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馮癡心臉色蒼白如雪,癡癡的凝視著他。
「聿,我不會逃的。」她保證的說。
東方聿踱近,看也不看她一眼。「赫連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違抗我的命令,不要以為我不敢處死你。」
「閻皇,請聽屬下——」
赫連平話才說到一半,東方聿手一揚,連碰都沒碰到他的身體,就見他整個人像空中飛人似的彈開,摔跌在一堆破碎的桌椅上,嘴角也溢出鮮血。
「赫連大叔!」馮癡心顧不得自己柔弱的身子飛奔而至。
赫連平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局面,抹去嘴邊的血痕,「我沒事。」
東方聿這一掌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可說是手下留情,否則他的心脈早就被震碎了。
「聿,這不關赫連大叔的事,你要殺就殺我好了。」她把罪過都往自己身上攬。「隨便你要怎麼對付我都行,我不會逃走的。」
東方聿扣住她的細腕,將她拉到身前,語出譏剌,「真是好本事,連我身邊的人都讓你給收買了,好令人佩服。」
「我沒有。」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才好?
他鐵臂一扯,粗魯的將她往外面拖,「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死的,背叛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馮癡心只能跌跌撞撞的緊跟著他,有幾次還險些絆倒。
「閻皇!」赫連平捂著胸口緊追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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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的召喚,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一聲雷霆怒吼之後,伴隨而來的是碎然巨響的甩門聲,並將其它人全隔離在房門之外。
體力尚未恢復的馮癡心被推倒在地上,但東方聿的怒焰並沒有嚇倒她,因為她明白他的心受到很大的創傷,才會想藉著傷害她來撫平痛楚。
而且她明白,就算她再說什麼也沒用,聿都會當她是狡辯,只有等他將痛苦發洩完,或許才有可能把她的話聽進去。
「聿,你要做什麼?」馮癡心吃驚的問。
東方聿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鐵鏈,一端固定在床頭,另一端竟然銬在她右腳的腳踝上,並且還用鑰匙鎖上。
「看不出來嗎?從現在起,你能活動的範圍就是這個房間,你認命吧!再也沒有人救得了你。」他絕情殘忍的睥睨著一臉欲哭無淚的馮癡心。
她眼熱鼻酸,卻流不出半滴眼淚,「我發過誓永遠不會離開你,聿,你忘了嗎?你根本不需要鎖著我,我哪裡也不會去的。」
「你也發過誓不會背叛我,結果事實證明女人的話一點都不能信,而我這天字第一號大傻瓜還以為你不一樣,哈……」他自嘲的大笑,「我真蠢、真笨,上了你這小騙子的當,還被你耍得團團轉。」
馮癡心心痛如絞的想過去安慰他,「聿,你不要這樣罵自己——」
「不要再跟我假惺惺了,我已經看透你的心,不會再上你的當了。」東方聿從腰際上扯下一隻淡藍色的荷包,洩憤似的扔在地板上,用腳重重的一踩。「你就像這個荷包的下場一樣,不再值得我珍惜了。」
她身子遽晃,扶住了床柱才沒倒下。
「你……不再愛我了?」
東方聿嗤笑。「愛?我對你只有恨。」
「不可能,聿,你說過會一輩子愛我的,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求求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絕,我的心好痛。」
「你會心痛?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他冷酷的笑容沒有一絲感情存在。
馮癡心毫無預警的撲入他懷中,緊抱著不放。
「我不要、我不要,聿,你不要不愛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肯愛我的人,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他緊繃的軀體經她那純潔的身子摟抱後,引發出另外一種衝動。
下腹間勃起的強烈慾望燃燒了他的眼。
「我是要你——。」東方聿將她的臀按向自己。
馮癡心嬌軀輕顫的抬起頭,他那激狂的嘴唇已然俯下,粗暴的深吻她。
他還要她!
