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他的手指輕劃過她的頰,與她額頭相碰,「你怕我嗎?」
「不!我怎麼會怕你,只是有……點緊張。」當自已被打橫抱起,她知道再無退路了,等她一被放在床上時,連聲音也微微的發抖,「可不可以……等明天再做?」這樣她就可以多得到一天的幸福。
他眼神炯亮的動手解著她的衣扣,輕歎一聲,「我已經等得夠久了。」
「我……可以自己來。」她羞窘的想接替他手中的動作,可是手指硬是不聽使喚,連一顆都解不開。
玄祺含笑的啄了一下她那兩片嫣唇,「還是由我來吧!」
她頓時不知所措的躺得直挺挺的,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暴露在獵人面前,任肌膚一吋吋的裸露,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貝勒爺——」她想喊停,可是話含在嘴裡,就是吐不出來。
郝青青,你別忘了答應人家的事,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把事情辦好,拿了錢就可以回家了,反正貝勒爺從來就不是她的,既沒得到,何來失去?完事後起碼她還能拿到一百兩,可以讓家人過好日子了,心裡有個聲音在響應她的猶豫。
他輕吭著她的鎖骨,兩手忙碌的卸去她下半身繁複的障礙物,直到感受到掌心下細膩白皙的胴軀,呻吟和喘息自兩人口中逸出。
「慢慢來,咱們有一整夜的時間。」這話其實是玄祺在對自己說,因為他心裡想的和說的完全相反。
她略帶驚慌的閉緊雙眸,只聽到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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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輕輕撫過她溢滿香汗的柔美曲線,帶著殘餘的慾念,「明早我會讓下人準備熱水,你把身子浸一浸就會服點了。」
「嗯——」她已是他的人了,這輩子再也不會讓第二個男人碰她。
瞅著貝勒爺滿足的睡顏,郝青青才敢讓淚水狂肆而下。
她知道自己留在端王府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今晚她要好好的將他看個夠,留待往後的歲月中回憶。
★★★
「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如鬼魅般的聲音突然蹦出來,登時把剛回暖香苑的郝青青嚇得整個人羞點跳起來。「我有這麼可怕嗎?瞧你嚇得臉色發白。」
郝青青心虛的不敢抬眼,「不是——我只是剛好在想事情,沒聽到您的腳步聲,所以才會被嚇到。」
「我看你倒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臉作賊心虛的樣子。」包嬤嬤嘲諷的說。
郝青青的臉白得像紙,吶吶的說:「包嬤嬤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您別誤會……貝勒爺還在等我陪他一起用早膳,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就要走了。」她不想讓包嬤嬤察覺昨晚的事,否則她馬上就會被送走。
她不得不隱瞞事實,因為她不想這麼早離開貝勒爺。
再給她幾天時間,只要幾天就好。
「等一等——」包嬤嬤陡地叫住她。
郝青青猛地凍住嬌軀,全身發冷,「還……有事嗎?」
該不會是事跡敗露了吧?
「我再給你最後兩天的時間,兩天一到,你再不把該辦的事辦好,就將你和格格調換回來,聽明白了嗎?」包嬤嬤冷冷的說。
「聽——聽明白了。」只剩下兩天嗎?
包嬤嬤惡狠狠的戳戳她的頭,「事情沒辦成,你可是連一兩銀子也拿不到,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懂、我懂。」她不敢再多逗留的奪門而出。
狐疑的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模樣,包嬤嬤越想越不對勁,她沉著臉思忖:這死丫頭是不是隱瞞了她什麼事,不然怎麼會不敢正視她的眼睛?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兩個時辰後——
「賤丫頭!」啪!包嬤嬤怒氣勃勃的朝她白淨的臉蛋摑了一掌,郝青青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還好我去查了,不然豈不被你這該死的賤丫頭玩弄在股掌間了?你好大的膽子——」
淚水從郝青青的眼眶中泉湧而出,「我又做錯了什麼嗎?」
「你還不肯承認?好!我問你,昨晚你和貝勒爺圓房了對不對?」
郝青青驚愕得張大雙眸,唇瓣輕顫,「我……不是故意要騙您的。」
「不是故意,那麼是有意囉?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說?要不是我見得不對勁,拉下臉去找那些打掃澄懷閣的下人,從她們身上套出話來,恐怕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裡,看你好像沒什麼心眼,沒想到你的心機這麼深。」
