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看她不過十五、六歲,肌膚白裡透紅,粉嫩嫩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彎而略濃的眉,一雙明眸大眼彷彿藏著不少秘密,還有那張櫻桃小嘴…如果再換上和服,活脫脫是日本人心目中代表著幸運的座敷娃娃,而這外表像天使一樣的女孩,竟打算輕賤自己,這事實簡直讓他無法忍受。
「也不是很缺。」她模稜兩可的說。
「你叫什麼名字?」看來這女孩不打算跟他說實話。
松島麻衣子揚起菱唇,促狹的問:「如果我說我叫阿信,你信不信?」她才不會笨得告訴他真名呢!啊!她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了。
「阿信?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命苦。」近籐真司嘲弄的說。
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要有錢自然就不苦了。歐吉桑,你真的不要嗎?我可還是處女喔!這價錢已經很便宜,不能再少了。」她索性跟他演起戲來了。
近籐真司的眉頭皺得更深,「我對未成年少女沒興趣。說吧!要多少錢你才不做?」
儘管她的表現看起來很輕佻,可是在商場上閱人無數的他,看得出她有雙如水晶般澄淨的眸子,所以更無法想像一個齷齪的中年男人,在她稚嫩的身上為所欲為的情景。
「嘎?」松島麻衣子沒聽懂他的意思。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乖乖的唸書,不要再做這種事了。」他無法袖手旁觀。
她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你是說只要我不做,你願意白白送我錢?」
「不錯。」近籐真司說的斬釘截鐵。
「你瘋了!」她突然覺得耍這日本碩果僅存的好男人有點罪惡感。「算了!謝謝你讓我搭便車,我要走了,莎喲娜啦。」
他沒料到她會拒絕,情急之下,將要逃走的松島麻衣子又抓了回來。
「為什麼不願意?你就這麼想跟陌生男人上床嗎?」他也不明白自己著了什麼魔,只是一味的想幫助她走上正途,不顧見她被人糟蹋。
松島麻衣子佯裝無奈的歎氣,「我這人最不喜歡欠人人情了,要我白拿人家的錢,我會良心不安的;歐吉桑,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就是了。」
「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你用不著良心不安。」他從西裝內袋掏出支票本,再拿出鋼筆,「一百萬夠不夠?還是要兩百萬?」不等她回答,他逕自開了一張兩百萬日幣的支票給她。
「歐吉桑,你是錢太多了是不是?」她嚇了一跳,將手背在身後就是不拿。
近籐真司強迫將支票塞進她白嫩的小手上,「拿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在任何地方做這種該死的『援助交際』,不然我會讓你後悔沒聽我的話。」
「喂,你……」松島麻衣子錯愕的瞪著手中的支票,這一個星期下來,有不少男人過來跟她搭訕,每個人都是一臉色迷迷的,只有他例外。「我不能平白收你的錢,這樣好了,歐吉桑,既然你不想跟我上床,可是我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給,那我把我的初吻送給你好了,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他不悅的橫她一眼,「不必了,把它留給你喜歡的男孩子吧!」
他這麼一說,松島麻衣子就更欣賞他了,就算將自己寶貴的初吻送給他也不算辱沒,畢竟這男人真的不賴。「我堅持,不然支票還你。」
「好。好,隨便你。」近籐真司自認不會產生邪念,很快的同意,不過,一等到她黠笑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後,他馬上就後悔了。「你這是幹什麼?!」
「你不喜歡這種姿勢?還是怕自己會失控?」她勾住他的脖子,天真中帶著嫵媚,那兼具天使與魔女的魅惑可以顛倒眾生。
近籐真司調整不勻的氣息,略微沙啞的說:「小女孩還是別玩火,不然很容易引火自焚。」他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身上血液流動的速度也增快了,他知道這是慾望來臨的徵兆,可是,怎麼可能呢?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男人。可以把頭低下來嗎?我吻不到你……」她撒嬌的呢喃。
他不情願的俯下頭,確信自己有足夠的自制力能抗拒這股青澀的誘惑。
松島麻衣於腦中不斷回想同學描述和男友接吻的情形,還有小說中男女主角親熱的鏡頭。咦!上面是怎麼寫的呢?她的腦袋此時已經不管用,什麼也想不起來。
