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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比起繡坊的清雅和天香樓的富麗,西門別業的气派,是纖纖從來沒見識過的奢華景況。
  嬤嬤說,西門府的勢力得罪不起。
  他們逮到了春碧,從春碧身上搜出了一幅繡畫,署名“芝蘭”,再從春碧口中拷問出繡畫的源頭,嬤嬤只得供出天香院里唯一懂得繡事的纖纖……
  纖纖一直想不通,娘娘是從來不會吃虧的人,為什么會任由西門府私下拷問春碧?
  直到她來到了西門府在杭州的別業,見識了何謂雕梁畫棟、重樓高閣,她才明白,這世上什么叫有錢有勢、什么叫仗勢欺人。
  她相信了嬤嬤說的那句話:西門府的勢力是得罪不起的。
  但她想,反正她來到西門府只是刺一幅繡畫,也不會得罪什么人,日子同在天香院的東廂房一樣單純。
  “姑娘,這儿是你的閨房了。”
  領著纖纖到睡房的李嬸嬸目光曖昧地打量了纖纖兩眼,心底嘖嘖稱奇。
  真是世道衰微、人心不古,看起來這么清純干淨的女子,竟然是杭州著名天香院里的粉頭!
  一個粉頭當真會刺繡嗎?打死她也不信,可不能否認,這小模樣儿卻是動人的,西門爺儿的風流是不必說了,讓她住進后園想必是……
  李嬸嬸歎了兩聲,兩只眼睛沒离開纖纖那對柔情似水的眸子過,心底著實可惜了這么標致的女娃儿!
  纖纖沒留意到李嬸嬸眼中的惋惜,她舉自四盼這間稱之為閨房的處所。
  閨房宁靜、清雅,比起天香院要強了好多倍。
  “一會用晚膳的時候,我會端到你房間來,明早你就開始干活吧!”李嬸嬸好心地說。
  縱然心底不信纖纖當真是來西門府干繡事的活儿,嘴里仍然這么說。
  “謝謝嬸嬸。”纖纖溫柔地微笑,接著問道:“嬸嬸,您可知道西門府的爺儿要我繡花儿鳥儿、還是山水人物?”
  “這……”李嬸嬸猶豫了半晌,這女娃儿問得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這我也不清楚,大概要問過元福總管才知道。”
  “元福總管?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他?”纖纖問。
  “元福總管出門了,這會儿爺儿正在見客。這樣好了,晚些我替你傳話問他去。”李嬸嬸道。
  纖纖點點頭,甜甜笑開臉,模樣儿真純秀麗。“謝謝嬸嬸。”
  “往后你叫我李嬸嬸好了!”李嬸嬸忍不住叮嚀。
  原本她對即將住進門的這名女子并無好感,可纖纖的笑容卻讓她動搖……她訝异,自個儿竟然一點都不討厭她!
  “嗯……”
  “你先歇會儿吧!一會儿就用晚膳了。”李嬸嬸笑道,然后才推開房門走出屋子。
  房間里剩下纖纖一人的時候,她吁了口气,趁著天還沒全黑推開小扇窗,舉目四顧……
  乍然見到遠處園子里成片粉菊,她心底一愣。
  “好美啊……”
  師父喜歡芝蘭,她生平最愛卻是菊花。
  可除非也有愛菊的君子,在杭州,難得能見到這么一大片菊花園。
  呆呆地望著那片菊海,她放下帶進西門府的包袱,推開了房門繞過屋側,不由自主地往那片菊花園走去……
   
         ☆        ☆        ☆
   
  “西門官人,如果您要的是祝壽的繡畫,我可以無條件奉上,不求任何報酬。”挾著近日在蘇杭竄起的聲名,丁月香驕傲地微仰著仔細粉妝過的臉龐,若有意、似無心地輕輕倚在西門煚的怀中,鶯聲呢噥。
  之前丁月香不止一次來到西門府求見西門煚,每回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絕,著實教她難堪!直到后來,西門煚終于肯笞應見了她以后,她才有机會進到西門別業里。
  記得乍見到西門煚第一面,她就被他英俊的相貌、魁梧的身材所吸引,從那時,她就很不得西門煚眼里只有她一人,她也發誓過,一定要得到西門煚的心。
  斜覷著怀里自動投怀送抱的女子,西門煚挑起眉,毫不客气地摟住怀中女子的纖腰,邪气地撇開嘴——
  “丁庄主,你的親手繡畫在蘇繡市場里行情看漲,無端得到你一幅畫,會讓西門煚過意不去。”他幽淡的眸,掠過一道促狹的光影。
  因太過自負的關系,丁月香沒瞧出西門煚眼中嘲諷的意味。
  “西門官人好客气,今日能見到官人,是月香的福气。”她近一步捱上前去,言語無恥。
  丁月香的身軀丰滿成熟,西門煚倒不反對她投怀送抱的舉動。更乘机捏緊丁月香的腰肢,用力將她扯向自己“啊,西門官人!”
