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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27章 青虛真人 文 / 冷月寒劍

    127章青虛真人

    聞門外有聲響起:「非也,非也,施主此言有失公允!」說話間,一老道閃入密室,緊接著後頭又跟一人。眾人一驚,齊相站起。思忖著,不知對方來意是好是歹。又見驚霓子滿腔怒氣頓然化去,走前一步,納首便拜,口呼師傅。

    直至這會,眾人方知,來者竟是崑崙掌門青虛子。再看他後頭一人不正是闕邪子。原來闕邪子耗費真元,用遁術回到崑崙,把小石頭與二派結怨之事詳詳細細地稟告崑崙掌門青虛真人。青虛聞言,也不耽擱,立時御劍而來。亟盼兩者在仇怨尚未結大時,能及時化解,免去三派間產生不必要的嫌怨。

    小石頭跟著上前,雙膝跪地,道:「弟子小石頭叩見師叔!」天羅所屬互看一眼,隨著跪拜。崑崙派與天羅教誠為冤家對頭,但青虛子的威名,著實響亮。無論將來是敵是友,他們也覺這一首非叩不可。何況,青虛子尚是本教聖宗的師叔,他們若置若罔聞,也顯無禮忒甚。

    待他們叩完,青虛子微笑著輕輕拂袖,道:「諸位請起!」隨他話音,眾人直覺一股無可御之的渾沛大力托著自己等人緩緩浮起。這下,大伙盡皆失色。均道,這崑崙掌門太厲害了。在場人裡最弱的也是江湖上一流的武學高手。可他僅是一揮袖,十數人竟無一可擋。如此實力,怕是惟有仙人可比。

    姜神君在旁看得明白,臉色登變,冷氣直抽。

    青虛子道:「神君適才之語,貧道均已聽見。有些雖說是實,但也有謬誤之處。」

    姜神君自認本身能力不及他,但聽他說自己的話語有錯,心中頓起不忿,冷聲道:「有何謬誤,請真人指點!」

    二人說話,小石頭伺機偷偷地打量這位師叔,心中暗暗與自己師傅做一比較。二人的氣質相貌可說略似,一樣的白眉白鬚,鶴髮童顏;一樣的大耳臉方,正義凜然。可隱然間又有不同,若說自己的師傅時常神態安詳,又樂觀超然;那麼這位師叔就是神采奕奕,卻懷悲天憫人之氣。

    正感孺慕。只聽青虛真人道:「神君說敝教祖師利慾熏心之詞,實在大大的欠妥!」看姜神君又想再起辯駁,忙道:「神君不須爭辯,此事將來必有公斷。你我只要在旁靜靜等候即可!」這話一說,姜神君道:「好,既然真人這麼說,本君便保留自己的說法。」

    「無量壽尊!」青虛真人念了聲道號,又道:「神君絮絮叨叨,述說塵寰前事,大概就是為了吸納本門這位弟子入你姜氏吧?」他指了指小石頭。

    「不錯!本君正有此意!」

    小石頭錯愕,尋思自己何德何能,怎有偌大魅力讓姜神君吸納自己為夏族出力。更何況,自己到底屬於華族抑是夏族,本身都搞不明白。又如何可以答允?

    瞧青虛子微笑從容,一副胸有成竹,早有謀算之態。姜神君不禁稍感氣憤,又道:「此子為天羅聖宗,而天羅教的前身又是本族的同盟截教。此子若入我族,本君必尊他為首領。」

    「不行、不行……」小石頭突然說話。

    姜神君瞪眼,重瞳威嚴,厲聲道:「為何不行?就為了你是崑崙弟子?難道你忘了截教是如何被闡教所滅的麼?你既為截教當代的教主,就該為截教興盛而奮鬥,豈可拘泥於門戶,而忘了全教的仇恨?」

    「啊!?」小石頭啞口無言,心中直想著,自己怎可為截教而與崑崙作對?前受沖虛師叔的莫大恩惠暫且不說,就是師傅對自己也是溫言溫語,關心倍至。如何可以與他們站到對立面?思忖間,不覺向青虛真人望去,尋求幫助。

