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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章 “海外三煞”


  婉儿直圍著金彩鳳繞了一個圈,才冷笑道:“展哥……小俠!你跟我姐姐剛剛結婚,便在這里亂勾搭女人,不免有點吧?”
  婉儿的一句話,使金彩鳳与柳翠翠同時一震!
  柳翠翠又走了回來,忘記了傷心哭泣;金彩鳳也忘記了害羞,一齊睜大眼睛望定展白,張大嘴巴道:“你——”
  差不多是同時,柳翠翠与金彩鳳惊望著展白張口說出一個“你”字,但下邊的話,一時之間再也接不下去!
  想必兩個少女听到這意外的消息,芳心已經碎了……
  展白早已看出二女心意,心想“快刀斬亂麻,揮慧劍斬斷三女情絲,此其時矣!”
  想罷,正容說道:“婉儿妹妹說得不錯,在明媒正娶之下,我已与婉儿的姐姐慕容紅,正式結為夫婦……”
  未等展白的話說完,柳翠翠鳳目急睜,怒叱道:“此話當真?”
  婉儿在一邊插手冷笑道:“難道還騙你不成嗎!”
  柳翠翠只感頭腦中“轟”的一聲,嬌軀搖搖欲倒,鳳目中汩汩流下淚來,緊咬著嘴唇,向展白悲聲道:“你……你這負心……的!你說!你說!你把我怎么辦……?”
  展白見柳翠翠傷心至此,才明白柳翠翠對自己是一片真情,也不由深悔自己做得孟浪,一時气憤,答允了慕容紅的婚事,看眼前情形,真要如自己所想“揮慧劍斬斷情絲”,可說是談何容易?
  就在展白深感懊悔,無言以對,微一征神之際,突听一聲慘嗥遙遙傳來,聲如野獸臨死之前的悲鳴,令人听之,顫!
  這一聲慘嗥聲音雖不大,但傳至几人耳中,几人不由嚇得一身冷汗,展白与金彩鳳的臉上更是變了顏色!
  金彩鳳猛地扑至展白面前,悲聲叫道:“展哥……小俠!請你幫忙,我的父親恐怕凶多吉少!……”
  展白對“青蚨神”金九的死活!并不關心,他耽心的是雷大叔、太白雙逸、茹老鏢頭以及自己的未婚妻慕容紅的安危。他此時吸入內腑的“龍涎香”毒已完全散去,周身功力已复,聞言順手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丟給金彩鳳,然后彎腰拾起地上的“無情碧劍”,道:“你父親在何處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我還要去接應兩個人!……”說話聲中,人已躍上假山頂,略為辨別一下慘嗥聲傳來的方向,立如脫弦急弩,向前扑去!
  三個少女,各怀不同的心情,互相對望了一眼,誰也沒理誰,金彩鳳最急,把展白丟給她的外衣,胡亂穿在身上,當先向假山之外跑去!
  柳翠翠白了婉儿一眼,道:“有膽嗎?”
  展婉儿鼻孔哼了一聲,撇了撇嘴道:“怕什么?”
  說罷,一跺腳人就如一縷輕煙一般,向前馳去。柳翠翠隨后追來,四個人差不多是前后腳來到一所廣大的庭院之中!院子里燈籠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晝,是以看得分外清!
  這院子占地頗廣,縱寬各有四十余文,地下完全是堅硬的三合土舖成,三面高,牆壁邊地上放有石鎖沙袋及刀槍劍朝等十八般兵器,看樣子似是金府的練武場!
  迎面一座高台,高約二文,四文見方,正當中擺了一張大長桌,桌后十數張高背金交椅,當中坐著“南海少君”及“南海龍女”兄妹二人,其余的椅子坐著“海外三煞”“桃花四仙”等人,椅背后站著高矮不等的十數個勁裝大漢!
  迎著看台的牆邊上,埋著十數根高大的柱子,每根住子上都綁有一個人,有的已經死了,開腸破肚,斷臂少腿,摻不忍睹!
  活著的也都嚇得面無人色!
  在這些綁著犯人的校子兩旁,各站有兩名凶眉惡眼、打著赤膊、挺胸疊肚的劊子手,手中抱著明晃晃的鬼頭刀,一個個猶如凶神惡鬼!
