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慕容雪
魏武不耐煩地咕噥了一聲算是回答,扯下她的衣物,只想快點完成這項義務。
唐棻感覺到褻衣被他抽掉了,她顫著聲道:「我的衣服……」
「不用理它了!」魏武被她的手碰觸覺得格外的溫暖,甚至有股清爽的感覺流過心中,她有雙纖細的心手,摸起來格外舒服。
唐棻惶恐又無助她感受到他整個人正親密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聞到濃濃的酒味。「你喝醉了?」
他咕噥了一聲,反正他還沒有醉到不能跟她行房,大手拂過她的身體,唐棻僵著身接受著他的動作,一臉不知所措。
「你在幹什麼……」唐棻被他冰涼的太手碰得起了小小的疙瘩,奇怪的是又有種奇異的感受,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覺得他好高大偉岸,而自己卻顯得嬌小。
「圓房呀!」魏武不是不知道身下柔軟的曲線和極佳的觸感,他本來是抱著不得不履行的義務,但不久卻轉變成他的慾望。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心嘴,原本只是敷衍著讓她住嘴,沒想到她的唇嘗起來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可人,他不禁深深地吻她,引得她無助的喘息,他的慾火因她絕佳的觸感和酒精麻痺情況下,火熱的慾望被挑了起來,只想盡快地佔有她的身子,滿足自己的身體。
唐棻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但他強蠻的吻卻相當溫熱,而被他大手碰過的地方像燒起來似的。在她還來不及從剛才的吻回神時,她的丈夫倏地褪去身上最後的長褲又擁著她,舉止多了分不耐煩,急切地抬起她的臀,她驚呼了一聲,正不知所措之時,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力量衝破她身體,破身之際,唐棻痛得哭了出來。
「不要──」好痛!唐棻淚流得更凶,本能推著他反抗,但他絲毫不為所動。
他每一個動作,只讓唐棻的身子更疼痛,魏武抓著她掙扎的雙手傾身吻她,強佔著她的身子。微醉的他早忘了身下的人是他的新娘子,只知道她的身子讓他急促地需要發洩,他也任由腦子控制了一切,沒發現到唐棻的哭泣聲和不適的舉動。
良久,魏武在身體得到紓解後,醉入了夢鄉。
唐棻在他的大手放鬆鉗制後,雙手才得以自由,淚水早佈滿了雙頰,硬咽又難堪地抓起散落在床旁的衣服,她緊緊地抓著衣服,和擁著自己痛楚不已的身子。
老天!原來這就是圓房呀!那實在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了!最好她的夫婿不會再想做這種事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今生絕對不想再經歷過第二次。
第三章
翌日清晨,當魏武清醒時,他張眼只覺得頭痛欲裂,硬是撐起身半坐起,抬起頭發現身在自己的房間,頓時放心了不少。
低下頭,卻發現自己赤裸著,才猛地想起了一切;昨夜是他的新婚夜,而他的妻子……他側過頭看到一個背著自己的細瘦身軀,眼角沒遺漏床巾上鮮紅的血跡。
這……那麼他昨晚是佔了她了!努力在頭痛萬分的腦袋中尋著昨夜的印象,依稀知道他的妻子有一副細緻的身子,但對於她的臉……他可是半點都沒有記憶。
是了!昨夜他進門時燭火已滅,而他怕自己見到她的臉就不想圓房了,便沒燃燈。
望著她的背影半晌,突然有股衝動想看清她的臉,但又怕自己後悔了,不僅是怕她長得其貌不揚,更怕她長得嬌媚,令他不忍向她報復,他頓時還是打消了念頭,何況昨夜是她的初夜,她是應好好休息的。
況且,他娶她,也並非為了她的皮相;不過縱然她的外貌不佳,但至少她的身子是讓他滿意的。呵!或許對昨夜的印象不多,但唯有這點他是肯定的。
眼光不經意地又飄向他瘦弱的妻子,她只著薄衣入眠看來格外令人心憐,他出門前隨手把被單蓋在她身子。
魏武在下床後的第一件事是好好洗個身子,第二件事是到練武室內準備修理江雲平,若非他猛灌自己酒,他的頭哪會到此時仍隱隱作痛呢!
