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狂肆索吻

第14頁 文 / 秦方鈺

    他靜靜的看著她半晌,這才指著她豐盈間的火焰標誌道:「你該認輸了。」

    簡如花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胸前那枚火紅的火焰標誌,她訝異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伸手觸摸。

    是胎記嗎?她用力的搓揉著……揉不掉呀!

    她驚惶的凝視著他的眼眸,不解的說:「這怎麼可能?我的身上怎麼會有這個胎記?昨天以前並沒有啊!」

    「事實勝於雄辯,你輸了。」他殘忍的補上。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簡如花失魂般的低喃,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不!她不要一輩子困在這裡當他的禁臠!

    「這輩子你注定要待在我身邊,直到我厭倦為止。」說完,他緩緩的抽動仍停留在她體內的惡龍,狂野的索取。

    隨著越來越熾熱的需求,她再次陷入他挑起的情慾裡,陪著他在情慾之火中一同燃燒。

    迷濛間,她不禁要自問,她沉淪了嗎?

    ☆☆☆

    逃不了!

    若慕容復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她還有逃脫的機會,可他卻是個懂妖法的妖怪,教她如何逃出他的五指山?

    兩個月來,慕容復帶著她走遍世界各地,在這段時日裡,他對她態度猶如天氣般不穩定,時而好得過火,時而冷淡得嚇人,時而絕情得讓人心寒,讓她如同跌入五里霧中,摸不著頭緒。

    就像那些八卦雜誌所寫的,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情婦,他一個星期總會有兩、三天不見人影,行蹤成謎,回來後總是眉宇深鎖,發狂般的索取她的身子。

    他去哪裡了?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跟著他的日子不算糟,他盡可能的照她的喜好過日子,只除了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只要能讓她開心,他絕不會阻止。只是為什麼她的心老是有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凝神暗思,他是個妖怪,為何要如此執迷於紅塵俗事,不潛心修煉,以期早日得道正果?

    她真的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嗎?縱使身上出現火焰的標誌,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他是個妖怪,想做什麼只要略施妖法即可達到目的,何況是在她身上變出胎記,對他來說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她曾以此做為藉口,要求離去,卻被他狂熾的怒火嚇著,從此對此事隻字不言,閉口不談。

    簡如花慵懶的坐在梳妝台前,拿著梳子慢條斯理的梳著長髮,突然,鏡子埋出現怪異的景象,她震驚的把梳子掉到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鏡子裡出現紅衣女子悲痛的臉龐,她坐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輕聲的說:「對起,是我誤信情愛,我必須自我懲罰。誰教當年我不顧爺爺再三的勸阻,是我執迷不悟,是我過於相信他,是我不對,落入情愛的糾葛中,無法自拔。今日,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

    簡如花放聲大叫,驚愕的瞪著鏡中的紅衣女子,那抹堅決,那抹心碎,讓她的心為之一痛,深刻感受到紅衣女子心裡的悲慟。

    這兩個月來,夢中所見儘是紅衣女子與白衣男子相識與相知,紅衣女子不顧任何人反對,堅決相信她和白衣男子堅定的愛情,開開心心的度過不少愉快時光。

    但有些片段連不起來,那名紅衣女子為何心死?這部分她不曾在夢中見過。

    「對不起,是我誤信情愛,我必須自我懲罰。誰教當年我不顧爺爺再三的勸阻,是我執迷不悟,是我過於相信他,是我不對,落入情愛的糾葛中,無法自拔。今日,我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

    忍著椎心的痛,含著悲傷的淚水,不知為何心底泛起酸楚的痛意,直瞅她的靈魂深處。簡如花輕撫著鏡中紅衣女子的臉龐,震篤的發現她與她的容顏幾乎一模一樣……

    「今日,我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紅衣女子喃喃道。

    她的話讓簡如花的心似被人揪住般好疼好疼,為何紅衣女子的痛,她竟能感同身受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簡如花痛苦的呻吟著,頭不停的搖擺,秀眉緊緊的打成結,貝齒用力咬著粉嫩的紅唇,熱浪湧入眼眶,凝視著那紅衣女子的身影,小手顫抖著觸摸她的臉龐,很想告訴她別難過了……

