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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殤宮遺恨 第22章 紅樓1 文 / 林朗

    第22章紅樓1

    沖洗完髮絲,蝶舞順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根玉簪,抽轉著手臂將烏髮纏繞在腦後。也許是洗過的發太過柔順,兩綹青絲並不那麼聽話,反而逃出玉簪的禁錮垂落在肩頭,帶著幾分調皮的慵懶味道,未走幾步,髮絲已全然鬆散開來。暗自輕笑,蝶舞將發完全鬆開,放下簪子,她順手抽過一條絲帕紮在發上。緊桎的烏絲如同馬尾一般在腦後輕輕搖擺著,俏皮地有些可愛。

    南容恆就躲在窗外,靜靜地欣賞這幅天然的畫作,凝望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泛紅的肌膚,輕佻柔軟的唇,他原本就犀利的眼神此刻泛起了幾分癡迷。

    蝶舞輕移蓮步轉而邁入浴池,平靜的水面瞬間震動開來,搖晃的波紋隨著她的動作而擴散著。水面上漂浮的蜜白花瓣也隨著波皺而上下翻舞,輕撫著她如玉的肌膚。水溫似乎很合適,笑靨綻放,眉目如畫,放鬆下來的她慵懶地依靠著池邊閉目養神。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帶著極致的光澤,盡數落在南容恆的眼中。

    南容恆緊攥著雙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後宮竟然有這樣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沒有奢侈華貴的修飾,沒有矯揉造作的美態,完全貼近自然的清新和隨意,讓她散發著一種獨有的氣質。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忽略了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

    水中的人似乎已經休息完畢,「嘩嘩」的水聲在此刻響起。蝶舞站起身子,芊芊細手撩著池中的水洗刷著如玉肌膚。胸口前的花蕾隨著她的動作而輕微顫動著,滑落的水滴凝在花蕾之上,讓人垂涎欲滴。南容恆緊嚥一口氣,胸中似乎燃燒起炙熱的火焰,奔烈的血液「轟」地一下子衝上大腦。

    池水只漫到她的腰際,清澈的水讓她的下身完全展現在南容恆的眼中,只有水波上漂浮的花瓣遮擋著若隱若現的秘密花園。南容恆只覺得大腦一陣暈眩,胸中澎湃的熱浪越來越強烈,這種強烈的震撼讓他完全失去知覺,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

    輕撫胸前的圓挺,她指尖的水順著身子緩緩滑下,細膩的肌膚被溫熱的池水打得泛起紅暈,波光瀲灩下的碰撞發出輕輕的拍擊聲。素手劃過香肩,劃過胸前,劃過腹部,慢慢地撫過那方神秘的地域。瀰漫的水汽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和薄荷味道,清爽地讓人心中無比舒適。南容恆覺得渾身燥熱,倏地下身一緊,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就像一個未經人事的莽撞少年一般。緊繃的臉似乎已經將他的內心完全彰顯無疑,攥地有些發白的拳更是讓他的**無所遁形。

    今晚!他定要摘下這朵花,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遠遠的觀賞。犀利的眸劃過異樣的光芒,如獵豹守候獵物時那般的銳利勇猛。噴薄而出的**讓他差點無法克制自己的理智,他從未意識到自己竟也有失控至此的時候。

    退出幾步,南容恆沒入黑暗的夜影中,眼卻並未離開廂房裡的倩影。靜靜地看著她洗滌香巾,靜靜地看著她擦拭身體,他的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看著她在戴起肚兜,胸前的圓挺刻下一條深深的乳勾,極盡誘惑的美姿,蓄勢待發的他等待著出擊的那一刻。有些涼意的風揚起他的束髮,飛舞的髮絲在靜謐的夜中竟有了些許妖異的味道。

    身後的聲響驚動了有些沉醉的南容恆,未等身後的人影站定,幽暗的眸光便已射到人影之上。瞬間,冰冷狂肆的光芒就已將人影完全籠罩。

    齊海後脊一陣發涼,抬眼望向南容恆,更是被他的厲眸嚇得不知作何反應。他知道,自己已經犯了聖怒了,只怕如果再不將來意稟明,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了。

    放低聲音,齊海決定還是保命要緊。「啟稟皇上,韓大人在御書房等候覲見。」

    皺了一下眉頭,南容恆面色陰沉。「這個時候?」

    **一刻值千金,發現如此的美人他竟然無福消受,南容恆的胸口像是憋著一口氣似的難受。

    「侍衛稟報,韓大人有要事相商。」齊海覺得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了,涼風一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抬眼望向廂房,屋內的人早已穿上乾淨的褻衣收拾妥當。南容恆壓下心裡已經高漲的**,沉迷了片刻便拂袖離去。

    「韓子諾,你最好是有正經事,否則,朕覺饒不了你!」沙啞的聲音在靜夜中帶著幾分冰冷,連齊海都有些膽顫。

    坐在御書房的韓子諾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望向身後緊閉的窗戶,他搖搖頭,繼續把目光放在清煙裊裊的香爐上,試圖甩開自己的胡思亂想。

    疾步踏入御書房,南容恆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身後緊步跟隨的齊海一邊走著,一邊和守在門外的侍衛們打著比劃。

    「出去!」突然爆出的聲音把齊海驚了一跳,而跪在地上行禮的韓子諾也被這聲低吼嚇了一跳。看著有些驚慌失措的齊海,他的唇畔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齊海沒出聲,只是低著頭退出了書房,當他退出門外才發現,後背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這麼晚來見朕,究竟是什麼要事?」南容恆並未讓他起身,逕自坐上龍椅等著他的回復。

    韓子諾心中暗自揣測,想著南容恆的樣子定是衝著他來的,不禁面色一稟正色道:「微臣惶恐,深夜驚擾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看著他嚴肅的神情,南容恆才稍稍壓下怒氣,態度也緩和起來。「韓卿家起身吧,有什麼事情讓你非要半夜見朕?」

    站起身的韓子諾垂下眼瞼,從袖口抽出一張信紙遞到南容恆的面前。「皇上,這是微臣剛剛得到的。」

    看似普通的信紙被放在桌子上,而紙上竟無任何筆墨勾畫書寫的痕跡。南容恆盯著這張空白信紙,臉色有些陰沉。「這就是你大半夜跑來見朕的原因?」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從袖間抽出一隻青色瓷瓶放在南容恆的面前。

    「這是何物?」

    「這就是微臣前來覲見的原因。」

    南容恆左手拿著信紙,右手擺弄著瓷瓶,心中似乎有些了悟。「你是說……這兩樣……」

    韓子諾點點頭,拿起桌角玉盤上的絲帕,將青瓷小瓶打開倒上些許,便慢慢擦拭著空白的信封紙面。

    不消片刻,紙面上隱隱出現的字跡已然清晰可見,而這些字跡在顯現一盞茶的時間後便再次消失無蹤。

    南容恆冷冷地注視著這些字,半天都未說話,而扣著右手扳指的手指已經發出「咯吱」的響聲。韓子諾明白,他已經完全處在暴怒的邊緣了。可是坐在龍椅上的他卻沒有把這些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只是唇角勾起一抹粲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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