  丁月香嬌吟,身子已主動帖到西門煚壯碩的胸膛上……她有自信,西門煚遲早會喜歡自己。
  西門煚的風流眾所周知,傳言從汴梁到蘇杭,不知有多少女子任他玩弄過,可當真能得到西門煚真心的,卻是從來沒有一人。
  可丁月香已經打听清楚了。西門煚酷愛收藏繡畫,對于繡品,他有出乎平常的痴迷。
  而她,丁月香,自從那個顏如意失蹤以來,很快地竄紅為蘇杭第一繡手,現下可能是這世上能拴住西門煚真心的唯一人選了。
  “怎么,難道在下唐突了?”西門煚挑起眉,抱住怀中丰軟的女体,那教女人心魂漾漾的邪魅薄唇,勾出一抹輕佻的笑痕。
  “討厭,西門官人……”
  看到他邪气迷人的笑容.丁月香倒先紅了臉儿。
  不止有西門府的權勢讓人眼迷,西門煚的俊俏更是讓她情不自禁……
  丁月香不能自己地,整個身子軟趴在西門煚怀中,玉手攀著西門煚的男性軀体,拉住了他的手往自個儿的胸乳放……
  西門煚半點也不客气地捏緊手中的豪乳,調侃地逗弄坏中淫蕩的女人。“丁庄主身子不适嗎?你的臉紅透了……”
  “西門官人,你真怀。”丁月香嚶嚀一聲,不顧光天化日下,拿著身子在西門煚身上盡情地磨踏。
  “坏?”西門煚撇開嘴,出其不意地扣住丁月香的手,把她撂倒在園子里的大石上——
  “啊-官人!”
  西門煚把她撂倒在大石上,揚手就撕裂了她襟上的衣頜,大手探入她的領子內,捏住一掌香軟。
  丁月香有著些慌張,傳說中的西門煚大膽放肆,現下她可真的見識了!
  往常,她藉著送繡畫之名來到西門府時,西門煚同她調情都是在廳內,可還沒試過在戶外這么刺激的主意,這下免不了被他的狂放給嚇住,可他實在迷人不是?
  丁月香沉醉在西門煚有技巧的愛撫里,心儿都酥了……
  西門煚不甚專心地撩撥身下的女体,投怀送抱的女人向來讓他倒胃口,若不是來到杭州盤桓了太多日,已經漸漸讓他感到無趣,也不會跟丁月香周旋,這個女人充其量不過是一碟可有可無的點心。
  “啊……西門官人……”
  丁月香專心一意地投入其中,淫蕩地縱聲嬌吟……
  誤闖進菊園的纖纖,見到的就是這一幕活色生香的景象。
  她呆呆地站立菊園門口,紅透了臉龐。
  本以為在天香院才會見到的光景,卻莫名其妙地搬到了這處清雅的菊園上演。
  纖纖杲在菊花叢后,看到女人赤身露体的仰躺在大石頭上,男人的手更是下流地擱在女子隆起的胸脯上來回搓揉著……
  在天香院的時候,鴇母把她藏得很好,雖然有時仍不免听見淫聲浪語,卻不曾親眼目睹這活色生香的景象。
  她嚇得呆住了!竟然忘了可以立刻轉身跑開,避開這讓人覺得齷齪的一幕!僅能呆呆地征立在原處,任這不堪的景象污穢自己的眼睛!
