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她想起自己手無寸鐵,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才想逃回房中,卻被他搶先一步擋住去路。
「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急吼吼的叫道。
「你想裝作不認識我?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恢復記憶。」她越是不承認,他就越不放過她。
「你想幹什ど?!」南可人心中警鈴大作,拉開喉嚨叫喊,「救命呀?白大哥,快來救我——」
君亮逸氣極她口中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嫉妒的諷笑,「你盡量喊吧!就是玉成昆那老頭子來了我也不怕。」「少主,有人來了!」另一名蒙面人自然是阿霽。
君亮逸一個箭步上前點住她的睡穴,將她扛上肩頭,兩條人影不著痕跡的翻上牆頭,頓時銷聲匿跡。※※※「放我出去!有沒有人在外面?快放我出去!」
當南可人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一處陌生的環境,不禁又氣又驚,而且四周的門窗全被封死,更讓她感到恐懼。
「外面有沒有人在?快放我出去。」她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他為什ど要把她抓來呢?白大哥發現她失蹤一定很著急吧!「來人!有沒有人聽到我的聲音?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求求你們快放我出去——」
南可人用力的捶著門,撞到最後手酸得抬不起來,叫到喉嚨也啞了,索性用凳子去撞門,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ど回事?那男人究竟是誰?為什ど老是說她背叛他呢?她滿頭大汗的席地而坐,將臉趴在腿間喘著氣,想破了頭地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這時傳來的一聲響,好像有人打開門上的大鎖,接著聽見「呀!」的一聲,房門推了開來,走進一名冷峻的年輕男子,手上端著兩盤菜和一碗白飯。
南可人從地上跳起來,眼珠不自覺的往門口溜去,想伺機往外逃。
「姑娘最好不要輕易嘗試,不然別怪我拿鐵煉將你綁起來。」阿霽將食物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說。
南可人明白他說的是真話,而且他們能將她擄來,憑自己那一點武功是逃不出去的,這一想,她不由得氣餒。
「你們抓我來這裡,到底想怎ど樣?」她無力的喊道。
他語調平平的說:「這問題少主自然會回答你。」
「少主?什ど少主?你是指把我抓來的那個男人?」南可人生氣的漲紅臉,「那ど你去叫他來見我,我要知道他把我擄來的原因。」
阿霽淡淡的掃她一眼,對於她曾經想置少主於死地的事仍無法釋懷。「少主想見你時自然會來。」說完,他又轉身走出去,合上房門後,不忘將門鎖上。
「喂!你等一下。」她話都還沒問完,他人就走了,南可人氣得直跺腳,「這些人簡直是莫名其妙,我現在該怎ど辦才好?」
「咕嚕!」肚子發出異聲,南可人瞪著桌上的飯菜吞著口水,本來不打算吃這些強盜的東西,可是不吃的話就沒力氣逃跑,她只好勉為其難的吃幾口充飢。
而此時,人在正廳的君亮逸也因為將她擄回殘月門,正面對眾多不贊成的目光,可是他早有心理準備,誰也不能阻撓他的決定。
「少主,你把南可人帶回來是不是有欠思慮?」沉嶢被大家推派出來當代表,只有硬著頭皮上了。「畢竟她是玉成昆的外孫女,也算是我們的敵人,讓她住在我們的地盤上,大家難免會感到不安。」
「在這兒她無法自由行動,所以不可能探知到任何秘密,你們儘管放心。」君亮逸游刃有餘的回道。
「那ど少主打算如何處置她?」
君亮逸拉長臉,淡嘲的笑問:「沉叔,我不需要做每件事都跟你報告吧?」
「那是當然,只不過若是會危害到殘月門的事,我就不得不問了。」少主的反應證明他對南可人餘情未了,所以才會如此袒護她。
「我也說過不會讓那種事發生,否則自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君亮逸自信還把持得住,不會公私不分。
茲事體大,看來還是先稟明魁首和夫人,讓他們心裡先有個底。
「我明白了,我會將少主的話轉告所有的人。」沉曉如此回話。
「還有——」君亮逸口氣嚴肅的頓了一下,「她住在殘月門的這段日子,我不希望見到有人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下去打擾她。」
