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癡戀火夕

第10頁 文 / 慕楓

    「有必要這麼急嗎?」她一向很有耐心。

    「她霸著你已經夠久了。」他的耐心所剩無幾。「你是我的老婆。」

    他無法忍受她的注意力在其它人身上。

    韓役展長手一伸,立即將火夕擁入懷中,霸道地說:「我憎恨被忽視的感覺。」

    火夕微微笑,回眸看他,「你這是在吃醋嗎?」帶笑的容顏更令人心醉。

    「對,」他坦承,「其它瑣碎的事情佔去你大多的時間讓我無法忍受。」

    「好吧!我會找個時間和小由談一談。」她沉吟了一下,作出決定。

    「什麼時候?」他不放鬆。

    「就這幾天。」行了吧!

    他哼了哼,勉強同意。

    火夕想要起身,卻被拉了回去。

    韓役展翻轉身子,將她壓在身下,抵著她的唇道:「難得有這個不受打擾的機會,不善加利用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在說話的同時,他靈活地解下火夕頸上剛打好不久的領帶,—一地挑開了她襯衫上的扣子。

    「現在是大白天的……」她其餘的話全都沒入韓役展挑情的吻裡。

    他已經受夠苦難了。今天不論再有誰來,他都要定夕了。

    丈夫渴望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啊!渴望的感覺。

    ***

    兩天過去了。

    沉由恩照舊纏著火夕,一會兒陪她散步,一會兒陪她參觀古堡,就是不讓韓役展有機會和火夕單獨相處或談話。

    這天,火夕起了個大早,來到馬廄外。

    「四少,你也要騎馬嗎?」馬伕強尼剛打掃完馬廄,瞧見火夕走來,必恭必敬地迎了上去。

    也?火夕點點頭,「嗯!」目光迅速地流覽過馬廄內數十匹的駿馬,幽冥的愛馬「如風」正在裡面不耐地噴著氣,跛著步。

    那麼不是冥了!

    強尼返回馬廄裡牽出每一回火夕來此慣騎的駿馬,將疆繩交至她的手中。

    「謝謝。」火夕身手敏捷俐落地翻身上馬,隨即調轉為頭往森林裡去。

    早晨,霧氣頗重,迷迷濛濛的氣氛讓騎馬在森林裡穿梭漫步也變得浪漫不已。

    若是身邊再有心愛的人相伴,那就更完美無缺了。

    才走了沒多久,立即有另一騎打橫走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是韓役展。

    「早。」她微微笑地打了招呼,悠悠哉哉地策馬繞過擋路的一人一馬,徐緩地往前行去。

    韓役展立即一抖韁繩跟了過去,和火夕在林中並轡而行,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泥土芳香和著寧靜,讓人有種抖落一身紛擾的優閒。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什麼時候才要跟她說清楚?」他已經不耐煩了。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她笑笑地投去一瞥。

    「夕——」他不滿地低吼。

    老婆都要被人霸佔了,教他如何沉得住氣!

    「今天晚上。」她終於仁慈地給了明確的答覆。

    這還差不多。韓役展深鎖的眉宇稍稍舒展開來,打發礙眼的人之後,他終於可以和夕過一過不被人打擾的兩人生活了。

    她揪了他一眼,深遠的瞳眸中流轉著無限柔情,「想不到我嫁了一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在她中性的使美容顏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他從不吝嗇表達他的愛,但是,她卻是一個感情淡如水,不輕易將愛說出口的女人。

    而他包容了她的一切。

    「我就是這個樣子。」他理直氣壯地道。

    說他小氣也好,吝嗇也罷,他就是無法容忍有人佔去夕太多的時間。

    火夕但笑不語。

    韓役展探手抓住她的韁繩,控制了馬兒的行動。

    他先行翻身下了馬,然後長臂一伸鎖住火夕的腰,未經同意便將穩坐在馬背上的她給抱了下來,挪進他的懷中,「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她並未掙扎,任由韓役展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

    「把你綁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我們的兩人生活。」這是他最想做的事。

    她笑了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們都有各自該負的責任。」她的理智向來是凌駕在感情之上。

    殘酷的事實打破了韓役展的幻想。

    算了,他退而求其次地道:「解決那個丫頭的事之後,我們可以提早去度蜜月。」

    ***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沉由恩尖著聲音叫囂,不肯接受事實。

    「小由,你並不是真的愛上了我。」火夕依舊是好聲好氣地。

    「我是、我是,我就是愛上你了。」沉由恩激動不已地宣告。

    火夕也不和她爭論,僅僅是問了一句,「那麼,你愛上我哪一點?」

    哪一點?沉由恩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問,怔了會兒,才定定地道:「全部,你的俊美元儔、溫柔多情、風度翩翩……一切的一切我都喜歡。」但是,夕的眼神卻瞅得她心慌。