  院子里正有數十人捉對儿廝殺,刀光劍影,掌拳呼呼破風,戰況非常猛烈!
  看“海外三煞”、“桃花四仙”等一流高手都坐在看台上看熱鬧,顯見“南海門”僅是以二三流的角色應敵!
  展白已看出与“南海門”下血戰的,正是雷大叔、“太白雙逸”茹老鏢頭及慕容紅等人!
  雷大叔与“太白雙逸”完全憑一雙肉掌,茹老鏢頭使一柄純金吞手的紫背魚鱗刀,慕容紅用短劍,几個人如生龍活虎一般,力戰“南海門”下數十人,仍然是從從容容,穩占上風!“南海門”下,不時有人被殺傷或是打倒!
  “南海少君”高坐看台上,手搖銀扇,見門下久戰來人不下,聳了聳眉毛,向左右看了看。
  “海外三煞”之一、白發婆婆冷艷紅立刻干吼了一聲,身形凌空而起,升至三丈余高,彈腿折腰,身形平射而出,快逾飄風閃電半空中揮出一掌,猛向雷大叔頭上砍去!
  雷大叔力戰四五人,仍然游刃有余,突見白發婆婆挾疾風迅雷之勢攻到,立刻揮左掌逼退四面之敵,右掌“天王托塔”,硬向白發婆婆重逾千鉤的掌力迎去!
  兩股強烈掌風半空相遇,“彭”的一聲大震,雷大叔踉蹌四五步,圍住雷大叔的“南海門”下,也都哄然四撤,白發婆婆掌力惊人!
  雷大叔拿樁站穩身形,暗惊白發婆婆內力惊人,心中微微一懍!
  此時,白發婆婆身形已落下地來,于叫道:“再接我老婆子一掌!”
  說著話,雙掌平胸推出,一般狂飆,猛向雷大叔胸前卷至!
  恰好雷大叔也是傲骨天生,見白發婆婆盛气凌人,他競不躲不閃,也以右掌劈出,硬向白發婆婆強烈掌風接去!
  “彭!”又是一聲暴響,白發婆婆身形連晃,雷大叔已被震退五步!
  白發婆婆見雷大掌,更形激怒,只見她滿頭白發無風自動,嗔目厲叱道:“好小子!老婆子這第三掌,要不了你的狗命,此后名字倒著寫!”
  說罷,運足周身十二成的功力,彎背塌腰,雙手顫巍巍地平胸推出!
  雷大叔連接她兩掌,已感雙臂發麻,內腑血气翻涌,但他是個宁折不彎的性子,雖見白發婆婆這第三次出掌,威力前所未見,他仍然咬牙硬接,暗把“天佛掌”力運至顛峰,待強猛掌風格及身前之際,才雙掌一揮,向前迎去!
  展白站在牆頂,万沒想到雷大叔再會硬接白發婆婆這第三掌,總以為雷大叔要躲過去,然后再還招,所以他未做准備接應!
  今見雷大叔仍然硬接,不由脫口叫道:“不好……”
  但未等他竄下牆來,雷大叔雙掌已与白發婆婆雙掌接在一起!
  兩股強烈掌風,半空相撞,恍如平地響起一聲焦雷!
  余力四激,塵沙飛揚!
  雷大叔一路跟跪,直退出丈余遠近,但身形晃了几晃,仍然站著未倒!
  白發婆婆怪目圓睜,靜等著雷大叔不支倒下……
  但雷大叔不但未倒,竟張口說道:“老婆婆!你名字怎么寫法?”
  可是一張口說話,再也忍不住內腑翻滾的气血,竟順著口角流下滿嘴鮮血來!
  白發婆婆獰笑道:“你到閻王老子面前,再去問我倒寫的姓名吧!”
  展白知道那是白發婆婆鬼神皆惊的“搜魂指”,不由惊叫道:“大叔,閃開!……”
  可是,婉儿比他更快,就在展白惊呼出聲之際,她嬌小人影,已如惊鴻飛燕一般掠至當場,人未落地,半空中單指疾出,也是用的“搜魂指”,猛戳白發婆婆右臂“關元”重穴!