    青虛真人微微一笑,猶如雲淡風輕,拂體暢懷,令人渾忘一切煩惱。他道:「癡子,莫要看我。你要如何便如何,這是你的運數,也是你的劫數。反正你終須記住,本門上上下下全是你的助力。你要順天,本門幫著;你要反天,本門也幫著。」說完,輕捋白鬚,面帶笑容。

    大伙愕然,沒想崑崙掌門竟會這般寵愛小石頭,連逆天之事,也要幫著他。姜神君驚喜不已,揚聲道:「小子,還等什麼?眼下崑崙已不成問題,難道你當了截教教主,就只想享受,不想貢獻麼?」

    小石頭苦笑,道:「神君,滋事體大,你容我想想,想想……」說完,閉眼沉思。

    他想,軒轅雖然奸詐,又喜愛權柄,但依人性說來,卻無可厚非。當時人兒認為他挑起天下爭鬥,為那天帝寶位,不擇手段,實為卑鄙小人。然而,到了後世,興許後人會說,他為華夏族的最終形成,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就像之後的秦皇滅六國,當時的六國百姓和貴族那一個不說秦皇贏政暴虐無道,殺人無數,可到了後世,不照樣受萬民香火,留名青史。

    至於炎帝和蚩尤,卻也不能抹殺他們的功勞。可惜的是,他們遇到了更勝一籌的軒轅,最終成了悲劇的英雄。不過,歷史原就有勝利者和失敗者共同抒寫。作為咱們這些後人只須記住或借鑒,若總是念念不忘地想著報仇或嫉恨,那又何必?豈非徒添煩惱……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石頭睜眼,發現大伙仍沒離去。再看屋外光色,竟已大亮,顯是過了一日。

    瞧他終於醒神,姜神君竟有些歡天喜地的感覺。對於這一點,其實他本身也覺困惑。只是尋思著,多半是看本族大事將有可成之機,故而欣然。他道:「石小弟,你考慮得如何?」

    小石頭吁了一氣,排遣去一晚的煩雜思緒,長揖道:「神君,在下問您,方今天下可有華族、夏族之分?」

    姜神君喜色一斂,肅容道:「沒有!」聽見小石頭的第一個問題,他便知曉,小石頭的決定恐怕與自己的念頭向左。

    小石頭又問:「那麼再請問神君,如今世上還有軒轅、大禹,或者蚩尤麼?」

    「也沒有!」姜神君有些不耐煩。照理,依他的玄功火候,決不會產生這樣的煩緒。實在是小石頭能否應承,對於他的家族牽連極廣。

    小石頭笑笑,道:「既然已沒有華夏之分,也沒有上古的那些首領,那麼咱們這些後人何必要自相殘殺,血流成河呢?」說至此,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掠掃了一遍,道:「是以我決定,不會參與什麼民族戰爭和宗教戰爭。」

    聞得此言,天羅所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不知該歡呼,還是該反對。

    青虛真人淡笑道:「癡兒,你很好!」言語雖短,卻足以表達出了他對小石頭的欣賞。小石頭恭謹地跪拜,朗聲道:「掌們師叔,弟子愚昧,如此簡單明瞭的疑難,仍要考慮一晚方可想通。」

    姜神君在旁氣得瑟瑟發抖,手指抓了放,放了又抓,恨不能一把逮住小石頭,逕自帶回宗府再說。

    青虛真人瞥及,對小石頭道:「癡兒,你的仁心,師叔很喜歡。但你的想法仍需商榷!」

    「商榷?為什麼?」小石頭愕問。

    青虛真人道:「天機不可洩露!師叔也不能多說,否則,必遭天譴!」

    「什麼天譴?就那大禹的意思便是天譴?」姜神君聞他前語,似乎小石頭之事大有轉折,頓時化去不少怒氣。可眼下又聽得青虛真人不願明說,忍不住開口。

    青虛真人澹然道:「天譴可不只是天帝的意思。貧道所說的天譴,乃是無限寰宇自然法則。即便天帝也脫不出這個法則。」

    「好!你不說沒關係!」姜神君面色冷漠對青虛道,接著,又對小石頭道:「你不參與也沒關係!反正本君就賴著不走了。」說罷,氣沖沖地跨步出門,逕自回房去了。眾人錯愕,從沒想過,無極島的神君居然會耍出這樣一套等同無賴的做法。失笑余,卻見隗斗抱拳羅揖,也不說話,跟著出門而去。

