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夢雲
「你……」本來想勸她幾句的迪克,想起她固執的性子,不山得改口道:「好吧!一切隨你。」反正這自私成性的女人也不是他所能管的,不如一切隨她,這樣她好過,他也好過。
目送迪克離去的背影,徐鸞瑛十分不屑的低咒:「男人,全都足些蠢得不能再蠢的東西,呼!」真是累啊!
就在徐鸞瑛閉起眼睛稍事休息之際,一抹淺淺似有若無的紫色身影,隨即從屋子裡頭消失無蹤。
只要有鏡子的地方,他便能來去無蹤,任何人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此人正是幻王綺秋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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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斗室,同樣的兩個人,相同的話題。
此時的綺秋水全身散發著狂傲的氣勢,直逼那因心虛而顯得氣弱的魔女依梅莎,「你幫我找的還真是個好對象啊!」這句話他說得不只冷,而且還夾帶一股令人無法小覦的陰森恐怖氣息。
「呵呵!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呢?」裝傻!此乃依悔莎此時唯一想得出的應招方式,要不她還真是伯了綺秋水呢!
「徐、鸞、瑛。」想跟他裝傻,哼!門兒都沒有。「這三個字是否能給您老人家一點點的提示呢?」若不行也無妨,他多的是手段,就看她識不識相。
嗚……看來裝傻這招對他好像沒用耶!那現在……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避不過,那乾脆正面應敵。
「好吧!我承認徐鸞瑛這女人確實是自私也自戀了點……呃……不是一點,而是很多、很多。」在他冷眸的瞪視之下,依梅莎聰明的立即改口,「潔癖,對!她還有個非常要不得的潔癖。」這特點不只表現於她居家的環境,連同人與人之間的肢體碰觸,她也無法忍受。
提到潔癖這兩個字,綺秋水不由得一臉不高興地回想起昨口在機場所發生的總總。
不可否認的,剛接觸到徐鸞瑛那張甜美的櫻唇時,他一顆心為她悸動不已,當她昏倒在他懷中之時,他還洋洋得意,誤以為那女人是因他吻得太過熱情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哪知今晨一趟徐家行,竟將他苦思一晚的追求計畫全部打亂,他怎麼也想不到使徐鸞瑛昏倒的真相,竟是「潔癖」這兩個字惹的禍!
才剛出師就慘遭滑鐵盧,這種不堪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想起以前那段風光歲月,再與現在這般不堪的待遇相比,綺秋水覺得沮喪,試想,他何時曾受過女人如此的對待?「唉!對徐鸞瑛……本王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好無力也好無奈的情況啊!
「你想放棄嗎?」倘若是的話,當然最好。
反正她依梅莎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到,要放棄就是他家的事情,與她沒半點關係,她毋需負任何責任。
「你想可能嗎?」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
先別說徐鸞瑛可能是綺秋水能遇到的唯一對象,單說他對她的感覺,講老實話,雖然那女人的性子實在不怎麼可愛,可就是要命的吸引他。
他想,她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大挑戰?挑戰性越高的遊戲,就越能吸引人,不是嗎?
「我想……」這問題根本不需要用大腦去想,單單用自己的膝蓋骨來想也能清楚。「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沒希望啦!
「對!所以本王想向你借用一樣東西。」綺秋水不只不肯放棄,甚至連應付的招數也早巳想好,要不他何須來找這個女人?
「借東西?」他想借的東西可得先問清楚才成,若是胡亂答應,後果可不堪設想。「先說清楚你要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借是客套話,本王應該說請你先暫時物歸原主才是。」這話以她的聰明程度來說,應該心知肚明吧?