  這是婉儿聰明的地方,她自己“搜魂指”的功夫,不如白發婆婆深厚,故此,她避開指鋒,出招指向白發婆婆右臂要害!
  白發婆婆此時若不收招后退,固然她的指風,可以要了雷大叔的命,但她自己的一條右臂,也得報銷!
  這叫“攻敵所必救”類似兵法中“圍魏救趙”的方策,白發婆婆無奈,只有沉腕子,向一側閃去!
  只听“滋”的一聲輕響,白發婆婆的指鋒雖然讓開雷大叔,因為撤功不及,指鎊過處,竟在堅硬的地面上划了一道寸余深的溝!
  再看婉儿那一指落空,也把地面上戳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
  二人的“搜魂指”都夠惊人!
  雷大叔惊魂初定,搖搖欲倒,婉儿赶上一步,忙扶住雷大叔,忙道:“大叔!你負傷了?……”
  雷大叔在慕容府最疼愛婉儿,婉儿也最敬重雷大叔,是以見到雷大叔負傷,芳心甚感焦急……
  此時,展白也跳落院中,見雷大叔有婉儿照顧,面孔一沉,對白發婆婆叱道:“你這么太年紀了,想不到還那么心黑手辣,對一個負傷之人,還下毒手,今晚,小爺倒要領教領教你有多少絕學?”
  喝罷,雙掌一翻,亮出“天佛降魔掌”架式,道:“小爺先讓你動手,三招之內,照樣要你的老命!”
  白發婆婆一見展白出現,面露惊懼之色,先前的狂傲早已嚇跑。因為她知眼前的小伙子,乃是她命中的克星,但一時之間,又不好意思掉頭就跑,是以怔在那里……
  突然人影一晃,長髯老人与“佛印法師”同時掠至展白面前!
  長髯老人抖須笑道:“小哥儿!中原武林,就你一人,使我們‘海外三煞’心服口服!但今夜我們三個老不死的要合起手來,跟小哥儿領教几招絕世武學,這話要跟別人說算我們欺侮人!但對你小哥儿說來,諒必小哥儿不會說我們以眾欺寡……”
  展白哈哈大笑道:“在下尊你一聲老人家!你怎么不說是臉皮厚呢?”
  長髯老人臉一紅,瞬即放聲笑道:“就算我老不死臉皮厚,但‘海外三煞’合戰你一人,未嘗不是小哥儿的大光榮呢!我老不死斗膽說一旬,中原武林除了小哥儿一人,可榮獲這份光榮之外。武林中找不出第二人!”
  展白豪气干云地笑道:“這樣說來,這份光榮展白是一定要拜領了謝請三位進招吧!”說著拉開“天佛降魔掌”的架式!
  雙方這一對答之間,連動著手的人都自動停止了下來,紛紛向四周退去,當中立刻現出一大片空地來,似是專為展白猛戰三煞空出的場地!
  因為大家心里明白,這四個人打起來,必是石破天惊!
  連看台上那么鎮靜的“神龍太子”与“南海龍女”,也不由雙雙站立了起頂尖高手,合戰一個少年胜負如何?
  慕容紅、金彩鳳不知“海外三煞”的實力如何,但見展白以一敵三,場中緊張的气氛,也料想到對方必是絕世高手,禁不住為展哥哥暗暗耽心。
  婉儿卻是深知“海外三煞”的厲害,見展哥哥答應了人家的挑戰,只急得芳心無主一—
  柳翠翠雖然親身陪練,知道展哥哥此時的功力,足可睥睨天下,但听說他獨戰南海三大頂尖高手,也不由暗為展哥哥捏了一把冷汗……
  雷大叔、“太白雙逸”及茹老鏢頭,剛剛見識過白發婆婆的武功,一個人功力就有那么強,要是三個人合起手來,那威力不知要大多少倍?更是為展白焦急万分……
  至于“南海門”的人,卻個個心喜,雖然不少人曾領教過展白高強的武功,但以本門三張王牌,要打一個少年展白,那是穩操胜算,因此,一個個都怀了几分欣喜的心情,來參觀這一場武林罕見的大戰!
