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喬軒
楔子
風東方朔籍貫:臨安絕技:百步穿楊
大宋右丞相東方澤之次子,無仕宦之心,而有傲候之姿,文韜武略,智勇雙全,來去如風;有主見,善於裁決;辯才無礙,能輕易說服任何人;百步穿楊,距靶兩百步,能連發九箭而箭箭射中紅心,於一百步遠處射下柳葉,箭無虛發。亦能一次拉滿,一口氣射穿九重鎧甲。
林樓適桓籍育:建康絕技:不攻僅守,未能傷其分毫
建康第一才子,有宋玉之貌,兼子建八斗之才,風流倜儻、溫文爾雅,乃一翩翩佳公子。建康首富樓平之之子,財富、相貌、學識兼備,兩年前為建康城中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而今已成家。滿腹經綸,筆下功力入木三分,談笑用兵僅一瞬間,記性一流,且一目十行,可過目不忘。能一眼識人,知人善任。
山莫仲擎籍貫:揚州絕技:鞭似長劍若有神
有經商之天才,能一眼鑒定寶物古器之真偽。人情練達,通曉事理,曾隻身來回五趟絲路,最遠曾到達大綠海(即地中海)東岸,僅十八歲即擁有一間布莊,兩年後遭人放火付之一炬,隨即改行經營珠寶古器,三年後,即擁有揚州最大的玉樓;再兩年後買下一座礦山,鑄造銀器。有很好的賭運,十賭一負。
火令狐軫籍貫:建康絕技:柳葉傷人
武林頂尖高手,明理重義。出手無招,招式信手捻來,如行雲流水,至今末曾有過敗北紀錄。江湖中人急欲得其真傳,但令狐軫卻無角逐武林盟主之意願,神出鬼沒,來去無蹤。武林中為其馬首是瞻,但卻只聞其名而不知其人,與樓適桓為遠房表親,但卻賽過一般兄弟之友情。
水喬馭籍貫:日本京都絕技:馬術、劍技
中日混血,父親為日本大將軍,母親為中國南方美人,從母姓。為日本國之江洋大盜,日本恐怖組織「山口組」欲剿殺之第一目標。閑靜少言,傲岸不鮮。為日本武術宗師曙華流之唯一弟子。曙華流為喬馭之殺母仇人,從小與曙華流習武藝,只為替其母報仇。從不輕饒錯待出賣他的人。
第一章
寧靜的午後,涼風習習,是個適合悠閒度過的美好時光。無奈,有些時候,老天並不一定會從人願的……
「小姐,老夫人請你到茶廳去。」丫鬢惜春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宋影凝的閨房。
這裡是宋家,也是全國首屈一指的陰陽師家族。其實陰陽師並非世襲制,但是宋氏一門幾乎隔代便出現一個資質優異的陰陽師。
「姥姥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有工作要接。」
宋影凝放下畫筆,回答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惜春退下後,宋影凝無奈地收拾筆墨紙硯。
好不容易偷個浮生半日閒,現在又泡湯了。身為一個陰陽師,要接的工作還真不少:或許這該歸功於現在正好是陰曆七月,也就是俗稱的「鬼月」。
所謂的陰陽師,簡而言之,就是陰陽兩界的一個交界點,負責「人」與「靈」的平衡,因此,她所接的委託多半是一些除靈的工作。而這些工作都由姥姥決定接或不接。
走進茶廳,宋老夫人——也就是影凝的姥姥,同時也是上一任的第五代陰陽師,已端坐在茶席上等著影凝。
也許是因為陰陽師身上有股特殊靈氣之故,年逾六旬的宋老夫人,看起來不過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貴婦人。打從影凝有記憶以來,姥姥的形貌便不曾稍變,仔細想想也怪可怕的。
「姥姥。」
宋老夫人抬眼權威地看了孫女兒一眼,示意她坐下,主動替她沏上一盅茉莉清香。
「謝謝姥姥。」她雙手接過,展眉而笑。
宋老天人酷愛茶道,所以特別在宋家內院設置了一個茶廳,廳內的橡木櫃中,羅列著各種上等茶葉,滿室生香。
宋老天人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交予影凝。
「住在富貴胡同的王府最近有幽靈的傳聞,所以特地委託你過府去除靈。」宋老夫人安適地輟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
看完了信,影凝在腦海中努力搜尋對委託人的印象。
「是不是上個月有丫鬟上吊自殺的那一戶?」她的腦袋飛快的運轉著。「呀!那位王老爺不就是縣太爺的大舅子嗎?不僅小氣吝薔,一毛不拔,還喜歡放高利貸來壓搾佃農,現在發生這種事,真可謂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這種人理他做什麼?」