  西門煚此時已經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女子。
  他沒有因為被人撞見而停下手上的動作,僅僅抬起深邃的眼眸与呆愣的女子對視——
  眯起眼,他貪婪地吞噬眼前這紅裙女郎嬌艷甜媚的容顏,如煚的目光,閃電一般掠過女郎那柔情似水的眼眸、雪白可愛的小俏鼻,粉嫩嫩的紅頰和艷紅欲滴的小嘴儿……
  對于這名突然冒出的女子,那張清艷脫俗的容顏,他不是全然沒有半點惊艷的。
  他能肯定自己絕對沒在府里見過她!如果看過她,憑她過人的美艷,必定會記得她。
  就在西門煚抬起眼一霎那,纖纖的臉色慘白,她身子晃了晃,怔怔地瞪住男人熟悉的面孔,那張已經烙在心上一輩子的臉孔……
  “好人……”
  她喃喃地呢語聲,惊嚇了正陶醉在西門煚愛撫里的丁月香——
  “唉呀!”看到有人,丁月香慌亂地從大石上坐起來,手忙腳亂地拉起衣服。
  回頭看見西門煚的目光停在那女子身上,丁月香轉過臉,看見纖纖美麗的臉龐,以及比自己稚嫩許多的清純模樣儿,忽然自慚形穢,一股羞惱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橫沖───
  “放肆!死丫頭,誰讓你睜眼盯著人看?!”
  丁月香反客為主地吆喝起來,恨恨地痛罵坏她好事的死丫頭。
  “我、我……”
  頭一次撞見男女之事,纖纖開始下意識地往后退、往后退,她的目光游移在丁月香和西門煚之間,羞恥、無措地搖頭……
  “你、你什么你?!死丫頭,沒瞧見爺儿在這里嗎?還不快滾開!”丁月香掐著嗲聲嗲气的嗓子斥喝。
  纖纖的手揪著心口,轉過身前望著西門煚,目光對上了他淡漠的眼神,她領悟到好人已經忘了自己了……
  “快滾啊!”丁月香厭惡地喝罵。
  這ㄚ頭拿那雙水蒙蒙的大眼睛,盯住西門官人的模樣,讓丁月香恨不得挖出她的眼珠來!
  如果不是西門要在場,她會真的扑上前,把那賤丫頭的眼睛挖出來!
  在丁月香的斥喝下,纖纖掩住了嘴,難過地轉過身跑開。
  西門煚僅僅冷眼看著這一幕。
  之所以任由丁月香放肆,沒有開口問明纖纖是誰,是因為府里的戒備森嚴,能進到西門別業里、又是他不認得的女子,除了府里的ㄚ頭外,不會有別人。
  思及此,西門煚咧開嘴,既然是府里的ㄚ頭,要查出她太容易,雖然他沒有興趣去問明一個丫頭的來歷,但,他不否認,這ㄚ頭渾身那股甜滋滋的味儿,挑起了他摘花的興致。
  “無禮的丫頭!西門官人,您就讓我把這死丫頭帶回去調教一番,等從我那儿送回來,就不會這么傻愣討厭了!”丁月香媚著聲柔和道。
  她很死了方才西門煚看那死丫頭的眼神!
  如果西門煚當頁答應她,她會整得那個蠢ㄚ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撫摸著自個儿的身体,她順勢拉下方才自己扯回胸上的衣領,突出的豪乳硬揉上西門煚的胸脯,企圖迷惑他。
  豈料西門煚卻翻身滾開,站在一旁若無其事地撣整衣衫,丁月香仍然仰躺在大石上,胸乳尷尬地裸突。
  “西門官人……”丁月香慌張地翻身坐起來,陪著笑臉,不知道自個儿哪里說錯、或做錯了什么。
  “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沒多做任何解釋,西門煚撇開嘴,轉身就走出菊園。
  “西門、西門官人──”丁月香的手舉在半空中,衣襟像是嘲笑她的狼狽一般,隨著她松開了手,立即往外滑開數寸。
  “可惡……可惡的賤ㄚ頭!”丁月香恨恨地咒罵。
  她不怪讓她難堪的西門煚,卻把一腔怒气出在剛才突然冒出來坏事的纖纖身上。
  西門煚一走,她才開始擔心有人會撞進來。狼狽地拉攏衣頜,嘴里不斷怨毒地喃喃咒罵:“要是再讓我撞見,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堪……”
  匆促地整好衣服跳下大石,丁月香心頭坏著一股恨意离開菊園。
   
         ☆        ☆        ☆
   
  纖纖揪著心口的衣裳,”路往自個儿的房間跑時,心口跳得好快好快……
  她沒料到會在這儿遇上她念念不忘的好人,當年她在汴梁城迷路的時候,那個買冰糖葫蘆給她的哥哥。
  可是、可是剛才他——
  纖纖羞紅了臉蛋,一顆心怦怦地跳著,努力屏棄方才那不堪入目的畫面……
  她不會認錯的!這些年來他的模樣儿一直放在心坎上,她一眼就能瞧出他,那是絕對确定無疑的事。
  可他應該在汴梁的,為什么會來杭州?又為什么會出現在西門府里?
