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第22頁 文 / 容顏

    「是啊,翠菊,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就算不想鋪張,也不用如此……嗯……簡陋吧。」白色鍾形花為難的看了雙瓣翠菊一眼後,才吞吐的說道。她剛剛正分送愛心餅乾到各屋子,不料才剛踏上雙瓣翠菊的門前,就被一隻鐵腕猛地一拉,拉進屋內,跟和她一樣一臉莫名的枸櫞,還有雙瓣翠菊的女主人坐在一塊兒。經由慵懶的靠躺在沙發椅上的雙瓣翠菊一番解釋後,枸櫞和白色鍾形花這才明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委屈了點,可是至少能有個名分,也算不錯了。」夏魯心聳聳肩。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最起碼她不用擔心哪天會突然跑出個薛夫人來尋她晦氣,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因此避過薛家兩老不善的批判臉色,也順便省了累人的婚禮的折騰。

    「嫁得這般委屈,倒不如不要!」枸櫞少有波動的語音突然多了抹難得的激動,因此引起夏魯心和白色鍾形花注意。

    枸櫞——不懂幽默的美人。她的性格正如她的花語一般不懂幽默,臉上因少有表情,說話的語氣更是平靜無波,總是淡淡幽幽的。

    「你好像比我還激動耶!」夏魯心三分探索,三分玩笑的說著。

    「我為你抱屈。」察覺自己失態的枸櫞立刻收起情緒,淡淡的說著。「為了一個名分,如此委屈自己,值得嗎?」她認為不值得,所以她逃了,寧可委身當他人情婦!

    當初逃離時,她遇見了她現在的男人,一個人人稱奇的神醫,一個收費昂貴的神醫,因為她不信,所以她拿自己的一生當賭資,要他醫好她受創的心,否則他就必須將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轉移至她的名下,時限一年。

    「是啊,翠菊,爭個名分爭到這麼委屈,這和繼續當他的情婦有何差別?」白色鍾形花蹙著眉道。

    她是個溫婉的女人,她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由感恩進而愛上他,因此選了白色鍾形花——感恩、感謝——當居所,唯一的心願是但求陪在他身邊。

    「這……」夏魯心才吐了一個字,就被臉色鐵青的薛璇蓄意截斷。

    「女人就是女人!標準的喝咖啡、聊是非,難怪長舌用來形容女人。」薛璇砰的一聲,將飯菜粗魯的擺上桌,嘴巴不留情的冷諷著,銳利的眼神更是惡狠狠的瞪視著枸櫞和白色鍾形花。「你們給我搞清楚,我是請你們來吃飯的,不是來發話的。還有,要吃就自己動手,恕不招待。」薛璇將碗筷用力的往枸櫞和白色鍾形花面前一擺,就差沒將空碗震破。

    若不是礙於夏魯心強調胎教和法律規定的兩個以上證人,薛璇早就滿口髒話的將枸櫞和白色鍾形花轟出去了,哪還會好氣度的讓她們繼續留下來用餐。

    「親親,你嚇壞客人了。」夏魯心看不過去的出聲抗議。

    「她們抗議了嗎?」薛璇拋出殺人的目光,直瞪枸櫞和白色鍾形花,確定她們不敢多吭氣後,才繼續說道:「沒抗議就表示沒事,你想太多了。

    「哪有這種說法的?」

    「你現在不就聽到了嗎?」

    「翠菊,我沒事,你千萬別在意。」白色鍾形花溫柔的笑了笑。雖然她被嚇到了,可是她不忍見雙瓣翠菊為她受驚而感到歉疚。

    「我還懂得會叫的狗不會咬人的道理。」枸櫞本想一走了之,可看在夏魯心的份上,她還是留了下來。

    「對,對,對,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們可別被他兇惡的外表給嚇著了,其實他只中著不中用。」夏魯心臉上堆滿笑容,企圖緩和氣氛。

    「看來你對我真的很不滿。」薛璇突然貼近夏魯心的耳邊低語:「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客人走了,我就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好用!」他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別這樣!」夏魯心推了推薛璇的身子,不料沒能推開他,反而一個不小心,自己撲進他的懷裡,讓他摟得更緊。

