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米琪
顏沁甩甩頭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就要離開大客廳,就在她起身之時,視線正好落在桌上那份報紙上她看見了歐諾斯……有個女人正在親吻他!
她眨眨眼睛低下頭去仔細的瞧了報紙上偌大的照片,照片中歐諾斯一身美式足球服,瀟灑的將頭盔挾在腋下,他一臉汗水笑容像陽光一樣迷人,吻他的那女人手中拿著兩顆啦啦隊的綵球。
如果她猜得沒錯,他是蠃得球賽正大方地接受一名美艷的啦啦隊員獻吻。她發現自己「看圖說故事」的能力還不錯。
「真的是你,原來你打球去了!」顏沁沒頭沒腦地嚷著,當場怪起了歐諾斯,有球賽也不帶她去看。
但得知他的去向她總算比較安心,她扔了手中的早報無所事事的晃到院子裡去。
一名正要擦拭落地窗的胖女僕經過沙發恰好看見顏沁隨手丟下的那份報紙,她面露驚訝,暗叫一聲。「糟了,管家不是要大家把這份早報藏起來的嗎?是誰把這報紙拿進來的?!這下讓夫人看到先生和情婦的消息了。」
「怎麼樣,那個中國女孩看到了嗎?」
「看到了,夫人。」
「很好,這是打賞你的。」
「謝謝夫人,還有什麼是我可以為奶效勞的嗎?」
「有,你的身體。」
恩娜將園丁扯進斑駁的木門內,抱著他年輕粗壯的身軀,伸出貪婪的舌猛吻他青澀的唇。
她的舌像一把亂竄的火焰,唇上鮮紅的唇彩烙在園丁的臉上、額上、頸項上,狂野的舔著他身上微微的汗水味及青草氣息。她急切的剝去他的衣服,他身上有她所渴望的青春與活力,那天她在窗外發現他,就立刻想將他佔為己有。
她已經有多久沒碰過男人了?歐諾斯一世死了,帶走了她所有的希望,歐諾斯二世是個不通人性的惡魔,他不准她出現在主屋,斷絕了她的金錢來源,她只好孤寂的蟄伏在樹林裡的這座破屋,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自小為了討生活就在紅塵中打滾,也窮怕了,她願意守在這裡忍辱偷生只為了等待有翻身的一天。
她天天對自己說蟄伏只為了野心,忍耐只為了求明日的富貴。她想得到的不只是歐諾斯二世的財富,還有他的人!
可是前些日子她聽送飯給她的女僕說,歐諾斯二世娶了個中國女孩回來,她的希望又被殘忍地摧毀。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中國女孩是她最大的阻礙及威脅!
歐諾斯二世一向有許多情婦,但他娶進門的中國女孩並非他的情婦之一,那表示這中國女孩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特殊且具有份量的。所以她必須盡其所能地去挑撥他們的感情,只有不擇手段的拆散他們,她的希望才不會幻滅。
怨憤之中恩娜長長的指甲,不經意的掐進園丁發達的肌肉裡
「噢!」園丁低叫。
「來愛我,用你的野性徵服我。」恩娜放浪形骸的扭動嬌軀,用身體愛撫園丁腹下的火苗。
「哦,夫人……」園丁年輕氣盛的慾望被她的冶蕩之火點燃了,他粗野的解開她的衣襟,猴急的吸吮她綿細的乳蕾,大享艷福。
「啊……」恩娜唇邊浮起浪笑,手指伸入園丁的發中,恨不得他濕黏的嘴將她完全吞噬。
「吻我的全身……歐諾斯……」恩娜雙眉因快慰而緊蹙,她急迫的解開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發出野性的呼吼,也許是過分的渴望歐諾斯,她迷亂的叫著他的名。
年輕的園丁感染了她放浪的情慾,再顧不得尊卑之分將她壓在地上大肆吮吻她的胴體。
恩娜興奮地發出聲聲浪叫。「啊……啊……」
「歐諾斯……」恩娜渴望的緊貼著園丁。
「動起來,讓我們一起奔馳……」恩娜調情的言詞令園丁飄飄欲仙,他血氣方剛、威猛的衝擊力令恩娜得到完全的滿足及釋放。
完事後,恩娜悠然自得的光著身體躺在床上抽菸。「告訴我,你的名字。」
「夫人,我叫洛克。」園丁洛克低著頭,急忙穿上衣服。
「我很醜嗎?」恩娜睨著他羞赧的樣子。
「不,夫人奶很美。」洛克仍是低著頭。
「看著我說話。」恩娜逗他。
「是,夫人。」洛克憨直的抬起頭。
「在歐家,我是個沒錢沒地位的後母,你知道嗎?」恩娜正色地問。
「知道。」洛克點點頭。
「那你還會願意幫我做事嗎?」
「我願意幫奶做任何事。」洛克害羞地說。
「可是,我剛才打賞給你的那枚戒指是我最後一樣值錢的東西了。」恩娜試探。
洛克把戒指從上衣口袋取出還給恩娜。「我不需要這個。」
「哦!」恩娜有點驚訝,這個樸拙的洛克居然很有良心。「那你需要什麼?」她問。
洛克搖頭。「奶想要我幫奶做什麼?」
恩娜唇角揚起淫笑,驚奇這個年輕的園丁居然甘心讓她利用,莫非她的好運已至。
「只要你肯幫我做事,我會給你像剛剛一樣的報酬。」她盯著洛克年輕的身體瞧,見他臉紅,她詭異的笑了起來。
顏沁在屋子裡悶得心慌,索性就到院子裡活動活動筋骨,她在桑樹底下折了一枝樹枝當成劍來揮,假想這棵樹就是她的對手;當然桑樹只有挨打的分兒了。
日子都過半個月了,她天天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只能站在這裡練劍。
早知道身在異鄉是那麼無聊加寂寞,她就不來了;那個歐諾斯竟一聲不響的自己跑去打球,棄她於不顧了!
