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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怕我吃了你嗎?」他有意無意的諷笑。

    她強辯的說:「誰怕了?我只是……不習慣身邊有別人。」

    「差勁的借口。」他淡淡的笑弄,當著她的面脫光衣物。

    瞟見他一身結實陽剛的肌肉,繚綾不自覺的驚叫出來。

    「你幹嘛把衣服都脫光?」她慌亂的背過身,臉頰像被火燒紅了。

    祁焄低沉的笑出聲,「我習慣裸睡,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穿上褲子,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到床上來睡。」

    「我不會上你的當。」她憤怒的吼。

    「你再不上來,等我親自去抓的時候,要是情況失控,今晚恐怕就不再只是單純睡一覺而已。」

    繚綾怒轉過身,死瞪著他,「你這天殺的混蛋、變態、色狼……」

    「罵夠了嗎?請。」他雙臂環胸的立到一旁,朝她揚揚眉。

    她困難的吞嚥一下,「你先把褲子穿起來。」這男人臉皮比城牆還厚,赤裸著身體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可見得他多常在女人面前赤身露體。

    待他套上長褲,繚綾才以最快的速度鑽進被窩,隨即感覺到軟榻往下一沉,一具溫熱的軀體緊挨著她躺下,一隻手臂跟著從後頭纏上她的柳腰。

    「你一定要靠這麼近才行嗎?」她渾身躁熱起來。

    他在她耳邊呼氣,「你不覺得我們的身體相當的契合?」

    繚綾用手肘往後頂,「一點都不覺得,過去一點,我好熱。」

    「熱?」祁焄磁性沙啞的笑聲更增添誘惑的力量,「我也很熱……」

    她羞惱的嗔怪,「你說過今晚不會碰我的。」

    良久,就在繚綾以為他要開口反悔之前,他歎了口氣,「睡吧!我保證不亂來就是了。」

    燭火「吱!」的一聲滅了,昏暗的氣氛讓繚綾漸漸鬆懈下來,不自覺的蠕動身子,無巧不巧卻剛好壓過男人的重要部位,就聽見他倒抽口氣,伴隨著一聲痛楚的男性呻吟,害得她全身也跟著一僵。

    「該死!」他狠狠的詛咒一聲。

    繚綾吶吶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故意的!如果你想報復,這倒是個好方法。」他咬著牙尖銳的說。

    她顫巍巍的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見她聲音微微發抖,祁焄咬緊牙關,費力的平息已然勃起的慾望,他試著想點別的事情讓自己分心,不然他一定馬上翻身壓住她,管她願不願意,先讓慾望得到紓解再說。

    「想不想聽個故事?」他問。

    「我不知道你也會說床邊故事?」繚綾很自然的提出疑問。

    祁焄粗聲的吼:「你到底要不要聽?」這女人不知道他忍的很痛苦嗎?

    「我聽、我聽。」她委屈的應道。他好凶!

    畢竟那不是個美好的故事,他讓思緒在心中沉澱半晌,才娓娓道來。

    「二十幾年前,在某個小鎮上,有個經營小本生意的老實男人,在媒人的介紹下,娶了鎮上有名的大美人為妻,夫妻倆感情還算恩愛,可是那老實男人因為做生意的關係,夫妻倆一直聚少離多,直到三年後,他的妻子才有了身孕,後來也為他產下一名健康的兒子。那老實男人當然非常的高興,發誓要努力的賺錢,讓妻兒過好日子。」

    「那老實男人的妻子由於生得美貌,即使已為人婦,還是有許多仰慕者追求,不過,她還算是恪守婦道,不敢做出背叛丈夫的事來。直到兒子十歲那年,由於老實男人和朋友合夥做生意,沒想到那朋友卻帶走了老實男人全部的財產,還讓老實男人欠了一屁股債,連房子也抵押出去,一夕之間,變得一貧如洗,就連三餐都沒有著落,還得四處向人借貸,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窮日子。」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年,老實男人的妻子再也受不了過著只能穿一身的破爛,吃著向人家施捨來的飯菜,挨人家白眼的窮苦日子。這時,來了一位有錢有勢的老爺,因為看上她的美貌,願意納她為小妾,於是她動心了。」

    「當她兒子知道這件事時,曾經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她,請她不要拋棄他和爹,可是她不為所動,狠下心來拋夫棄子,跟別的男人跑了,從此再也沒有她的消息;那老實男人始終相信妻子總有一天會回來,直到臨死前,還在期待能再見妻子一面,可是很遺憾的是,直到他合上眼睛的那一刻,還是沒能見到思念的人。」他語氣飄忽不定的說完。

    繚綾眼眶一熱,「然後呢?」這故事的主角就是他的爹娘嗎?

