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即將碰撞 文 / 被拒寫手
第一百八十四章即將碰撞
建功水軍終究還是潰敗了，破南水軍的攻勢太過的強勢並且來的太過的突然，建功水軍的高層只知道內槓，並且彼此之間有間隙，根本就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抵禦，可以說建功水軍的潰敗在情理之中。
在建功水軍出現潰敗的徵兆之前，羅靜才下命讓他的麾下朝著東邊的方向衝殺而去，他準備前去建雲渡同高月匯合。
不過破南水軍這一次的目標就是剿滅建功水軍的有生力量，自然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的就逃跑了，更何況如此的良機不去把握的話，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破南水軍立刻分散開來，朝著建功水軍追殺而去，潰敗中的建功水軍如何能夠組織起有效的抵禦，他們現在只顧得自己逃亡。
死亡殺戮在黑暗之中進行著，大量慌亂神的士兵跳入水中，但是這些戰船不斷的再江面上穿行，水流紊亂，水性若是不好的一下子就被捲入水中然後溺死。
建功水軍雖然潰敗，但是真正陣亡的人數並不算太多，總的合起來也不過數千人罷了。更多人都是被破南水軍的那種氣勢，以及自己這方的混論所影響，最終失去了戰鬥的勇氣。
說起來的話，羅靜才麾下的隊伍是最為強大的，破南水軍雖然來勢洶洶，但是至今羅精彩的隊伍沒有出現混亂的跡象，就連戰略性的撤退都十分的整齊有序，破南水軍立刻就斷定羅靜才的隊伍是建功水軍的主力，一萬多的兵力立刻就壓了過來，反觀羅靜才這邊不過四五千的人馬，還不到對方的一半人馬。
不過羅精彩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一邊抵禦著北齊的進攻，一邊朝著建雲渡的方向後退。
破南水軍自然不願意讓羅靜才的這只隊伍逃跑，消滅了這只建功水軍最為精銳的隊伍，那麼建功水軍就等同於報廢了一半，如此的良機他們如何願意錯過。
「該死的。」
羅靜才的隊伍就目前而言並沒有落入太明顯的劣勢之中，但是羅靜才知道，一旦破南水軍解決掉其餘方向建功水軍的殘兵，然後合兵一處剿殺他的話，他的隊伍就算在精銳，也會被對方以絕對的數量壓垮，更何況破南水軍的實力本來就不弱。
「殺。」
就在羅靜才擔憂之時，建雲渡的方向突然傳來大量船隻破水的聲音，隨之是喊殺聲想起，隨著喊殺聲想起，建雲渡方向原本充斥滿黑暗的江面上，立刻點燃了無數的火把，瞬間燃起成百上千的火把，形成的震撼力是毋庸置疑的。
破南水軍也被這邊突然出現的火把給嚇了一大跳，那燃燒的火把在黑暗之中顯得無比的刺眼，再加上那震天的喊殺聲，瞬間將他們陷入亢奮的腦袋清醒過來，這一瞬間他們腦海之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們遭遇埋伏了。
本來今夜建功水軍的潰敗速度就快了一些，這讓他們心中有所疑惑，此時建功水軍這邊突然出現了援軍，給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建功水軍這邊的潰敗是故意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引入圈套之中。
「兄弟們殺呀！齊狗中計啦！」
雲澤水軍這邊的戰船朝著破南水軍衝殺而去，並且戰船上的士兵高聲的吆喝著。伴隨著大喝聲的響起，破南水軍這邊的氣勢立刻下滑了不少。
「兄弟們殺呀！他們中計啦！」
羅靜才也立刻反應過來，這樣的良機若是浪費了多麼的可惜。說實話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士氣是最重要得，羅靜才的麾下的將領雖然優秀，並且在他的指揮下也確實勉力低檔住了破南水軍的攻擊，但是他們的士氣終究低沉，沒有了殺敵的銳氣，想要戰勝破南水軍無意義是癡人說夢。
但是當他們得到援軍的相助之時，他們立刻就感覺自己的底氣足了，他們更是對反包圍這個口號信以為真，然後戰船一個調頭，隨著雲澤水軍的戰船，一同朝著破南水軍衝殺而去。
高月帶著雲澤水軍的五千餘人馬加上邱佳辰的一千人馬，共六千多人馬朝著破南水軍衝殺而去，彼此之間的兵力差距立刻消失，再加上南商這邊此時氣勢如虹，破南水軍這邊一時慌了神，直到雲澤水軍這邊的投石車床弩等等發動第一輪攻擊的時候，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的援軍有限，速速擋住他們。」
北齊的將領很快就發現高月他們這邊的援軍人數並不多，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反包圍，但是雲澤水軍的第一輪攻擊已經到來，再加上不少的戰船已經同破南水軍這邊的戰船碰撞在一起，現場出現了大範圍的混亂，他的命令根本就沒有有效的傳達下去。
「殺。」
