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你……你……?」
噩夢!這一定是噩夢!
祁焄緩緩起身,像頭優雅迷人的豹子,一步步的朝獵物迫近。
「你不該這麼驚訝才對,白天時,盧開不是找過你了嗎?為什麼拒絕見我?」他從不接受「不」的答案。
「因為我跟你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沒必要再見面……」她驚慌失措的倒退,直到背貼在牆壁上。「不要再過來了,否則……我要叫人了。」
他聳聳肩,「隨你,我不在乎。」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難道非得掐死我才甘心嗎?」繚綾悄悄的挪動雙腳,只要能離他遠一點就好。
祁焄抬起雙手抵在她頭兩側的牆面,降下冷削的薄唇。
「為了逃離我身邊,你才故意說那些話對不對?差點就讓你唬過去了。我該知道,以你的個性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順從我的,是誰唆使你用這種方法?」
繚綾當然不能告訴他是誰,否則豈不害了盧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喂!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靠的這麼近?」他吐出的熱氣不斷的噴在她臉上,害得她精神無法集中。
他更邪惡的將身體往前傾,兩人的唇只剩下一線之隔。「只要你說個「請」字,我就馬上放開你。」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大可不必跟這種變態一般見識。
「請……你……放……開……我。」她說的咬牙切齒。
祁焄劍眉一揚,輕吐聲:「不!」
「什麼?!你這說話不算話的小人……」繚綾氣瘋了,右腳用力的往他的小腿踹去,可惜人家根本不痛不癢。
「為什麼?你可以對其他男人笑,對我卻一個笑容也吝於拖捨。」他沒發覺自己的口氣像個嫉妒的男人。
繚綾在他懷裡扭動身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喜歡那姓邵的?」他狹長的黑眸中妒焰狂飆。
「你在說什麼?」要不是怕讓人聽見,她真會放聲尖叫。
他抑不住從胸口冒出的醋意,酸溜溜的說:「這幾天你和邵厚遠有說有笑,別跟我說你不喜歡他!想不到你喜歡的是像他那樣的小白臉,他有什麼好?我不准你再接近他!」
「你瘋了!就算我喜歡他也不關你的事。而且,人家邵大哥為人正派又有禮,幫助人從來不要求報答,光是這點,就比你好上千百倍。」
祁焄越聽越不是味道,手心直發癢,有股衝動想要掐死她。
「那你就錯了!他可不像你們表面上所看見的那樣,外表有時是會騙人的。」為什麼她可以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唯獨他例外?
「你這人心胸狹窄,見不得人好,你不要以為說邵大哥的壞話,我就會討厭他;邵大哥是個好人,我寧可選擇相信他,總比相信你這惡魔好。」繚綾一古腦兒的把心中對他的評語說出來。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惹惱他,尤其能讓他氣得脖子青筋爆凸,只有這女人!不怕死敢這樣對他說話。
「既然在你心目中我是個惡魔,那麼我就有辦法讓你忘了他。」他閃電般的封住她的唇,堵住她即將出口的咒罵,毫不留情的咬嚙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像是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祁焄托起繚綾的臀,夾在自己有力的雙腿間,連她的雙手都被制伏在腋下,全身都不能動彈。
「不……」她搖晃著螓首。
她絕不會與惡魔為伍!可是,心頭為何騷動起來?
「要,你的反抗是多餘的。」祁焄傲慢的掠奪她的唇。
待她唇上的胭脂全被他吻去,意猶未盡的唇才需索的沿著頸側往下親吻……
到底是誰征服了誰?他已經分不清楚了。他從未如此渴慕過一具肉體,那股急切,讓他的心都為之戰慄,只想要更多、更多……繚綾的衣衫鬆了開來,熾熱的唇啃咬她嫩滑的香肩,她只能忘我的吐出嬌吟……
她是中了什麼魔,居然開始享受他的調情方式?不行,她要振作起來,可是身體卻背叛了理智,她情不自禁的拱起身迎合……
「叩!叩!」傳來敲門聲。「繚綾,是我,你睡了嗎?」
邵厚遠的聲音穿透了情慾的迷霧震醒了她,她眨了眨眼,才警覺到兩人已衣衫不整的纏繞在一塊,而她的上身幾乎完全裸裎!
