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默嬋(沐辰)
「原來你是把男人當成股票在養啊!」這女人心態也很可議。凡思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什麼股票,這麼難……聽……」於絃歌又打了幾次酒嗝,話都說不清了,她朝酒保招招手,又要了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本來就是。」現在的女人都很聰明,凡恩就認識好幾個巴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女人,即使他也是有認識深情而聰穎的女人,可惜她們都名花有主了。
有的時候,得不到的在別人眼中總是最好的,一旦到手,便會棄之如敝展,不懂得珍惜。
「你說什麼?」於絃歌潑辣的瞇起眼來看凡恩,仰首豪氣十足的再灌進一杯威士忌,又是一陣嗆咳。
「沒有。」凡恩不想再被她揍,識相的否認自己適才的話語。她應該有練過防身術之類的,出拳的力道不輕,見她牛飲的模樣,他管不住的再次開口勸道:「小姐,你這樣喝真的不太好。」
「關你什麼事!」於絃歌才說完,現世報立刻到,她一陣暈眩,虛軟的往後倒,凡恩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小心。」是不關他的事,但她或許沒注意到這家PUB已經有不少人在注意她了。
這種地方是一夜情最容易發生的場所,加上她長得又不難看,他相信很多人會很樂意接收她,不過,他可沒有興趣看一名女子就這麼深陷險境,他受的教育不允許他見死不救。
「小姐,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凡恩秉著一份好心腸,想要送於絃歌回家。
「我沒有家!那不是家!我的家在台灣,你可以的話就送我回去啊!」於絃歌想推開凡恩,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這男人的懷抱好溫暖,讓她不太想離開。
「台灣,好遠的地方。」他對那個地方的印象是一個小島,空氣不怎麼好,人挺多的,還有,家裡的企業好像有合作對像在那邊,最深的印象是——從紐約到台灣可以睡很久很久的覺。
「怎麼樣?怕了吧?」於絃歌有些得意,但昏沉的腦袋讓她笑容扭曲不成形。「我頭好暈……」
「喝酒那麼猛當然會頭暈,你現在的住處在哪裡,我送你回去。」送佛送上天,凡恩好人做到底,決定送她回家。
「我家……我忘了……」美國的地址一長串,她從來沒用心記過,但有寫在本子裡以備不時之需,「我包包裡有……我我拿給你……」
說著說著,她拿著皮包,翻出一本小本子,攤開,但眼前的字是浮動的,於是她將本子湊到幾恩眼前,「你看……第一頁……我的地址……」
凡恩瞄了眼上頭的地址,默記下來,再將她的本子合上放進她的皮包,付了帳後扶起她,「走吧。」
「你……你真的要送我回家哦?」於絃歌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輕問。
「是啊。」明天再回來開車就好了。
「沒有其他的企圖?」於絃歌不相信自己這麼沒有魁力。
「什麼其他的企圖?哦,當然啦,如果你可以借我一個地方睡覺的話,我很感激。」凡恩不敢回辛濟清和向湛雲的房子,生怕自己被他們其中一個逮到要加班或是打擾了他們與情人妻子相處的時間。
唉,他這個好友兼合夥人真難做!
