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千水
「大哥,不然你可以將雪無情身上所中的鎖骨釘取出呀!我不會告訴爹的。」諸葛飛搖搖頭。
「爹不肯告訴我解開之法。」
「啊!」爹連大哥都防。
諸葛飛又往門口走去,諸葛青連忙阻止他。
「大哥,爹既然不肯告訴你解開之法,就算你現在去求爹也沒用的。就差這麼一點,爹不可能放棄可以得到雪人的任嚴會。如果你真的開口,也只是弄得爹更生氣罷了。」
「那你說我還能怎麼做呢?」諸葛飛已無法可想。
「什麼事該怎玄做?」諸葛軍突然出現在門口。
「爹」兄妹倆一陣慌亂的表情讓諸葛軍心生疑寇。
「飛兒,什麼事要對爹說?」
「我……」諸葛飛閉了閉眼,決定不顧妹妹猛拋「不可說」的暗示。「爹,孩兒喜歡雪姑娘,請爹放了雪姑娘好嗎?」
「荒唐!」諸葛軍喝斥。「區區一個女人就讓你神魂顛倒成這樣,連爹平日苦心的訓示也放到腦後,照這樣下去,你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
「爹…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要成大事,就絕對不能心軟的道理難道還需要爹再說一遍嗎?你現在眼裡除了雪無清還看得見什麼?枉費爹平日對你的期望,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爹?」
「爹,您別氣了,大哥他不是故意的。」諸葛青趕忙打圓場。
「哼!」簡直是要氣死他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平時教育有加的兒子還不如這個從小老愛和他唱反調的女兒。
「爹,您別氣了,我勸勸大哥,他會想通的。」諸葛青推著諸葛飛往外。「爹,我陪大哥去走走、和他談談,等回來時就好了。您別再生氣了,哦?」
「嗯。」諸葛軍一點頭,諸葛青連忙惟著諸葛飛就走。
等兄妹倆走了,諸葛軍才靜下來想一想。為免夜長夢多,他不能再等了。主意一定,他立刻往囚室走去。
又有人來了嗎?四肢漸感乏力的南宮絕敏銳的聽見腳步聲,她抬眼,毫不意外的看見渚葛軍到來,同時她心裡也有些明白了。
「雪無情,你考慮好要告訴我雪人在哪裡了嗎?」
「就算有再久的時間考慮,都不會改變我的答案。」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說出雪人的下落羅?」
「永遠也不可能。」
「好!」諸葛軍似是讚賞的喝了一聲。「那麼留著你,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不過我剛想到,你還有一個用處。用你來牽制住龍修羅,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你說是不是?」
「你!」
「你的武功的確不弱,如果留著你,早晚也會是一個後患,但是我現在又不能讓你死。你說,該怎名辦呢?」他就像貓戲著老鼠,非要看著獵物從掙扎中完全的絕望,終至臣服為止。他繼續說下去,「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在你的四肢與身體的連接處,各鎖人一支鎖骨釘,只要六個時辰內沒有人為你拔地體內之釘,那鎖骨釘便會竄人骨髓,你的四肢就會如同廢物一般,再也無法使用。屆時,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沒有能力可似報復我了。」南宮絕面色一變。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四肢已經漸漸失去知覺了呢?六個時辰已過,鎖骨釘已經漸漸侵人了,你現在的感覺,一定會令你永笠難忘吧!」諸葛軍得意的大笑。
「你…諸葛軍!」她大喊,再也無法維持平淡。忍著刺骨的疼痛,她的眼定定的凝住他,原本平靜不起波動的神情潰散丁狂風暴雨般的波濤瞬間燒燃了她的心。
而她眼裡唯一留存著的情緒,只有一個恨!
