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壓寨郎君

第6頁 文 / 秦方鈺

    李維中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薛琳。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沒想到薛琳真的長得跟薛洛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是俊俏的少年,一個是清雅脫俗的絕美女子。他的雙眸頓時迷茫起來,心知今天的洞房花燭夜不會虛度了。

    反正他已被人逼著嫁給了她,代價她當然是一定得付的,他也絕對會向她索取的,誰教她長得如此像薛洛,像極了他心中真正欣賞的人。

    不過,她剛才說自己什麼來著?快死了?他哪有快死了,只不過被綁得全身僵硬罷了!

    「你身體是不是還很不舒服呀?」薛洛晃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李維中。

    「我被綁著,你可以先鬆開我嗎?」李維中心生一計。

    「為什麼被綁著?」薛洛不解,但仍依言替他鬆綁,隨後躺在床的另一邊。

    「喂!你喝醉了嗎?」李維中一得到自由,鬆鬆酸麻的肌肉後就欺近昏昏欲睡的薛洛。

    「我沒有醉,只是好累、好累哦!」她聲音愈說愈小,簡直快聽不見了。

    「你不要睡呀!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既然打算跟她成為真正的夫妻,那麼交杯酒就一定要喝。

    「對!二當家的交代我要喝交杯酒……」她想起身,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維中動手扶起她,然後快步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與她喝完交杯酒後,順手接過她即將掉落的酒杯,往旁邊一擱。「喝完交杯酒,我們就是夫妻了,將來得攜手走一輩子。」

    「一輩子?」薛洛雙眼渙散,語意不清地說:「你不是快死了?」

    「我快死了?」李維中心中又是一驚,不明白她為何總是這麼說。他只不過三天前受了點外傷而已,怎麼會死呢?

    「二當家和三當家的說你撐不了多久,所以我嫁給你是最安全不過了。」薛洛整個人站立不穩地跌進他懷中。

    「安全?」他不明白,嫁他跟安全有何關係?

    「我好累哦!有事明天再說。」薛洛乾脆爬上床,拉起被子欲睡。

    「先別睡,我還有話要問你。」李維中硬是把她給拉了起來。

    「嗯……」她的頭不停地點了又點。

    「你跟大當家的是雙胞兄妹嗎?」

    「對!」

    「難怪你們長得那麼像。那我再問你,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回駱嶺山?」李維中好不容易碰見這三天來唯一可以發問的對象,自然得問個端詳。他想知道他們真的僅是要「娶」他入薛家,而沒有其他的目的嗎?

    「嗯……」

    「喂!喂!」這時才發現她居然坐著睡著了,李維中動手搖了搖她,企圖將她弄醒。

    半醉的薛洛好生難過,她只想好好的睡個覺,無奈李維中硬是纏著她不放,真是煩死了!他不是快死了嗎?怎麼還這樣煩人呀!「別吵了,別吵了,讓我睡一下就好了,一下就好了。」

    她醉態可掬的模樣著實讓人感到愛憐,李維中暗想,雖然還有許多問題想問清楚,但不急在此時此刻,今晚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頭!

    「好,我陪你睡。」李維中扶她平躺在床上,放下床帳,緩緩脫下她的新嫁衣。

    「你在幹什麼?走……」半醉的薛洛覺得身上一涼,驚呼道。

    李維中以熾熱的唇封住她的話,從她的唇中嘗到了上等的女兒紅酒味,更嘗到了屬於她的甜美味道……半醉的薛洛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知他的唇似有魔力般的蠱惑著她,讓她不能自己地隨著他的激情,奔向一個神秘的地方……※※※

    「咱們大當家的醉了,你想她知道那件事嗎?」邵雄跟盧一二喝完喜酒後,又抱著兩罈酒到後山繼續喝。

    「知道哪件事?」盧一二被邵雄有頭無尾的話給搞迷糊了。

    「要大當家的成親,我們好抱娃兒的那件事。」

    「糟了!我本來想叫寨裡的大嫂們去教導她的,可是事情一忙就給忘了。完了,完了!大當家的什麼都不懂,若是那個小子不認帳、想要退婚的話,我們就不能拿「生米已煮成熟飯」這個理由來擋了。」盧一二跳了起來。

    「那怎麼辦?趕快叫大當家的出來學嗎?」邵雄急得搔頭。

    「這時候來得及嗎?」盧一二心想,他們都進房好久了,說不定早就睡了,要是現在去打擾他們,不被砍死才怪!

