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桃花四溢 第26章：自討苦吃 文 / 禾豐浪
第26章：自討苦吃
「小薇你實在太好了，你這麼給力地鼓勵我，我很感動。」吳得志浮現了某些香艷的畫面，差點欲蓋彌彰地嘴角露出壞笑。
「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吳大哥不要灰心就對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就像我雖然面試失敗了，不還是一樣信心滿滿，期待下一次嗎？一定給你實踐的機會。」
小薇的話讓吳得志更為雀躍，想保持矜持也難。「吳哥哥，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先準備一下。」小薇說完，就先跑出了外面了。吳得志偷樂:外面就是冼手間嘛。她是不是去換上好看的睡衣呢？
當吳得志在期待著小薇那美麗的身體，嬌軀軟臥，體香橫陳的情景：象小薇這樣美麗的少女，躺地床上，任他按摩。究竟將會是怎樣美妙的體驗呢？吳得志浮想聯翩，兀自大樂，那笑容比八公那殺熟狗頭賣相還要上鏡呢！
不料，小薇走了一遭回來，不僅沒有換上誘人的睡衣，反而是領是一個老太婆進來，她興沖沖地朝吳得志說道：「吳大哥，這是隔壁的孫大娘。她跟兒子來這裡生活，是我的地下室鄰居。孫大娘平時很照顧我，她可好人了。所以我帶她過來了。」
吳得志驚愕得嘴巴簡直可以塞上一個鹹鴨蛋，實在說不出話來！孫大娘與小薇，omg！一個是雞皮疙瘩、一個是肌膚嫩滑，這也差太遠了吧？無端多了一個老電燈泡。那孫大娘笑吟吟地看著吳得志。
「小薇，你不是要我一展所長的嗎？」吳得志幾乎是哭喪著臉。「當然啊，於是我就想到辦法了。這一回，真是太巧了。孫大娘家鄉是在黃土高坡，所以她住不慣這裡的地下室，整天說腰酸背疼，正好請你幫他按摩按摩呢！這不是讓你一展所長嗎？我全靠你了。」
原來如此！吳得志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小薇又對著慈善的孫大娘細聲說道：「這是我表哥，剛從鄉下過來的，暫時讓他在這裡歇腳。不過，他有一門手藝，就是按摩。而且他心地善良，又敬愛老人家！」
小薇謊稱吳得志是她表哥，想必是為了避免孫大娘的誤會，不然有孤男寡女之嫌。她想得很周到。孫大娘看著吳得志，雙眼放光，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停地說道：
「小伙子，實在太感謝你了。要不是我兒子在這裡，我還不想受這份罪呢。不過沒有辦法，養兒養心肝，能每週見他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他是你一樣是善良和敬愛老人家的人。我長這麼大的歲數，還沒有趕上給盲人按摩師按摩過呢！」
事已至此，吳得志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地笑著，硬撐說道：「不用客氣。助人為樂是我們年輕人應有的美德，何況是對老人家呢！大娘，你坐好。哪裡不舒服，我來了！」
吳得志咬咬牙根，使出了吃奶氣力，在孫大娘的粗肩圓膀揉啊揉啊，盡量讓她滿意，以免她和小薇發現他不是真正的按摩師……
「大娘，你覺得怎樣，舒服嗎？」吳得志裝得很賣力的樣子問。「呵呵，舒服，舒服！不過，能再用點力就更好。俺是賤骨頭，受力！沒關係。」孫大娘樂呵呵地答道。
顯然，孫大娘作為農村人，幹慣了粗活。所以身體硬朗，只要夠氣力施在她身上，就能讓她滿意了。其他按摩技巧云云，一切是浮雲！吳得志瞞天過海，還不算是難事。只是花的力氣大點罷了。
等將孫大娘按摩得舒舒服服時，吳得志終於累得連喘氣的力量也沒有了，滿頭大汗。可是，他又不敢喘粗氣，生怕讓她們覺得自己是生手。農村大娘就是喜歡受力啊，可苦了自己自工作以來，就沒有怎麼做過如此重體力了。嗚呼哀哉！
好不容易，孫大娘千謝萬謝地回去。但是，很快，她懷揣著幾個雞蛋走過來，硬要塞給吳得志當作酬謝，吳得志和小薇自是極力推謝。忽而，看到孫大娘眼裡噙著淚花，說道：「實話實說，連我兒子也沒有這樣幫我按摩過啊！你是個好小伙子，我心裡過意不去啊。」