「哈哈……」於絃歌笑出聲,笑出淚水來。「男人都是一個樣的……」她睜大被醉意佔據的眼眸,「也罷,你還不錯,當onenightstand的對象夠格……」
「小姐,我……」凡恩想解釋他的睡覺是很單純的睡覺,沒有附加任何激烈運動的睡覺。
「不必解釋,我們走吧!」於絃歌微微一笑,像朵不帶刺的玫瑰般無害,她拉住幾恩的領帶,搖搖晃晃的拉著他走出PUB,到了停車場,努力找尋她的車子——一輛暗紅色的體旅車。
「你的車子長什麼樣子?」凡恩見她屢尋不著,於是穩住她的身子,輕問。
「暗紅色……休旅車……」她昏昏欲睡的說,將頭靠在凡恩的肩膀上,全身一軟,被幾恩扶住。
「暗紅色的休旅車……」凡恩在不遠處看見那台顏色少有的休旅車,拿過她的皮包找到車鑰匙,將昏睡的她抱進助手座,自己再繞到駕駛座去開車。
「惡……嘔……」嘔吐聲不停的自浴室傳來,讓凡恩皺起眉頭,大聲的問:「你還好吧?」
「嘔……我很好……才怪……嘔……」將腹裡的東西全數吐出後,於絃歌才稍稍清醒了些。
她沖掉馬桶裡的穢物,搖搖晃晃的走出浴室,凡恩替她倒了杯水,「喝杯水,漱漱口,感覺會比較好。」
「你真好……」於絃歌感動的坐在床邊,一口又一口的啜著白開水。
「呃……舉手之勞。」凡恩看到她房裡的大床,頭一個念頭就是躺上去睡覺,但見於絃歌要哭不哭的模樣,讓他的睡意全消。「你還好吧?躺著休息一下如何?」
床啊床,我跟你沒有緣分。凡恩惋惜的看著那張大床,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好。」於絃歌乖順的躺上床,由凡恩替她蓋好被子。
「睡吧。」他輕聲道。
「你不跟我一起來嗎?」於絃歌拉住凡恩的手,不讓他離開,迷濛而神秘的黑眸直視著他。
「呢……」凡恩頭皮發麻,看出於絃歌醉有七分,清醒三分,也看出她在引誘他。
他承認於絃歌是個有魅力的女人,但他卻不是個隨時隨地亂髮情的男人。
「原來……我真的這麼沒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保有這份貞潔有什麼用?難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對嗎?為什麼他會背叛我!他明明說他瞭解的,卻一轉身就跟別的女人搞上……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總是嘴裡說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於絃歌拉住凡恩,將心裡頭的垃圾全數往他身上倒去。「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
「呃,小姐……」
「叫我絃歌。」於絃歌上半身掛在凡恩身上,很明顯的在誘惑他。「叫呀。」
「弦……絃歌……」凡恩想推開於絃歌,明白理會到她的意圖,卻發現她力大無窮。「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只是好心的想送她回來而已啊!
「沒有?嗚……」聽見凡恩的拒絕,於絃歌嘴一扁,嚎陶大哭起來,「原來我真的沒有一點魅力,我……我……我……連你都拒絕我,我不想活了……晤……」
凡恩聽不下去,只好以嘴堵住她滔滔不絕的話語。
「絃歌,不要這麼貶低自己,愛惜自己的女孩是好女孩。」拇指輕撫過被他吻過的唇瓣,凡恩低聲撫慰著,展露微笑,「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子,但不適合如此放縱自己——」
凡恩話還沒說完,人就被往下拉,整個人失去平衡,被壓倒在床上。
「喂……喂……」凡恩掙扎未果,身上的衣服開始被剝開,「弦……絃歌……」
天啊!他凡恩·林克難道就要面臨被女人壓住度過這漫長的一夜嗎?他從來沒被女方強迫過做這檔子事,雖然新鮮,但他卻敏感的察覺到於絃歌有點自暴自棄。
「你叫什麼名字?」於絃歌不知哪來的勇氣,解開了凡恩的皮帶,脫掉他的外套,解開他上衣的扣子,不顧他亟欲逃脫的掙扎。
「凡恩……」
凡恩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的鼻息間全是於絃歌的味道,讓他有些迷亂了。「絃歌,我……我有警告過你……你……」
不可諱言的,他的心跟著於絃歌起舞,不能自己。
「我不會後悔。」於絃歌揚起唇角,親上凡恩欲語的唇,「onenightstand是不需要言語的。」
唉!凡恩歎口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個女人在自己身上亂摸亂動,不可能毫不動情。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凡恩抱住她,一個翻身,立場便對調。「這種事要你情我願才好玩不是嗎?」
藍眸閃耀著動情的火花,才剛燃起便撩燒整片草原,她輕喘著,光是兩人的身軀相貼,眸眼相對,她即感受到那燙人的炙熱。
霎時,她有些退卻,為這陌生的火熱情感。她的眸光膠著在那雙藍眸裡,似心悅臣服的獵物,甘心被獵捕般的癡迷,她不習慣,甚至排斥這陌生不已的感覺……
「嗯……」於絃歌才開口要說些什麼,即被凡恩吻去。
他在她唇上呢喃:「onenightstand不需要言語。」
「嗯……」於絃歌被他吻得快喘不過氣來,腦子亂哄哄的,身體開始發熱,她不清楚是因為凡恩還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來……
凡恩的碰觸像魔法,每個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像著火般令她難以忍受。
「凡……凡恩……」於絃歌感到害怕,這是不熟悉的自己,在他身下的她,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