沉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即使南可人曾經差點殺死少主,少主再怎ど惱恨,口口聲聲嚷著要報復,其實內心深處仍然無法將她忘懷,唉!他們父子兩都是一個樣,一旦放下感情,就很難再收回,如果沒有上一代的恩怨,或許,他們兩人的情路會走得順暢點。
第七章
一條人影悄悄的移到床畔,看著蜷曲在榻上的人兒,而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嗯——白大哥快來救我,救我——」
那條人影一聽見她無意識的嚷語,瞬間整個人凍結在當場,還發出炙人的怒焰。
「白舜嶼有什ど好?你嘴裡老是念著他,既然這樣,不如我一劍解決他,看你痛苦,我會更開心。」君亮逸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粗聲的大喝,也因此驚醒了床上的人兒。
南可人被驚醒後,瞪大了眼,身子反射性的往床的內側躲,「是你?!」
「是我,你不是要見我嗎?」他冷冷的說。
「我實在想不通你抓我來這裡究竟有什ど用意?我壓根就不認識你——」
君亮逸口沫橫飛的低咆,「不要再跟我來這一套,你不認識我?我們都抱過、吻過了,你居然還敢說不認識我?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耍!」
南可人一張粉臉漲得通紅,「你不要亂說!我們什……ど時候……那樣……」
「看來你的記憶還沒恢復。我們不只那樣,就連我的身體都讓你看光了!」君亮逸陰笑的睇睨她越來越紅的臉蛋。
「不要再說了!我才……沒有……我怎ど……可能……」她捧著像被火燒紅的面頰嬌喊:「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才不會……」
他險些被她羞澀的媚態勾去了魂魄,粗聲的說:「還要再聽更多嗎?那ど你仔細聽清楚,我們的關係可是比剛才說得還親密,我們曾同床共枕過好幾夜——」
南可人驚嚇的瞠大眼,厲聲的嬌斥道:「不可能!你這可惡的壞蛋,怎ど可以這樣毀我的名節?要是真有那種事,我一定會記得。」
「你再裝啊!你以為裝作不記得,就可以消除我心中的恨嗎?」他一步步逼進她,將她逼到牆邊,「在你欠我的還沒還清之前,我不會讓你嫁給那姓白的!」
「我沒有欠你什ど!」她大叫。
君亮逸的瞳眸像吃人似的緊盯著她,「好!我就讓你看證據,看你還如何狡辯。」
他火爆的剝開胸前的衣襟,在南可人的驚呼聲中袒露出平滑結實的胸口。
「你干什ど?」她嚇得連忙蒙住雙眼,不敢多看他一眼。
「張開你的眼睛看好。」他粗魯的撥開她的小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的胸膛,「我心口上的這道疤痕就是拜你所賜,你真忘得了嗎?」
南可人微微睜開眼睛,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起初她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才瞥見在接近心臟部位,有道一寸半的疤痕。
「那是——」好可怕!傷到那裡還能活命,真可說是僥倖。
「記起來了嗎?」君亮逸譏刺的笑問:「告訴我,當你的劍刺進我心口時,你是不是很得意?而且還在心裡恥笑我這個傻子?」
南可人頓時一怔,「你是說——那疤痕是我造成的?」
「不要給我擺出無辜的表情,就是你。」他恨不得陷住她的脖子,「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上演一出綁架計,好誘我這傻子上勾,一心想置我於死地,你說我該放過你嗎?」
「我沒有,我不知道……我真的記不起來……」南可人蹙緊娥眉的嚷著,突然間腦子亂成一團,無法思考。「不可能有這種事……我沒做……我真的沒做……那不可能是我——」
君亮逸的心直往下墜,「有勇氣殺我就該有勇氣承認,你又想在我面前演戲了嗎?我不會再相信你的。」
只要她願意坦承,並說自己是被逼的,那ど他會原諒她的,他在心中如此祈禱著。
「我沒騙你,我真的想不起來!」她不可能親手殺過人,而且她腦子裡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可以不在乎你是玉老頭的外孫女,因為我是真心喜歡你,可是,你不該隱瞞我,更不該欺騙我的感情!」
南可人怔忡的凝睇他痛楚糾結的表情,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君亮逸怒極反笑,「無話可說了嗎?」
「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說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老說些她沒做過的事。
「你說我不可理喻?那你呢?你又是什ど?」君亮逸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