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莫顏
這麼探索下去,答案似乎永遠浮不出來,不如從另一個角度來思考——如果他想要有一個固定的伴侶,這位置似乎就非她莫屬了。
很奇怪是不?花花公子想要穩定下來了,這話說出去肯定笑掉一票人的門牙,連他都感到不可思議,天涯何處無芳草,但是左看右瞧,就是忍不住瞧到她這朵帶刺的玫瑰,雖然被她刺到會很痛,但同時也很爽。
他要她,答案是明確的。
只是要收服蠻悍女,得花點心思。
「你要看我看到什麼時候?在估量我是否值得你花這個代價嗎?」
很明顯她的話逗笑了他,她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不能當情人,只好做朋友了,至少我們化敵為友吧,這頓飯就代表了我的誠意。」他舉杯示意,欲與她碰杯互敬。
這麼容易就被她打發,甄柔媚半信半疑地打量他所謂極有誠意的笑臉。
碰杯後,他享受著唇齒留香的高級葡萄酒,心情看來頗愉快,她卻陷入了複雜的思緒中,猜測著這是否又是另一個陷阱。
「怎麼愁著一張瞼?用餐要保持心情愉快,才不會浪費了這頓佳餚,還是,只能做朋友這個結果令你失望?」
「少臭美!我本來就只當你是朋友。」
「既然如此,好好享受這一餐吧。」
「這用得著你提醒?」她大口大口地咬著羊排,一副要吃垮他似的。
這樣不是很好嗎?解決掉一件麻煩事,吊得半邊高的一顆心也該放鬆了,她強迫自己表現得開開心心,不肯承認內心幽暗角落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這樣就好了,維持朋友關係,男歡女愛各不相干,省得煩心。
是的,這樣就好了。
如果甄柔媚以為從此就可以太平度日,那她就錯了,不久後她將發現這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官青痕之所以讓人感到喜怒無常,匪夷所思,是因為別人永遠猜不到他官公子深奧的心思在想什麼。
朋友,除了一起吃飯,看場電影也無妨,是吧?
夜深了,送她回去也是道義上的責任,很合理吧?
要送禮,請眼光獨具的她幫忙選個適合的,很正常吧?
這些通所當然的合理與正常,不知不覺讓兩人偶爾過馬路的牽手成了習慣,並肩走在一起時偶爾摟個腰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是在很自然的情況下發生,很熟的朋友嘛,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在別人眼裡,說他們只是朋友,誰相信啊!
甚至還無中生有地說她已住進官公子贈與的豪宅裡,簡直是天大的冤枉!
人紅緋聞也跟著纏身,她終於領教到什麼叫人言可畏。
就連掃廁所的阿婆都知道,官公子現在的紅粉知己由甄柔媚榮登寶座,不管甄柔媚如何解釋,就是沒人相信她。
她一定要和官青痕保持距離!拍完今天棚內的戲後,她決定提早離開,免得被官青痕攔截到。不料才剛踏出電視台大門,遠遠地就見到一群八卦記者守在警衛室那兒,一見到她出現,活似狼群見到食物般,不懷好意的朝她揮著手。
不妙!她直覺要躲開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就算跟他們說白的,也會被他們寫成黑的,也不知那庭大姊跑哪去了,最近都不見人影,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偏偏找不到人,真是失職的經紀人哪!找個時間要好好數落她一番。
她突生一種大膽的煆設,會不會庭大姊被官青痕收買了?