包嬤嬤諷刺的話句句說得她又羞又慚,「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只是……只是捨不得——」
「捨不得這兒的榮華富貴、捨不得二少福晉的頭銜,還是捨不得貝勒爺?你算哪根蔥,敢跟咱們家格格搶?」她凌厲的眼神將郝青青逼到牆角。
「我不是要跟她搶,我只是——」她抽抽嗒嗒的掩面痛哭。
「說不出來了吧?」包嬤嬤在心裡冷笑,「你心裹在打什麼主意我可是清楚得很,你是想永遠當咱們家格格的替身,再也不跟她換回來了,對不對?哼!有我包嬤嬤在,你休想。」
郝青青哭腫雙眼,「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要想清楚點,冒充格格的罪可是不輕,要是哪一天讓人家發現,不僅你會沒命,還會危害到你的親人,到時他們都要因為你而死,你承擔得起這個罪名嗎?」她故意用她親人的安危來威脅她。
「不、不要。」包嬤嬤的威嚇生了效。
「那你現在就去見貝勒爺,跟他說你明天想回娘家一趟,並且還要在娘家過夜,後天下午才回來。」包嬤嬤去擰了一條濕毛巾過來,「把臉給我擦一擦,不要再哭哭啼啼的,免得讓貝勒爺起疑。」
郝青青接過濕毛巾,頰上的熱氣未消,小手卻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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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在兩人獨處時提出這件事,儘管心如刀割,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玄祺不假思索的同意了,「你想回娘家探視親人我沒有理由反對,明天我就同軍機處請一天假陪你回去。」
「不……不用了,貝勒爺,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郝青青臉色微微的發青,要是他也跟著去,到時她和格格怎麼交換過來?
「為什麼不讓我陪你回去?有什麼不方便嗎?」他臉上依然帶著和煦的笑,郝青青心底感到無限淒楚,幾乎說不出預先演練好的謊言。
她深吸一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只是想跟額娘說些女人家的貼心話,有你在場不方便,而且我也想在家裡多住一晚,你在軍機處當差,不好連請兩天假吧!讓我一個人回去就好,有包嬤嬤陪著不會有事的。」
玄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你確定是這個原因?」
她心虛不已,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眼神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當然是這個原因,我……怎麼會騙貝勒爺,你就答應我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若不答應只會顯得不近人情,不過——」他縱容的一笑,刻意把尾音拖長,將她拉向自己,「你必須付出點代價來說服我。」
郝青青被玄祺困在手臂和胸膛之間,感覺到他逐漸熾熱的身軀和呼吸,立刻猜到他的心思,「不行、不行,現在天色還這麼早——」
「誰說這種事只有晚上才能做?這一次不會再像昨晚那麼痛了。」他啄著她嫣紅的雙頰和小嘴,愛極了她羞澀無助的俏模樣。
「貝勒爺,你先將……帳幔放下來。」眼看兩人都上了床,她忙不迭的嚷道,要不然又像上次那樣讓人闖進來瞧見了,豈不羞死人了?
玄祺兩眼晶亮的打開扣環,垂下兩側的繡錦鳳穿花帳慢。
「還有其它的問題嗎?」不等她回答,他低首將臉埋進郝青青已然裸露的雪白胸口,咬住酥胸上一顆誘人的櫻桃。
她驚喘的拱起上身,起初羞怯,既而勇敢的迎合,「貝勒爺、貝勒爺——」就讓她再擁有他最後一次吧!
隨著衣衫的褪盡,兩貝赤裸的身軀再次交疊、糾纏,彷彿忍受不了彼此間有距離,急迫的要將對方揉進自己體內。
郝青青眼中的淚水滔滔墜下,卻又不敢真正的哭出聲來,只能用歡愉的呻吟和嬌喘來掩蓋喉中的嗚咽。
「這樣承受得了嗎?」玄祺一個有力的戳刺,讓勃起的慾望撐開她窄小柔軟的幽穴,臉孔因憋氣而漲紅,「可以嗎?會不會痛?」
她白嫩的雙腿勾住他的腰,小臉也繃緊了,「不痛……」
「那麼,這樣子呢?」他開始緩緩的抽動,體貼的不讓她感到任何不適,即使慾望一吋吋的在凌遲著他,「喜歡這樣嗎?喜歡嗎?」
「喜歡——啊!貝勒爺——」郝青青驀然攀住他的背脊失聲大叫,像是要喊出內心深處對他的眷戀。
他如脫了韁的野馬,激烈的往前奔馳,「蘭兒!」
「嗚——」郝青青赫然慟哭,她多想聽他親口叫出她的名字。
玄祺的嘴吞沒了她的啜泣,一改平日淡然自得的態度,像是被封印在體內的另一個他瞬間破繭而出,大手發了狂似的搓揉著身下細緻纖弱的嬌小身段,他對自己發誓,終其一生,他都不會放開這小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