拿過他手中的藥,捏起鼻子,一口氣灌下了。

    「好乖哦,夢兒。」他親了親我的額頭。「這是獎勵你的。」

    「少主,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我臉蛋紅紅地藏入棉被之中,心神有些惶惶的。

    「那好,這幾天我會叫嬤嬤不讓你出去見客的,你就好好休息吧。對了,胭脂,夢兒以後三餐都要服下一副藥,不能少一次,明白嗎?」他淡淡地吩咐著,語調雖輕,卻無法抵抗。

    「奴婢明白,少主請放心。」

    嗯——滿意的哼聲,而後,窸窣的輕輕拂動聲,想來他已經走遠了。

    而我,在服藥之後,竟然睡意很快襲來。這一夜,我的夢裡,那些散碎的幻景都消散不見了,沒有哀怨的藍色眼瞳,也沒有白衣少年溫潤的眼神。

    隆冬之際,西照國境內,下了一場好大的雪。路面冰封,行人稀少,繁華的麒都一時間,車馬稀疏,變得有些冷冷清清。

    接到達官貴人邀請函的的歌姬、舞姬,乘坐四人青花轎子出去了。而我自從上一次任性見了霍青雲之後,少主就沒有讓我出來見客。

    胭脂見我日發無聊,整日神色安靜得空靈,像是遊魂一樣,她有些擔心我,她讓我向少主認個錯。我慵懶地揮揮手。

    「不必了,胭脂,這樣很好。」

    「可是小姐,胭脂看你最近這段日子都很不開心啊。」胭脂柳眉微起,明眸水光浮動。

    我凝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神情越發地癡迷起來,口中不由地喃喃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小姐,你在叨念什麼呢。」胭脂蓋了一件銀狐皮裘在我身上。「天冷,這雪大,我看小姐還是關了窗戶好,免得凍著了。」

    她伸手準備關窗,我卻攔住她。「別關,這樣就好,難得一見的雪景,若是我真的就此去了,倒也落得清爽。」

    「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去不去的。」胭脂急紅了眼。「我看我還是去求求少主好了。」

    「胭脂,回來。」我呵斥道。

    沒有任務是最好的,我又不是那麼為求少主寵愛而不惜拚命染血的女人。我對於別人的血液,沒有多大的興趣。

    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呆在這花滿樓內,看著腳下的人群,不同的面容,不同的動作,不同的場景,雖然有些重複瑣碎,但是心頭還是有些暖和的。

    胭脂詭異地看了我一眼。「小姐,有時候,我真看不懂你這個人。」

    我回頭笑了笑。「死丫頭,看懂了有什麼好,留著三分才好,這樣以後,你倒還記得我這個人了。」

    我見我面色含著笑意,倒也對著我笑了起來。

    房門外,嬤嬤一臉不善地橫了我跟胭脂一眼。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裡鬧笑呢,我看少主真要忘了你的話,到時候你想哭都可找不到地方了。」

    我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當我稀罕嗎?不過就是一些錦衣玉食而已,本姑娘難道沒有嘗夠嗎?我倒還是希望他完全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才好呢,那樣,說不定放了我,本姑娘還可以自行選擇出路。」

    嬤嬤碰了個軟釘子,一時不說話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認為我不識好歹,揮袖離去了。

    「小姐,你何苦老是跟嬤嬤過不去,要是她去生是非的話,又有小姐好受的了。」胭脂黯然地瞧著我。

    「怕什麼?我就看見她不舒服,那臉就跟樹皮干一樣,本來就夠影響市容的了,還整天擺著一張臭臉給人看,我看了就噁心。」我毫不掩飾厭惡之情。

    噗嗤——胭脂失笑出聲。「小姐,你還真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頭悶悶的,突然不想呆下去了。「胭脂,我們出去打雪仗去。」我拉緊銀狐披風,朝她眨眨眼睛道。

    「可是小姐,沒有少主的吩咐,你怎麼可以擅自出門,若被嬤嬤告狀了,到時候小姐可就慘了。」胭脂好心勸告我道。

    我心頭煩著呢,哪管得那麼多。「愛去不去,你若不去,我一人去了。」

    「小姐,那要去,也得易了容去啊。」胭脂見我心意已決,便只能任我而為了。

    等易了容,我便讓胭脂帶了份野餐放在花籃中帶去了。嬤嬤知道後,要攔著我,但在我冷眼的逼視下,她倒怕了。

    我對於西照國的各處風景一點也不熟悉,就讓胭脂隨意選擇一個清雅之地,作為出行的目的地。

    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看著深深的腳印,我的心內,有一種欣喜的感覺。在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我整個人飛舞起來了。

    「胭脂,你看,這雪,好漂亮哦。那裡,還有幾株梅花,正開得旺盛啊。」我拉下一枝梅,就近嗅聞著,一股暗暗淡香,撲進我的鼻息間,令我頓時心曠神怡,倍加舒爽。

    呵呵——呵呵——

    我清亮地大笑,拉掉發上的藍色髮帶,隨著晶瑩的雪花跳起舞來。「胭脂,來啊,一起跳啊。」

    「小姐,你太瘋了吧。」她看我髮絲亂了,笑容耀眼得讓她覺得我是另外一個人。

    「怎麼了?怕你家小姐變成瘋子了。放心了,我沒事,我只是在想偶爾放縱一下,是對於不良情緒的宣洩,對於人體的健康而言,可是一件好事情呢。」

    「小姐,你說得這些從哪裡聽來的,胭脂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胭脂一臉驚訝地望著我。

    我怔怔的,不知道為什麼就脫口而出了,為什麼我對於這些話,非常熟悉呢,好像這就是我以前會說的話。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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