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慕容雪

    「你們若是要錢的話，我會給你們的。」凌雲二技巧地擋住他們的視線，這群土匪一臉的色慾相，真令人反感!太可惡了，竟以這種下流的眼光看他未過門的妻子。

    「喲!老大，他好主動喔!」老三揚起眉，吹個口哨。

    頭目開口著：「沒問題，但是……你得留下那個漂亮的姑娘才行。」

    「沒錯!」其他人也異口同聲。

    「他們……」怎麼認出地掩飾完美的身份呢?她不解。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他以為她在害怕，馬上安撫她道。繼而轉向盜賊們大喝。「錢可以給你們，唯有她絕對不行!」

    他當然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女人只要一落在他們手中一定被他們凌辱得很慘。

    「不行嗎?」老四笑得邪邪，心中更是想把她弄到手。

    「不行也得行!來人啊!把他幹掉，她就是我們的獎賞。動手!」頭目下令著。一下子，他們便將他兩人團團圍住。凌雲二讓上官楓靠在樹幹，走向前準備赤手對峙。

    七個人順勢圍住凌雲二形成一個圓圈，凌雲二眼看四周，耳聽八方，握緊雙拳，兩手往外伸，擺出架勢不動。年紀最小的老六首先動手，先下一拳，卻撲個空。

    凌雲二輕易的閃過，順便補了他一腳，老六便跌個四腳朝天。其他六個人卻哈哈大笑，笑老六的不中用。

    「兄弟們，小心點!他可有一點功夫的!」頭目警告。

    接下來，六個人一塊上，只見凌雲二如風般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快速移位，其他四個人拳腳全擊中那個倒楣鬼。那個倒楣的替死鬼是老二，他朝他們大吼：「他奶奶!你們沒長眼睛呀!很痛的耶!」他是痛得叫爹喊娘的。其他人趕緊賠禮，又往凌雲二那兒打，但卻怎麼打都打不著，還頻頻打到夥伴。

    頭目心底有數，今日不幸遇上一個高手，眼下還不知他武功在什麼程度，也不知他露了幾分實力，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見得穩輸，畢竟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他可學過。頭目拔起腰間的刀子。「你們別玩了，快把他解決掉。」大家紛紛都拔刀。

    凌雲二仍是赤手空拳，他不習慣拔刀、他也不喜歡見血——除非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所以其他人只是被他打個幾拳，有些皮肉傷罷了。

    上官楓眼睛雖是看著他們，手卻一直撫著屁股，似乎揉一揉她的屁股就不那麼痛了。哇!看他一副斯文樣，想不到除了輕功外，功夫還不錯。被壞蛋夾包，他並沒有任何恐懼之處，反而一一回敬，她在一旁喊著。「雲二加油!」

    凌雲二被她這一喊，差點挨上一刀，他快速地瞪了她一眼，嘴巴咕嚕道：「老天!她還以為她是在看戲呀，還幫他加油，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回頭過應戰，他一瞥，糟糕!被她這麼一喊，他讓一條小魚溜掉了。

    上官楓看激鬥看得很專注，根本不知道有人溜近地身旁。

    下一秒，她脖子一涼，一把刀莫名其妙的出現，她本能的大叫：「哇——」

    凌雲二被她嚇人的尖叫聲一驚，失神，衣服被人劃破，只差零點幾公分就掛綵。他馬上用手肘撞擊來人的胸膛，讓他撞飛到遠處的地上。

    老三變臉大喊：「嘿!你這小子，若是要她的命，就乖乖束手就擒。」

    其他五個人更是高興，因為他們有了一張王牌。

    「幹的好!老三!」頭目喊著。

    凌雲二站穩腳步，眼睛冷冷地掃過上官楓身旁的人。

    老三隻覺得毛毛的，哎!那個男子可真不好惹，光被他看了一眼，就嚇得渾身打顫。老三沒想到他懷中這個看起來秀氣又斯文的女娃兒會反抗他，還大力的咬了他的手臂，他慘叫著：「好痛!」本能地把上官楓往旁邊一甩，她又是哀叫連連。

    媽呀!她今天怎麼跟草地這麼的「有緣」，才離開一下子，屁屁馬上又撞了過去，真是有夠「難分難捨」呢!

