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聶少蓁
"推好,推好,別打翻了……小心點!哎呀!你們這兩個笨手笨腳的傢伙!要是弄髒了我這些上好的綾羅絲綢,瞧我回頭怎麼修理你們不是往那!笨蛋!若蘭山莊在這方向,把車子推回來。唉!我一定鬼迷心竅,才會找你們這兩個蠢蛋出來辦事……"牢騷聲和車輪聲隱沒於小路那一頭。
師徒三人對望一眼。"看來,有人替咱們帶路了。"
小山莊?哦,不!深宮內院也不過這般吧!奇怪,這山莊何時出現於江湖的?王駕輕蹙起眉頭。
不知繞過幾個迴廊,當一行三人終於來到一處列有"蘭閣"二字的拱門前,王駕的兩名徒弟已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不過,王駕本人倒是將路線記得一清二楚。
"放在這吧!蘭姑娘趕著用。"柳滿堂推開一們扇,不見身後三人的表情。
"蘭姑娘?"王駕三人臉上皆露出狐疑的表情。
"來,蘭冰再敬公子一杯!"妍柔的女聲令凝神思忖的王駕突然停下腳步。
燕語來自於築於湖面的亭閣,亭閣四周垂滿薄紗,教人看不清裡頭的美麗春光,接著他聽見男人低沉嗓音。"再這麼敬下去,本莊主就要醉倒在美人裙下了,呵呵!"
"有什麼關係,有蘭冰伺候著您呢!來……討厭,瞧你把酒灑得蘭冰渾身都是!"
"那好!讓我親手替你脫了它——"
"唔!現在是大白天呢……討厭……"
一陣風吹起,王駕兩眼為之一亮,倒不是他瞧清楚了女子有著傾城傾國的美貌,而是為那穿著極少的胴體……可惜時間太短!來不及捕捉美人的面貌前,一條手臂又將她拉回,隱身於薄紗後方。
"師父,是她沒錯!雖然她改了名字,卻變不得腔調,我和小師弟死都不會忘記這聲音!"
哦?改頭換面?王駕唇角的笑意充滿譏消。"男的呢?"
"依聲音判斷,這個人不是那晚殺了師兄的兇手,師父。"
"咱們要不要上前擄人?師父。"
"稍安勿躁,出了山莊再商量,現在咱們得在前方老頭尚未起疑之前,跟上他的腳步。"暫且收回心思,喬裝混進山莊的三人加快了腳程。
跨出山莊大門,王駕終究忍不住露出邪淫的笑容來。
送走自以為瞞天過海的三人,柳滿堂回到竹亭外覆命。
"莊主,他們已出了山莊。"
"嗯。退下吧!柳總管。"
"老僕告退。"
冷玉塵炯然的眼未曾離開讓自己輕壓於湘妮塌上的蘭冰身上。
"少了'旁觀者',你不認為我更能將『遊戲』發揮得淋漓盡致?"性感笑容帶抹使壞的邪氣。
"光天化日之下?"她從不認為他會放過任何沾染上她的味道的機會。
"別擔心,柳總管不會計任何人踏進這裡半步——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探入她背後的手指已輕解開褻衣脆弱的帶子。
"為什麼不繼續用'火雲'這個名字?"她問了另一個問題。
"無妨。在經過方纔的一幕,我不認為『你是誰』對他而言還有多大的重要性,他只對你這個'人'感興趣。""他也許會起疑。"微風吹拂過她裸露的雪胸,帶來一陣奇異的騷熱,令她不住吸了口氣。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是……"他俯首輕啃她的紅唇低喃。"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適當時機。瞧!"巧挺渾圓的胸脯讓寬大的手掌盈盈握住,"如此可口……它們正在對我發出強烈的邀請訊息,要我立刻品嚐呢!"
溫熱的舌如火般的灼痛了她已然腫脹挺立的乳尖。尤其當火舌放棄舔舐,而改為牽動她靈魂深處的吮吸以及略帶粗暴的扯咬……
"殿——"她的頭腦一片渾亂。
"你太冷靜了……或許我努力得不夠。"
冷玉塵付諸於行動,蘭冰的反應則是倒抽口氣,弓起身子併合上眼眸。在愉悅的快感衝擊下,蘭冰除了吟哦聲外,虛軟的再也吐不出半句話來……
柳滿皇為自己倒了第三杯水,仍穿著原先茶店老闆的粗布粗衣。
"哦!我真不敢相信,那三個混蛋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下手如此之重?喂!你就不能念在同門之誼,說幾句安慰的話?"謝飛絮不斷的埋怨終於得到回應,柳滿皇終於正眼瞧他。
"把那可笑的痣從你臉上拿開。"
哈,他又比自已好得了多少?謝飛絮哭笑不得的瞪著滿腮白鬚的柳滿皇。"就這樣?"