雲澤水軍這邊有一大部分的老兵原先經歷過殘酷的廝殺，現在的這一幕很容易讓他們聯想起當時同搖雲城水軍的戰爭，他們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必須瘋狂的拚殺，他們才有生存的可能，他們彷彿吃了神藥一般，瘋狂的躍到敵人的戰船之中，然後展開瘋狂的拚殺。
這些老兵的瘋狂舉動無疑影響到了新兵，他們第一反應原來是這樣殺敵的，然後紛紛追隨。雲澤水軍這邊瘋狂的戰鬥方式，立刻嚇壞了不少的破南水軍，他們原本同建功水軍作戰之時從未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本就心中有所膽怯的他們，此時立刻失去了作戰的勇氣，場面上的戰況頗有朝著雲澤水軍一面倒的傾向。
在建功水軍大局潰敗的情況下，東邊的江面上，破南水軍卻在局部失利。經過一陣的拚殺，破南水軍徹底了失去了抵擋的勇氣。
「將軍，那邊的戰局已定，我們需要趕緊撤退才是，否則被對方的大軍包圍，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陳清江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建功水軍大營的方向，見到那邊的戰鬥接近尾聲，他立刻對著高月建議到。
「鳴金收兵。」
高月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立刻吩咐親兵鳴金收兵。很快響亮的鳴金之聲在江面上響起，雲澤水軍的士兵立刻退回，羅靜才的隊伍自然不會繼續同破南水軍糾纏。破南水軍已經失去了繼續作戰的勇氣，自然也不會繼續糾纏，巴不得高月的這只隊伍趕緊走人。
鳴金之聲響起之後，高月的部隊同羅靜才的隊伍緩緩的收攏起來，朝著建雲渡的方向而去。
剛才同高月等人作戰的破南水軍，戰死的逃散的竟然達到了四千多人，高月這邊的話，戰死加上失散的不過千人左右，比例不容小視。
經過這一戰，建功水軍大營徹底被破南水軍給攻破了，建功水軍四萬餘兵馬最完整的就是羅靜才的這一支，前前後後損失了千人左右，損失最大的就是廖正明的麾下，一萬多的兵馬損失到只剩下四千餘人馬，最終退回到建功城的士兵不足兩萬人，損失超過了一半還要多。
建功水軍的一萬多殘兵四處逃散的，大多數人馬朝著建功城的方向逃竄，他們本能的覺得建功城高大的城牆能夠提供他們庇護。建功城的守將剛開始見到這些敗軍不知道底細不敢隨意的打開城門，後邊麻山等人紛紛出現，並且要求其打開城門，他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立刻打開了城門。
建功城的城門若是再平常絕對是算得上寬敞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就顯得那麼的擁擠，立刻就出現了踩踏的時間。破南水軍這一次傾巢而出準備一局定勝負，他們同樣放棄了戰船，朝著建功城的潰軍追殺而來，他們在後邊追殺的急，建功水軍的士兵也逃竄的厲害。
「這樣不行，必須殺回去。」
杜康成等人雖然草包了一些，但也不是一無是處，剛才是有些被打蒙了，再加上士兵瘋狂的逃竄，他們若是不逃的話，恐怕立刻就會被破南水軍所俘虜，如今見建功水軍這邊亂成一團，破南水軍有窮追不捨的追殺，他們立刻意識到繼續下去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滅頂之災。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出了有限的一些人意識到了危機，試圖掉頭同破南水軍死戰，更多的人已經亂了神，他們跟隨大眾開始瘋狂的逃竄。
另外一邊，高月帶領他的士兵將羅靜才的危機解除後，立刻就朝著建雲渡的方向而去，他並不打算直面同破南水軍對抗，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高月等人回到建雲渡之後，大量斥候得到的新的情報就發到了他的手中，高月對於斥候十分的重視，斥候就是他的眼睛，唯有看清楚了路況，他才懂得如何去行走。
「報，破南水軍已經殺到了建功城，建功城守將將建功城的北門打開，如今水軍的敗軍正在衝入建功城之中，現場混亂一邊，敗軍相互踐踏死傷無數，破南水軍更是趁機掩殺，建功水軍根本就沒能夠組成有效的反擊。」
高月等人回到建雲渡休整了片刻，建功城方向的斥候立刻就將最新的消息傳了回來，建雲渡同建功城的距離本就不遠，不過從建雲渡通往建功城的道路狹小，更是容不得馬匹行走，這些斥候都是用接力的形式，一路狂奔將最新的情報給傳達回來的。
「該死。」
這個情況高月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會遭到這個情況。那建功城的守將最好的做法是不開城門，這些敗軍沒有了退路，自然的要奮起反擊，到時候鹿死誰手還很難說，畢竟南商這邊佔據了地利的優勢。
