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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6 出車禍了 文 / 翔炎

    和平時期的好好先生,戰爭時期的靈魂屠夫。這是世人對戰爭靈魂深思者公認的看法,從古到今,所有與戰爭有關的知識和戰法,全是戰爭靈魂深思者們構思出來的,其它人,只能學習他們他們的打法,卻學不會他們縱觀全局的意識。

    最重要的是,只要是普通將領,對上戰爭靈魂深思者,無一不是被玩得極慘,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計謀,只適用於當時的戰場,他們想在另一場戰爭中複製這樣的奇謀,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只能學習佈陣和基本的戰場知識,而且就連這樣的知識,也是被藏著掖著,普通人根本學不著。

    索西也算是貴族之後,可就連他,『族譜』中也沒有多少關於戰爭的指揮方面的知識,他的家族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去接觸靈魂深思者,想套些東西出來,可那樣可以輕易改變一場戰爭勝負的決竅,誰會隨便教人。

    震旦王國《兵法事》,一出現,便以起了一片片腥風血雨,震旦王國五大門閥為了搶奪此書引發大規模內戰,最後的結果便皇室搶得半部,其它各個門閥各得幾頁殘章,本來戰爭還在繼續下去,但當時的烏瓦國居然趁震旦王國內戰時,出其不意佔領了兩座邊境城市……接下來,震旦王國的內戰突然就停止了,然後皇室牽頭,數大門閥一起出兵,不但奪回了被佔領的邊境城市,還打烏瓦王國打成了孬種,佔了它好大一片黑土地。

    自此一役,五大門閥與皇室達成共識,成為利益聯合體,雖然平時偶爾會小打小鬧。但一遇外敵必然擰成一股長繩。這五大門閥分別是:張,陳,王,趙,李。而皇室則是『梁』。

    關於戰爭方面的知識獲得如此艱難,相比之下,雖然陳賢頌只在戰爭記錄片,以及一些影視上看過關於戰爭的描寫,頂多還看了本《三國演義》,但無論怎麼說。他原先身處信息時代,和這時代的人相比起來,他無意中接受過的知識實在太多了,無論有沒有用,總有有些存到大腦的記憶庫裡。等待必要時調用。

    所以從來沒有指揮過軍隊的裡奧納多根本不知道如何針對陳賢頌的怪招,如果換作是十九世紀以前。冷兵器時代的將領。隨便找一個出來,都能把陳賢頌的小手段給破掉,並且還反將他一軍,可問題是,這個時代沒有多少人會打仗,陳賢頌則是矮子中的高個頭。

    鋪天蓋地而來的濃煙立刻籠罩了城牆……被普通的煙熏著就夠人難受的了。陳賢頌還很缺德的人讓在裡面加了些東西。濃煙剛上城頭,裡奧納多就已經撤了下去,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感覺到眼鼻口在隱隱地辣痛著。

    城牆上的士兵們像瘋一樣用手捂著臉向下衝。下城牆的階梯本來就窄,兩百多人一起往下去,哪能不發生衝撞和踩踏,有人摔在地上,被洶湧的人群踩成了肉醬,也有人被擠出階梯,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殘廢了。

    裡奧納多下來得早,他怔怔著看著城頭的黑煙漫過,再看著自己的士兵像瘋了一樣地逃離城牆,混亂且血腥……現在的情況,都不用敵人來進攻,自己已經輸了一半。

    但裡奧納多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依托城牆,防守住索西應該並不難,可問題是,敵人那邊居然有個戰爭靈魂深思者,這典型就是讓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去和一個成年人單挑。

    不是我無能,而是敵人有外援。

    上面那句話,就是裡奧納多此時的真實心情寫照,他滿臉敗色地看著,心情惶惶不知如何是好。身邊三個學生急得使勁不停嚷嚷:敵人要攻進來了,怎麼辦,怎麼辦!這樣神神叨叨的聲音更是讓他覺得心煩。

    就在他正要訓斥三個學生的時候,他正前方不遠處的城門陡然發出『咚』地一聲巨響,接下來,便是很有規律的敲打聲連續不停地響起,這些聲音十分響亮,可想外面的敲打力道何其大,彷彿整個城門都震動起來。

    凱特王國有個不成規矩的規矩,若是城破了,負責戰鬥的最高指揮官如果不戰死,不自死,苟且活下來的話,會受到所有人的唾棄。裡奧納多當然也聽說過這個規矩,但他卻覺得自己不用遵守,因為他是靈魂深思者,有特權。

    「這城守不住了。」裡奧納多現在已經從失落的瘋狂中清醒過來,看著開始漸漸變形的城門,理智再一次回到他的腦袋中。他與索西有著很古怪的競爭關係,互相之間也看不順眼,若是被他抓住,還不知道會被羞辱成什麼樣子:「你們三個待會和我一起離開,從後城門轉移。」然後他又向一旁的傳令官說道:「你去城裡通知卡薩爾,讓他接手這裡的指揮。」

    三個學生聽到這話,皆是遍體生寒,這裡將卡薩爾往死路上推啊。不過他們同時也在慶幸,好在老師沒有讓他們留下來。無論如何,此事在他們留下了一顆種子,一顆自家老師不靠譜的種子。