    「來不及了!」

    「不管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說,反正大當家的才剛當上新嫁娘,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換回男裝,所以我們明天還是有機會好好跟大當家的討論……不!是請寨裡的大姊們好好的教導大當家的,要不然咱們抱不成娃兒事小,被那小子賴掉事大。」盧一二一心認為李維中不會碰薛洛,他還記得李維中得知要「嫁」給大小姐時,那種憤恨的眼神和淡漠的態度,所以他對今晚的洞房花燭夜一點也不樂觀。

    再說,連拜堂都被邵雄給打昏過去,讓人給架著完成終身大事,想必他的心中一定十分不悅,絕對會想盡法子逃離這樁婚姻,而不碰薛洛便是其中最好的方法之一。

    「就是嘛!那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敢說咱們大當家的長得像女煞星,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打了他一拳。嗯……有可能哦!他都說咱們大當家的長得很醜,說不定會想要休妻,要是讓他給休了,那咱們駱嶺寨還有面子在江湖上混嗎?」邵雄愈想心裡愈急。

    「好,明天一早就分頭進行,一定要想個法子讓大當家的勾引李維中,那咱們才有娃兒可抱。」盧一二打定主意。

    「好,乾杯!」邵雄也決定依著盧一二的想法去做。

    ※※※

    天未亮,薛洛就醒了。

    自小在駱嶺山長大的她,總是天未亮就起床練武,所以不管前一天有多累、多難受,總在天未亮就醒來。

    方一睜眼,她就覺得不對勁。

    她跟李維中躺在一起,而她身上竟然未著寸縷,轉頭一看,緊摟著她的李維中居然也是赤身裸體。

    天啊!怎麼會這樣的?

    難道夫妻一起睡覺的時候一定得脫光衣服嗎?她侷促不安的想著眼前這令人感到窘困的局面。

    不對!寨裡的那些兄弟跟他們的媳婦睡在一起的時候,一樣是穿著衣服的;這是有幾次薛洛急召兄弟時,不小心撞見的。

    所以說,李維中這個人不對勁,連睡覺的時候都喜歡剝光別人的衣服,這種怪癖實在奇怪得令人不敢恭維。薛洛紅著臉暗想著。

    李維中突然轉身醒來,注意到薛洛醒著時,就動手摸摸她的小臉蛋道:「怎麼那麼早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薛洛整個人僵躺在床上,他……他怎麼可以隨便動手摸她呢?寨裡那些兄弟們跟媳婦之間向來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哪會隨便就摸人家的臉呢?

    況且這樣親匿的動作令她的心中產生一陣怪異的激流……「怎麼了?」他的鼻息拂過她的髮梢。

    「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她的心莫名地狂跳著。

    「什麼?!」李維中驚訝地瞪大眼,難以相信成親才一個晚上,他的娘子居然就叫他離她遠一點。這表示什麼呢?表示昨天晚上她對他不滿意嗎?李維中臉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表情。

    「我是說……麻煩你把手自我臉上拿開,再把你的身子往旁邊挪一點,行嗎?」薛洛發現,兩人這樣親匿的躺在一起,令她很不安。

    「你是在暗示我,昨天晚上欺負你了嗎?」他根本沒有照她的話做,反而變本加厲的緊貼她的身子。

    「昨天晚上?」她雙眼茫然,昨晚她醉得迷迷糊糊,根本記不得任何事。

    「昨天晚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呀!」他曖昧的附在她耳邊低語。

    「嗄?!」她更加糊塗了,再加上他緊密貼著的身子,更令她紛亂不已。

    「看樣子我得給你溫習、溫習。」說罷,他熾熱的吻封住她的唇。

    薛洛兩眼睜得大大的,天呀!他居然這樣不衛生……用尚未漱洗的嘴封住她的口,甚至還將他的舌頭……李維中被她的身子磨蹭得起了反應,全身滾燙的摸索著她光滑細嫩的嬌軀……不行!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毛手毛腳的?薛洛在寨裡從來沒有跟別人有過親密的接觸,連握手都不曾有過,因而對於李維中這種強迫的需索,心中湧起了莫名的恐慌和悸動,她想摔開他的身子。

    無奈雖然想摔開,可是全身上下卻有著一種無力感,武功高強的她居然就這樣又被他給欺負了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

    李維中有病,他一定有病!

    薛洛在李維中睡著後立刻起床,隨即吩咐丫鬟為她準備洗澡水,她要徹底的洗個澡,將李維中留在她身上的氣味洗個一乾二淨。

    泡在大木桶裡,薛洛依然有點不安的想著李維中的各種行為。

    剛才他居然吻遍她全身,還……惡!

    她噘著嬌唇,暗忖,這種行為根本就是病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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