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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 真相白


  芮瑋將賀禮遞到黎昆桌前,恭聲說道:“這是莫家牧場的壽禮,祝賀老壽星長命百歲,福壽并增。”
  莫為先見芮瑋這般處理,不再怀疑他是偷自己賀禮的賊人,暗付:“他要是有意偷走,也不會拿出來了。”
  錢飛龍低聲道:“這賀禮一定是三手神抓偷的。”
  果听芮瑋又道:這賀禮在過江上被一位瘦小的老漢從莫兄身上盜得,在下轉手盜來,那位老漢盜得重寶,上岸即走,不知去向,是故眾人并沒有人見他來過。”
  芮瑋不說偷儿是誰,就這樣眾人皆知是三手神抓偷的,因三手神抓身材瘦小,年紀很大,一般人都曉得。
  錢飛龍与莫為先好生感激芮瑋這番話,眾人都不承認三手神抓來過,芮瑋這一承認,洗脫兩人串通害人的罪名。
  芮瑋接道:黎老英雄請收下這禮物,在下等于幫老英雄尋回重寶,不知憑這點可否請見賢婿婚前一面?”
  能從三手神抓譚燕春身上盜回寶物而令他毫無知覺,這份手法之妙,聞者莫不震惊,有人還不相信,芮瑋獻上的禮物是從三手神抓身上盜來的。
  黎昆見芮瑋有這一手功夫,武功定非尋常,來歷必不簡單,他堅持婚前要見女婿必有用意,說道:“好,去請芮瑋出來!”卻不知眼前這人才是真的芮瑋。
  簡召舞在后堂正准備拜禮行堂,卻聞岳丈大人要請自己單身上堂,好生納悶,當下脫掉身上的新郎服裝,走到堂上,只見大堂中央站著一位素未謀面的黃臉漢子。
  黎昆指著芮瑋笑向簡召舞道:“賢婿,你可識得此人?”’
  簡召舞搖頭答道:“不識。”
  芮瑋冷笑道:姓簡的,你當真不識我嗎?”
  簡召舞聞言大惊,心想此人是誰?聲音好熟,他怎么知道自己姓簡,而不是姓芮?
  芮瑋接道:“你認不認得我沒有關系,在下要請你認一件東西,你不認得我,這件東西想是一定認得!”
  芮瑋摸出那條粉紅色的汗巾,簡召舞一見汗巾臉色大變,聲音不同尋常地問道:“不錯,這汗巾我認得,你從那里得來?’’
  芮瑋臉上的肌肉,倏地一陣抽搐,聲音慘然地說道:“這汗巾是黎小姐送給你的定情之物嗎?”
  簡召舞想不起汗巾在什么地方丟的,說到定情之物,得意地笑道:“不錯,這汗巾正是黎小姐送給區區的。”
  芮瑋身体忽然顫抖起來,他終于明白殺死葉青、夏詩的凶手是誰,簡召舞去怀廬要殺自己,他怕冒充自己終有一日被拆穿,如此一來玄龜集騙不到手。
  他探听到自己隱居栖霞山,赶到怀廬預備殺人滅口,那知恰好自己去了天池府,于是他看到背叛他的夏詩,難怪他要剝光夏詩的衣服,原來他要站辱沒有指染到的一名丫環。
  又難怪葉青、夏詩毫無反抗的被點住穴道,原來她們以為自己回來了,怎知不是自己而是狼心狗肺的簡大公子。
  夏詩不堪受辱嚼舌自盡,他的獸欲不得逞,怀恨到葉青身上,竟連葉青一齊殺了。
  芮瑋越想越恨,暗暗痛呼道:“簡召舞呀!簡召舞呀!你若不是為了匆匆赶回參加黎昆的擂台招親,怎會遺失黎小姐贈送的汗巾,可見天网恢恢,偏叫你遺下汗巾,教我想出凶手是誰!”
  芮瑋身体顫科得越發厲害,他心中在想要不要殺這位同母异父的兄弟,時青与夏詩死的好慘,這仇非報不可。。
  芮瑋又想:你冒充我騙玄龜集我不怪你,你知道她藏有一本武學秘笈玄龜集,你要騙玄龜集我不怪你,你就是冒我之名為非作歹,做出大惡來,我也不怪你,但你斷斷不該殺死我的妻妾,而且擄劫我的儿子以便將來要挾我,不敢破坏你的陰謀。”
  芮瑋默默低訴道:娘,你將來不要怪我,你這位儿子我一定要殺,我要報仇,報那血海深仇。”
  當下打定主意,神情鎮定下來,沉聲說道:“黎小姐送給你的定情之物,你為什么不好好看著而遺落我家。”
  簡召舞惊道:你家?!你是誰?你住在那里?”
  芮瑋不答話,忽然問道:“我的儿子呢?”
  簡召舞見他神情倏地數變,心想此人好怪,說道:“你的儿子,我怎知你的儿子在那里?”
  芮瑋一听他這么說,便知他未擄劫自己的儿子,否則這—句話點明他,應當認出自己是誰。
  心想那自己的儿子在那里,莫非是有人救走了,忽然想起那遺失的玉石獅子,心道:“啊,原來是被她救走了,難怪她隨手把玉獅子取回。”
  簡召舞又道:“你到底是誰?”