    當卡薩爾接到通知,來到城門的時候,自家老師和另外三個同學早已無影無蹤,只有一群士兵使勁在推著城門,減緩著城門被攻破的時間。他愣了會神,然後苦笑起來,很多事情,只要仔細一想,大概都能明白。

    「待會城門被攻破的時候,就象徵性地抵抗一下。」卡薩爾捂著鼻子,雖然濃煙都是從城牆上飛過,但他們人在地面上,還是受到了些影響,只是沒有這麼大罷了:「這城守不住了,能多保幾個人下來,就多保幾個人下來,索西怎麼說也是靈魂深思者,不會趕盡殺絕的。」

    而在城牆的另一邊,索西看著城門在三十多人,四個簡易攻城杵的攻擊下,漸漸變形時。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攻城任何人的城池,對他業說,也不如攻破裡奧納多的城更有快感,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進到城中,看看裡奧納多那張扭曲的臉。

    河堤的濃煙依然在不停地飄向城牆,煙有上升的特性,所以城門地面上只有餘煙兮鳧,影響不大,那些扛著簡易攻城杵的傭兵們,臉上都蒙著一塊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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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將受到影響降到最低。

    這是索西最過的,最輕鬆的攻城,沒有箭雨,沒有滾石落,城牆上方。連一個敵人都沒有,如果這樣都破不開城門。他覺得自己可以拿把刀自我了斷了。

    城門漸漸變形。他讓自己的車伕快速策馬上前,等他到達城門前些的時候,巨大的城門終於倒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傭兵們舉著武器,狂呼著衝進了圓木城,索西留了一部分在外面保護自己。他在等,等待城中的局勢穩定下來,贏是肯定了的,他更想抓到裡奧納多。

    時間漸漸過去。城中的喊殺很快就小了下來,戰事似乎比索西想像中結束得更快。沒多會,他的傳令官從城裡跑出來,氣喘吁吁地說道:「主人,圓木城的敵人已經投降,我們抓到了他們的指揮官,是名靈魂深思者,他的身份高貴,我們不敢處理,有請你過去裁斷他的罪行。」

    索西點點頭,有些狂喜,圓木城中,他認為能說得上話的靈魂深思者,應該就是裡奧納多了,他讓馬伕駕著馬車快速進入城中,但走到了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陳賢頌還在後方,便讓人打著旗令讓另一輛馬車快速趕過去。

    陳賢頌此時還在後方,他的位置一直就沒有移動過,離被攻城的城門有些遠,他看著前邊城門口處的令旗舉了起來,微微一笑,摸了摸腰間的水袋,鼓鼓的,裡面全是空氣,然後伸手,將懸掛在棟樑上,繫了結的簾繩那端拉了下來,然後用力扯了扯。

    這輛馬車是索西制伏出來的,裡面所有東西質量都不錯,車簾擰成一條繩後,韌度出奇的高,他拉著這條由兩道車簾連接起來的『粗繩』坐到了左邊的車窗口。三個盯梢他的傭兵還是只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放在了城牆那邊,他們很羨慕自己的同袍,能戰鬥,能攻城,而他們只能坐在這裡,看守一個悶悶的靈魂深思者。

    車伕接到了旗號,讓他快速將陳賢頌轉移過去。

    作為貴族家的專職車伕,他是很有『實力』的,負責拉車的兩匹駿馬也是一等一的好馬,他甩了一下皮鞭,在空中抽出啪的一聲,兩匹駿馬同時發力,一下子就將馬車拉得飛快。

    這是輛四輛馬車,雖然沒有減震裝置,但跑起來還算平衡,怪車很興奮,車速越來越快,漸漸的,馬車中的人都感覺到顛簸起來,陳賢頌卻是笑了。凱特王國的行路規矩,也是靠右走,越是好馬伕,越遵守這個習慣。

    馬車很快就達到了最大速度,也快到達了城門。陳賢頌深深地吸了口氣,握緊手中車簾繩的末端,那裡繫了一個拳頭大的死結球,他俯身從車窗看著左側前輪,然後瞇了一下眼睛,用力將末端的死結球扔了過去。

    在扔出的一瞬間,他立刻翻身平躺在車椅下,並且雙手雙腳同時死死抵著上方被固定了的長椅。三個傭兵看他的動作,覺得有些奇怪,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麼。

    死結球被捲入車輪的內條橫木之中,拉動著車簾繩不停地向車窗外走,同時發出咻咻的摩擦聲,然後在一瞬間左前側的車輪就被卡死了,有兩個傭兵被甩到了地上,懸掛橫樑被巨力拉扯發出吱吱的聲音,但還沒有斷,因為左前側的車輪被卡死,出於慣性,馬車開始向右偏,並且開始打橫,然後右側車輪碰撞到路邊的凹陷處,馬車開始慣性翻轉,接著連車帶馬從右側路邊翻下河堤。

    這道河堤是斜的,越發加快了怪車的翻轉速度,河岸邊本應有一小片杏按林作緩處,但剛才已經被索西派傭兵伐了個乾乾淨淨,馬車打著轉,兩匹馬在翻下河堤的過程中被甩到了一邊,馬伕倒在河堤的草地上,不知死活,還有一個穿著重甲的傭兵在馬翻滾中,從車窗裡被拋了出來,掉到地上也不動彈了。

    最後馬車翻轉著,躍過空林帶,掉入大河之中。

    遠處,索西看著這奇變,攻城的喜悅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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