「大哥,早呀!小弟以為昨夜是大哥的新婚夜,今早應趕不及到此才是呀!」江雲平的氣色和一旁的僕人相比相當的爽朗,因為昨夜在大廳的人幾乎全都醉倒在地上;倘若不是府中需要侍衛巡視,不然愛鬧的他可能連侍衛都會一一灌醉。
「哼,你那種伎倆還耍不過我!」不過他承認昨夜他喝的是比平常還多,若不是信得過府中夥伴們的功夫,他不會喝成那樣,而這種情況恐怕不會再有下次了。
「原來被大哥發現了!我還以為我掩飾得很成功呢!」江雲平皺著眉失算地道。唉!難得逮到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地灌他酒,卻沒把他灌醉。
「皮在癢了!是太久沒被扁了?」魏武準備把宿醉的後遺症,算在他這個義弟兼遠親的頭上。是的,江雲平是他母親那邊的遠戚,成人後在一次因緣之下認識,也結成好友。他們兩人習慣利用早晨在練武場小玩兩下,一方面是熱熱身子,另一方面是練練武。
「扁?」喔,不妙,看來大哥打架的心情不錯,近日來他又不認真的練武,看來,這下有得瞧了。「嘿!太哥!昨日才新婚,不宜太勞動身子,我看今日的比畫就免了吧!」「不需要!我正想找人動動筋骨呢!」江雲平看著魏武氣色算不錯,沒什麼醉酒的模樣,但不知昨夜是否有圓房呢?
「大哥昨夜不是睡臥房嗎?難道你醉到沒圓房嗎?」魏武瞪了他一眼。「江雲平,你何時嘴巴跟女人一樣長舌!」「好奇嘛!她的長相如何?」他們都不知道唐棻的外貌,但想到唐棻的母親胡氏也是美人胚子,想必生出的女兒不會差到哪。
「有時間耍嘴皮,不如多練武。」江雲平太愛鬧太愛玩了,對於習武的事不甚認真,否則以他良好的底子,是個好人才。
「哎呀!武功又不會跑,放心啦!現在我倒對於准大嫂很好奇了。」難道是大嫂的長相太過於平凡,平凡到大哥不想待在房裡而逃出來?
「無聊!」他忍不住罵他。
「才剛成親第一天你就喊無聊,那以後怎麼辦?」不會吧!大嫂長得真有那麼醜嗎?「我指的無聊是指你,這種事有什麼好問,女人只有一種功用,美醜又如何?
只要她待在這裡,別幫我找麻煩就好了!」「是嗎?」但是要他去娶一個自己痛恨的人,他是怎麼也娶不來。不過照大哥的反應看來,大嫂恐怕真的不能改變大哥先前看法,那她未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你休息夠久了吧!」魏武捲起衣袖,準備過招了。
「好好,我就捨命陪大哥動手了。」江雲平只希望等一下不會死得太慘,如果大嫂沒把他服侍得服服貼貼,那魏武的精力恐怕是過剩了,不過身為義弟的他,也應幫大哥消消氣才是。
這年頭做人可真難呀!幫人家代娶,還得當沙包被人揍!哎!
一陣輕細的聲音讓唐棻從沉睡中驚醒,在一旁的綠兒慌張地開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吵醒夫人。」半晌,唐棻混沌的意識稍回過神後,才想起昨夜的一切,包括丈夫佔有她的身子……她羞得趕忙拿起被單掩住只著單衣的身子。「……綠兒,你沒吵醒我,沒關係的,是我睡晚了。
「今兒滿十七歲的綠兒,是魏家派來服侍夫人的貼身女僕,而媒婆在未到魏家大門時曾簡單告知她新婚夜的事情,雖然她聽得一知半解,但夫人的身子會不舒服和床巾有落紅她是知道的,所以算算時辰,她料想夫人應該起床了才來服侍夫人,沒想到夫人尚未起身,她才急得想退回去,可是夫人卻被自己給吵醒了。她怕挨罵,低著頭有些微惶恐地道:「我以為夫人醒了,所以進來想服侍夫人梳洗一番……」「喔,那正好,我的確想梳洗一下身於。」唐棻的身子仍然相當的酸疼,綠兒的好意她自然樂於接受。
見夫人的臉色不像生氣的樣子,綠兒才鬆了一口氣。「對了,管家說他們等一會兒會來夫人的房裡,她」綠兒還沒講完,房門傳來「叩、叩」兩聲敲門聲後,逕自被打開了,進門的是一群婦人。
「你們是……」唐棻拉緊被單,不解為何有一堆人闖進她的房裡。
為首的婦人,年有四十好幾,胖胖的身子配上一張和善面孔,是魏家的王管家,而她身後跟著的是魏家較年長的女僕傭們。
「我是這裡的管家,姓王,夫人叫我王嬤就可以了。」她在一進門前,已有心理準備會見到一個美女,但仍是嚇了一跳,不過她沒表現出來。
「你好……」唐棻想下床,但因為未著衣裡而一臉尷尬又羞赧地低著臉。
王管家是過來人,立即就看出她的困窘。「抱歉,我以為你起身了,所以才和她們一道過來。」「噢!」待拜會過後,王管家讓綠兒服侍唐棻梳洗,而她們檢查床巾過後,便心喜地命人立刻換過床單,隨即,王管家又命令其他人端來補品後,才讓其他人全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