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撒旦的甜心

第17頁 文 / 米琪

    行李呢?她往地板看去行李不見了!

    驚愕中她回視大床的另一端,歐諾斯正熟睡著。

    她很快地溜下床去四處找她的行李,卻在更衣室中發現自己費心收拾的東西竟然全歸位了。

    眼看著去機場就要來不及了,這個叫歐諾斯的惡棍竟這樣折騰她,肯定是要她回不了台灣!

    她火冒三丈的跑到床邊,管不了他睡得正香甜,狠狠地搖晃他。「歐諾斯你這個可惡的撒旦!」

    「地震了嗎?」歐諾斯在一陣天搖地動中醒來。

    「說,為什麼我的行李全放回去了?七點快到了,去機場要來不及了。」顏沁急得跳腳。

    「誰要去機場?」歐諾斯懶懶地坐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糾結的胸肌。

    「你不是交代管家告訴我回台灣的班機是清晨七點嗎?」

    「她有說是去台灣的班機嗎?」歐諾斯邪邪地笑著,不懷好意的眸子在她動人的曲線上遊走。

    「是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台灣的!」顏沁接收到他眼中的電流立刻脹紅臉,她雙手抱在胸前阻止他邪惡的目光。

    「我只是要奶收拾行李。」歐諾斯一概不負責地邪笑著。

    「你竟這樣出爾反爾!」顏沁恨不得踢他一腳。

    「什麼『耳』那麼奇怪?」他瞥著她惱怒得快哭出來的模樣,矯健的臂膀一伸將她擄上床,一轉身將她壓在身下。

    顏沁羞惱地瞪著他,澄澈的眼中滿是淚水。

    「別哭寶貝。」

    「誰是你的寶貝!」她不願承認。

    「奶。」他篤定地說。

    「你一次又一次的欺侮我,讓我一點尊嚴都沒有,我才不相信你!」

    「對不起,早上我不該誤會奶,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住奶,不得以才會說了謊,但這絕對是一個WhiteLie。」他溫柔的撫慰她受傷的心。

    「你根本是個WhiteSepulcher(偽君子)!」她口中雖這麼說,卻脆弱地掉淚。

    「這次不罵我笨蛋了?」他低聲地問,吻去她的淚。

    「笨蛋!」她的淚水忍不住地愈流愈多。

    歐諾斯心疼的以鼻尖摩挲她的。

    「奶肯原諒我嗎?」他問。

    她咬咬牙,遲疑地說:「勉強原諒你,如果下次……」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的吻中有著深深的歉意,許久他才放開她的唇,將臉埋入她的頸窩,輕嗅著甜甜的女性氣息,虔誠地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這才像句人話,睡吧!」她放開他,鑽出他的胸懷。

    「不」他壞壞的笑,把她拉了回來。「誰要奶把我吵醒了。」

    他的俊臉靠向她來,綿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細膩的對她訴說著柔情,溫熱的大手覆上她的柔波,傾訴無限愛意。

    她無言的合上眼睫,心中流轉著對他的依戀。

    輾轉間他將柔情蜜意遍撒向她的寸寸肌膚,如同一場綿密的雨將她包圍。

    她的幽谷因愛情而滋潤,因他的造訪而飽滿,當他用愛灌概她的心靈,她以詩意的呻吟回應。

    他含住她嬌嫩可愛的蓓蕾,加速美妙的結合,濃烈的情慾氛圍令人眩惑、令人迷醉……

    他將熾愛化成烈火在她的深谷中燃燒,令她的神靈狂熱翻飛。

    她歡愉的呻吟,瘋狂的喘息,身子像隨風款擺的盛夏玫瑰,吐露著生命的芬芳美妙。

    他神速的奔馳,以最原始的力量帶給她無染的聖潔之愛,讓她享有他全力以赴的熱情。

    漸漸的她花徑緊窒,他接收了她美妙的訊息,老練地將她的蓓蕾吮得更深,旺盛的精力刻不容緩地持續展現。

    一次又一次的浪濤高潮在彼此的交結處中迸裂,瑰麗的浪花被推送到神經末梢,喜悅的因子在兩人心底跳動。

    他們粗的喘息,深情的相擁,迎接美麗的早晨。

    「你說的那個陷阱究竟是怎麼回事?」顏沁倚在歐諾斯堅實的胸膛,眼眸滿是朦朧的睡意。

    「把我說的忘掉,我希望看到奶開開心心地伴著我過著每一天。」歐諾斯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摟著她。

    「可是如果有人真的要謀殺你,那我不就成寡婦了嗎?」顏沁喃喃地說著,美麗的眼睛都快合上了。

    「奶擔心嗎?」歐諾斯吻著她柔細的發,但他一直沒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低頭瞥她才發現她竟睡著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睡得這麼放鬆,看來她真的已經原諒了他。

