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桃花四溢 第40章：惡搞香水 文 / 禾豐浪
第40章：惡搞香水
小珞看著吳得志一副自信的神情，狐惑一下，突然吐道：「你，想放狗咬人？」吳得志發笑：「拜託，我可沒帶八公出來。再說，它也不是惡狗。」「那你怎麼辦呢？你長得不咋地，連我也打不過呢！」
小珞一片鄙夷之情，吳得志抗議：「請你不要以貌取人。我只是好男不與女鬥罷了。」吳得志不再打話，他左摸一下，右摸一下，終於滿意地從身上掏出了一顆黑色的丸子。
小珞頓時驚呼：「這是你從身上搓下來的泥丸子麼？多少天沒洗澡了你？」吳得志也不辯駁，搶過她喝過的那一杯雞尾酒，丟了丸子下去，然後用手攪拌，攪下攪。
「你還有沒有更噁心的？」小珞嫌惡地說道，「當然有啊，不過一會你才知道。」吳得志嘻嘻地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快去！看小薇在被逼喝第二杯酒了。第三杯她一定會醉的。」小珞在催促。
吳得志突然問她：「你包上有沒有帶香水、防狼器之類？」小珞怔了一會，才從包裡掏出了一隻紅色的瓶子，說道：「很便宜的一瓶玫瑰露香水，算不算？」
「給我！」吳得志奪過去，然後將裡面的香水全部倒掉，周圍一立即一片香水味，芬芳四溢。小珞卻在慘叫：「還我的香水！人家剛上班一個月，花了一百元買的第一瓶香水，還沒有怎麼用過！」
吳得志沒有理會她，只是將那瓶酒與黑丸混和的液體倒進香水瓶子裡，然後用力搖勻。「這是什麼？」珞珞在驚叫。吳得志壞壞地笑道：「臭水！」「臭水？你將我的香水變成了臭水？你不是香水師嗎？！」小珞又一聲慘叫。
「香水師不光能做香水，也能造臭水！」吳得志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從某種意義上，香水即是臭水，臭水也即是香水。只是欣賞角度不同罷。不要多想了，我們去吧！」
「真是怪人！一派胡言。」珞珞無可奈何，不過她也很想見識一下所謂「臭水」威力！於是，她只好領著吳得志，走到小薇那邊。她不住地回頭，生怕會沾上吳得志這個衰公的臭水呢！
「喝吧，喝吧！就最後一杯，給爺們賞個臉！」幾個大紋身大男人在氣勢洶洶。「對不起，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還要演奏呢。」正當小薇快招架不住時候，驀地她看見了好友小珞和吳大哥都來了！
「靚女啊，美女！你彈得真好，給我簽個名呢！」吳得志裝著盲摸摸的樣子連滾帶撞地往小薇這邊走來。「大哥，你要小心，不要撞著人哦！」小珞在一邊攙扶，一邊故意叫道。
那幾個痞子一見突然來了個瞎子，還嚷著要簽名，同時都傻了。不過，他們又不好發作，因為欺負盲人會犯眾怒的。小薇不知吳得志和小珞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一時手足無措。
「方便給我簽名嗎？李春春同志！」吳得志親執地握著小薇的手，不住地央求，小珞也不住向小薇使眼色。與此同時，吳得志趁機將手裡的香水瓶蓋打開，在小薇身上四周來回噴灑幾下……
「李春春？哈哈，笑死人了。瞎哥兒，她不是大明星李春春！」那幾個痞子被吳得志這個傻瓜逗得發笑了。哪來的瞎子居然以為眼前這個小妞是大名鼎鼎的春哥呢？真是飽了撐的。
「大哥，你認錯人了。她不是春哥，咱們走吧。」小珞也適時地勸著吳得志，趁機拉他往回走。「不是春哥嗎？奇怪，我覺得她好像很有雄風呢！」吳得志喃喃地道，一邊嚷一邊往回撤。
他偷偷湊近小珞耳邊，侃道：「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賴吧！」「對，那摸黑瞎說的工夫，趕上盲炳了！」小珞立即表示認同。當他們走出十步之遙的時候，後面的痞子們又再是圍上小薇了：「靚女，別理無聊人，咱們繼續……」
可是，吳得志卻在偷笑，小聲數著：一二三！果然，那些痞子們們一下聞到了臭味，都捂著鼻子，說不出話來。這時聽到後面小珞說道：「大哥，你有一個星期沒冼澡了吧？這次回去得冼冼，不然縱使真的春哥見著，也不會喜歡你。」「嗯嗯，要冼冼。俺很聽話的。」……
「靠，媽的，那傻瓜的餿味這麼臭啊！」那幾個痞子終於忍不住爆發出怪叫，臭氣撲鼻而來，令他們退避三尺！小薇見狀，趁機往後台跑去了。吳得志和小珞看著那些人被熏得狼狽不堪的模樣，都在掩嘴吃吃而笑。
後來，等小薇再度上台的時候，沒有人再騷擾她了，因為他們一旦靠近，就會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臭味，不得不避而遠之。小薇呢，則是完全像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吳得志做的手腳。