偏偏那守將將城門打開了，敗軍見到城門洞開，本能的想要進入建功城之中尋找倚靠，對於他們而言建功城高大的城牆就是他們的保護傘。事實上責任也不能夠全部放在那守將的身上，自從鬧出韓天華的事情之後，建功城這邊的大權直接落到了廖正彪的手中，廖正彪自負的認為破南水軍根本就攻不破他們水軍的封鎖，建功城這邊只安排了六七千的守軍，軍中的忠心主力全部轉移到了水軍大營之中，廖正彪戰死之後，袁天華不足以服眾，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按當時默認的來佈置，守將不過一名牙將，軍中的副將、郎將都在城外，他自然沒有膽量不開門。
「高將軍，你覺得現在怎麼辦才好？」
羅靜才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也是他為何會選擇朝著建雲渡而來，向高月尋求幫助的很大一個原因，因為他已經意料到了這種情況。
「該死，這建功城若是太快被攻下，雲州這邊根本就不足以做出有效的防禦，我們必須阻止破南水軍的攻勢，否則破南水軍攻破建功城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高月考慮了一下，然後說到。
「好。」
羅靜才自然明白大局為重的道理，若是建功城城破，破南水軍長驅直入的話，他們一個個都難逃其咎。
「來人，吩咐下去，輕裝上陣，前往建功城救援。」
建雲渡通往建功城的山路狹小陡峭十分的難行，若是帶大量輜重的話，等到他們到建功城之時，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高月同羅靜才帶著一萬人馬朝著建功城的方向而去，因為是輕裝上陣，雖然山路難行，但是也不算特別的慢。
建功城。
杜康成等人見組織無效，他們自然不會繼續留在原地，在親衛的保護下朝著建功城的方向瘋狂的衝去，很快他們就衝進了建功城，此時城外還剩下三四千人殘兵。
「把城門關上，快把城門關上。」
等到杜康成等人都進入建功城之後，他們立刻意識到了將來的危機，立刻大喝吩咐到。此時城內的士兵也意識到，破南水軍衝殺進來的後果，自覺而瘋狂的去推動大門，想要將城門給關進，但是那些還未衝入城門的士兵同樣瘋狂，這一瞬間場面亂到了極致。
「放箭殺死那些人，趕緊把城門關上。」
孟州平的聲音響起了，他尖聲的咆哮著，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他不想再感受那種感覺了。可惜沒有人理會孟州平，不過孟州平也有他的辦法，他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廖正明的身上。
「放箭。」
廖正明的心中正在矛盾著，不過略微猶豫了片刻之後，他還是咬牙說到。聽到廖正明的話，他麾下的士兵立刻將手中的長弓拉城滿月，朝著他們的同僚射去。
隨著漫天的箭矢落下，大量朝著建功城城內衝來的士兵殺死，大量的慘叫聲不斷的響起，不少人本能的畏懼停下了腳步，雖然後邊的人不斷的朝著擠著。就在這麼一瞬間，城門外邊的力量一空，裡邊的士兵立刻將城門給推動了起來，隨之一點點的咬合起來，隨著城門逐步咬合，城門裡邊能夠供給更多人用力。
「砰。」
建功城北城的城門最終咬合在了一起，這一瞬間有三千左右的人馬被拋棄在了城外，他們立刻亂成了一團。
「殺。」
破南水軍沒有絲毫的憐憫，三千人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們展開屠刀對這些士兵展開了屠殺。
就在破南水軍對這三千人馬展開屠殺的時候，高月同羅靜才帶領一萬人馬穿過了建雲渡同建功城相隔的高山，朝著建功城不斷的趕來。
建功城外。
「小弟們，拿起手中的長刀和他們拼了，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兄弟們和我殺過去。」
這三千餘人馬之中並不是沒有血性的人，再說在面對必死之境的時候，人類往往能夠爆發出超乎想像的戰鬥力。也不知道誰一聲咆哮，然後這些慌亂失措的羔羊突然化成了餓狼，他們開始揮舞著手中的兵刃，瘋狂的朝著破南水軍迎去。
這三千水軍雖然瘋狂，但是他們的人數終究是有限，再加上他們的作戰雜亂無章，根本就不是破南水軍的對手，很快人數就銳減的三分之一。
「兄弟們隨我這邊衝殺，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只要能夠衝上山，我們就能夠通過山路到建雲渡。」
剛才那咆哮的聲音再次響起，隨之原本雜亂無章的士兵開始有一大部分朝著東北方向殺去，很快所有人都朝著那邊衝殺。
「放他們跑。」
破南水軍的一個將領立刻就看穿了這兩千人馬的意圖，但是他不斷算阻攔，因為剛才他們的瘋狂反擊給了他深刻的印象，他試圖放出一個缺口任由他們逃跑，然後乘勢斬殺。
這兩千人馬此時那裡有心思顧及對方的謀略，見到破南水軍主動鬆出一個缺口，立刻就朝著缺口瘋狂的逃竄而去，剛才的瘋狂戰意瞬間消失不見了。
「殺。」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破南水軍再次舉起了他們的屠刀，朝著這些逃亡的士兵衝殺而去。
而就在他們逃竄的時候，高月一行人馬也開始從下山。高月似乎將不可避免的要同破南水軍的主力碰撞在一起，這將是一場絢爛到了極點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