    一旁的白色鍾形花尷尬的低下頭猛肯白飯,不敢直視卿卿我我的兩人。可正對兩人的枸櫞卻像在欣賞免費的舞台秀似的,一雙清澄的明眸緊盯著男女主角不放,讓正對她視線的夏魯心羞得將眼神四處飄移,避開她看戲的眼。

    「心心,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跟我搬回家去?」瞪著夏魯心圓滾滾的肚子,薛璇縱有再大的不耐都不敢太大聲說話,以免一不小心駭著了她。

    「明天啊!」

    「明天?你的明天都已經過了四個多月了,還明天?!」如果不是礙於她隨時都有可能生產,他一定把她捉起來好好搖晃一頓,省得她老是這麼敷衍他。

    「那今天好了。」夏魯心好商量的允諾。

    「今天的什麼時候?」已經被晃點太多次的薛璇精明的問著。

    「你說現在怎麼樣?」她笑笑的說著。

    「你不會又是在應付我吧?」他戒鎮的盯著她可疑的笑顏。

    「人家哪敢呀!」她一臉無辜的回望他。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她根本已經吃定他了!

    「有,人家不就一直不敢跟你回家嗎?」一想到他父母那厭惡她的嘴臉,她就很不想去自討沒趣。

    「那你現在怎麼忽然敢了?」他還是很懷疑她應允的動機。

    「被你催煩羅。」她聳聳肩。

    「是嗎?」他還是很懷疑。

    「當然……」不。

    「既然這樣,就走吧!」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親親,我的衣物呢?」

    「路上再買就行了。」他防賊似的睨她一眼,打定主意不再給她出爾反爾的機會。

    「隨便你,只要你不嫌麻煩就行了。」她閉上眼,更加偎進他的懷裡。

    車子平穩的往薛家方向行駛了十分鐘後。

    「親親……」夏魯心氣弱的喚著薛璇。以為她又想反悔的薛璇對她的叫喚充耳不聞。

    「啊……」她輕輕地倒抽了一口氣,「親親……」

    「不論你說什麼都沒用。」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以免自己又心軟的應她所求,再次無功而返。

    「可是……親親……喔……」夏魯心這回明顯的倒抽了口氣,褲底傳來的濕熱感讓她知道羊水已經破了,再不送醫就來不及了。

    「你怎麼了?」她的袖氣聲終於引起他的注意,一轉頭就發覺她額際已經一片濕,一顆顆的汗珠還不停的湧現。「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他連忙將車子往路邊停靠。

    「別停……快……快送……啊……送我……到……到……醫院,羊……羊……水……已經……已經……破了。」夏魯心捉緊薛璇的右上臂,企圖緩和下體傳來的撕裂痛楚。「Shit,等你生完,我一定會病扁你一頓!」薛璇嘴裡嘶吼著,腳下猛踩油門,雙眼還要不時留意夏魯心的狀況,所以車子不再平穩,一路搖搖晃晃,險象環生的飆問最近的一家醫院。

    狠瞪著躺在病床上逗哄嬰兒的夏魯心,薛璇氣悶的想著,果然!這吃定他的女人又虛晃了他一回!她居然在陣痛一整天後,才欣然同意跟他回家,根本是在耍他嘛!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好好修理她一頓!

    發覺薛璇炙人的目光停駐在自己身上,夏魯心緩緩的抬起頭來,嫣然的朝他一笑,眼裡滿是柔情蜜意。

    「親親,你瞧,咱們的兒子正在對你笑呢!」她當然知道他眼裡的怒焰代表何意,可她也清楚的知道那抹怒焰永遠不會真的燒向自己,愛她入骨的他只會自行消化,絕不忍傷她!

    「哼!」薛璇嘴裡哼著,虎眼瞪著,腳步卻不由自主的移向對他燦笑的母子。隨著腳步一步步的朝她邁近,薛璇無奈的發現,那總有一天,大概是遙遙無期了!

    「親親,人家發現人家真的好愛你喲!」

    聽著她憨憨的嬌語,薛璇悲哀的發現心裡的那抹怒火瞬間蒸散。

    「親親……」她撒嬌的望著他。

    「我也愛你!」拗不過她企盼的眼眸,他順著她的意說出愛語。

    唉!愛她,就注定被她吃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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