聽說,那個自縊而死的丫鬟是因為不堪王大少爺的輕薄,因此憤而尋短。這件事在幾個月前鬧得滿城風雨,全是縣太爺隻手遮天,才無人敢過問。哼,昏官一個。
宋老夫人一記眼光封住了影凝愛打抱不平的小嘴,「女孩兒家哪來那麼多話?一切是與非來生都會有所補償,那個姑娘已死,便不該來打擾陽世的人:你身為陰陽師,要讓她明白這道理,並且將她送回陰界去。」
「可是……姥姥——」
影凝還想為那可憐的姑娘辯護幾句,卻遭宋老夫人厲眼一瞪,只好乖乖閉上嘴巴,不敢多言。
在姥姥不容抗辯的眼神下,她趕緊到佛龕上拿了除靈用的法器,帶了施法時必須穿的「式服」,整裝往富貴胡同的王府而去。
乘坐王府派來的俗麗轎子,到達王府豪宅門外。
影凝還真沒見過有人能鋪張到這等地步,如果她不嫌麻煩,一定會親自揮毫一幅橫批,上書:「財大氣粗」四個大字,外加「家大業大錢多多」、「金銀財寶堆滿床」兩條門聯免費贈送。
步出了轎子,王氏父子已經站在門口,推上諂媚的笑臉。
「少主,您肯駕臨老夫的住處,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影凝差一點就要蹲下撿雞皮疙瘩。
她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好說。」
王老爺推推兒子,要他開口說幾句話,只見王大少傻愣的盯著影凝,口水險些流下來。
天哪!他閱人無數,居然沒見過比這位陰陽師還美麗的女人!迎春院的花魁柳凝香與宋影凝一比,簡直成了庸脂俗粉。如果說柳凝香是人見人愛的玫瑰,那麼宋影凝就是韻味天成的櫻花,高踞枝頭吐露芬芳,美得眩目。
「盛兒!」王老爺低叫。
王日盛這才回過神來,涎著曖昧的笑臉伸手就要去握影凝:「在下王日盛,宋姑娘,幸會幸會。」
影凝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那個登徒子的碰觸,冷笑道:「第一次見面,歡迎詞不用太熱烈。」
「定是是,是小生唐突了佳人,真對不住。」王日盛陪著笑臉,領著她進屋去。
只要踏入了王家的地盤,還怕煮熟的鴨子飛掉嗎?
走進鬧鬼的房間,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怨氣。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抹蒼白的倩影,幽幽的啜泣著。
「這是誰的房間?」
王日盛苦笑,「是我的。」
那位姑娘的死果然和這個登徒子有關!
「這個靈魂為什麼出現在你的房間?」
「是織雲——兩個月前在我房裡上吊的丫鬟——因為無法挽留住我的心,一時想不開,所以尋短。唉!她太傻了!」
這個男人果真不知羞恥為何物!
不捉弄捉弄他實在太可惜了!打定了主意,她換上式服,集中精神低聲唸咒語。
「嗡.安巴沙拉達魯希.馬基立索瓦卡.安巴魯希索瓦卡.安巴魯希伊索瓦卡……」
漸漸的,一個少女的亡靈便無比清晰地出現在影凝眼前。
先前還大言不慚、自吹自擂的王日盛嚇得軟腳,滑坐在影凝腳旁。
「見……見鬼啦!」
他一秒鐘也不願多待,屁滾尿流,不顧一切的爬山房間。
她微微一笑,繼續她的工作。
「你不要害怕,織雲,我叫宋影凝,是一個陰陽師。」
哭泣的亡靈幽怨地瞅著影凝,嗚咽道:「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回陰界?」
她點點頭。
織雲的亡靈劇烈的擺盪起來,夾著無比的怨怒,「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人死了還不夠嗎?我不要回陰界去!我不回去!」
「織雲,」影凝歎息,「陰陽兩隔,而且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快點投胎去吧!」
織秀的外貌霎時露出了鬼形,「不!如果我重新投胎,就不會再記得今生今世所受的苦,我死得好不甘哪!我絕不放過王日盛!」
「今生你所受的苦,來世皆會有所補償,你安心的走吧!」
織雲搖頭,淒厲地喊:「為什麼要我等待來世?我要的,只是一個真實的今生!」
「你已經死了,所能寄望的,只有來生而已。」
織雲發怒了,她伸出長長的指甲,往影凝的方向撲去。
「我恨所有的人!我好恨哪!」
影凝只是閃躲,並沒有動用陰陽術的攻擊招數。
無法傷她毫髮的織雲停了下來,陰惻惻地問:「為什麼不還手?身為陰陽師的你,有本事將我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