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夢雲
這麼一想之後,他倏忽更加邪魅地靠近她的眼前,「不信,我們就來問問妳的身體。」
第六章
白奉青的動作,讓郁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股從下復酥麻上來的感覺,緊緊地抓住她全身的感官,讓她更加無助、也更加無力去抗拒他所加在她身上的折磨。
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當那壯碩的體魄赤裸裸地呈現在郁真的眼前,她雖然是不能動,可是依然閉緊雙眼以阻擋眼前這春色的干擾。
但全身赤裸的他,卻是用力一抓,抓住了她的頭髮,通著她正視眼前的他。
「張開眼看著我,現在是我白奉青在愛妳,更是我點燃妳身體之內的激情之火,看著我,明明白白地看著我。」他的話殘忍地提醒著她,她和得寬曾經有過的恩愛場面。
「好美!妳真的是好美!美得令我心醉,更美得讓我不能控制自己。」這些讚歎的話喃喃地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讓聽著的她更加羞愧地想靠攏自己的雙腿,以阻撓他對她那份無法言喻的侵擾。
她又再次的沉淪在人類最為原始的慾望火海中。
此時就見一對渾身赤裸的男女,開始進行著屬於他們的激情節奏。
這一夜,是屬於激情的一夜:這一夜,更是屬於恩愛纏綿的一夜。縱然知道是錯,可是它依然是這麼的開始了!
終於,幾番的纏綿加上酒的後勁,在他的體內發揮最大的效用,當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白奉青就這麼大剌剌地睡在她的床上。
忍住了全身的酸痛,郁真困難地坐起身子,低著頭看著已然熟睡的那張俊臉。
看著他那一張連入睡的時候,都能帶著滿足笑容的容顏,她不知自己究竟應該怪誰!
可是她今夜的錯,卻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實,她不忍將所有一切的錯誤,全部責怪執著於她身上的白奉青,只怪自己的定力不夠,更怪自己到了最後,竟然也跟著他一起沉淪在他所製造的激情世界中。
是羞愧!是悔恨!讓她更加無顏苟活於人世,更無顏面對她那死去丈夫的靈位。
下了床,赤裸的腳感觸到地上的濕冷,她低下身子撿起那被他所丟棄在地上的衣服。
撕得碎裂的褻褲,肩帶斷掉的肚兜,還有那件殘破不堪的襯衣,在在都提醒著她剛剛的錯誤。
搖著頭,無奈地想著,這些衣物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了。
重新自衣櫃裡拿出一套新的衣物,她穿戴整齊之後,慢慢地從自已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銳利的長剪,就這麼看著那尖銳的剪尖發著呆。
忽然一個狠心,她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一刺,刺穿了她的心窩,更刺掉了她那年輕美麗的生命。
只願下一輩子的她,再也不用受這背叛人的良心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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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聲雞啼響起,白奉青慢慢地睜開他那沉睡的雙眼。
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是有關於昨晚的歡愛情景,雖然說昨晚他是真的醉了,可是卻還不是那麼的醉,自己做了些什麼事,他自己還是非常的清楚。
想起昨晚是他第一次跟自己心儀的女子享受那魚水之歡,那些恩愛纏綿的情景,讓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想到此,他大手一摸,摸向床的另一邊。奇怪!為何會是空蕩蕩的,而且還冰冷無比,這讓他皺緊眉頭,開始疑惑地四下搜尋著。
當看到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他不由大手一翻,翻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薄被,不顧自已渾身的赤裸就這麼赤腳下地,循著地上那灘血跡一望,他望見躺倒在地上的郁真。
「不!別對我這麼的殘忍啊!」他忍不住顫抖的身體,一步步的慢慢靠近著躺在地上的她。
當來到她的身邊,他張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那死氣沉沉的容顏,以及插在她心窩處的剪刀把柄,他僵硬地以著緩慢的速度,蹲下身子,然後伸出一雙顫抖不已的手,抱起她那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身子。
「不!不!不!」連續的三個不字,都是用他痛徹心扉的聲音吶喊出口的。
他努力地搖著頭,將她那死寂的身子緊緊地擁抱在他的懷中、擁抱在他的心口,臉上的淚珠就這麼一滴滴地滑落。
是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他就這麼抱著她、流著淚,不顧自已渾身赤裸的身軀,兀自坐著、兀自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醒來啊!郁真,求求妳,張開眼睛看著我啊!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地在我得到妳的時候。又狠心地拋下我呢?難道妳就這麼急著躲開我對妳所付出的感情嗎?難道妳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得寬相會嗎?」一個字,伴隨著的是一顆淚,他的傷心、他的沉痛,有誰知曉?又有誰來憐他那一顆癡心?
