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引子
雖然放棄了名和利,卻擁有了珍貴的「三面嬌娃」,想來,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戲碼他唱得可真道地啊……輕鬆一下梅貝爾五個月來的日夜耕耘,總算把預定的古裝系列寫完了,不只銷掉花家三妹,連兩大名妓也找到如意郎君,梅貝爾堪稱功德無量。
這次的男主角是梅貝爾第二喜歡的角色(第一當然是咱們的「玉笛公子」西門颭雲了),他曾經出現過兩次,各位讀者不陌生吧!但苦於找不到速配的女主角給他,真苦了梅貝爾這超級紅娘。
三王爺朱佑豪在歷史上是不存在的,不過用「雍王」這名號的王爺倒是有,只可惜英年早逝,因此才讓梅貝爾有了好點子,讓他詐死算了,也滿符合歷史。
這陣子考查了不少有關明朝的事跡,發現明朝皇帝大多活不過四十歲,連孝宗這好皇帝也只活到三十六歲,可憐又可悲,還盡出生寵信宦官,最後導致滅國的爛皇帝,害梅貝爾邊寫邊罵,氣氛都培養不起來,下次要換個朝代來為,至於那一朝呢?各位不妨給點意見吧!
另外,有熱心的讓者來信為「藍血」傲龍請命,要求梅貝爾幫他找老婆。
啥?「藍血」傲龍是誰?不知道的人舉手,馬上去書局買龍吟系列346、354「我愛逃妻系列」回來看看,就可知道這位獨眼殺手的出場過程。
各位的願望,小女子再苦再累,眼睛瞪計算機都瞪成大近視也在所不惜,一定完成大家的心願。(嗚……好歹命呀!)至於五本古裝寫完會寫什麼呢?當然是現代系列,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梅貝爾還為系列取了名字——「長相思」,希望出版社不會改名,小女子真愛死這名字了。
哦!還有要感謝一位可愛的小妹妹。話說梅貝爾某天到書店一遊,正好《新潮假鳳戲狂龍》出版,可愛的小妹妹二話不說,很阿莎力的拿了一本就去櫃檯結帳,沒有看見梅貝爾早已感動的熱淚盈眶。在此再說一次,阿里阿多,感謝所有掏腰包買梅貝爾的書的人,你們太可愛了,我愛你們!
寫了一大堆,已經頭昏昏腦鈍鈍,梅貝幫要去輕鬆一下了,所謂輕鬆一下就是睡覺了,晚安,下次再聊。
楔子
南北山頭多墓田,清明掃祭各紛然。
紙灰飛作白蝴蝶,淚血染作紅杜鵑。
日落狐狸眠塚上,夜歸兒女笑燈前。
人生有酒需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兩名黑衣、蒙面的人影在沁冷的清晨,悄悄的佇立在寒風中。
「爹——娘——女兒不幸,已經十二年了,還不能為你們報仇,是女兒無能。」
其中一名黑色勁裝的女子跪在兩壞黃土前,泣血般的悲嚎,臉下的黑色面紗早被涼意沾濕,聲嘶力竭的哭聲讓人聞之斷腸。
她撫摸著墳前隻字未寫的墓碑,更加揪痛肺腑,為了怕洩漏身份,墓碑上不能刻下半個字,就只等兇手伏誅那天,再重新修墳造墓。
快了,那天就快要來臨了。
「女兒發過誓,非要親手讓害死爹娘的兇手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爹、娘,你們在天之靈要保佑女兒,不管用何種手段,我要他們死,要用他們的血來祭拜爹娘。」她咬著牙根,一雙濕潤的大眼迸射出殺氣。
她將酒倒在墓碑上,凝望著並排在一起的兩堆黃土,難以克制的再度熱淚盈眶。
陰暗的山頭刮著冷風,吹不干她眼中的淚痕,她恨,她好恨那些讓她家破人亡的兇手。
「在娘肚子裡的弟弟——或妹妹,要聽爹娘的——話,姊姊會早日找到凶——兇手,為你們報仇,讓你們早日投胎做人——哇!」她想到那尚未來到世上,便夭折的弟妹,不禁崩潰,抱住墓碑嚎啕大哭。「我好恨——我真的好恨自己無能。」
那肝腸寸斷的哭聲,響徹整個山頭,似乎連大地都和她一起共鳴,一起控訴兇手的罪狀。
另一名黑衣蒙面婦人跪在身後,收拾起傷痛的情緒,看看天色不早,起身扶起她,「小姐,就快天亮了,咱們——也該走了,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淚眼婆婆,傷心欲絕的說:「奶娘,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您——不會離開我吧!您要永遠陪著我。」
「孩子,奶娘會永遠陪著你,永遠不會離開你。」婦人抱住她安慰道,老天爺為什麼不睜開眼,好人為什麼不長命呀?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公理啊?!