第十章
第十章
「我曾想脫出凡塵,不再記掛種種恩怨前仇,但求隱於雪山,還我一身寧靜。奈何天意總是不由人!我普以冰雪自許,只求不再動於俗心,就此無情無恨過一生,但到頭來,卻只是紛擾不斷,心神俱傷……」南宮絕驀地笑了起來,任無盡的淒楚沾滿絕俗的容顏,淚也隨之而落。
「雪無情、雪無情,雪再無情,仍舊歸屬於凡世。」
「南官家縱已再無爭逐之心、縱願就此絕跡於天下,卻依然免不去妒恨所招致的血腥,哈哈……」諸葛軍心驚的看著她失控的反應,在聽到「南宮」兩個字時,臉上疑懼的表情更深。他悄俏退開了一點。
「你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嗎?」她忽然問道,神情危險得教人心慌。」十七年前南官家的滿門血案,我就是唯一的生存考、也是南官家唯一的女兒南官絕。這是你逼我的!出雪山、入俗世,逼得我不得不干戈相向!」她咬牙吐出最後一句,一股內力頓時衝散身上被封之穴道,急切的氣勢直接迸斷了纏在四肢上的鍞鏈。她身形悠然飄起,凝神提氣,一道冰冷的凌厲氣流旋即衝向天空。
諸葛軍立刻衝出囚室,但南官絕所發出的巨大氣流衝破房門,直追在他身後而來,諸葛軍駭得神色驟變。
「既然你不允許雪無情存在,那麼由此刻起,我就是南宮絕。我以南官之姓對天立誓:十七年前的血仇,南宮絕將一一追討,不殺你請葛軍,此恨永難消!」她怒喝道,週身的氣流全部射向詰葛軍。
「那是什麼?!」在附近的諸葛飛發現異樣。」是別莊的方向!」那一聲巨響,難道是。」青妹,我們快回去!」
「王,你看!」另一方面,日影也開口喊道。
龍修羅的心猛然一震,策馬立即往前直奔。
「絕兒「同時間經過的白衣女子神色驟變。
同樣在附近卻不同方向的三組人馬一聽見響聲,全不約而同的以最快速度往發出巨響的方向奔去。諸葛軍承受不住攻擊,胸口被氣流擊中,當場飛退數尺之遠,內腑受到重大的撞擊。
南官絕毫不停止的繼續追向前,眼裡存著的只有一個意念:就算是同歸於盡,她也誓報血仇!
諸葛軍第一次體會出什麼是死亡的恐懼,好不容易定住身形,卻只看見南宮絕如奪命女般再度襲來心中的恐懼擴大到無以復加。他強存著想要爭生的意念讓他將真氣貫於雙掌,不顧一切的造著氣流勉強立著,在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時,他運出掌力擊中了南官絕。
氣流被衝散,兩人各自負傷的被震開。
「爹!」諸葛軍首先落地,諸葛飛馬諸葛青連忙奔了過去。
「快走!」兄妹兩人眼見父親身受重傷,連問也來不及問,就扶起人立刻離開了現場。
南宮絕任反震之力將她送開到好遠的地方。
過度的耗盡真氣、四肢又受重創的她,再也無力穩住自己的身體,腦中強烈的意念雖是為復仇,然而哀莫大於心死。一顆心比任何身體上的傷都令她痛。
也許這樣死了也好,拉拉扯扯的人生真的太累,殘存在她心裡最後的人是那個她該抗拒、卻是抗拒不了的。
「龍兒!」龍修羅只來得及接住她幾乎要掉落地面的身體。
「修…羅…」龍修羅和南宮絕在殿內已經超過四個時辰了。這次能不能再順利的救回她,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日影和夜魅守在殿外,同樣愈等愈心焦,卻不敢輕易打擾主人的醫治。
他耗費了自身六分的真氣,總算救回了龍兒一條命,然而她始終沒醒才是他心中最大的擔憂。
「你是誰,竟敢擅闖王宮?」殿外的日影與夜魅兩人看見突來的白衣女子。東殿的門忽然打開,龍修羅看著那名覆著面紗的女子。
「神算子是我師父。」她表明身份。」讓我看著絕兒的傷。」
「憑你一言,我如何能相信你?」龍修羅冷笑道。即使他耗費真氣後有些虛弱,依舊不減一分一毫的氣勢。
她直視入他眼底。
「在今天以前,能完整知道絕兒身世的人並不多。五年前絕兒離開你之時,曾受了你一掌,內傷至今仍未全然復原。因為小雪被抓,所以她才會下雪山。還有,絕兒一生有三次生死大劫……」她快速地說著。
「不必再說了。」龍修羅瞭然地阻止她。
「你是為龍兒而來?」
「是。」她點點頭,取下面紗,露出一張清冷絕美,卻又令人感到有些熟悉的容顏。
「龍兒茌殿內。」龍修羅再度人殿,白衣女子亦跟隨茌後。
一接觸到脈搏,她立刻知道南宮絕身上的內傷已被療愈,她轉頭看了一眼龍修羅,心中有所了悟。再仔細一把脈,然後量量她頸側的脈象,所得的結果擰痛了她心扉。
終究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龍兒怎麼樣了?」
她抿病了唇,這才鎮定的回身面對龍修羅。
「她的內傷已沒有大礙,現在的昏述是身體太虛弱的關係,再一會兒,她應該就會醒。」她深吸一口氣,很快的接下去說:「絕兒的四肢被封人了鎖骨針,時間已經超過了六個時辰,她的四肢……可能再也無法使用了。」
「什麼?」龍修羅驚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