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0 震旦花男(下) 文 / 翔炎
老太婆這番話,讓陳賢頌的心臟有些開始發冷,他使勁想掙扎起來,身體卻軟綿綿的根本用不上力氣。這是他第一次病得這麼嚴重,以前他只要有一點點要生病的苗頭,就會被白姐帶到醫院去治療,防患於未然。
以往他閱,裡面寫到某些角色生病,描寫得要生要死般的難受,他總覺得有些誇張,但現在他卻嘗試到了,果然是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可貴。更讓他沒辦法接受的是,眼前這個老太婆,明顯不懷好意,可他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老太婆,這不太好吧。」老頭子有些不忍:「這位大人是好人,他給了我們錢,我們就不要趁他發病的時候,拿走他的盔甲了。」
「老頭子,你不想兒子出人頭地嗎?就你懂做好人!」老太婆一把扭著老頭子的耳朵,氣哼哼地說道:「你知道外面一套盔甲要賣多少錢嗎?最低要十枚金幣,兒子從成了傭兵後,肯定要弄套盔甲,你一輩子也弄不來一枚金幣,現在有人專門送一套盔甲給我們,你居然不要,你腦袋有問題嗎?」
「我這不是怕出問題嘛。」老人拍掉老太婆的手,討好地說道。
「能出什麼問題!」老太婆哼了聲,指著陳賢頌說道:「你看看他,明顯不是我們凱特王國的人,臉色比女人還白,還沒有肌肉,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傭兵,反倒是像個花男。我聽說震旦盛產花男,說不定他就是。」
陳賢頌聽見這話,身體頓時沒有了力氣,他躺回床上,用沙啞的聲音艱難地說道:「我不是花男,我是靈魂深思者,如果你們想要盔甲,可以拿去。但請幫我去抓些退燒的藥回來。」
「得了熱火症,你居然還想抓藥。」老太婆用尖銳的聲音叫道:「沒有兩枚金幣,城裡的醫師根本不會把治熱火症的藥給你……我們村子得了熱火症的人,只能熬過去,熬不過去就死了,這事我看過多了,小子。你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能抗病的人,放心去吧,大不了我們幫你挖個坑把你埋了,不讓你的屍體被野獸咬得七零八落總行了吧。」
陳賢頌苦笑一聲,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老太婆見他似乎是認命了,嘿嘿笑了兩聲,伸手就去拿陳賢頌的奧丁神聖衣,結果才剛一接觸盔甲,就聽見她啊地一聲收回了手。老頭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走過去一看,發現自己老妻子的右手上起了幾個水泡。像是被火燎過一般。
奧丁神聖衣,除了陳賢頌,暫時只有白敏可以自由拿取。平時這套盔甲,也是由她保管。
「這東西有些邪門呢。」老太婆扭頭問陳賢頌:「白臉小子,你這套盔甲有什麼名堂嗎?它這麼燙,你怎麼穿在身上的。」
陳賢頌睜開眼,艱難地說道:「這套盔甲只有我能穿,你拿去給你兒子。也是沒有用的。」
老太婆卻是不信:「白臉小子,你別想騙我,剛才你還說自己是靈魂深思者,嘿嘿,誰不知道靈魂深思者多尊貴,什麼時候沒有幾百人保護著,哪有你這麼狼狽的。況且靈魂深思者也不學不會任何武技和元素技巧,他們根本不會穿盔甲,你想騙我,還早一百年呢。」
「老頭子。你去找個麻袋和棍子過來。我拿不了,總能用東西裝起來吧。」老太婆哼了聲:「肯定是傭兵才能穿的盔甲,既然你能穿,我兒子絕對也能穿。你這個花男,穿這麼威武華麗的盔甲實在太浪費了。」
「什麼是花男?」陳賢頌喃啁地問道。
「就是賣屁股給貴族的男人。」老太婆一臉鄙視:「你們震旦王國最多種男人了。」
陳賢頌只得苦笑,或者是情緒不好的關係,他感覺到身體越發滾燙,也越發無力,視線也開始越發模糊,沒過多久,他就睡了過去,在閉眼之前,他看見老太婆拿著一根棍子,將他的奧丁神聖衣撥進一個大麻布袋中。
老頭看陳賢頌似乎是暈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正在收拾盔甲的老妻子,小聲問道:「這人你打算怎麼辦,我記得他身上還有幾枚銀幣呢。」
「那還不拿過來!」老太婆大喊:「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懂做事。」
老頭哦了一聲,把陳賢頌身上的小錢袋給順了過來。因為小傢伙平時很饞嘴,總愛吃零食,所以陳賢頌已經養成了什麼時候都在身上準備些小錢的習慣。這錢袋落在兩個老人手上,他們打開一看,都驚喜起來,裡面裝數兩枚金幣和數枚銀幣。