黑衣女子艱難的站起來,當她回首再望一眼時,便在心中作下決定,下次來時,一定會帶著害死他們全家兇手的人頭,來爹娘墳前謝罪。
她絕對要辦到。
第一章
江蘇揚州揚州從晴朗開始,便開鑿運河,大興土木,營造宮殿院囿,一躍而為南北交通要城,因此富庶甲天下。
朱佑豪自前頭行來,穿梭在人潮熙攘的街道中,依舊是如此出類拔萃,偉岸挺拔的身軀,雖作儒生裝扮,但舉止間的尊貴氣質卻非常人能及,也使那些經過身旁的人不由得自動為他讓路。
或許就因為他常在有形無形間使人有壓力,因此他更不想惹人注目,努力的隱藏自身的光芒,想融入市井中,當位平凡的普通人。
自他成年後,鋒芒畢露,宮內便傳出不少不利他的謠言,一派人相信他和孝宗皇帝兄弟情深,絕不會為王位而導致兄弟鬩牆;但另一派人都認為孝宗皇帝宅心仁厚,恭謹節儉,卻是英明果斷不足,反觀雍王朱佑豪不單手腕強悍,作風開明,朝中大臣大多與他有深交,就這幾點而言,便已構成威脅。
難怪許多有心之人趁機在皇上耳邊搧風,幸而孝宗向來疼愛這三弟,並不會當真,不過那些人並不就此罷手,時時想揪出他的把柄,判他個圖謀造反之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孝宗龍體欠妥,皇太子尚年幼,若有個萬一,讓雍王即位,豈不是前功盡棄,因為三王爺不是容易受人控制的人。
要是每天都這樣過該有多好啊!他吸口自由的新鮮空氣,感覺到近兩天監視的人較為放鬆,似乎已經開始相信他只是個喜歡游手好閒的人,不具任何威脅了。
朱佑豪好笑的想,可真難為宮裡那些無所事事的人,若他真對那張龍椅有興趣,何必等那麼多年,早在父王駕崩時便可行動,他想不通,只是當一國之君究竟有何樂趣呢?不如當個平常老百姓,學好友做名江湖遊俠,那才好玩。
唉!就是有些人死腦筋,一個簡單的道理偏要扭曲它,弄得自己緊張兮兮,還派錦衣衛的探子跟蹤他,簡直是浪費國家米糧。
朱佑豪風塵僕僕趕到揚州,一路上都沒有歇息,為的就是那一個月之約,現在想來還真有點後悔,早知道就再加一個月,想到要回王府去,他恨不得能大歎三聲無奈,只等一個月期滿回去「蹲苦窯」吧!
他腦中飛快地思索著逃脫之道,腳步穩健的向前邁進,儘管人來人往,倒也難不倒身後的跟屁蟲,席俊早防著主子的招數,怕被他溜了,盯得可緊呢!
就在此時,三四名大小不一的孩子嬉鬧奔跑而來,跑最前面的男孩不慎迎面撞上,朱佑豪連忙扶住他的肩,掛著笑意,「小兄弟,要不要緊?這裡人多,小心跌傷了。」那是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大男孩,臉上又髒又黑,衣裳還有幾處補釘。
男孩瞪他一眼,朝後面的夥伴招手,連聲謝字都沒說便跑開了,迅速的拐進巷子裡消失無蹤。
他皺皺眉頭,一笑置之。
席俊畢竟曾在江湖上行走過,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三爺,您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丟什麼東西?那幾個小孩有問題。」
「有問題?是你太多心了,不過是些孩子罷了,席俊,什麼叫做杞人憂天?」
他責難的睨著他,「就像你現在這樣子,出門在外就是要放鬆心情,玩得才會開心,是不是?好了,別老繃著臉,會嚇壞經過的姑娘的。」
「三爺,您都被西門公子帶壞了,就是因為咱們出門在外,凡事才必須謹慎,您別忘了還得提防某些人。」他這做屬下的辛苦主子是不會明白的。
為了安撫他的情緒,朱佑豪一臉「我非常瞭解,下次定會改進」的表情,總算平息了席俊的怨氣,唉!有個太一板一眼的忠實下屬,讓說慶幸還是悲哀?
「他們要跟就讓他們跟,咱們玩咱們的,八竿子也打不在一起,別理他們便是——咦?」他習慣性的往腰上一摸,這才發現本來垂在腰際上的白玉牌不見了。哈——我真看走眼了,那些孩子果然有問題。」
席俊拱手道:「王爺先到前面的客棧,屬下立刻去把他們追回來。」
「不用了,不過是一塊玉罷了,況且也是我太大意,想不到揚州當真是臥虎藏龍,只是他們為什麼會成為扒手?」他並不為去了一塊上好的白玉而感到可惜,只是為那些孩子竟在街上遊蕩,且淪為扒手感到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