    至此,一場一日一夜的討論,便這麼無疾而終,不歡而散。

    小石頭命天羅所屬各自回房歇息,接著,又為青虛真人和闕邪子安排居所。青虛真人的臥室是一間佈置得相當精雅的廂房。走入去一看,四面都是雕花明窗,配以鵝黃窗簾,桌椅凳榻均為高檔的實香木所製,聞著就有一股清香味。

    小石頭恭謹地道:「師叔,可還滿意?」

    青虛真人微笑著頷首:「滿意!」

    小石頭又道:「那師叔請早些歇息,弟子明日再來。」

    青虛真人笑道:「慢著!師叔看你紫透華蓋,氣貫充盈。你的內力修為不淺啊!」

    小石頭道:「嗯!弟子一身真氣均屬聞人前輩輸送。他老人家百年修為,盡在弟子身上。」想起聞人離當日情狀,雖非出於本願,但數次遇難呈祥,與他輸送的渾厚內力也不無關係,不禁暗暗感激。

    青虛真人道:「早聽說天羅教每代聖宗相傳均有輸功的儀式。只是沒想到,居然要悉數傳盡。」

    小石頭赧然,解釋道:「師叔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當下,便把自己昔日之事一一地說予青虛真人知曉。

    青虛真人聽完之後,頗有感慨道:「你短短數年,每遇厄難,便可化險為夷,也算福厚之輩。只是你無意成了震北王世子,誠有王妃誤認之因,但此事終須謹慎,萬一行踏有錯,足讓你一生清譽有毀。不過,師叔看你為人寬厚,心性質純,很好,很好……」

    他微捋白鬚,又道:「你還須牢住,修道注在煉心,外給之力愈多,雖有忒多好處,但愈到後來反而成了累贅。知道麼?」

    小石頭點點頭,猛想起自己的渾元戒內尚有五顆上品仙丹。那會大師傅便說自己修行不夠,切忌服用,不如交予師叔,讓他安排。急忙悉數取出,恭敬的把那裝著五顆仙丹的羊脂玉瓶呈予青虛,道:「師叔,這是師傅煉製的上品仙丹。弟子要了也沒甚大用,還是師叔和眾位師兄服用吧!」

    青虛真人接過,揭開瓶上封印,倒出一粒仙丹於掌心。只見仙丹色澤七彩,耀眼奪目,丹皮的外面,圍著一團七彩氤氳,旋旋繞繞,總不散去。仙丹堪堪進入手心,登有一股渾沛的靈力透勞宮穴而入,直上十二重樓。與此同時,整座臥室充溢著清馨的芬芳。

    那感覺,便如掉入了花堆裡,或是沐浴在香湯中,令人精清氣爽,神采煥發。

    青虛正欣賞著仙丹的外貌,小石頭道:「師叔,你服下吧!弟子幫你在外面守著。」

    青虛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的孝心,師叔便受了。但師叔只要一顆,至於其它仙丹,你自己留著!日後,總有用得著的時候。要知道,仙丹可遇不可求。有丹一顆,足可救活一個已死的凡人。如此仙丹,師叔一顆已是福緣非淺,豈能妄想多取?」

    小石頭還想再說,青虛卻已把玉瓶塞入他的渾圓戒,對他揮揮手,要其莫要再勸。小石頭抱拳,叩首道:「師叔,那弟子告退了!」

    青虛道:「你既入崑崙門下,師叔便賜你一個法號,喚做靈石子!如何?」

    「靈石子!?」小石頭低吟一遍,納頭叩拜,道:「弟子多謝掌們師叔!」鋪胸納地,跪得甚是虔誠。

    青虛真人笑笑,揮揮!」

    待小石頭剛去,驚霓子便走了來。朝裡面一看,顯得很誇張地道:「師傅,小師弟為您老安排了這麼一間好的臥室?」接著用鼻狠嗅,這一下,那一下,隨後揉著鼻道:「師傅,這臥室以前難道是女子的閨房,何以香得古怪?」

