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盲女奇緣

第9頁 文 / 芃羽

    「羅傑.你把我弄痛了…」她低呼。

    「等一下我會讓你更痛,親愛的。」羅傑將她一把抱起,走到大門前,用力踹開。

    「你你怎麼了?」她感到莫名的恐懼.羅傑似乎變了,笑得詭魅而不懷好意。

    「我?我只想做我三個月前就一直想做的事。」羅傑笑了,笑得詭魅而不懷好意。

    他們進入客廳,他打開電燈,客廳的沙發還留有一灘血跡,「羅傑?」安以樂全身開始發抖。他……想幹什麼?

    「啊!你看起來就是這麼可口、無助、單純,美麗」羅傑的手摸上她的胸口。

    這種情境驀地讓她想起出事那夜的情景,那個野獸也是這樣對待她!

    「放開我!羅傑!」她嘶聲大吼。

    「放開你?好不容易逮到你,我怎麼能放?」羅傑淫笑地吻上她的頸項,手極不安分地在她全身搓著。

    這……就是她愛慕了三年的男人?不!這只是惡夢!她一定又陷在夢裡了。

    安以樂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有好幾秒她忘了要掙扎,只能呆呆地傻住。

    「我得在你報仇之前,先把你解決掉,以樂,你太麻煩了。」羅傑的話像顆炸彈在她胸中炸開。

    「是……是你……?」她恍然地說。難道殺她家人羅傑也有份?

    她終於知道羅傑又找上她時,她心中揚起的不安為而來了。他身上的氣味讓她想起了出事那天的夜晚。

    「噢,寶貝,我一直很喜歡和女人做愛,那種激情感簡直讓我發狂……」羅傑以一種噁心的聲音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已經快承受不住心中的怒與痛,於是拳打腳踢地反抗他,傾盡所有聲音將她的不滿發出。

    「去問你爸爸吧!」他大笑,一巴掌正要打在她的臉上時,好幾道電流竟同時射向他的後背心臟部位,他痛得大呼一聲,連忙跳開,嘴裡還大叫著:「這是什麼?痛死我了!」

    「是電流,人渣!」雷掣不知何時已進到房裡,他一身黑地出現,全身周圍閃著電光,滋滋作響。

    「你是誰?」羅傑沒想到會有人出手幫安以樂,大吃一驚。

    「你不是看到了?」雷掣伸出雙手,手與手之間金色電流互相交錯,形成一團光芒。

    「你……你是……」羅傑想起安以樂說的靈力俱樂部和「閃電」。

    「你欺負了我的僱主,小子,這可不行哦!」雷掣的眼神陰深,那雙綠眸在燈光下竟閃動著令人心寒的邪氣。

    「你就是閃電?」羅傑不住地倒退。

    「沒錯!記著這個名字,這樣你下地獄通關會比較快些。」類掣手裡的電光已射向他,那可與幾萬伏電壓媲美的電波能讓一個人燒成一堆枯骨。

    「啊——」羅傑痛苦地吶喊著,全身裡在電流裡痙攣,在地上滾來滾去。

    「把你殺人的動機說出來,我就饒了你。」雷掣筆挺地矗立在他面前。

    「我……是……是……」羅傑遲遲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快說!」

    「是……我……」他才發出這個字,就緩緩倒下。

    雷掣以為他就要完蛋,收回電波,誰料他卻利用這段空檔衝出大門,雷掣立刻追出去,但理應無法遁逃的羅傑竟然在夜色中消失了蹤影。

    被電到這種程度還能跑,看來這個人……不太尋常!雷掣面無表情地暗忖。

    他又在房子四周巡了一下,才回到屋裡。

    安以樂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上發呆,她的頭髮凌亂,表情呆滯,整個人好像被抽掉魂一樣,只剩軀殼。

    雷掣脫下外套,丟在她手上,不帶感情地說:「你的警覺性太差了,安小姐,是你自己讓歹徒有機可趁。」

    安以樂又杵了許久,才將衣服緊緊抱在胸前,不停喃喃自語:「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要這麼做?為什麼?」

    「清醒一點,你如果這樣就被嚇壞,還談什麼復仇?」雷掣拉起她,迅速地替她將外套穿上,扣好扣子,並拍拍她的臉頰,要她回神。

    「我不明白……」她抖著聲音,眼淚不知何時流出眼眶,此時,她早就忘了絕不在閃電面前表現文弱的誓言,她的思緒已經被這突發的狀況全打亂了。

    「我倒覺得多了一條線索。放心,我有感覺,線頭已經冒出來了,接下來,只要緊抓住線頭,真相就能大百了。」他掀了掀眉說。

    「是嗎?」沒有硬咽,沒有鼻音,可是她的淚就是止不住,一串串像珍珠般的淚水在她蒼白的臉上滑落,讓人為之動容。

    雷掣看了她半晌,忽地攬住她的肩,第一次以一種安慰的語氣對她說:「是的,相信我。」

    這一瞬間,安以樂掉入冰窖的心才真正被拉回,再次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他的話意讓她在這三個多月的彷徨無助中,真正找到依靠。

