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慕楓
「是愛情不放過我們。」好一個舌築蓮花!
火蛇嗤之以鼻,「不要假愛情之名行放縱慾望之實。」
以往,她不曾積極地批鬥他,是因為纏上他的那些女人是有所圖而來,他們各取所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她無干。現在,攸然才二十歲,而且她壓根兒就對農無意,是農對她糾纏不清的。
「好心一點,別把世紀絕症傳染給其它女人,積點陰德。」步兵還是一副瀨洋洋的調調。
弓箭由衷地建議,「早日治療才能盡早痊癒。」
「明兒個一早到我的研究室來報到,我調點藥給你服用。」火敵作了完美的結束。
什麼跟什麼嘛!農夫快吐血了。
他咬牙切齒地道:「真是謝謝你們的關心和好意啊!」
弓箭淡淡地一笑,「不必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嘛!」
步兵很感興趣,「我倒還是頭一遭見你為了一個女人做這麼多呢!」也許,只是也許,農會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左攸然了?
「我愛上她嘍!」草率直的愛顯得廉價。
火敵不予署評。
火蛇的眼中儘是不以為然,「你愛過的女人可多著呢!恐怕算個三天三夜也算不清楚。」
他乾笑了兩聲,「嘿嘿!」夥伴相處了就是有這個壞處,他的底細都被摸個一清二楚。
花心的男人緣自女人的放縱,能怪誰呢?火蛇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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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的男裝發表會果然轟動全球。
向來,他的每一場服裝秀都會如此,而這一次還多了份騷動,因為他首開先例地啟用了女模特兒,除了震驚、批評之外,還引起了熱烈的討論和穿唐裝長袍的風潮。
對於左攸然的表現都是屬於正面的評價,而大眾也都在猜測她和農夫之間曖昧不明的關係。
不過,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左攸然是花心浪子‾‾農夫的新任女朋友。
在農夫出席的任何一個社交場合,都可以瞧見左攸然的身影。
農夫攬著左攸然不盈一握的纖腰,一一介紹她和與會人士認識,「這位是福克斯電影公司的董事長艾略特.福克斯,這位是名導演提爾.索維茲,伊恩.傑克遜,蜜雪兒.魯伯……」
宴會裡眾星雲集,星光閃耀。
「農啊,不是有句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你可真有眼光吶!」
「手腳也挺快的嘛!」
「左小姐,要是你不再對農感到興趣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揶揄、打趣、羨慕的話此起彼落,還有人似假似真地遞出名片。
左攸然只是微微笑,把名片收下。
不過,眾人也都私底下猜測這一回左攸然是不是能夠綁住花心的農夫久一點,還是跟之前的女朋友沒兩樣?
農夫不以為意的笑言,「矣!各位,請不要糾纏我的女朋友,給我們一點甜言蜜語的時間好嗎?」
「這麼熱情啊,」
「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還能說不嗎?」
「哎哎!情人眼裡是容不下我們這幾粒沙子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一番才相繼離開。
他順手取了杯雞灑給她,「累了嗎!」雖然光是在宴會裡轉一轉,這一圈走下來也挺累人的。
「還好。」她環視了會場一眼。
是她的錯覺嗎?她總覺得除了眾多嫉妒的眼神外,還多了兩道充滿恨意的視線!
農夫察覺了她的異樣,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瞧見一大群聚在一起談到的明星們,其餘的什麼也沒瞧見。「怎麼了?」
「沒什麼。」也許真的只是她的錯覺吧。
即使是當初簽約走入模特兒這一行時,她也不曾預料到自己會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成為這些大明星中的一員,感覺像是作夢一般。
人的際遇真的很奇妙,而且無法預知。
「農,她就是你的新女朋友啊?」一個冶艷的女子瞟了瞟身邊的左攸然,語氣有些冷淡卻沒有惡意。
莫妮卡是他的前前前……實際上是前幾任的女友他自己也記不得了。
「是啊,她是左攸然;攸然,她是……」他顯然已經身經百戰,對於這種兩任女友見面的場景早就習以為常了。
「莫妮卡。」紅透半邊天的女歌星,她怎麼會不認識!
「你還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呢!」莫妮卡擺了一下手,好心地給了左攸然建議。「農是很搶手的,在這個宴會上,絕大多數的女人都在覬覦你身邊的男人,你最好看緊一點。」
他真不懂,莫妮卡這是在說明他炙手可熱的程度還是在害他啊?