    他呵疼地將她摟在懷裡,等她走入夢鄉才將她放到床上。

    他很快的套上衣服,單獨離開臥房。

    「夫人,那個陷阱不知被誰破壞了,為了不讓人發現,我花了一夜的時間把土填回去了。」洛克怯懦的前來向恩娜稟報。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恩娜冷笑,鄙夷的瞪了洛克一眼,突然取了桌上老舊的燭台朝他扔去。

    洛克及時躲避,瑟縮在門邊!「其實害人本來就是不對的。」

    「你說什麼?!」恩娜獰起眉目。「是你自己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的。」

    「可是我會良心不安。」

    「去你的良心不安,什麼叫良心,這世界上誰還有良心?!」恩娜指天指地的叫罵,憤然的坐到椅子上掩面慟哭。

    洛克見她情緒不穩,善意地走過去安撫她。「真抱歉……」

    「拿開你的髒手。」恩娜揮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我愛奶……」洛克掙扎地透露出他隱藏已久的情意。

    恩娜突然停止了哭泣,相當吃驚。

    「是嗎?」憑你也配,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她不屑一顧。

    「如果奶願意……我……可以……帶奶……離開……這裡。」洛克結結巴巴地說,臉紅得都要冒煙了。

    恩娜不可思議地瞥向洛克,這不自量力的傻瓜真叫她傻眼了!

    「我雖……窮,但,我有工作能力,可以供養奶……」

    太好笑了!她才不會看上一個愚蠢的窮園丁,但是

    「好,只要你再幫我一個忙,我就跟你走……」恩娜露出溫柔的笑臉,其實心思正如蛇蠍般的惡毒。

    「真……真的?」洛克喜出望外。

    「我不會騙你的。」恩娜執起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她薄薄的唇上親吻。

    「奶要我……怎麼做了。」

    恩娜放開他的手,從戒指中取出一錠藥丸。「把這毒藥放在那中國女孩的食物裡。」

    「我……不能。」洛克驚惶地拒絕。

    「那就免談。」恩娜憤怒的立起身走向破窗邊。

    洛克奔過去慌張的從她背後抱住。「我幫、我幫!」

    恩娜的眼瞳發出邪惡之光,刻意讓衣袍松落在肩上。「很好,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最後晚餐。」

    「是、是。」洛克禁不起恩娜的誘惑,低頭去吻她的肩,長滿老繭的手掌不安分的揉搓她的乳房。

    歐諾斯隱身在門縫外聽見他們的談話,乍見一室的春光,震撼到了極點。

    一早他正想找園丁來問話,卻見洛克行色匆匆的走進樹林中,他尾隨而來發現洛克進入破屋中,破屋中居然有個女人而且竟是恩娜?!

    都半年了,原來她並沒有走,不但仍住在歐諾斯家的土地上,還唆使園丁為非作歹!

    而這個園丁看來已被恩娜這邪魅的女人迷了心竅!

    此刻最令他擔心的是他們所指的中國女孩莫非是……顏沁!

    原來他們要謀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沁兒!

    太狠毒了,恩娜這麼做若不是要報復他就是為了錢。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歐諾斯森冷的瞇起雙眼,豹子般無聲息地離去。

    洛克低垂著頭,狼狽地走出樹林循著小徑走回住處。

    他一路惶惶不安地捧著那顆小藥丸,腦子混沌不清,一點也弄不清自己這樣幫恩娜究竟對不對。

    他憂心忡忡,以至於沒注意到有個高大英偉的男人早已在他的木屋外等候他,直到他看見映在草地上的人影才猛然抬頭

    「歐……歐諾斯先生?!」洛克臉色大變。

    歐諾斯紫藍色的眼眸如豹般沈靜,如鷹般銳利的盯著他一臉驚惶。「你就是洛克?」

    「是……是,是的。」洛克作賊心虛的把手中的藥丸藏到身後。

    歐諾斯不動聲色地瞥著他的一舉一動,森沈地說:「交給我或交給警方,你自己決定。」

    「什、什麼……東西?」洛克渾身顫抖,驚愕萬分。

    「恩娜交給你的藥丸。」

    洛克想辯解,但不善辭令的他想不出任何可為自己脫身的理由。

    歐諾斯輕易地看出他的困窘,直截了當地道:「恩娜是我的繼母,你該知道。」

    「我……知道。」

    「她不可能跟你走。」

    洛克羞惱地垂下頭。「您……怎麼知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歐諾斯嚴正地道。

    洛克立刻跪地求饒,涕淚迸流。「我並不想害人……真的。」

    「我相信。」歐諾斯不諱言。

    「我會幫她是因為……我愛她!」

    「你這個忙幫錯了,今天她要你害人,明天她也可能害你,這樣的女人怎麼值得你愛?」

    洛克突然開了竅,停止了哭泣。

    「交給我。」歐諾斯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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