突然,他捧起她那死去的容顏,對著她狠戾地說道:「妳想躲開我,是嗎?不!我不會讓妳有這個機會的,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誓死跟進。」說完,他拔起插在她胸口上的那把利剪,沒有任何的遲疑,就這麼決斷地插往自己胸口跟她同樣的傷口之上。
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他忍住這椎心的痛楚,緊緊地抱著她的身軀,就這麼含恨地跟著她一同前往陰曹地府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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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慘慘,鬼氣幢幢,白奉青來到生死輪迴的缺口處。
手中捧著從孟婆手中接取的孟婆湯,聽著孟婆說道:「趕快喝了這一碗孟婆湯,將你前世的種種過往丟去了,重新再去投胎吧!」
「敢問孟婆,杭州人氏郁真現今投身於何處呢?」陰魂白奉青問著。
聽到他的問題,盂婆投給他一個別具深意的眼光之後,才開口勸道:「孩子,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上輩子的你,就是被你自己那份執著的感情給害了!希望下一輩子的你,能忘記過往,重新來過啊!」
不,休想!她別想讓他忘了過去的種種。
下一輩子,就是下一輩子,他一定會再尋得郁真的蹤跡,到時哪怕是再大的阻礙阻擋在他與她之間,他也還是一樣的執著。
一切都只為了再續他與她的前緣。他不死心,他絕對不死心!
暗中,他偷偷地把手上那一碗湯給倒掉,就這麼留存著前世的記憶,輾轉地來到下一世。
命運的齒輪,還是一樣無情地轉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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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鏡中那一身西裝筆挺的身影,濃密的眉、深邃的雙眼、還有那挺直的鼻樑,薄卻唇型修美的雙唇。
這樣的容貌,依然延續了上一輩子白奉青的模樣;只是此時的他,並不叫白奉青,他的名字叫作鞏昭擎。
幸運的是,這一輩子的他,依然投身於豪門富貴之中。
從小他就是一個聰明過了頭的小孩,不僅能一日十行,更是能過眼不忘,從小他學什麼都比別人還快,而且各方面的成績也都非常的優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對於一些沒有學過的東西,還真懂得不少。
從學會走路開始,他不再依賴自己的父母,凡事一切自己來。而且他的個性沉默少言,穩重成熟。閒暇之時,他是絕對不跟同年紀的孩子一起玩耍的,他只要看看書,或者跟一些長輩們聊聊天、說說話。
聽他談話的內容,見解之精闢、內容之豐富,每每讓長輩們吃驚。這樣的他,在他的家族來說,是一個奇跡,也是一個驕傲。
可是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上一輩子白奉青的延伸罷了!
外表看來,他的家人對他似乎已經非常地瞭解;但在內心的世界裡,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這一生最大的追求,不過是尋得一個存在於他心中已經很久的倩影。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堅持,也是現下他唯一僅存的慾望。
而今現年已經三十歲的他,卻還是尋不到那抹芳蹤,對於這樣的情況,他會著急、也會懷疑是否她並沒有投身於這個世界;抑或她已經是個為人婦、為人母的女子;也或許她的容貌已經有所轉變,所以這一輩子他縱然與她錯身相遇,還是認不出她。
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心中那一份固執的深情,卻抬起頭來否決這個假設,只因為他自信著容貌縱然會變,但他對於她那股強烈的吸引力卻絕對不會改變。自信只要遇見了她,他一定會認出她來。
就是因為這一份自信,所以直到今天,他還是不願死心,就算是終其這一生他無法遇見她,但在下一輩子,或者是下下一輩子,他還是會一樣地執著、一樣地深情,只為能執她之手共度晨昏。
叩叩--門板上的敲門聲,抓回他那游移的心思。
看鏡中那個男子,不耐地皺起雙眉,語氣冰冷地吐出:「誰?」
「對不起!少爺,是我,司機老劉。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擔心如果再不出門的話,時間上怕會來不及的。」雖然從不見少爺生過氣,可是當人傢伙計的,這樣催促著老闆出門,總是不太妥當。因此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謹慎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