「太可惡了!」顏沁一邊揮著樹枝一邊大喊,力氣之大讓枝椏上的葉子紛飛散落……
歐諾斯剛回到宅邸正要進入主屋,突然聽見這聲「河東獅吼」,他循聲走向院子,看見了他多日不見的小妻子正揮著樹枝朝樹幹猛打。
他朝她走去,不動聲色地倚在離她不遠的一棵樹下,悠閒地盯著她憤怒的背影看。
「歐諾斯!」顏沁狂叫一聲,猛劈樹幹,把它想像成是歐諾斯。
「寶貝……我在這裡。」歐諾斯如藍寶石般炯亮的雙眸浮上笑意。
顏沁猛然一回頭,看見樹下的歐諾斯,他終於回來了。
「球賽比完了嗎?」她沒好氣地問,繼續用樹枝劈樹。
「球賽?」歐諾斯深遠的眸子閃耀著太陽般的晶光。
「你不是去三加橄欖球賽嗎?」顏沁昂了昴下巴,投給他一個心知肚明的表情。
「報紙都登出來了。」她瞪了他一眼。
「報紙?」歐諾斯揚了揚眉。
「是啊,雖然我看不懂那些字,照片總看得懂」顏沁嘟起小嘴,亮麗的陽光在她的臉頰上躍動。
「哦!」歐諾斯略微思索,心想顏沁說的也許是前些天的一份報紙,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他並沒有去比什麼球賽,他是去德州視察業務,而且身邊有美女相隨。
「奶真是個寶貝!」
什麼意思?顏沁在心底咕噥,以為他在嘲笑她的英文能力,只限於「看圖說故事」;她收起「劍」朝他走來,火大的捶了他胸膛一記。「去打球也不約我,太不夠意思了!」
歐諾斯扣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紅艷的小臉看,她生氣的理由真叫他感到有趣。
其實報紙引用的是九八年的舊照,報導的標題是「企業鉅子在台灣閃電結婚,新娘不是布蘭妮!」
布蘭妮是他球隊中的啦啦隊長,也是他的專屬情婦,這次隨他前往德州的女人便是她。
顯然他的小妻子並不知情,更不是吃醋。歐諾斯收起笑,憐憫起她的嬌憨。
「如果我不是去打球而是去出差,奶會願意隨我一起去嗎?」
「當然願意,我多想到處去逛一逛啊,在這裡都要成悶葫蘆了!」顏沁朝他大叫。
歐諾斯笑了一笑把她拉進懷裡。「什麼叫悶葫蘆?」
「悶葫蘆的意思就是,有一個葫蘆哪兒也去不成,於是感到很悶……」顏沁胡說八道,心想反正這個老外也不懂。而她感到奇怪她並不排斥他的擁抱,並且心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及安全感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於是深深地倚偎著他。
歐諾斯驚奇著她突然從一隻刺變成一隻溫馴的小貓。
「以後我到任何地方都帶奶去。」他輕嗅「小貓」發間的芳香味兒。
「不准反悔哦!」顏沁從他懷裡抬起臉。
歐諾斯看出她眼中的幾許不安。「當然。」他說著在她額上烙下一個輕吻。
顏沁輕輕的合上眼簾,心底正悄悄地悸動著,見到他回來,她所有的怨言就全自動消失了。
或許在這段分離的時光裡,她才深深感受到他是她在異鄉中唯一的依賴。
歐諾斯溫柔地擁緊她,其實他的心沒有一刻不牽掛著她,刻意的遠行只是想冷靜思考自己的感情。
經歷了她的初夜,他對她的疑慮早已不翼而飛。
想起她誓死的抵抗,及令人無限心折的淚,他不禁生起憐惜之情
也許天注定他得娶她,而他分明是喜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