    青虛真人淡淡地道:「是他一片孝心!」

    驚霓子道:「師傅,這對您沒礙吧?假如不行,弟子去尋小師弟,要他為您再找一間?」

    青虛真人笑道:「在這萬丈紅塵裡,這些豪華裝飾和奢侈用品,在為師心中其實與木石無疑。你小師弟既然一片孝心,為師也就依了,何必再刻意追求苦修的外表?」

    「那倒是!」驚霓子顯然訕訕。

    看他神色,知他仍有誤解,青虛真人又道:「你只曉得酒香和閨房會香,莫非就不知道靈丹也會香麼?」

    「靈丹?」驚霓子瞪大眼,隨即拍了下腦袋道:「難道師伯來了?」

    青虛真人道:「不是你師伯,是你的小師弟適才送了為師一顆仙丹。」

    「仙丹?」

    青虛真人點點頭,道:」要想知道其中原因,自己去尋你的小師弟。為師的這顆仙丹,可打算留在度劫的時候用。你休動歪思。」

    驚霓子咧開大嘴,舌頭迅速的在唇邊一滑,「唰」地匝了一聲。興奮道:「師傅,那我先走了?明日再來陪你!」話音甫落,也不待青虛回應,人都已然去了好遠。青虛真人在房裡笑笑,走到錦榻邊,盤膝於上,逕自閉目打坐了。

    次日一早,小石頭整束停當,先去拜見了青虛真人,隨後又張羅了大桌的早餐,喚上天羅所屬、姜神君二人以及穆淳風等總計數十人一起用餐。其時,青虛真人怕吵鬧沒來,喚驚霓子送去。席間,小石頭又道,打算今日再去皇宮,無論如何都要把王妃接回來。

    姜神君卻對他道:「你要仁秀帝放人,除非先將他的要求完成,否則難矣。」

    小石頭問其故,姜神君反問:「你的聖品傷藥一拖再拖,仁秀帝時下與你拖上一拖,那又何妨?」

    小石頭恍然,用完早餐,也不急與再去皇宮,逕自先去了一脈堂。在他出門剎那,姜神君極是微微的冷笑。這一笑,諸人均沒察覺,即便洞察秋毫的神目和智謀蓋世的廣智也是毫無所知。

    在大門口那會,小石頭先被鄧蓉喚住,說要陪他一起去,並道,自她到了汴梁,這城內街道尚沒逛過。瞧她說話甚是幽幽哀憐,小石頭憐惜陡增,頓即應承。殊不知,話音堪落,緊接著,冰清也出來,說也要跟著。當此局面,自不能厚此薄彼,只能答允。

    二女互視一笑,便一左一右地陪在小石頭身邊,昨日二人一宿深談,竟已出奇的默契。

    三人方出大門,被驚霓子喚住,說道青虛真人有令,要小石頭隨他一起去英雄館,與峨嵋、崆峒兩派化解仇怨。這麼一來,小石頭頭大不已,只得在門口等候青虛真人。可即便如此,二女仍不願離去,說要陪他一起去英雄館。小石頭好說歹說,一勸再勸,無奈二女總是不應。

    正當他頭疼際。

    青虛真人飄然而至,身後隨著闕邪子和蘇吉。笑道:「靈石子,她們要去便去好了!」

    小石頭一愣,但頓即記起,昨日青虛賜名之事。繼而道:「掌門師叔,這……」他是想說,如若帶二女同去,實在太過危險。萬一峨嵋和崆峒兩派掌門定要尋仇,二女一人武功薄弱,一人全然不會,俟時照顧起來未免吃力。

    青虛真人知他心意,微笑道:「無妨,她們便由你闕邪子和驚霓子兩位師兄保護就是。他們受了你的好處,這點小忙還是肯幫的。呵呵……」說著,笑看二位門人。昨日,驚霓子僅是嘴皮稍動,便從小石頭手上拿了兩顆仙丹,他一顆,闕邪子一顆。