「放開我……」她無聲的推他。
門外的邵厚遠不死心的又敲門。「繚綾,我看見你房裡還亮著,睡了嗎?」
繚綾一臉惱怒,但又怕讓人知道她房裡有男人,只能氣在心裡。
「嗯……邵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跟平常一樣。
「我是想既然你還沒睡,不如到庭院裡坐坐,我們聊聊天……」他聽見屋裡響起很小聲的喘氣聲,納悶的問:「繚綾,你還好嗎?」
她克制的不讓呻吟逸出唇,狠狠的瞪一眼此刻侵略她胸部的男人。
「我沒事,只是……有點睏了,對不起,邵大哥,我……要睡了,晚安。」再不趕快把他打發走,這該死的變態不曉得還會做出什麼舉動。
祁焄得逞的壞笑,右手一揮,藉著掌力熄了燭火。
「那麼……晚安。」邵厚遠快快的離去。
聽到腳步聲走遠,繚綾發起狠來使勁的搥打祁焄,「你這天殺的下流胚子!不要碰我,聽到了沒有?走開!離我還一點……」
他抓住她亂打一氣的手腕,譏諷的說:「剛才的你可是挺樂在其中,怎麼一下子又要故作淑女狀,是為了那姓邵的嗎?哼!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准碰你,你最好搞清楚。」
憤怒讓繚綾頭昏眼花,「誰是你的女人?我恨死你了,我寧願死也不要做你的女人!你這不守信用、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放我下來……」
「我就不信制伏不了你這只潑辣的小野貓。」祁焄鐵青著臉將她扛上肩,在黑暗中,正確無誤的放她在床榻上。
她在被褥中翻了個滾,才要爬起來的同時,一具已然赤裸的精壯男體隨即壓過來,嚇得她全身僵硬。
「你要幹什麼?!我不要……」在這麼親暱的接觸下,她體內有某種東西被撩動起來,肌膚開始發燙。「住手!你這是要強暴我嗎?」
「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所以它永遠不可能是強暴。」他唇、手並用,熟稔的愛撫她胸前挺秀的山巒,繚綾僵直的躺平,不讓自己的身體有任何響應。「你鬥不過我的,把它給我……感覺到了嗎?你的身體可比你老實多了,它對我的反應很強烈。」
火熱的指尖撥弄深藏在幽谷內的瓣蕊,直到它濕潤的綻放開來,令繚綾發出無助的嗚咽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我辦不到……」他苦惱的沉悶嗓音從她胸前傳出來,「我試過了,可是,我就是辦不到……為什麼非得這樣迫不及待的離開我?為什麼不對我笑?你可以給別人,為什麼就不給我?為什麼……」
隨著他的低吼,雙腿間沉重的壓力將她往上推,雖然不像第一次那麼痛,可是體內細嫩的肌肉被撐開的感覺依然讓她無法適應。
「啊……」因為他填滿的動作,讓她激動的將指甲刺進他的背部,「停下來,我沒辦法……」
祁焄將她的一隻玉腿抬上肩頭,嗓子因慾望而暗啞。
「別抗拒,感受它……叫我的名字。」他傾身向前,將自己的飽滿完美的嵌進她的最深處。
「不……」她快不行了。
他更形孟浪的衝刺起來,「你會說的,總有一天,我要聽見你叫出來……」
當費力高築的意志力整個破碎崩解,繚綾知道,她最後仍是輸家。
當兩人從高潮歸於平靜,繚綾羞慚的面對床內,將臉整個都埋在枕上。她明明準備和他抗爭到底,可是為什麼到最後卻又像個放蕩的淫婦,響應他相同的熱情呢?他們的關係不該越來越複雜的。
「你已經得到我了,現在請你出去。」她抽噎的低喃。
「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但是,我要你離那姓邵的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善心人士,接近你只怕另有目的。」
繚綾壓根聽不進他的話,只當他是惡意中傷。「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做每件事都有目的?我身上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接近我做什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在你心中,我真的就這麼卑劣不堪嗎?」他的怒氣達到了沸點。像她這樣的女人,他早該甩掉了,為什麼又眼巴巴的跟來?是為了那兩把王者之劍嗎?不,應該還有其它更深刻的原因。
「難道不是嗎?」她頂了回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賴在這裡看你臉色。如果他還肯要我用過的女人,我真應該感謝他替我省下不少麻煩。」他惡毒的說。
繚綾生氣到全身發抖,抓起枕頭就往他扔去,「你滾!你滾!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