    「後來那老實男人的兒子長大了,可是兒時留下的陰影造成的後遺症,令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他相信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虛偽、愛慕虛榮,儘管有很多女人愛他,愛到願意用死亡來證明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卻只是把心封鎖的更嚴密,誓言不為任何人開啟,只因他恐懼再次受到傷害。他原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人,直到……」

    祁焄發出低喃的輕笑聲,「直到他遇到一個脾氣很壞的姑娘,剛開始他的確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認為她跟其它女人沒兩樣,可是她剛強的意志,以及表現出來的勇敢,卻動搖了他的決心,他雖佔了她的身子,但是他還想要更多,可惜那位姑娘似乎不怎麼喜歡他,著實讓他傷透腦筋。如果那個姑娘是你的話,你會接受嗎?」

    繚綾臉孔發熱,勉強自己不讓嘴角往上揚,「我……又不是她。」

    「我是說假如,你會接受嗎?」祁焄將她身子翻正,面對自己。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她閃躲他炙熱的目光說。

    他的額頭抵著她,兩人的鼻息如此接近,「你是故意在折磨我嗎?」

    「我沒有。」察覺到他的軀體變得亢奮起來,繚綾顫著唇輕喃,「不要,你答應過我的,不……」那細碎的抗議聲少了些堅決,卻多了份嬌嗔。

    「只要能得到你,我願意當個小人。」

    祁焄以一貫霸道的姿態,不由分說的將她捲入情慾的深淵……

    如果非得藉著肉體的佔有,才能間接得到她的心,那麼,他會一遍遍的讓她臣服在他懷中,直到她再也離不開他為止。

    ※※※

    為什麼會找不到?繚綾明明說東西就埋在枯井裡,為什麼他挖遍了還是找不到?

    難道她知道他的目的是那兩把劍,所以才故意說謊騙他?

    一定是這樣,他真是太小看她了。看來她是有意支開他,好乘機逃走,該死的賤女人!竟然敢欺騙他,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她。

    邵厚遠日夜兼程的趕回安陽,一看見房裡早已人去樓空,不禁大吼一聲:「賤女人!果然逃走了,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原本俊秀的臉龐此時像變了形,「王者之劍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它們只能屬於我……」

    他要長生不老!他要稱霸武林、揚名立萬!誰都不能阻止他,他一定要得到那兩把劍不可。

    「二師兄,真的是你?我一直在等你,你終於回來了……」白薇披頭散髮,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在這裡一直等、一直等,總算盼到你回來了。二師兄,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

    「繚綾她人呢?他們上哪兒去了?快點跟我說。」邵厚遠不在乎她變成什麼模樣,只想趕快找到要找的人。

    她不回答問題,只是一徑的傻笑,「二師兄,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呀?」

    「我沒時間跟你囉唆那些無聊的事,快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用力的搖晃她。

    白薇忽地滴滴答答的掉下眼淚,「二師兄不愛我了嗎?為什麼對我這麼凶?我們不是要成親了嗎?」

    「你是瘋了,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邵厚遠咆哮道。

    「我沒有瘋,二師兄,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她試著保持最後的清醒,想要弄清事情真相。「請你告訴我,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別人對不對?」

    她不願相信最疼她、寵她的二師兄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他沉下臉重喝:「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扯這些,你不說,我自己找。」

    「二師兄,你不要走……」白薇緊緊攀住他的手臂,死命的拖住他前進的身軀。「求求你告訴我,那個人是你,你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對不對?」

    「是誰告訴你我喜歡的是男人?」邵厚遠臉色不一變,狐疑的瞇起眼,「該死!你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它人?」

    她面無血色的瞠大雙眸,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是真的……」

    「我在問你話,你有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他使勁的揪住她的頭髮,大聲的斥問。

    白薇失神的搖搖頭,「不要……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二師兄,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要這樣……」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洩漏半個字,看我怎麼對付你!」邵厚遠軟硬兼施的說:「既然事情讓你發現了,我也只好照實說了,只要你聽我的話,我還是會遵守諾言娶你進邵家大門;要是你亂說話,最後吃虧的可是你,聽明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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