    這事,青虛真人自然曉得。

    驚霓子若無其事,只是咧嘴一笑。闕邪子老臉一紅,呢嚅道:「嗯!」又對小石頭大聲道:「小師弟,你儘管放心。你這兩位紅粉知己,為兄負責保護就是!」他平素少受他人恩德,可昨日拿了一顆仙丹。依他想法,自己作為師兄,非但沒給什麼好處予小師弟,反而受了此等天大恩德,當真慚愧。

    瞅得兩位佳人目中的期盼,再加上掌門師叔都極力應承了。自己若再不應,不免心狠。小石頭笑道:「那靈石子就多謝兩位師兄了!」二女在他說話際,直笑得顏若桃花,燦爛璀艷。固是藏在冰清懷中的小狻猊,也受不住如此抖動,從懷裡探出頭顱,朝外瞧瞧,骨碌的金色眼珠,堪堪轉動。

    青虛真人見了顯然怔忡,對冰清道:「姑娘,這只寵物,你在何處尋得?」

    冰清襝衽一禮,很是溫婉地道:「回道長爺爺,這只寵物是……他的……我只是幫著帶帶!」說到他時,顯得不勝害羞。青虛真人捋鬚含笑,道:「靈石子,你的福分果然不小。這只寵物的身份非同小可啊!」

    小石頭搔首,道:「請師叔指點!」那會在幽谷,他只知道和小狻猊玩耍,而小狻猊的來歷,兩位仙真級的師傅卻從不說予他曉。故而,他只曉得小狻猊甚是神秘,不同尋常獸類,只是真正的來歷,倒也不詳。

    青虛真人道:「走吧,咱們邊走邊說!」說著,當先而行,步出王府大門。

    眾人到得街上,途中百姓多有觀望。只因他們一行人看來著實怪異得很。青虛真人道袍飄飄,行如雲,止如山,無不流露出仙逸之氣。尤其鶴髮童顏,目澈如水,但凡被望之人,均感心頭暢然,胸懷為之一爽,彷彿所有人間煩惱,皆已散去。

    驚霓子破納麻衣,破草鞋,腰間懸一大大的紅色酒葫蘆。亂七八糟的白髮裡,偏偏露出一張比小兒臉尚要嫩上三分的大臉蛋,又總掛著玩謔不恭的笑容。紅紅的酒糟鼻時而一翕一翕,忽撇嘴,忽翻眼,比那變臉的技人還會變臉。

    另一老兒,生得高大,灰髮紅顏,蒼渾威武。走路時,彷彿雙眼都不願意張開,僅是微隙一線。可那傲睨眾生的霸氣,固是道邊的小販也能感受到。

    這些種種,倒還管他去。畢竟汴梁城刀劍盛會在即,這段日,奇裝異服之人多如牛毛。伊始,百姓還多有指點,時至今日,早就見怪不怪。實因另外的二男二女俊秀異常,貌勝萬人。蘇吉面白如玉,服裝華麗,幾如天上金童。

    小石頭身才雄偉,偏是一襲儒裝,更顯氣宇軒昂,人中騏驥。而且,百姓也認識他,正是大周忠良之後,才冠汴梁,文蓋當世的震北王世子。

    鄧蓉與冰清,均著素裝,嫻雅如仙,我見猶憐,端是不可多得絕代佳人。鄧蓉杏臉桃腮,行似柔水,偏生微帶颯爽;冰清雖蒙白紗,但見著鄧蓉美顏之人,均想,她也決計不會差到那裡。二女一般的柳腰花態,相若的婀娜娉婷,踩著青石板大道,那輕盈如雲的動作,便如剛從天空飄下,令人驚艷,教人不敢褻瀆,使人陡生愛花惜花,又不忍摘花之心。

    前些日,震北王府被媒婆們幾乎踩斷門檻的事,百姓早有相傳。而今見得鄧蓉和冰清,皆道,這二女多半是趙世子新找的戀人。除極個別好色的地痞混混稍有不甘外,余他百姓俱是暗中祝福。直盼著一心為國的趙王爺後裔可要綿連延續,多子多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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