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魔焰浪子

第12頁 文 / 米琪

    「你是假裝和我戀愛,還是……當我是洩慾的工具?」幻蝶沉吟,受不住他的逗弄,絲絲暖潮從底褲透出,濡濕了他的指尖。

    他微微一怔,下巴上扎人短胡摩拳過她的頰。「你的小腦袋想得太多了。」

    「告訴我。」她躲過他充滿刺激的挑逗,低下頭,垂下眼簾,神情失落。

    「不許多問。」他柔聲制止,順勢取下她發上細細的簪子,令她柔亮的秀髮飄逸而下。

    她悵然抬眼,楚楚地瞅著他。「是不是?」她想問清楚,但他又以吻封住她的小嘴,她以為他又要狂吻她,擾亂她的意識,可是他的吻卻是出奇的溫柔,像碰觸寶貝那般,高挺的鼻尖輕輕刷過她的,灼熱的呼吸令她無比悸動,她疑惑卻情願掉進地香醇的誘惑中。

    他輕柔的褪去她緊小的底褲,解開她的衣,隔著惹人遐思的蕾絲胸罩,撫觸柔波上的小乳蕾……

    「主動點,小女人。」他提醒她。

    她羞怯地搖頭,他卻執意的將她的小手拉向自己的禁地,令她解放他火熱的堅硬。

    她照他說的做了,可是如此私密的接觸卻讓她害羞得戰慄,他的熱力在她的手心不斷的壯碩,害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繼續我們早晨未完的歡愛。」他對她耳語,輕吮她的小耳垂,雙手由她的腰際往下滑至她美妙的臀,稍稍一抬,愛火抵在她的花核上頭,激起她敏感的反應。

    幻蝶不由自主的發出呻吟。「啊……」

    他攝人的眼睛閃過笑意,摸緊她的腰肢,熱力沒入花谷深處,感受她的緊窒及誘人的暖潮。她嬌羞的模樣令他恨不得一口吃了她,急迫的吮吻她粉紅色的美麗乳蕾,忘情地撫觸她水嫩的身子,腹下的剛硬順著蜜津開始律動,從柔情到狂熾,引爆存在兩人之間難以言喻的愛火……

    她癡迷於他神速的飛馳中,在愛潮中隨波逐流。明知他是危險的獵豹,無情的撒旦,卻仍徹底被他征服,交出了自己的靈魂……

    車子隨著他們熾烈的情慾而晃動,兩人沉醉在這場似是而非的愛情之中。

    直到最後一刻,他未詢問她的意思,直接將情濤放送在她的幽谷深處……她知道,竟沒有阻止,更無怨無悔。

    四下恢復寧靜,他們交纏著彼此,急促的喘息聲清楚可聞。

    「不公平……」她累得趴在他寬闊的肩上低喃。

    「哪裡不公平?」他一笑。

    「你為什麼只脫我的衣服,自己卻仍穿著?」

    「我給你個權利,下次你可以主動動手。」他又笑。

    「你真大方。」她虛軟地微笑,感到好累。

    「上樓去淋浴,然後睡個午覺。」他聲音低醇地訴說。

    「我們……一起嗎?」她羞怯的問。

    「當然,還用說嗎?」他低下眸瞥視她動人的小臉。

    「你沒有……別的『約會』了嗎?」

    「我在和你戀愛,哪還會有別的約會。」他環在她腰間的手縮緊了。

    她淡笑,心底地掠過一陣酸疼,明知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只是假裝,她卻情願放任自己的感情一雲不回,真傻呵!

    她溺在他的懷中,任他抱著自己走出車外,走上二樓的住房。

    午後的陽光被阻擋在厚重的窗簾外,幽靜的房內只有一室的花香,以及悠美的輕音樂。

    沐浴後兩人分享了旅館中柔軟的大床,幻蝶蜷縮在石野森焰的懷抱中進入夢鄉,而難得的,石野森焰竟也放鬆自己沉沉入睡。

    接近傍晚時分,幻蝶突然被石野森焰痛苦的低喃喚醒——

    「不要離開我……」

    幻蝶睜開眼,但光線太過幽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別走!別離我而去……」他熾熱的語氣說得她臉紅心跳,正想開口對他說她不會走,卻清楚地聽見他喚著——

    「心羽,我的愛……」

    幻蝶恍然大悟,原來他所喚的不是她……她的心被冷冷的撕碎了!伸手開了燈,方知他沒醒,說的是夢話。

    但夢話多半是真話呀!她鑽出他的臂膀、溜下床去,脫下旅館準備的浴衣,穿上自己的衣服。

    她知道他一直當她是心羽的替身,而可悲的是,她愛慘了他,雖只是得到一份不真實的愛,卻偷偷的當成幸福。

    她幽幽一歎,發現自己無法再留在這裡,無所適從之際只想逃開。

    「你要去哪裡?」背後又傳來他的「囈語」,她沒回頭,往門口走去。

    「站住!」

    她沒把「夢話」當真,正要打開門,突然後頭掃來一陣冷颶台的風,他突然十分清醒地上前來,阻擋在門前,而她著實被他冷厲的眼神給嚇著!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他問。