關於這一點她早有心理準備了,「看緊一點有用嗎?」左攸然瞭然於胸地反問。
莫妮卡忽地笑了,「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恐怕是沒有用。」這小女生挺有意思的,她敢說她是喜歡農夫的,但是,她卻又理智得讓人讚賞。
很顯然的,農是遇到對手了。
在女人堆裡他不會永遠一帆風順的……她開始期待結局了。
「所以嘍!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我並不強求。」左攸然笑得無慾無求。
她也預計兩人在一起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並不長,她會盡量管住自己的心,不去愛上他。
我並不強求……她無慾無求的語調讓他很不習慣,彷彿她一點也不乎他,若她不是喜歡他的,又為什麼要答應和他交往呢?
「莫妮卡,你男朋友在叫你了!」這種惟恐天下不亂的人物,就像蛇,還是敬而遠之吧!
「下次有空再聊,拜拜,」莫妮卡揮了揮手,笑著朝男友走去。
她早就知道農夫有過很多個女朋友,只是沒有想到莫妮卡也曾經是他的女朋友之一。「拜拜。」
不一會又有位妖嬈的女郎叫住了他,「農,你也來參加這場宴會,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農夫淺笑地響應,「這種小事沒有必要特地通知誰,對了,我跟你介紹,她是我的女朋友左攸然。」
女子的身體幾乎是要掛在農夫身上了,聞言瞟了左攸然一眼,卻完全不當一回事,還是黏著他不放,「人家還是很在乎你的。」
左攸然只是淡然地旁觀,沒有任何表示。
他抽出被握住的手臂,阻止她再黏上來,「你忘了嗎?我們已經分手了。」她一直處心積慮地想復合上任女友潔西就曾為了她和他吵架。
「可是,我還是愛你的。「她完全無視於左攸然的存在。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他不留情地道。
「農,我……」女子還想還些什麼,農夫卻不給她任何機會,帶著左攸然走開。
左攸然回頭看了一眼,「你不聽她反話說完?」
「就算不聽,我也知道她要說什麼。」而那已經沒有任何了。「要不要先回去?」他瞧出她的神情裡有些微疲憊。
反正,他來露過臉就行了。
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可以嗎?」
農夫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交給正好經過身邊的待者,「當然可以。」然後攬著她走向大門。
泊車的侍者很快地將農夫的車子開來門口。
他駕著車送左攸然回去。
車子迅速地飛奔在夜幕低垂的大道上,帶著些微寒意的秋風不停地自開啟的車窗灌進。
「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我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他不解地問。
「我的在乎與否對事情有影響嗎?」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她可不敢奢望農夫會為了她有所改變。
他坦承,「恐怕沒有。」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如她所料,「所以,我還是省省力氣好了。」但是,就算她的態度表現得再怎麼淡然無所謂,心中那一股淡淡地、悄悄地蔓延開來的不悅卻騙不了自己。
雖然明知不該在意,她卻還是秒由自主地討厭起他和其它女人的糾纏不清、討厭起他的拈花惹草。
不能再繼續這樣放縱自己的感覺下去,否則,三個月之後……她沒有勇氣想像下去了。
愛上這樣的男人只會帶來傷心,基攸然在心中再次告誡自己。
「到了。」農夫把車子停妥。
左攸然猛一回過神來,「喔!」她打開門下了車。
他也跟著她下車。
「咦?你還沒要回去嗎?」她看著他走近。
他抬頭看了看閣樓,「我可以上去坐坐吧。」
坐坐?該來的總是會來。「嗯。」她的呼吸就開始有些急促。
農夫尾隨在她身後進到閣樓內。
閣樓內就是左攸然的小天地,佈置雖然簡單卻給人溫暖的感覺。
窨雖然不大,卻是一應俱全。「想喝點什麼?咖啡、可可還是香片茶?」她用電磁爐燒開水。
「咖啡好了。」
她取出兩副杯組來,「我這兒只有即溶咖啡,你得將就一下。」
他恍若深情的眸子睇凝著她,「無妨,只要是你親手泡的,我都覺得很美味。」甜參口蜜語自然而然地脫口。
她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是……是嗎?」
嘰‾‾水滾了,茶壺發出高頻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