雖然四片嘴唇只是輕輕的蠕動吸吮,卻像有一道電流竄進近籐真司的體內般,讓他情不自禁的血脈償張,鼓脹的下體不由自主的頂住她那神秘的三角地帶,讓他情難自己的由被動轉為主動,慾火難耐的挪動身軀,不知該移開,還是該貼緊好。
「晤……」一聲嬌弱的呻吟倏地震醒他。
老天!他在做什麼?對方只是個高一女學生,自己怎麼可以佔她便宜?理智瞬聞敲響警鐘,要他馬上撤退。
「不……不行。」幸好車窗的玻璃從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否則早就免費供路人參觀了。「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這不是我的本意。」近籐真司尷尬的說。
松島麻衣子睜著一雙幽然神往、陶醉其中的烏眸,「為什麼不能繼續?我又沒有阻止你,再吻我一次好嗎?」她已愛上和他接吻的滋味。
「不行!」他斷然的說。
就在她要開口的同時,近籐真司的移動電話響了。
他清了清喉嚨,嗓子略帶粗嘎,「我是近籐……呢,是靜香——」他努力讓音調恢復正常,懊惱自己的身體居然會對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有反應,這個事實讓他汗顏又羞愧。
「我在紀伊國屋書店這邊……」當松島麻衣子調皮的小手在他褲頭上移動,眼看就要覆上他胯間的凸起物時,他尖銳的倒抽了口氣,一把將那小手擒住,嚴厲的瞪大黑瞳。
「沒……我沒事,靜香,我…剛好碰到朋友,可能沒辦法去接你……嗯!謝謝你的體諒,那改天再見了。」關上了手機,他臉色鐵青的轉向她,低咆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要是換作別的男人,這樣的挑逗說不定會換來強暴,或者是姦殺,你……」
松島麻衣子摀住雙耳,「不要這麼大聲,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給震聾了!人家只是好奇想摸摸看而已嘛!那麼小氣,不過這也證明你的確是個正常的男人,如果你現在想要還來得及,我們馬上去賓館,不要憋著,聽說這樣對身體不好。」
這女孩子就是有辦法激起他的火氣,他的冷漠在她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場。
「多謝你的好意,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他幾近咬牙切齒的說。
她喜歡他,這就是一見鍾情嗎?就像媽媽第一次見到爸爸的感覺嗎?
「我口渴了,可不可以先去喝個果汁,我請客。」
「歐吉桑,別繃著臉,這杯果汁給你消消火。」至於是怒火,還是慾火,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他應該盡快將這小妖精送走才對,而不是坐在這個露天咖啡座裡任她消遣。
近籐真司頭一仰就喝掉半杯,手指爬過原本梳理整齊的濃髮,一簇黑髮落在額前,顯得有些性感和不羈。
「真的生氣啦?」她的玩笑是太過火了,今天要是遇到別人,說不定下場會很淒慘,「歐吉桑,別生氣,我跟你道歉就是了。」
他餘怒末消,「不要叫我歐吉桑,我才二十七歲。」
「好嘛!不叫就不叫,那要叫你什麼?近籐先生,還是真司?」
「你知道我是誰?」近籐真司驚訝的問。
松島麻衣子也很坦白的承認,「三個月前在報紙上登了那麼大一則關於你訂婚的新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接近你的,我也是剛才想起你是誰罷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她敏銳的觀察力讓他訝異。
「不管是名人或有錢人都怕被別人覬覦,報紙上也常常有這類的報導。」其實是因為她的母親是名演員,為了不讓她受到無謂的干擾,母女倆才刻意不住在一起,所以她很瞭解箇中滋味。「剛剛是你未婚妻打來的電話吧?我看過照片,她長得是很漂亮,不過……」
近籐真司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不過什麼?」
「不過還比不上我,等我到了她那個年紀,一定比她更美。」她遺傳了母親的美貌,以及父親的頭腦,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啞然失笑,「你倒是很有自信。」
「你會娶她嗎?」
「當然。」他臉色一整。
松島麻衣子在大庭廣眾下坐上他的腿,「那我當你的情婦好不好?」
「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回位子坐好。」說歸說,可是為何他卻有一絲雀躍和渴望?
她嘟高嫣紅的唇,「好吧!既然不要就算了,反正我比較喜歡開奔馳跑車,懂得哄我開心的男人。」
「不准你找別的男人!」他攬住她纖細的手腕。
「你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沒資格管我。」她梁騖不馴的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