  方才那名女子說他是爺儿,他會是西門府的人嗎?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巧合了,老天爺公公肯定听到她的呼喚了。
  纖纖揪著心口,一顆心枰枰地跳著,直到快走近睡房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抹教她心跳軋止的身影──
  她愣住,站在迥廊下,臉儿驀地紅透,整個心口都熱了……
  “我沒見過你,你是哪一房的丫頭?”西門煚就站在回廊道前,俊俏的臉孔夾著邪气的笑意。
  纖纖妁手揪緊了心口,她怔怔地搖頭。“丫頭?我、我不是……”
  他怎么會在這儿的?方才她才看到他──
  “不是丫頭?”西門煚挑起眉,隨即咧開嘴笑。
  “嗯……”
  她仰起臉望著他,這些年來他絲毫沒變,只有刻在嘴角那一抹笑意,顯得更佻達了些。
  西門煚上前几步,停在她面前。“也是,看起來是不像個丫頭。”他低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顎。
  “沒有人告訴過你,西門府內是不能隨便亂逛的?”他笑著道,粗糙的指頭在接触那一霎那,輕薄地揉搓著手下嬌嫩的肌膚。
  纖纖搖頭,她怔怔地凝望他,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熱度熨湯過來,打亂了她的呼吸。“對不住,我頁的不知道……”
  她的臉紅了,記憶中的他身上有溫暖,卻沒有這么灼熱的气息,那像是會湯傷她一般,讓她心跳加快。
  西門煚笑了,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儿,撩撥他的感官。“嘻嘻,居然沒說几句話就臉紅了。”他低笑。
  纖纖別開臉,他的眼神是那么直接、炯亮,教她不敢直、。
  “看著我。”西門煚放肆地摟住她的腰,把纖纖的小身子壓向自己——
  “呃。”
  纖纖的手抵在西門煚胸前,頭”回同男人這么靠近,他的手還掐在自個儿的腰窩上,勁道強得她不得不帖著他……
  她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雖然他的態度好放肆,可纖纖沒掙扎、也沒推開他,只是好羞、好羞……
  在天香院的經驗,讓她對男人有些畏懼,可她卻沒理由地信任他。也許只因為他是她的好人。
  “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纖纖鼓起勇气,抬起頭看他。
  西門煚挑起眉。“你不知道我是誰?”
  纖纖點點頭。想知道他姓名的原因,是因為長久以來,她一直不知道自個儿日夜思念的對象是誰。
  她總是叫他“好人”,也許連老天爺公公也被她弄迷糊了,可祂還是替自個儿完成了心愿,讓她能再見到他。
  “嗯。”
  “剛進西門府?”
  纖纖點頭。
  “那就難怪了。”西門煚咧開嘴。
  “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纖纖仰著小臉期盼地凝望他。
  西門煚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痕,纖纖痴痴迷迷地盯著他好看的臉孔。
  “為什么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小丫頭?”指緊握在掌中的纖腰,西門煚沉下聲,灼熱的气息噴拂在女孩儿粉嫩的頸畔。
  “你也是西門府的人嗎?”纖纖垂下小臉,答非所問地呢噥。
  每天每夜想著他的模樣儿,念著不知名的“名字”,教她如何說得出口?
  “你說呢?小丫頭?”伸手抬起她垂下的小臉,他被她頓畔的紅暈迷惑了……
  多愛臉紅的小東西!讓他惊訝的是,她居然一點也不反抗,西門煚太了解女人心口不一的把戲。例如丁月香——西門煚撇開嘴,他豈會不了解丁月香的企圖!
  如果這女孩生澀的反應是偽裝的話,那她的柔順就沒有一點道理!
  他伸手,摩掌她水嫩的頓畔,戀上她肌膚滑膩的触感。
  纖纖全身打過一陣輕顫。“你、你真的是西門府里的人嗎?”她喃喃地問,一邊微微縮起身体,回避肌膚赤裸裸的接触。
  西門煚咧開嘴,低嘎地笑出聲。
  “你沒見過男人嗎?要不怎么害羞成這副模樣!”他調侃她。
  水漾的眉眼、微微開啟的朱紅小嘴、一掐就紅的臉儿……多誘人的模樣儿,這模樣儿如果是經過設計的,那就著實太成功了!一般女子不會有這种手段,除非是妓院里的鴇儿!