    「我聽見了,但我以為……」幻蝶欲言又止。

    「以為什麼?」他摟住她,一副不饒人的模樣。

    「以為你在說夢話,你剛剛一直在說夢話。」

    「哦?我說了什麼?」

    「你說……」她該實說嗎?「我記不得了。」她選擇逃避。

    「為什麼不叫醒我?」他責問。

    「我怕打斷你的好夢。」她一臉無辜。

    「你要上哪兒去?」他圈緊她。

    「我……」她也不知自已要去哪裡,只好找了個借口。「我好餓!想到街上買東西回來吃。」

    「說謊!」他立刻識破。

    「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問。

    「你全身上下我都模遍了,沒發現你帶錢出門。」他調侃的意味甚濃。

    她因他不尊重的語氣而受傷,驀然地,她使勁兒的推開他,傷心的淚水豆大豆大的滾落。

    「怎麼了?」他因愕地問,不知她為何哭泣。

    她沒有開口,不想說明,他伸出手臂想擁住她,她卻逃開了,讓他撲了個空!

    他詫異的瞪視她,而她竟只是一個徑兒的掉淚,那雙鬱鬱寡歡的大眼睛、顫抖的唇、瑟縮的小小肩頭,惹得他有說不出的心疼。

    「告訴我,你怎麼了。」他上前一步,她又退了一步,什麼話也不說。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自已。失去耐性,咆哮地問她:「你究竟怎麼了?」

    「我……沒什麼。」她驚嚇得退後,撞倒了擺設在牆角的花瓶,花瓶掉在地板上,碎裂一地。

    「糟了!我沒帶錢,沒辦法賠人家……」幻蝶一臉蒼白,很快蹲下身拾起那些碎片。

    她那模樣像個受盡欺侮的小媳婦兒,叫他無端的生起悶氣,一把揪住她的手,甩開她手中的碎片,將她拉了起來。

    「對不起,我闖禍了。」幻蝶渾圓的淚凝聚在長長的睫毛上,順著臉頰滑下。

    「噢!」石野森焰再也忍不住的擁緊她,輕柔地安撫。「別哭……告訴我,我到底說了什麼夢話?」他相信是自已惹她掉淚,而他十分在意她的感受。

    她咬住下唇,仍不說;他吻她,她卻推開他,無法讓他碰觸自己。他訝異不已,陰鬱地睨著她。

    許久,兩人就這麼佇立著,隔著一步之遙,誰也沒有再開口。

    「如果你這麼執拗,就永遠留在這裡。」石野森焰以灼人的眼色掃過她的眼睫,逕自走向門口,一一扣牢門上的鎖。

    幻蝶吃驚地瞅著地突來的舉動,無助地跌坐在沙發椅上,而他則動怒的走進更衣室,換下身上的浴衣。

    時間一分一秒都像煎熬,緩慢的折磨,幻蝶想忍住淚,卻無法克制地淚流不止。

    終於,石野森焰再度回到她的面前,她以為他仍舊生氣,不敢抬頭瞥他。但他蹲了下來,饒富深意的瞥視她默默噙淚的美麗眼睛,柔聲問她。「可以說了嗎?」

    她低垂的視線緩緩往上移,定在他剛毅的下顎,欲語還休。

    「快說,我的耐性有限。」他命令道。

    她歎了口氣,囁嚅地坦白。「雖然你可以把戀愛談得很像真的,但我並不想當個替身。」

    「你自以為代替了誰?」他低問。

    「姊姊。」她的語氣如輕煙。

    「你以為自己可以代替她嗎?」他沉鬱地問。

    「我……」她被問住了!

    「聽著,你不是她,也代替不了她,你得牢記在心底。」她以為這是一句責難的話,可當她瞥視他的眸,卻讓他溫柔專注的凝視而攝住心神。

    「可是你抱著我,卻在夢裡叫著她……」幻蝶困窘了。

    「你不是說只是假裝嗎?何必那麼認真?」石野森焰唇上牽出玩味的笑痕。

    「我……只說你可以假裝,沒說我不可以認真。」

    「這句話挺深奧的。」他瞇起眼思忖著,神情有些促狹、有些難以捉摸。「說得簡單點,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他直截了當地問。

    幻蝶驚悸自己的心事竟輕易被他看穿!可是……她怎能輕易承認?「沒……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石野森焰的心神一震。

    「你說過這只是假戲真做,我沒忘……」幻蝶的眼又盈滿淚水。

    「我真弄不懂,既然無情,有什麼好哭的?」

    「這一切都只是假裝的。」

    「連你的淚也是假裝的嗎?」

    「也……也許吧!」

    「哈哈哈……」他突然苦澀地冷笑。「原來如此。」他竟誤以為……她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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