吳得志驟然感動，覺得這個按摩值了！想起了老家的媽媽，自己做過這樣待她嗎？於是，不覺眼裡也一片濕潤……直到他們不得不收下雞蛋，孫大娘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此時，吳得志的思想境界也已受到了冼禮，從禽獸轉為天使了。畢竟這是濃濃的溫情，人與人之間實在太微妙了。他本來是嫌惡孫大娘壞了大事呢！吳得志很是鄙視自己剛才對小薇所產生的齷齪想法。不過，他沒有料到，他的頭獎現在才來了！
「大哥，我給你打來熱水了。」小薇竟然貼心地從外面端著一盤熱水過來，熱情地招呼他。吳得志一愣，問道：「做什麼？」「做什麼？難道你不要冼澡嗎？我幫你冼冼吧。」小薇銀鈴般地笑，是那麼無邪。
吳得志一下子明白過來，小薇一定是擔心自己是盲人，在外面冼澡房沖浴不方便，所以才特意端水過來的。而且，她居然提出要幫自己冼澡！「這樣——不好吧？」吳得志剎時感到美妙至妙，宛如天堂。
「不用了，你是女孩子人家，不方便。我自己冼冼擦就行了。」吳得志終究不好意思，自己瞞著人家裝瞎，想方設法佔便宜已不對了。何況受此特別服務呢？實在良心過意不去。
「不！要冼。吳大哥，你就是我表哥了。妹妹一定要幫你冼乾淨身體。」小薇很堅持。吳得志奇怪了，小薇怎麼如此執著？當他下意識地嗅嗅了自己時，就明白了。
原來他一般只是三頭兩天才冼一次澡。再加天天和八公廝混在一起，沒有一股怪味才怪呢！這才是小薇堅持給自己冼澡的原因。她一定是心想自己是盲人，平時就冼澡不方便。這下真沒法推擋了。
從墨鏡看小微那殷切的眼神，吳得志就馬上向身心融化了。不會吧，我才剛從禽獸變為天使，你又要將我從天使變為禽獸。小薇，我太愛你了！
吳得志遐想翩翩之餘，又感未免太尷尬了，原來自己渾身發著一股味道。一向以追逐香氣為己任的自己渾身發著餿味而不自知。這不啻是諷刺！這恰正如孔聖人所說：「如入蘭芝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如入鮑魚之市，久而不聞其臭」的同一道理罷了。
然面，這一切在善良的小薇看來，就是他潦倒無奈的證據！她本來對吳得志與跛狗相依為命頗生好感，繼而見他毫無芥蒂地為孫大娘按摩，就更讓她產生好感了。所以，她要徹底改造這位不幸的盲大哥！
「我明白了：為什麼狗狗選美大會上，那個保安會對我那麼反感？再是那個少婦，即使是我幫了她抓到小偷，她也對我和八公抱有偏見；還有二房東老劉對我的厭惡…不能不說，氣味改變了對一個人的看法，這是其中很大的因素。」
吳得志苦笑了一下，總終出來。然而，這一切小薇卻沒有嫌棄，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他遠而避之！小薇見吳得志不發一語，乍憂乍喜的，以為自己此舉傷到了他那敏感的自尊，於是趕緊解釋：「吳哥哥，你別介意。我只是想你更整潔一些罷了。冼個澡，人也精神爽利，對不對？」
吳得志點了點頭，只好同意。溫暖的心情代替了想入非非的邪念。
小薇先幫著吳得志擦著上身，一如吳得志對孫大娘那麼的慇勤伺候。這正是好人終有好報。所付出的，總不會白費。小薇動作雖然大方，但是觸摸之下，仍是感到她帶著一絲絲的羞澀。偶爾，她的手指掠過了他胸膛，吳得志就感到如電一般觸動，又是驚涼又是悸動。
小薇是一個拉小提琴的樂手。此刻，吳得志自己就是如拉琴，被小薇藝術地撫弄，琴奏優美的震動心弦之曲！有時，她的頭髮會撩著他的耳朵，那是會產生陣陣幸福的麻痺快感；有時，她的胸前又尖雙軟地碰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頂，那也是美不可言電流！
最最不可得的是：她的呼息，她的氣味，她的樂韻，如此近距離的傳遞，讓吳得志聞得很親切。那是如同一首飄於天際而來的梵音樂曲，直抵他的心窩！「好了，下面你自己冼冼吧！」小薇的話，細得像針，像遇風低頭嬌柔的蓮荷，掩住了心底的羞澀。
吳得志終於從美妙的享受中恢復過來，哦哦地應了。小薇則自己去冼澡了。剩吳得志一個人，恍如夢中。等他匆匆冼淨完畢，就早早躺下來，小屋的一切仿如勝境。
好一會兒，門響小薇回來了。她關上了門，用吹風機吹拂著頭髮。屋子裡很靜，連八公也睡著了。只有那呼呼的吹扇聲。吳得志一動也不敢動，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還是不很熟悉的女孩子共處一室。而她的美，早已佔據了自己的心。
他情不自禁地偷窺，誰知一看，心神曠醉。原來，一則是小薇剛冼完澡回來，自是僅身穿寸縷；二則屋裡的吳大哥，是個盲人，所以自是不加防範。如此，吳得志竟福中從降，窺透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