後門也堵了一群記者,他們就是不死心是吧?任何可以荼毒藝人的機會都不放過。躲在柱子後的她,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飛離此地,正著急著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隻手從身後拉住她,引來她的驚呼。
「呀誰?」
「別大聲,跟我來。」官青痕二話不說摟著她便往地下室走去。
「離我遠點,讓人看到怎麼辦?」
「你不是要躲開那群記者?他們現在飢餓得很,什麼風吹草動都可以讓他們寫成一篇聳人聽聞的艷情史。」
「我的緋聞就是來自於你,都是你害的!」
「冤枉,我也是受害者。」
「現在怎麼辦?」
「坐車殺出重圍嘍。」
「跟你?」那不更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官青痕指的座車,原來是一般大老闆或政商名流所使用的黑色轎車,車窗隔著黑鴉鴉的布幕,司機與後座之間隔著電動門,有著全然的隱密空間,而車身又特別長,讓後座的空間極為寬敞舒適,身在其中,好似即將走上好萊塢星光大道般享受被尊崇的禮遇。
「這車哪來的?你怎麼能使用?」她一雙美目好奇的打量著車內的設備。
「跟上頭報備一下就行了,好歹我也是總監。」
「是嗎,有這種車可坐怎麼不早說?」她開心極了,甩開高跟鞋,讓一雙巧奪天工的玉足得到解放,還伸個大懶腰。她放鬆得像自家沒大人一樣,如貓兒般展現出一種懶懶的嬌媚姿態,嘴邊儘是滿足的甜甜笑意。
發現他在看著自己,嗔了一句。「看什麼?」
「我們現在這樣子,正好應了人家說的幽會,如果被發現,怕是切腹發誓也沒人相信我們毫無關係。」
她俏皮地哼了句。「那我會說是你逼我的。」
「又推給我,我就活該當你的替死鬼?」說這話的同時,他的臉移近了些。
「是你欠我的,我會淪落到今天躲記者的地步,還不是你害的。」
「既然大家說我倆的關係非比尋常,何不弄假成真?」他的語氣雖散漫,眼神卻變得格外幽深,一手輕輕撥開散落在她額上的髮絲。
氣氛變得很奇妙,這時的他特別迷人,像是擁有一種與生俱來征服他人的魔力,與他獨處一室,其實是很危險的,尤其是現在,她甚至聽得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卻猶豫著不想逃離。
她乾笑著,努力維持輕鬆的語氣。「弄假成真?什麼是假,什麼又是真呢?」
「躲避記者是假,想吻你是真。」話落唇也罩了過來,吻住那兩片嬌艷欲滴的唇瓣,一如先前的纏綿悱惻。
被他吻了不只一次,帶給她的震撼卻一次比一次強,她沒有太大的掙扎,反而有些沉淪,也許是捨不得破壞這難得的浪漫氣氛,也或許是這車子實在太高貴舒適,總之,一個吻不算什麼,有了這想法,她便讓自己融化在他的熱力激盪下,逐漸撤下了防備。
他要的,不只是一個吻。
當他將她吻得意亂情迷時,撫摸腰間的手順勢滑進了裙底下,初探兩腿間的柔軟。
她由顫慄中回神,阻止他的逾越,臉紅耳熱地抗議。「你不可以!」
他目光灼灼地鎖住她。「你怕我,對不對?」
「我幹麼怕你?」
「你怕不可自拔地愛上我,更怕無法招架我碰你,因為你輸不起。」
「笑話,男人有多少斤兩我會不知道?也許你的技術很好,但也別太高估自己,就怕到時敗陣的是你,我還擔心事後你會自慚形穢呢!」
「說這麼多,不過是你逃避的借口吧。」
「來就來,只怕到時你慚愧得抬不起「頭」來。」她豁出去了,一味的逃避不是辦法,而且實在該有人教訓一下這狂傲的傢伙,否則他還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只能任他幸割。
戰鬥力一旦燃起,她由原來的推拒轉成積極,十指插進他褲腰帶裡,扯起上衣,柔滑的雙手貼上他熱燙的胸膛,送上艷紅的唇,與他熱吻起來,少有男人在她火熱的攻勢下還能沉得住氣的。
受到這樣的鼓舞,官青痕不再客氣,但也不猴急,他很貪,貪她的熱情,更貪那一直躲在硬殼裡死守固執的心!如果她以為這是另一場兩人延續的戰爭,那她就錯了,他老早不是那個與她辯駁爭論的官青痕,而是將她當成一個女人在追求。
他要的不是因為性慾的結合,也不是為了一時的發洩,那會褻瀆了兩人的付出,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讓她感受到,他正在愛她。
她故意裝出的狂野和挑逗,活似A片裡的情節,令他感到好笑。愛不只是做出來的,還要「用心」,她太看輕男人的真心了。
甄柔媚正為他寬衣解帶,他握住胸前不安分的柔葵。
「慢慢來,時間很多,男士應該先為女士服務。」他突地將她反轉背對自己。
「做什麼?」她低呼,背對他,很沒安全感。
「放輕鬆。」熱氣呵著地的耳,一雙手也從身後擁住她,啃咬著滑嫩如絲的頸項,帶點激情,卻不失溫柔。
他的雙手從她腰間摸入衣裡,各自尋著了柔軟的渾圓,包住那大小適中的尖挺,以指輕輕逗弄著,她在他的掌控之下,不由自主地火熱起來。
「會弄縐衣服。」她喘息地輕斥。
「我買新的給你。」
這對她不利,原想積極爭取主導權的她,現在反而淪落到被動的地步,他不卸下兩人的衣服,卻深入衣服內熾熱地探索,時而揉搓,時而逗弄,有點兒偷情的味道,撩得她情慾高漲,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