    閃電.其實並不那麼令人討厭。

    「現在我要到書房找一下東西,我看完你父親的小說了。」他放開她,走進書房開始翻找,並對著跟到房門口的她問道:「你看過你父親的小說嗎?」

    「最近的嗎?」

    「在報紙上連載的。」

    「沒有,我那幾個月很忙,忙著和一個禽獸交往…」她又哭了,今夜的淚水未免太多了。

    「有時間掉淚,不如告訴我那個男人的來歷。」他最氣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叫羅傑,羅傑威爾,是我們學校企管系四年級的學生,平常在學校是個溫文的人,誰知道他會…」她將要流出的淚硬是擠回去。

    「僅此之外,你瞭解這個人嗎了?」他又問。

    「瞭解?」說真的,她和羅傑接近也不過是三個月前的事而已。

    「女人真是種只用感情不用大腦的動物,只要感覺對了,總是沒頭沒腦地栽進去。」他刻薄地說。

    「要罵儘管罵吧!反正從一開始你那張嘴就沒出現過好話。」她覺得委屈,忍不住損回去。

    雷掣看了她一眼,嘴角忽然往上揚起,只可惜安以樂看不見,否則她會知道他的利嘴笑起來帥得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你喜歡聽好話,當初就應該選追夢幫你辦事。」他想看看溫柔多情的幻夜神行怎麼哄一個瞎了眼的女人。

    「誰是追夢?」她奇道。

    「俱樂部裡另一個會員,他的嘴是灌了蜜的,相信這種小女生會比較喜歡他那一型。」他的話裡全是輕蔑。

    「我不是小女生!」她反唇辯解。

    「是不是都一樣,只要是女人,就是麻煩。」他說著站起來,翻遍了書房就是找不到與稿子相關的東西。

    「你到底在找什麼?」

    「你父親的稿子。」

    「稿子?小說稿嗎?」

    「是的,你父親在報紙上連載的小說稿還有二篇就結束,可是,這二篇卻在案發當天就不見了。」他走到另一個書架上翻找。

    「不見了?不會啊,爸爸總是將稿子交給他的秘書保管,等出版社來拿……啊!等等,爸爸前陣子改掉用打字機的習慣,在出事前三個月,他都試著用筆記型電腦打稿。」她眨了眨沒有焦距的眼睛說。

    「那電腦呢?」他並沒看到電腦的蹤跡。

    「不在這間書房裡嗎?平時爸爸都將筆記型電腦放在書桌上。」

    「很顯然是被那個歹徒拿走了。」事情終於有點眉目了。」歹徒要電腦做什麼?」她想不通。

    「我覺得你父親的死很可能和他的小說有關,安小姐「小說?怎麼可能?」她驚道。

    「說不定你父親的小說有牽涉到個人隱私。」他側頭看她。

    「不可能!我爸爸寫的都是杜撰的,對了,他喜歡在報紙中尋找靈感,有一次他看完報紙後對我們說,這個社會的亂象好像可以歸類出一個脈絡…」她急急替自己的父親辯解。

    「什麼脈絡?」他立刻追問。

    「他說每一個案件看似獨立,但他認為背後似乎有某種團體或人在操控一切,是有計劃性的。」她回想著父親的活。

    「哦?」這種見解倒滿特別的。

    「真好笑,我妹妹那時還插嘴說會不會是外星人,把我們全家都逗笑了,不過,爸爸倒很認真地說這個點子還不錯,他可以寫在小說上。」那溫馨的回憶喚起她久違的微笑,想著爸爸和妹妹的臉孔,她恍然有種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錯覺。

    「外星人?」雷掣沒有笑,相反的,他的表情非常沉重,他隱約覺得事情可能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妹妹像爸爸,很有想像力……」她沉溺在對家人的深切懷念之中,神色變得清柔美麗。

    雷掣盯了她一會兒,她孑然的身影映在書房的牆上,細瘦的模樣完全沒有自衛的能力,讓人忍不住為她擔心。

    「走吧!我送你回葛蒂家。這陣子盡量不要出門,羅傑負傷逃走,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度找機會傷害你,你自己要小心。」他對自己難得的同情心感到奇特,也無從解釋,因而口氣變得有點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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