"喝口茶吧!"茶壺被推置於桌中央,發了大半天牢騷,他也該渴了。
這冷血無情的大護法!對方可是在他頭上險些敲出個洞來呢!"哈,多謝你好心的提醒!大護法。"既然打不過他,謝飛絮乾笑一聲,一把抓過茶壺,就口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
灌飽後,他又開口:"大護法,你知道嗎?原來鮮少吭上半句的蘭使竟然也會開玩笑?簡直出乎人意料之外!"
"別去惹她,殿主會不高興的。"片刻遲疑,舉步離去的柳滿皇又丟下一句:"你該慶幸那些人未在你胸口捅出個洞來。"
笑容僵在謝飛絮的唇邊,久久不曾褪去。
夜已深沉,一道黑影由高聳的圍牆閃進了山莊。彷彿十分熟悉山莊內部,黑影直朝目標前進。
房內,平穩的呼吸聲顯示床上的人兒睡得很沉,然而天生的警覺性仍讓蘭冰驀然從睡夢中驚醒,在她起身掀被的同時,聞到一股香甜的氣味,頓時兩眼一翻,虛軟得倒回床塌,不省人事。
黑影的嘴唇不禁得意的揚起,連被扛著蘭冰,乘著月色,翻出山莊外。
"殿主?"陰暗角落裡響起柳滿皇壓低的詢問聲音。
"跟上去吧。"銳利的眼隨著肅冷的口吻而微瞇。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疾行的黑影在一處亮著燈的木屋前停下腳步。木屋的主子原是個獨居的老人,但在幾個時辰前已讓王駕的徒弟手中那把劍給送上黃泉之路。
"師父,你回來了?
"師父果真好身手,順利將人擄回。"
王駕冷哼一聲,"在門外好好守著,待為師的進去問她話。"
然後"砰!"的一聲門讓他給甩上。門外兩人暖昧的對望一眼,心知肚明他們師父會如何"盤問"棉被下的那個女人。
王駕執起酒壺灌了兩大口,然後提著酒壺靠近床沿。該死!這女人早該醒來的,是不是自已下手過重?凝望猶沉睡著的嬌容,王駕狐疑地皺起眉頭,目光不禁飄向於遮掩不多的嬌軀,玲瓏有致的身材教人噴血。
王駕忍不住舔了舔唇,也許他該考慮就這樣上了這昏迷不醒的女人,雖然如此會人減少其中的樂趣,但是……又何妨呢!哈哈哈哈。
正當王駕打算放下酒壺,床上的美女就在此時輾轉甦醒。"水……"
終於醒了?王駕高興的拉美人入懷。美人雖教烈酒給嗆著地輕咳起來,仍抗議:"唔……水……"
不夠嗎?王駕心思一轉,再次笑了開來。他先自行催下兩大口烈酒,以口為她餵上嘴裡的烈酒。嗯,這兩片唇瓣真是柔軟!王駕在美唇上逗留片刻,才稍感滿足的停止自己粗魯如飢渴野獸般的狂吻。經過他恣意的蹂躪,紅腫雙唇越是鮮艷動人!視線向下移,倘若他沒記錯的話,在這件衣服下的肌膚該是賽似初雪!
飢渴的目光幾乎吞沒了柔若無骨的身子。王駕舔唇迎上美眸,此時美人如醇酒般醉人的眸光,迷迷濛濛的,似乎在邀請著他!
哈,是他的"消魂香"!深深吸人一口那股瀰漫窒內的奇香,王駕大笑地仰頭飲盡酒液後,如餓虎般的將美人推倒在床塌,身體跟著壓了上去。
"小美人!瞧你一對媚眼勾得老子心花怒放。什麼若蘭山莊的小子,待老子為你解了這身衣物,溫暖了你,你便會將他忘得一乾二淨的,哈!"
嘶的一聲,單薄布料立刻一分為二,宴時蘭冰的上半身只剩一件令人血脈憤張的褻衣。小小的布料根本掖掩不了多少,誘人的乳溝暴露大半,嬌軀若隱若現,簡直比脫光衣物還教人受不住,王駕下半身立刻起了反應。
眨眼間,他已剝光自已的衣物,除了猶纏繞在胸前的布條。王駕遲疑了,然身下扭動的嬌軀讓他揚眉的卸除了布條。布條之下綁著的是一本薄薄的書冊。王駕將書冊放在隨手可及之處,注意力馬上又回到美人身上。
氣喘如牛的他一邊啃著纖肩、藕臂,雙手已忍耐不住的脫起美人下半身的襦裙,因為他的那話兒已忍不住了……
"暖!對待女人怎能這般猴急?"一條白影不知何時出現於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