    「那只是一時的迷戀……」她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打斷。

    「我愛了你很多年,想要和你在一起,丈揚不分高,才不是什麼迷戀。」沉由恩急急地辯解。

    火夕的語調依舊輕輕柔柔地,讓人如沐春風,「你愛上的是你自己心目中塑造出來的形象,而我只是湊巧符合了那個形象。」

    「不是。」沉由恩漲紅臉否認。

    她明明是愛了夕很多年,從小到大,她明明想和夕長相廝守,這……這難道不是愛嗎?

    但是,夕的確是符合了她心目中完美情人所應具備的條件。

    火夕沒有開口,給了她時間去消化,釐清她心中真正的感覺。

    她搖搖頭,又搖了搖頭。

    「我是愛你的,我不要把你讓給其它人。」沉由恩緊緊地抱住火夕的腰。

    夕是她的白馬王子,她才不要放手。

    「小由,那麼你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了?」潑墨的眸子裡疾速掠過一抹精光。

    同性戀嗎?沉由恩又是一怔。她沒有辦法想像愛上其它女人的情景,但是,夕不一樣。

    「不是,但是為了愛你,我不介意成為同性戀。」她抱著火夕的手緊了緊。

    火夕任由她抱著,「即使我不愛你也無所謂?」既輕且柔的語調帶出無情的字眼。

    沉由恩的身體一僵,「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愛上我,再久也沒關係。」

    「如果我說我永遠也不可能會愛上你呢?」她漂亮的唇畔一徑掛著淺笑。

    其實她並不急著逼小由走出夢幻,面對現實,她相信只要小由日後接觸了真正的愛情,對她的迷戀自然會消褪了。

    她可以等,但是,役展可等得不耐煩了。

    「不會的,我相信愛是可以培養的。」沉由恩猶不死心地道。

    「對我而言,你跟淚兒一樣都是我疼愛的妹妹。」她愛的人是役展,再也沒有多餘的愛可以分給她,即使相處的時間再長,也不可能培養出愛情。

    沈由恩不經意摸到了手腕上纏繞的繃帶,倏地鬆開手退了一步,將纏著繃帶的手腕舉起,開始一圈圈地拆掉繃帶。

    其實她手腕上的傷早已經痊癒了,還纏著繃帶是想遮蓋傷痕。

    火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繃帶拆掉之後,沉由恩雪白的皓腕上赫然出現三道大小不一的疤痕,卻是刺眼已極。

    她將手腕上的疤痕湊到火夕的眼前,「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據。」

    火夕的視線在她手腕上的疤痕兜了一圈,調回她的臉上,「那並不是愛,是你的獨佔欲在作祟,真正的愛可以是犧牲、可以是奉獻,但絕不會是脅迫。」火夕一針見血地指出。

    小由就像是拼了命也要把喜歡的玩具佔為己有的小孩子。「因為很愛很愛你,所以才會想要獨佔你。」沉由恩激動地嘶喊出來。

    為了獨佔夕,她可以不擇手段。

    「你說你愛我?」火夕忽然問,漂亮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痕。

    沉由恩的心中有些忐忑,不過,仍是堅定地點頭承認了,「嗯!」夕有點奇怪。

    她的現線飄向那三道大小不一的疤痕,又問:「所以,為了得到我,可以不擇手段。」

    年輕通常成為放縱任性的借口。

    不擇手段……沉由恩不由得一慌,夕該不會知道什麼了吧!她不經意地垂下視線,手腕上刺眼的疤痕映入眼簾,她陡地鬆了口氣。

    夕指的大概是她以死相逼的事吧!那也算是不擇手段的一種。

    沉由恩默認了。

    「好。」火夕唇畔的笑更形溫柔。

    好?沉由恩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東西好?」

    她慢條斯理地解釋,「你不是想得到我?我不介意實現你的願望。」那一貫的高深莫測又回來了。

    你不是想得到我?我不介意實現你的願望。

    怔忡了好半晌,沉由恩的腦袋還是一片混沌,消化不了火夕的話。

    「什麼意思?」沉由恩小心翼翼地詢問。

    火夕笑而不答,卻開始動手解開外套上的鈕扣,一個接一個,然後褪下西裝外套,扔到一旁的椅子上,接著是頸子上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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