「哈哈，你的臭水果真有效，究竟是什麼名堂？」小珞看著直樂，吳得志悠然地道：「這叫通屋奇臭防狼驅蟲丸！」「哇塞，不會吧？怎麼會有這麼長的名字，難道是你臨時想出來的？」
小珞很好奇，她倒要看看吳得志到底是一個香水師，還是一個臭味師呢！「唉，這個還得由八公說起！」吳得志歎道：「我剛撿回八公的時候，它又髒又臭，渾身被走蚤和虱子佔據著。」
「後來，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用各種驅蟲香料製成臭丸，使他不再受蚤虱之苦。而且我還發現這丸子還有別外一個功能：那就是八公又小又跛，容易受到其他狼狗敗類的欺負。但是，自從有了這個臭味丸，它就可以昂首挺胸了。因為沒有惡狗敢靠近它半步！嘿嘿。」
「那它到底是什麼原料做成的啊？」小珞刨根問底，吳得志於是如數家珍，扳著指頭說道：「當中有硫黃、狼糞臭、靈貓香等，裡面包含引致奇臭的吲哚、靈貓酮；還有樟腦，雖然它是與奇臭對立的，不過卻有很好的防蟲作用，所以作為臭味的基調之一……」
顯然，吳得志所說的，珞珞不太懂，她直截了當地問：「為什麼你對臭氣如此熟悉，難道香水師也要製造臭味麼？」吳得志笑了笑：「其實，臭味也是香氣的一種。作為四大香味之一的動物香，很多就本來就是奇臭無比。只是經過處理之後，才發揮其香氣特質。」
哇，果然不愧為臭屁屁的香水師！珞珞對本來抱有偏見的吳得志頓時改觀不少！
「可是，你的這個臭丸是怎麼變成臭氣的？」小珞又問，吳得志道：「很簡單，先是用酒精將臭丸有效成份溶解其中，然後裝入了香水瓶，利用其噴霧裝置，就可以隨時隨地噴放臭味了。」
「不過，為什麼小薇好像沒有被臭氣臭到一樣呢？其他人聞得受不了，沒理由她會無動於衷。」珞珞提出最後的疑問，「這就是通屋奇臭丸的特別之處。不然，我和八公本身又怎受得了？」
吳得志顯得興奮，好像對自己的傑作引以為豪。「我利用氣味相生相剋的道理，使用了樟腦香能克制住它的味道。剛才我特別將另外的樟腦香灑在小薇的鼻子上，所以她才對臭味渾然不覺！」
「哈哈，太厲害了。這樣既可以防人，又不害己。現在，它還有另一項功能，那就是可以防色狼呢！真是名符其實的通屋奇臭防狼驅蟲丸。」珞珞禁不住稱讚，對吳得志膜拜有加了。
珞珞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終於問出一個問題：「那麼，你真的是香水師麼？既然你如此出色，又為何說不能做出象從前一樣出色的香水呢？通屋奇臭防狼驅蟲丸，明明就是傑作嘛。」
沒想到，這半句開玩笑半疑問的問話，卻如尖錐一樣刺痛了吳得志的心！他臉上的榮光消失了。珞珞見到吳得志突然黯然的神色，很是納悶。自己踩中尾巴了？
「通屋奇臭丸，可不是香水。當一個真正的香水師研製香水，比這複雜得多。何況，要得到成功，就要比常人付出更多、更多的代價！」吳得志說完，就沒有再往下說了。兩年前的傷痛，使他不能回首。
「至今你仍然把握？」吳得志搖了搖頭。「如此說來。你即使是沒有了信心，可你仍然答應：一定會為小薇製出適合她，讓她更臻完美的成功香水？」珞珞既是在疑惑，又是在感動。
因為，這不恰恰是自相矛盾的嗎？「是的，不瞞你說，我表面是為了幫助小薇，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小薇能讓我得到自我救贖！所以呢，你敢不敢將小薇交給我這個盲子？」吳得志似笑非笑，讓人分不清到他底是認真還是在胡鬧。
「那就要看你表現吧！不過，我對你的印象，到目前為止，還是合格的。但是，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還會考驗你的。」珞珞賣著關子，鬼靈地說道。這時，小薇向他們走過來了。
原來她今晚的走場已經宣告結束。「走，我們一起吃東西，我餓壞了。」在宵夜上，珞珞將吳得志利用通屋奇臭丸替她解圍的事，說給小薇聽。小薇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弄得神經兮兮的呢！
「通屋奇臭防狼驅蟲丸，對人畜無害，對畜牲有用。攜帶方便，防狼擋蟲，勝過防狼術、防狼噴霧劑。實乃是居家旅行，女士出門之必備良藥。」吳得志搞怪地做起廣告來。
「哈哈！肚疼了」小薇和珞珞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捧腹不已。剎時間，小薇一晚所有辛苦趕場表演的疲態，都被驅趕得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