「這、這……」依梅莎根本就不想物歸原主,雖然他的要求合情合理,不算過分,可她就是會怕,怕他會用它來胡作非為,到時候累的人還是她啊!只因她得負責把他所闖下的禍全部收拾乾淨才可。
哼!瞧瞧她現在擺的是什麼臉色。「本王的要求當真令你如此為難嗎?」說實話,綺秋水也能體諒她的難處與顧忌,因此他毅然決定,「你若怕的話,本王可給你保證,這面鏡子的法力,絕不使用於徐鸞瑛的身上。」
「這點保證我接受,不過還得附加一點才成。」為了牽制他,就算明知過分,依梅莎還是得狠下心來,不然她實在無法安心。
這女人好像越來越有恃無恐,他真的能容忍她這般過分的舉止嗎?考慮須臾,幻王綺秋水終究不得不屈服,「好吧!你想附加就附加吧!」不想屈服也沒辦法,鏡子若借不到,他是什麼也別想做。
哇!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說話?當真是大姑娘上花轎,生平第一遭。
既然他這麼好說話,依梅莎也不好為難他,只得松門答應他,「鏡子我可以暫時借你,不過僅限你使用三次,三次一過,不管你再如何逼迫,本魔女是絕不妥協。」
「好!就這麼說定了。」交易一談成,只見綺秋水突然開口對著鏡子喊聲:「收。」然後他連同鏡子一起消失無蹤。
看他走得如此急促,依梅莎又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從他急迫的態度上,她瞭解綺秋水確實對徐鸞瑛動了真心。
擔心的是——她怕……怕萬一徐鸞瑛對他始終無情的話,他又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逼迫她呢?
唉!不想不怕,越想她心裡越害怕,只是眼前她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真的出狀況再來想辦法應付。
要不,她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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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拒拍!」本來是歡歡喜喜來上工的徐鸞瑛,現在的臉色可跟歡喜這兩個字完全扯不上關係,而這一切全都得怪那個姿態瀟灑大方,斜倚於牆角的紫火混蛋。
她討厭他,更看不起他,怎麼也搞不懂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喜愛紫那個顏色,那根本與他惡劣的形象不符。
紫色是多麼的浪漫、優雅,他給人的感覺卻是惡劣、卑鄙,任她怎麼想,就怎麼不搭。
哎呀!總而言之,她根本無法容忍自己與他存在同一個空間裡頭,若非不想讓自己再成為花邊頭條新聞的主角,她早就一狀告到法院,哪還容得了他在此擺譜要帥,哼!
「鸞瑛,別這樣。」唉!他又何嘗願意讓徐鸞瑛與那個名叫綺秋水的男子合拍廣告,「這Case是嚴董親口提議,也是他老人家出資要求的條件,你就不能看在嚴氏企業是我們工作室賴以為生的大客戶份上,破例一次嗎?」
「當真是嚴董的要求?」可能嗎?徐鸞瑛無意識的咬著自己的手指思忖著,那老頭怎麼會突然提出這種史無前例的要求呢?
他明知她徐鸞瑛拍廣告向來獨佔一個鏡頭,不管動靜畫畫,一切全山她一手包辦,這次怎會如此反常?
「鸞瑛,我不會騙你的。」關於這點,迪克說得坦然,心中無愧。
對她,他永遠真誠相待。
「我知道。」徐鸞瑛當然知道,但絕非為了信任的因素,而是對自己的自信,她非常自信迪克是絕對不敢對她使用欺瞞要詐的伎倆。
「走!我們一起去找嚴董問個清楚,聽聽那老糊塗的說法。」話落,她隨即轉身往工作室的大門口走。
本以為會當她跟屁蟲的只有迪克一個人,這會兒身後卻多了一個人。
「你跟來做什麼?」看到那個名叫綺秋水的臭男人,徐鸞瑛直覺的往左邊一躲,想想又不對,趕緊往前跨一大步。
沒辦法,這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把她夾在其中,害得她只能往前走羅!她可不想再與男人扯出任何不利於自己的緋聞。
「陪你們一起去找嚴董啊!」綺秋水回答得非常爽快,還不忘送給她一道將她視若白癡一般的眼神。
這問題只要稍梢有腦子的人都能聯想的出來,這麼淺顯易懂的事情也要他來告知,不是白癡是什麼?
「你、你……」真是令人生氣啊!他居然敢以不屑的目光看她,徐鸞瑛差點氣得出手打人,「你憑什麼找上我工作室的客戶?」忍住、忍住,與這種厚臉皮的男兜子動粗,只會降低自己的格調。
「哈!因為嚴董也是我的僱主。」這點她總無法否認吧!
忍、忍,別跟他生氣,記住,你千萬不可因他而降低自己的格調。
雖然徐鸞瑛不斷在自己心中叮嚀自己息怒,可依舊與他怒眼相對,惱怒他那臉光明正大的神色。
「鸞瑛,其實他跟著來也是好的。」迪克雖也不願跟他一起同行,可仔細一想,這樣也好。「畢竟他是嚴董親口指定的合作人選,有他在,我想我們會比較好說話。」
這點倒是無可厚非,但徐鸞瑛就是怎麼也不服氣,更不肯給他好臉色,她直接一個冷哼,率性的轉身逕自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