  不提雙方觀戰之人的憂喜參半,單說長髯老人見展白接受了他的挑戰,滿臉欣喜之情,向展白挑起大拇指來,贊道:“小哥儿,了不起!你可稱為近百年來,天下第一奇人!”
  展白見長髯老人出于真心地恭維自己,反而有點不好意思,收了招式,一抱拳,道:“老先生過獎了。”
  白發婆婆呀呀干笑道:“小哥儿不必客气,我們老頭子說的是實話!老實告訴你吧,我們三個老不死自認為天下無敵,連我們的主子‘南海一君’,也不敢說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手……”
  白發婆婆說到這里,長髯老人直打眼色,在看台上站著的“龍神太子”与“南海龍女”更是顏色憎變!
  但老婆子心直口快,不管眾人的反應如何,仍照直說下去道:“今夜小哥儿一人獨戰我們三人,豈不是前無古人?”
  展白頗為詫异道:“你們三位,既是武功蓋世,又何必甘心受別人驅使……”
  “佛印法師”急插口道:“臭老婆子,就會信口開河……”
  長髯老人微微一歎道:“賊禿,今夜我們三人遇到絕代奇人要說老實話!”
  接著又對展白道:“我們三個老不死的自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沒有時間多說……”
  忽然面色一整,道:“過去的不談!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合起手來,打你一個小娃娃!可說是千載難遇的盛會,盛會難逢,咱們今夜的胜敗,要有個賭注”
  展白見他們三個言語率直詼諧,心中減少了几分敵意,聞言道;“不知老前輩要賭些什么?”
  長髯老人听展白尊稱他為老前輩,一時喜得抓耳搔腮,摸了半天胡子,才說道:“我們三個老不死的要敗了,從此退出南海門,不問江湖是非。如果小哥儿敗了,也要和我們一樣,退出中原武林,不問江湖是非。這樣公平罷?”
  展白本是忠厚誠實的青年,有點傻里傻气,今天不知怎么突然聰明起來,乍一听長髯老人所提的賭注,似乎微不足道,但仔細一想,可又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問道:“這還要多加說明,你們三位退出‘南海門’,是否還可以在中原立足?在下退出中原武林,是否連在中原立足都不可以了呢?”
  長髯老人一听,青年人不簡單,于是笑道:“不管在哪里立足,總以‘不問江湖是非’為重點就好了。也就是說凡是武林中的事,不許插手過問,至于安身立腳的地點,不限于中原還是海外,總以避免与武林人物見面為准。怎么樣?”
  此時“南海龍女”飛快掠了“龍神太子”一眼,“龍神太子”臉色慘變,剛要躍身下地……
  不過,眾人都注意展白与“海外三煞”的談判上,對他兄妹二人的動作,無人看到!
  就在“龍神太子”將要躍下之際。
  展白道:“老前輩辦法雖好,但在下歉難照辦!”
  長髯老人一愕,道:“小哥儿,還有什么話說?”
  展白道:“在下父仇末報,除非展白已死,只要留展白三寸气在,這殺父之仇,非報不可!”
  長髯老人一抖長髯,道:“父仇不共戴天,理應當報!但不知小哥儿殺父仇人是誰?”
  展白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地道:“‘青蚨神’金九!”
  白發婆婆突然咧嘴大笑,笑得滿頭白發亂顫!
  展白見白發婆婆笑得突兀,頗不高興地道:“不知老前輩有什么好笑的?”
  白發婆婆手指牆邊綁人柱那邊,卻一時止不住笑聲,說不出話來。
  長髯老人道:“‘青蚨神’金九已死,小哥儿這樁心愿是算了啦!”
  展白順著白發婆婆手指方向看去,牆邊地下一輛破碎了的輪椅,綁人柱上綁著血淋淋的一段殘肢,雙臂雙腿以及項上人頭,均已被刀砍落,正是“南海門”“五刀分尸”的殘酷刑法!
  再一看綁在柱子上的那一段血淋淋的肢体,團花套肩錦緞袍,啞然而悟,那正是“青蚨神”金九的衣飾!
  突听一聲悲慘的哭號,接著一條人影,飛扑至“青蚨神”金九的殘軀斷肢之前,扑地號掏大哭起來!