    老三按著手頗覺不痛快。「你這臭娘們，竟然敢這樣對你爺爺我!欠揍呀!」

    「亂說!我爺爺哪有你那麼醜——」

    還沒說完，老三手已揚起，她馬上緊閉著眼，耳中卻傳來一個跟豬有得比的慘叫聲：「呀!我的手!骨頭……斷了……」她才睜開眼，原來凌雲二趕來了，劈頭就給老三一拳，正中他的手部。

    凌雲二冷冷地想著：活該!誰叫這下流胚子敢欺負上官楓!他把她扶了起來，溫柔地問：「你還好吧?」

    「嗯。」

    他轉過身，眼睛掃向他們七個人。「你們有什麼本事，衝著我來便是，別拿女人當擋箭牌，懦夫!」

    「你說什麼!我們可是堂堂六尺的大丈夫呢!」老二反駁著。

    上官楓想：嗯，好個光是搶人錢財；無惡不做的大丈夫!

    「你們給我好好打，別讓人看我們笑話了。」頭目火大地說，悄悄地遞給老二一個眼色，老二有默契地點頭。瞧他剛才竟能瞬間閃到她身邊就知他功夫了得。

    明的來，他們一定敗北；暗的來的話，就……不一定了!

    七個人便又使出全部的功力，往凌雲二身上砍去，在交錯之間還沒佔上風，最多才摸到凌雲二的衣袖邊!老二看了情況，抽起他腰間的刀，在他們六人合作無間的護航下，射出刀子，「咻」一聲飛向凌雲二。

    「哈!看你還不死?」老二啐了一口，他可是有名的快刀手，根據以往的「犯案經驗」，十次有八次都是靠他使刀而勝的呢!

    凌雲二被三個土匪巧妙的擋住，但他的耳朵卻犀利地聽到刀子發出的聲響，在他正準備躲過這刀子時，一個人影卻快速的閃了過來。他本能的以為是土匪那幫人，便想讓他當替死鬼；但才一轉身，眼中儘是不信，怎麼會是——上官楓呢?

    之前上官楓在不經意之下，注意到老二的動作，她以為凌雲二沒發現，便閃到他身旁想替凌雲二擋住那一刀。

    「閃開!」凌雲二喊聲快、手更是快的出掌要推開她避開那刀，但還是晚了一步。只因他本來就算好時間要讓來人中鏢。他扶住中刀後慘叫一聲的她。「上官楓——」他在心底又急又惱的暗罵：你這個傻瓜!不好好地待在一旁，進來湊什麼熱鬧呀!真傻!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昏了過去。他想都沒想就從腳邊抽出小刀，手下毫不留情地朝向老二丟去，快得讓老二來不及閃身，應聲倒地不起。

    凌雲二陰寒的臉色更是難看，他放下她，眼睛冷冷地掃過他們六個人，帶著必殺的怒氣。

    土匪眾兄弟們早嚇得半死，光看到老二蹺辮子就夠吃驚的，想不到有比老二的刀更快、快如風的人!頭目看著眼前不妙，但還是鼓起勇氣大吼：「別怕!他沒什麼好怕的，只是運氣比較好罷了!」

    「但是……頭目……老二死了耶!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老五渾身發抖，顫聲道。

    「混帳!我們這麼多人，難不成會輸他?」頭目仍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但，大哥!他看起來好嚇人……」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媽媽咪呀!

    「再說，我就先把你給殺了!」老四什麼不說淨說這個，害他也怕了起來。但土匪也要有「土格」，不能那麼沒用!這若給江湖上知曉不就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不行，不能溜!

    凌雲二走向他們，在他們慌亂的出手之中，一兩下就先奪下一個人的大刀，又沒幾秒，四個人身上全帶著傷。頭目不顧任何顏面，俗話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所以他簡潔地喊一聲：「溜了!」沒有一秒，六個人連滾帶爬的逃得不見人影。

    凌雲二冷淡地看他們逃掉，他沒有移動，如果要他們死早就一刀把他們砍了，哪只是傷傷他們呢!

    丟下大刀，他快步的走向上官楓，小心地扶著她，讓她半靠在他的腿上，二話不說的點了她的穴止血，拔起刀丟在一旁又撕下腳邊的一塊布，纏住她的肩頭，抱著她騎上他的坐騎奔馳著。「咪咪」因中箭早嚇跑了，這樣也好，他也沒時間顧及那匹馬。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離這兒不遠處，有一條溪流，附近還有一間沒人住的破屋。

    「希望一切都沒事……」他更加快了馬匹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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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過了幾刻的時間，凌雲二才見那間屋子。

    抱著她下馬匹，他一腳用力踹向門扉，門一碰即開。裡頭還算得上是乾淨的，只是外頭看起來比較破爛不堪罷了。屋內除了一張看起來應該是張床的木板外，沒有多餘的器具，但有一張床已夠了?停在床前，開了窗讓流通的空氣驅走沉封已久的霉味及沉悶，把他的披風鋪在床上，再放下她。

    他不顧禮儀的解開上官楓的衣衫，看到她胸前裹著一條白布，他沒反應，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他把左邊的衣服往外一翻，倏地臉糾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