    可是心如刀割的撕裂痛楚讓她粗重的喘息著,眉心處燃著一股熾熱的焚燒感覺。

    「不!不──」她尖叫出聲,痛苦的倒在地上。

    在她昏迷之前,身旁出現一道米白色的身影,焦急的盤腿而坐,凝神唸咒召回遠在千里之外的主人。

    第九章

    水同電和雷在中國某處深山的峰頂品茗。

    「她還好嗎?」沉默了片刻,電開口問道。

    「應該算好吧。」水微微揚著苦笑,想寵不能寵,想愛不能愛,這份情揪得他好難受。

    電又沉默片刻,將杯中的茶一仰而盡,然後輕歎口氣道:「近來天地四方火氣四揚,火族人已經發覺火下落不明,派人四下搜尋她的下落,你要特別小心。」

    從這次火族傾巢而出的舉動看來,平靜的日子似乎已經結束。

    「哦?」水微挑濃眉,不覺得困擾,他還不將那些火族人看在眼裡。

    「不要低估火族的力量。」

    「只要她碰不著火,他們就找不到她。」水語氣篤定的道。他早已做好防範,火族想從他手中奪回人,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她遲早都得返回火族,你不可能永遠困住她。」

    「有何不可!」水倔強的堅持。

    「不要傻了,難道你不曾想過為何五百年來,傾你我四人之力,用盡各仙家的法寶,卻遲遲尋不到她的蹤影,為何五百年後,我們才找到她嗎?」電沉聲道,不願他再自欺欺人下去。

    「人海茫茫。」水輕描淡寫的吐出這四個字,仍不願承認真正的原因,寧願像只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駝鳥。

    「既是人海茫茫,為何五百年前尋不到,五百年後卻尋得到?」電逼他正視問題,不要再逃避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又在暗示什麼?」水冷肅的低問。五百年來,他在天地魔三界發狂的追尋,一次又一次的挫敗幾乎要逼瘋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心愛的人,此刻他想緊緊守著她,不能再接受吏多的意外,更多的殘酷。

    他誓死也要護往她,不容她再次逃離他的身邊,任何人都不許介入他與她之間!

    「前些日子我再度前往火族打探消息,本欲想法子解開血咒,卻不經意得知火族隱藏五百年的秘密。原來當年火施展血咒斬斷情愛後,將自己封在火中,在烈焰真火中自焚。五百年來,火族的長老們用盡心力,分別護法護體。直到二十年前,在火族長老的集體護法下,火才能集結幾乎被焚盡的魂魄,轉世為人。」電語氣沉痛的說出真相,在知道火失去法力而被烈焰真火焚燒五百年後,那蝕心的痛楚令她難受。

    電無法接受他們當年的一場遊戲,竟迫使火自行封住法力,更讓自身陷入諸神畏懼的烈焰真火中焚燒,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她後悔不已。

    「自焚五百年?」水沉痛的低吟,臉色鐵青,拳頭猛擊放置茶水的石板,石板當場化為粉末四處飛揚,原來這五百年她竟是待在烈焰真火中,難怪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知道她為何要轉世為人嗎?」電再次開口,不待水回答,悲痛的說:「因為毫無法力護體的她,自焚五百年後,元神幾近毀滅,火族長老們合力救地出烈焰真火,並讓她投胎為人,重新修行才有辦法回歸火族。」

    「你是指她……」水只覺彷若寒氣罩體般,寒透心扉。

    難怪他派出的密探深入天地魔三界的每個角落,五百年來卻毫無所獲,直到二十年前她的誕生,才讓他知道她到人界去了。

    若非二十年前有人從中作梗,他本可找到她,也不會拖到今日。

    是誰?他眸底泛著強烈的恨意,是誰在背後操控一切,千方百計阻止他的追蹤?

    他咬牙切齒,若尋到此人,非挫骨揚灰不可!

    「她不想元神俱滅!」電氣急敗壞的吼叫。

    水心如冰寒的看著她,苦笑道:「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的……」陡地,心一陣抽痛,他臉色倏地一白。

    「怎麼了?」電和雷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關心的問。

    水撫著微微刺痛的心,另一手焰指一算,臉色劇變。

    不!小火兒,你不許有事!不許!

    ☆☆☆

    水、電、雷三人,十萬火急的趕回水在人間的住所。

    「發生什麼事?」水焦急的將昏過去的簡如花摟入懷中,仔細查看她的狀況。

    「主人!」水行群不解的搖著頭,「火女突然尖叫,並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屬下覺得情形不對,便唸咒召回主人。」

    水示意他退下,然後扳開簡如花緊摀住額頭的手,驚異的發現她眉心的小火焰再次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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