「聿——」她綻出欣慰的笑意,踮起足尖響應。
這吻只是一種發洩,他舌頭蠻橫的撬開她的口,根本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
可是,這對馮癡心而言卻已算是天賜的恩惠了。
單單一個吻消不了他漲滿全身的慾火。她已不是他珍視的女人,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享用她的身子,這麼一想,想要完全掠奪她的衝動蒙蔽了他的理智。
在兩人渾然忘我的深吮間,東方聿已成功的將她困在軟榻上,貪婪的唇齒無情的啃咬著她裸露在衣服外的白皙肌膚,耳畔聽著她發出微弱的呻吟,無比的快感侵襲了他,陡然大手野蠻的撕裂她胸前的衣服——
馮癡心張開驚惶的大眼,被他暴力的舉動駭住。
「聿——」
他的手沒有因此停下片刻,轉而撩高她的長裙,撕扯裡頭的褻褲,那狂霸的模樣就像頭失去控制的野獸。
「住手!聿,你要幹什麼?」她慌亂的踢著兩腳。
「你不是叫我要你嗎?」東方聿將褻褲褪到她的腳踝,用膝蓋頂開她的大腿,「為什麼要反抗?」
馮癡心淚如雨下,「不是這樣子、不是——」
「這就是我要的,從今天開始,你只是幫我暖床的工具,一個比妾還不如的妓女。」他惡狠狠的咆道。
她徒勞無功的搥打他,哭到五臟六腑都翻過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我的聿,我的聿不會這樣對我的。」
東方聿鬆開自己的褲頭,將她的雙手抓到頭頂。
「那個東方聿已經死了,被你殺死了。」
「不——」馮癡心哭叫得喉嚨都啞了。
「現在這個東方聿是你的主人,他將是主宰你的身體和心的主人。」他陰沉的綻唇一笑,在笑聲中將自己埋進她緊窒的體內。
那突然侵入的硬挺讓她駭然大叫,「啊——」
「這是我給你的懲罰,從這一刻起,只有我能這樣要你。」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權利,然後他徹底穿透她的下半身。
「好痛——」馮癡心慘叫一聲,直想往後退。「聿,你弄痛我了。」
她還沒準備好接受他,東方聿明明知道,可是他仍然狠下心腸強行佔有她,不管她再如何哭叫哀求,都不會激起他半點憐憫之心。
「是嗎?你真的知道什麼叫做痛嗎?」他抽出自己,再次衝進那仍是乾澀窄小的幽道。
只要他高興,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馮癡心痛得緊咬唇瓣,無聲的淚水沿著眼角細細的流下。
「啊——」
她才叫一聲,便被人用嘴堵住。
東方聿粗暴的放縱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衝刺著。
疼痛的感覺始終不願離去,馮癡心像只受傷的小鹿,從喉中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聲,眼淚狂流的承受他猛力的推進。
她的心好痛,痛得快要碎了……
第七章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在一片靜默後,玉修羅歎氣道。
這句話正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準備了大半年的選妃宴,最後落個無疾而終,大家的辛苦白費了不說,還不曉得該如何收拾殘局。
赫連平語重心長的說:「都已經過了半個多月,閻皇還是不許任何人進去探望馮四小姐,我實在不敢想像她變成什麼模樣了。」
「至少可以確定她還活著。」銀修羅嘲弄的說。
玉修羅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人是活著沒錯,只怕閻皇老早就把人家給吃了,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可比死還嚴重。」
「若真如此,可見閻皇對她並非完全沒有感情。」赫連平不免自我安慰。
銀修羅忍不住潑他冷水,「你別高興得太早,有欲不代表還有情,那女人犯的是閻皇的大忌,還有可能危害到整個閻宮,想證明她的清白,除非有確切的證據,不然早死晚死都是死,誰也救不了她。」
「你好像對她沒有什麼好感?」赫連平問。
玉修羅笑得媚態橫生,「他的眼裡只有戀月嫂子,對其他女人一概是視而不見,更別說是好感了。」
「我是就事論事,不要扯到我老婆身上去。」銀修羅不喜歡有人拿愛妻開玩笑。
赫連平用斬釘截鐵的口吻道:「我信任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為了閻皇好,盡快找出有利於她的證據才是當務之急,不知黑堂主有何高見?」
「我一直在想馮宇寰充其量只是個商人,除了大女婿鐵振翔外,和江湖中人應當沒有往來,也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才對,究竟他和閻宮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連親生女兒的性命都不顧,一心一意要置閻皇於死地?」
這問題一針見血,也道出了其它人心頭的疑點。
銀修羅一臉的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當年蕭志淵不是也妄想利用女兒一步登天,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我不認為是這樣。」赫連平堅持自己的看法。
銀修羅挑眉道:「你倒是十分偏袒那女人。」
「不是我偏袒,而是真的認為她不像是在說謊。何況你們也親眼看見了,自從認識她以後,閻皇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人也變得比以前快樂,那一直是我們眾人的心願,我實在不忍心見他們彼此折磨;只要能證明馮四小姐的確是被利用,事先完全不知情,或許可以救得了她。」赫連平分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