  他努力摒除了心中雜亂的感想,仍昂然道:“‘青鏢神’固然已死,但在下殺父仇人,還有‘乾坤掌’云宗龍!”
  長髯老人面含漏詭笑容,道:“看來小哥儿殺父仇人還不少,不知還有哪一個?”
  展白接著道:“‘混元指’司空晉!”
  長髯老人道:“接著說下去!”
  展白道:“‘霸王鞭’樊非!”
  長髯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哥儿殺父仇人,都是中原武林豪門巨霸,但不知還有沒有?”
  展白道:“沒有了!”
  白發婆婆擠著堆滿皺紋的臉道:“那小哥儿,你盡可以跟我們三個老不死的放手一拼,中原武林,再也沒有什么事可令你放心不下的了!”
  展白不信的道:“莫非中原四大豪門,鎮江樊非,都被你們‘南海門’斬盡殺絕了?”
  “佛印法師”道:“難道我們三個老不死的,還會騙你一個娃娃嗎?”
  展白道:“此話當真?”
  長髯老人面容一整,道:“小哥儿你也在江湖上定動過,當知江湖上的人一言九鼎,‘海外三煞’不是沒沒無聞之輩!……”
  展白突然向三人一抱拳,深施一札,道:“那么,在下殺父之仇已報,要謝謝三位了!”
  白發婆婆道:“小哥儿,不要先謝我們三個老不死的,真正代你誅卻殺父仇人的,應該是我們少主,小哥儿應該謝她!”
  展白掉頭一看,白發婆婆手指的是“南海龍女”,而“南海龍女”一對亮如晨星的大眼睛也正盯著望他。
  他情孽糾纏,已有數個少女對他鐘情,使他無法應付,因此,一看到“南海龍女”用這种眼光看他,嚇得忙轉回頭來,對“海外三煞”道:“謝一不謝二!”
  “展白此時父仇已報,倒真無牽無挂,這個賭是打定了,就請三位前輩賜招吧!”
  說罷,“嗆啷”一聲,抽出背上“無情碧劍”,左手藏劍,穩壓肘后,右手捏劍俠,斜指齊眉,劍招亮式,仍只他那一套不大高明的“三才劍”法!
  “海外三煞”一見,各自移身錯步,成三角形把展白圍在中央。長髯老人身形直立,雙掌一反一正平置胸前,乃是“怀抱日用”的姿勢;白發婆婆塌肩跨步,右手單指堅立如錐,擺在右耳下方;佛印法師,卻是雙掌扶地其踞蹲坐,狀如青蛙,看樣子長髯老人要以“大手印”應敵,白發婆婆亮的架式已是“搜魂指”,佛印法師”是用的“蛤蟆功”,三老均要以平生絕藝來合戰展白!
  “海外三煞”單打獨斗,都吃過展白的虧,此時三人合戰展白,一亮式便把各人惊世的功夫擺了出來,看樣子并不像“龍神太子”所耽心的那樣會“放水\相反的,三人是有把展白折辱在手下的決心。
  展白見三人徒手擺開架式,朗聲道:“請三位老前輩亮兵器!”
  “海外三煞”同時說道:“我們三個老不死的,從來不帶兵器,而且我們三敵一,徒手也罷……”
  本來展白仗劍獨戰三大絕世高手,也算難能,但展白天生傲骨,他一回手,“嗆”的一聲,又把“無情碧劍”還鞘。
  當時雙掌一挫,擺出了“天佛降魔掌”的招式,道:“那么,在下也就空手奉陪了,請!”
  雷大叔与“太白雙逸”暗暗搖搖頭,心說:“當真是跟他父親‘霹靂劍’展云天,一個樣的脾气!……”
  不由得更為他多耽了一份心。但此時此際,局外人又無法出面阻止,只有站在一旁暗暗為展白焦急……
  長髯老人笑道:“小哥儿先請!”
  “我們三個老不死,以三敵一,已經占了便宜了!”
  展白道:“幼不欺長!還是三位老人家先請!”
  白發婆婆呀呀笑道:“盡客气個什么勁?老婆子先出手!”
  說罷,“授魂指”神功,運至巔峰,猛然划出!
  失風狂嘯,猛向展白劈面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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