「還真是個有錢的花男呢。」老太婆伸出枯黃的手,在陳賢頌有些蒼白的臉上摸了幾把:「而且還長得挺漂亮的,老娘我如果再年輕個三四十歲,遇上這樣的男人,說不定會倒貼給他,可惜啊,可惜。」
老頭拿著錢袋正要回房放好,卻突然說道:「老太婆,游商傑德拉是不是下午來我們村收毛皮……我聽說他買賣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漂亮的男人他收不收。」
「應該收吧……老頭子,你這想法不錯。」老太婆看著病得昏睡過去的陳賢頌,奸笑起來:「我們先把盔甲藏好,等兒子回來再交給他。然後把這傢伙賣了,我覺得怎麼都應該賣個三四枚銀幣吧,再加上剛才搜到的錢,足夠把隔村寡婦瑪麗的女兒買給我們兒子了。」
老頭連連點頭,欣喜之餘,看著床上的陳賢頌,又是無聲地歎了口氣。
游商傑德拉,是附近一個大鎮出生的平民,現已中年,家中世代經商,他繼承父業,每年都會有半年以上的時間在各國遊蕩,交易,尋找商機。今天他例行來到瑪麗蘇村收購毛皮,卻被一個老太婆帶到了她的家裡,在那裡,他看到一個病怏怏睡在床上的震旦青年人。
「傑德拉,你看這花男能值多少錢。」
花男?傑德拉觀察了一會陳賢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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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也同意了老太婆的看法。震旦王國的花男很有名,那邊頗好男風,然後這股風氣不知怎麼就傳到了其它國家去。久而久之,其它眾國貴族也開始培養花男,但無論如何,還是其發源地,震旦王國的花男最有味道。
有所好就必有需求,震旦王國向其它國家輸出不少的花男。這些專門接受培養的花男從來不幹重活,細皮嫩肉,最重要的是,他們也頗為英俊。睡在床上的陳賢頌,無疑完全符合這些特徵。
在凱特王國,見到震旦王國的花男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一個走失的花男就比較少見了。他檢查了一下陳賢頌的頭髮,牙口,還有雙手,便問道:「老太婆,你居然拴到一個病重的花男,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你打算賣多少錢?」
「這個數!」老太婆舉起了一個巴掌。
「五枚銀幣?」傑德拉搖了遙頭:「這人得了熱症,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去,五枚銀幣太貴了,萬一他死掉,我豈不同虧大了?太虧本的生意我不想做。」
「那你說多少?」
「最多一枚銀幣。」傑德拉一幅你不同意我立刻就離開的表情。
「好吧,一枚就一枚,總比沒有好。」老太婆揮手:「只要你把錢給我,立刻就可以把人給領走。」
傑德拉叫外面隨行的手下進來,將陳賢頌扛了出去,扔到一個平板車上。隨行的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皮膚黝黑,雙眼也沒有多少神采,但身體倒是挺強壯,而且臉上憨氣頗重,他看到陳賢頌只著內衣,即使在昏迷中也抱著雙臂蜷成一團發抖,便將他們收購來的毛皮抱了些過來,堆到陳賢頌身上。
傑德拉付款後,剛好從屋子裡出來,見到這一幕,笑問道:「莫利,你為什麼要給貨物這麼好。」
「他病了。」名為莫利的少年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他死了就不再是貨物了,那樣子我們就會虧本,保證貨物的有效價值是我們游商最最基本的素養。」
「很好,你記得很清楚。」傑德拉很欣慰地點頭,莫利是他的小兒子,他總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和二兒子已經獨當一面,現在已能獨自帶領一支商隊在各國間進行來回交易,而小兒子生來就有些遲鈍,他決定多帶在身邊幾年,好好教育他。
「但這還不夠。」傑德拉緩緩說道:「這人得了熱症,光是給他蓋上毛皮也作用不大,你去山腳下採些黃伏草回來,搗成漿,再弄些水沖開,給他喝下去,雖然藥方遠遠不如醫生開出來的藥劑,但總還是有些效果的。」
聽到父親的吩咐,莫利立刻就去跑去山腳下,採了兩爪子的黃伏草回來。他將草藥搗爛,扔進一個陶碗裡,然後用隨身攜帶的水袋沖了些水進去,最後走到陳賢頌前邊,用力地撬開後者的嘴巴,將一碗散發著古怪味道的綠色濃稠液體灌了進去。
動作很粗魯,很殘暴,陳賢頌差點就被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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