  芮瑋還以為簡召舞沒有認出自己,卻不知簡召舞已認出他是誰
  了,心想天下只有芮瑋本人敢确定自己不姓芮,而姓簡,他故意問
  這么一句話,好教芮瑋一點也不提防。
  芮瑋冷笑道:“我姓芮……”
  簡召舞忽然一指點出,這一指快如閃電,而且出指怪异,莫說
  芮瑋無防,就是有防,也不易躲過。
  芮瑋胸中被點中,頓時全身軟麻,力道全失,簡召舞哈哈大笑
  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天池府的大公子簡召舞。”
  這一著甚為陰險,簡召舞殺母殺弟的消息,消息靈通的江湖人氏已經知道,暗暗不齒簡召舞的為人,簡召舞故意說芮瑋是簡召舞,好教自己殺他時,無人助他。
  而且事后恢复芮瑋的容貌,他与簡召舞長的相似,人們真當他是簡召舞死了,他這真的簡召舞堂而皇之變成芮瑋。
  于是再無人疑惑他的身份,只當他是掌劍飛的儿子,等將來玄龜集騙到手,練全上面的功夫,成為天下第一人,那便無人能阻止了。
  簡召舞一說完芮瑋是簡召舞,不等他爭辯,一掌猛力拍去,芮瑋功力喪失,還知閃躲,輕功并未喪失,他雖然全身軟麻得發揮不出一點力道,腳下還跑得快。
  簡召舞連擊五拳,芮瑋一一閃過,堂上千余人睜眼看他兩人爭斗,沒有一人上前阻止,武功高的前輩雖知芮瑋被點麻穴功力喪失,支撐不久,生死不過旦夕間事,卻無人想上前救他,只道他是天池府的大公子,殺母殺弟,殺了不足可惜。
  簡召舞連出怪招,絕非以前可比,原來這几月來,他冒充芮瑋騙取黎小姐的武功,黎小姐只當他向自己求教,一一傳他,心要芮瑋武功不下自己而向自己求教實是自己的光彩,毫不怀疑簡召舞在偷學自己的武功,而且更想騙到整本玄龜集。
  芮瑋先机已失,被簡召舞的怪招逼得步步后退,不及施展飛龍八步,而且飛龍八步要有相當的功力才能飛躍空中,要芮瑋這時躍起甚為艱難。
  簡召舞每一招攻的芮瑋狼狽不堪,忽然簡召舞拳法一變,芮瑋尚未看出那拳的拳理,以便閃躲,已被一拳擊在當胸,芮瑋張口噴出一口血箭,直射丈外,人被擊得飛向一旁,揮在錢飛龍的腳旁。
  錢飛龍對芮瑋頗有好感,探手芮瑋怀內,看他死了沒有,忽然摸到兩塊牌于,拿出一看,一塊花花綠綠,另一塊是金的,一面雕刻“令”字,另一面是兵馬大將軍的官印。
  錢飛龍一見此牌眉頭一動,眾人沒有看清,他已將牌子收回芮瑋怀內,說道:“此人骨髒震碎,已經死了。”
  簡召舞不放心,走上前問道:“真的死了嗎?”
  錢飛龍故意一腳踢開芮瑋的尸体,表示怕沾上死人的晦气,簡召舞見芮瑋被踢了一腳,一動不動,以為當真死了。
  正要再細查一遍,堂上黎昆不悅道:“瑋儿,今天是你大喜之日,為何殺人行凶,沖了喜气。”
  簡召舞恭敬地回道:“此人是天池府的大公子,他殺母殺弟,小婿早已不忿,今日碰上,不想失手殺死。”
  座上雖有湖北知府,他卻不聞不問,知道他們江湖武林人物,殺人不當回事,還是少問的好。
  黎昆雖然不悅,不再責備簡召舞,心想:他今日殺死天池府的大公子,正好在眾人面前成名露臉,天池府大公子的行為殺了不足為怪。”揮手命愛邊的幫眾道:“快把尸体抬走,現場收拾干淨,不要使賀客看的惡心。”
  三名幫眾匆快跑來,兩名抬起芮瑋的尸体,一名揩試地上的血跡。
  這一鬧,簡召舞忘記再查芮瑋死了沒有,眾人只道芮瑋死了,心想當胸挨上黎昆嬌客一掌,還能活嗎?
  然而只有一人知道芮瑋投有死,乘沒有人注意時,偷偷溜出喜堂。
  芮瑋的尸体被吩咐拋落江底,始他的兩名幫眾,走到江邊,在芮瑋背上綁上一塊巨石,扑通一聲沉尸江底。
  同時間另一邊也是扑通一聲,錢飛龍迅快潛入江內撈起芮瑋下沉的尸体,割斷繩索,潛上岸來。
  芮萱被江水一浸,蘇醒法輕聲音微弱道:我……我……才是芮瑋……”
  錢飛龍啊的一聲,只見芮瑋臉上的易容藥,已被江水溶掉,長的和黎昆的女婿一模一樣,心想兩人誰到底是芮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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