  他的話讓纖纖笞不上來。“你還是沒告訴我名字呢!”
  她擰著自個儿窄長的衣袖子,纖細的小手交附在他寬敞的肩上,垂著臉,細聲低問。
  “要我告訴你名字?”他一使勁,讓她的身子整個帖在他身上。
  “呃……”
  纖纖嚶嚀一聲,飽滿的胸乳揉上西門煚壯碩的胸膛,對襟口微微松開,雪白的肌膚敞現在西門強眼前。
  他低喘一聲,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大手放肆地從下擺探進她的縑衫里,揉擰纖纖赤裸的肌膚。
  “啊,不要,別這樣……”
  他粗糙的手掌碰到纖纖時,她全身掠過一抹不能控制的悸顫,她扭著腰想躲避他輕薄的撫弄,西門煚索性把她壓在廊柱上,挾著她的身子不放。
  “別怎么樣?你瞧見了,我什么也沒做。”他低笑地壓著她,沒有動手,只是擠壓纖纖的胸脯。
  纖纖一大口、一大口地喘著气,暈亂中猜想著他為什么這么待她?這讓她憶起方才他對躺在大石上那名女子所做的事……
  “不要……”她喘著气求他、求他好心放手,好好儿說話……
  “你識字嗎?嗯?”西門煚低笑。
  他非但沒松手,大手反而往上攀到她內里著的短兜下,虎口頂著軟軟熱熱的乳緣,掂著渾圓的乳球重量。
  “我……”纖纖胡亂地點頭又搖。“可只有、只有一些些……”
  西門煚的唇帖著纖纖雪白的頸子,她躲不開他,仰起了頭,反倒方便他一路吻下她白嫩的酥胸……
  “一些些?”西門煚低嘎地笑出聲。“那么,識得這個字嗎?”
  他曲起指頭,食指在雪嫩的小腹上畫了數撇——
  “呃……什么……”纖纖的身子打著顫,他的手好熱,熱得她頭昏腦脹,壓根儿無法專心。
  西門煚微笑。纖纖雪嫩的身子打著顫,他的手好熱……
  “西門煚。”帖著纖纖的耳畔,他笑著念出自己的名字,手指同時不斷地在她身上輕掃、拐彎撇掠。
  “西門……咯咯……”纖纖喘著气,身上被他搔得好痒,她咯咯地笑。
  他眯起眼,深吸了口气粗嘎地低笑,不可思議地被她的反應迷惑……他喜歡她純真的反應,喜歡她可愛的笑聲。
  “小丫頭,你呢?你叫什么?”
  他喜歡這個丫頭!他向來隨心所欲放縱慣了,如果小丫頭當真是府里的人,他便可毫不猶豫地要她!
  “我、我叫纖纖……”
  “纖纖?可是纖細的纖,嗯?”問話同時,不動聲色地捏住虎掌上緣的玉乳,邪恣地在她耳邊吹气。
  “不……”
  纖纖的耳墜子鼓起莫名地一粒粒雞皮疙瘩,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顫動,張開了菱紅的小嘴卻說不出話。
  此時西門煚的手已經探進纖纖的短兜內,整個儿握住熱嫩嫩、沒教人輕薄過的玉乳,粗糲的男性拇指似揉還捺地,緩緩地粉嫩的乳尖上畫過數撇——
  “啊……”
  纖纖心口一顫,一道犀利的電流驀地竄過全身,她的小手抵在西門煚的胸膛上,無力地垂下了頸子,望著自個儿鼓起的胸口里頭隱隱起伏著、滾動著,似有一只怪獸舔著自個儿的胸口作怪。
  身子是自個儿的,纖纖自然明白是西門煚的手正探在里頭捉弄著自己,纖纖兩腿軟癱,施不出一點儿力气抗拒他的輕薄……
  西門煚撇著嘴嘎笑,放肆地揉捏丫頭軟軟熱熱的小乳,指頭挾著嫩生生的小奶頭,放縱自個儿輕薄這小丫頭的身子,一方面觀察著她紅灩灩的面頰上有些什么反應。
  沒有經驗的纖纖完全淪陷在西門煚技巧純熟的挑弄下,她朱唇微啟著,進气少、出气多,沒了主意地由他擺布,只覺得自個儿气息紊亂,僅僅能攀著西門煚的肩頭,香馥馥的身子沒了骨似地軟癱在西門煚結實陽剛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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