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夢雲
聽完崔盈盈的問題後,東方家老二立即互鰍了一眼,心底共同浮現一個疑問,難道她口中所說的那人便是……
「盈盈,告訴世怕,你口中所說的那對苦命鴛鴦可是阿德以及……以及……」他家的女兒。
東方遠急著想弄個明白,他心中又喜又怒、百感交集,既希望聽到肯定的回答,又難面對殘酷的事實。
「世伯,你還未回答盈盈的問題呢?」崔盈盈雖知曉這兩位老人家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可在尚未得到他們的允諾之前,她依舊狠下心腸不肯輕易吐露真相。
始終在一旁靜聽崔盈盈與他爹娘交談的東方瑋,在這緊要關頭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身子一站,開口大喊:「盈盈,別這麼殘酷的逼迫我爹娘,他們心底的焦急,你當真無法體會嗎?」
真是個只會壞事的笨男人哪!她的計劃就差這麼一步,被他這麼一喊,事情將變得更加棘手。
棘手是棘手,崔盈盈也拿他莫可奈何;不用看兩位老人臉上的神情,她便不難知道他們已能確定問題的答案,這下她想先徵得兩老同意的計劃已被東方瑋給破壞了。
唉!既然如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東方玉及阿德多說幾句話。
「世伯,盈盈瞭解您現在定是又氣又怒,可請您看在玉姐與阿德之間那份真摯情感的份上,就別為難他們好嗎?」-7「這是我東方家的事,容不得你這個外人干涉。」不是東方遠要故意給崔盈盈難堪,而是現在的他根本抑制不住沸騰不已的怒濤,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女兒竟為了一個男人,不惜裝瘋賣假來欺騙他們這兩個老人,他不只憤怒而且更是心痛!「夫人,我們這就到臨淵居,聽聽那該死的丫頭會用什麼樣的著口來解釋她這七年來對我們兩老的欺騙。」
眼看兩老氣沖沖地一前一後往臨淵居走去,崔盈盈不由得狠狠瞟著那個只會壞她計劃的東方瑋。
怎知東方瑋根本不知反省,還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沒錯,至少我已達成答應你的事,至於後續發展,你不覺得還是由玉姐親自應付會比較恰當嗎?」
「送佛送到西,這話東方大哥難道不曾聽過嗎?」他有他的立場及看法,她崔盈盈亦然。
既然她已允諾東方玉絕對會幫她到底,她便不能讓她獨自面對她的爹娘。
瞧崔盈盈依舊不肯死心,身子一轉便想朝臨淵居而去,東方瑋怎麼可能會放任她繼續插手這檔子事呢?二話不說他長臂一伸,立即將那個固執的女人攔腰抱起,就朝著與臨淵居相反的方向急急而行。
「放開我!你這個只會壞我計劃的壞人,我叫你放開我,你沒聽見嗎?」不甘受制於人的崔盈盈一路大喊大叫,還不忘手腳齊踢。
「不放!這件事我東方佛只容許你插手到這個程度,接下來就讓我姐姐自己應付。」
「不行!我早答應過玉姐,不管發生何事,我都會在她身旁支持她、鼓勵她,你別害我壞了自己的信用。」
信用!信用!這女人不提信用還好,聽她老是提起這個字眼,東方瑋更是惱怒不已,心想那日他也是被信用所逼,因此才不得不跟自己的姐姐一起欺騙他們的爹娘。
而今再聽她提起信用二字,東方瑋全身的熱血彷彿修地往腦門直衝,令他怒氣騰騰、理智全失,一心就想封住懷中女人這張極度討人厭的小嘴。
沒有細想,他全憑一時的衝動便放開懷中女子,不顧她劇烈掙扎,一把便將她壓制於冰冷的石牆上,不讓對方有出口罵人的機會,立即以吻封口。
這吻來得意外,一時半刻之間,崔盈盈根本無法意識到這男人現在正在對她做些什麼。
她瞠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瞅著那張近在眼間的俊面,瞧他雙目緊閉,吻得甚是陶醉,她的心不由得汗怦直跳。
就像失了神一般,崔盈盈也學著東方瑋閉上眼睛,更是主動的勾住他的頭項不放。
當那靈活的舌竄入她的檀口中,崔盈盈甚是好奇的學著他待她的方式,輕輕舔吮、啃咬,令東方瑋滿足地逸出一聲低吼。
當這聲低吼逸出口時,他全身倏地緊繃,這低吼聲就像暮鼓晨鐘一般,狠狠地敲醒東方瑋早已暈眩不已的腦袋。
等他發現自己正在對好友的妹妹做些什麼之際,他立即將懷中的女子當成一顆燙手山芋,狠狠地推開了她。
看他用滿是責難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崔盈盈不由得垮下一張俏臉,用極為冷厲的聲音問道:「怎麼?瞧你那眼神,似乎是把才纔所發生的事全怪罪在我身上?」倘若真是如此,那就當她崔盈盈看錯人了!
這般敢做不敢當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花費心思去爭取!
「不!不是這樣。」他不是倭過,只是方纔的一切確實令他感到震撼,「我只是在想我不該吻你,當真不該!」此刻東方瑋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已在不知不覺中遺落在這個狡檜、奸詐的女人身上,然而他卻全然不知。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已與別的女子訂親的他怎能……
沒錯!他是可以三妻四妾,享盡齊人之福;可若要他心愛的女子屈居於妾的身份,他著實不捨啊!更何況以崔盈盈那自信據傲的性子,這種事是萬萬不可發生的。
一想到以上種種,東方瑋再也無法面對崔盈盈,他身子一轉忙著逃離,他膽怯得不敢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子。
此時他已能體會東方玉的心情,原來……原來愛一個人當真能至如此瘋狂的地步,可無奈的是,他承受不起啊!
目送那倉皇逃離的背影,崔盈盈沒急著去追,被吻得有些腫紅的櫻唇微行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看東方瑋方纔的反應,她相信那男人對她也存有幾分情才是。這樣正好!正好符合她的搶親計劃。
只要再多加把勁,她相信假以時日,自己便能完全制控他的心。只要能捉住他的心,她還怕自己的搶親大計無法成功嗎?。
第七章
夜幕低垂,本是上床安寢的時候,可東方府中的嬌客崔盈盈卻毫無倦意,她惱怒的在房內踱步,氣得咬牙切齒,怨恨著那個敢做不敢當的東方瑋。
「可惡!」她氣憤的罵了一聲。
三天!打從那一日他吻了她之後,整整已過了三日,這三天來,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接近他,她想平心靜氣的與他坐下來好好談談,但可恨的他就是不給她機會。
白天,他用公事繁忙為我口,早早便出了門,直到晚膳過後、夜幕低垂時才會返家。
這樣的舉止,就算再果再蠢的人也能看出那膽怯的男子正想盡辦法躲開她的糾纏。
束手無策的崔盈盈不由得暗自思索,她該繼續放任他的逃過嗎?難道她與他之間的情緣當真已走到盡頭?
不!想她崔盈盈眼高於頂,尋常男子一向難人她的眼,而今好不容易出現這個令她想要主動爭取的男子,她怎能輕易放棄?
今日就算月老不替他倆李紅線,姻緣簿上他倆之名無法成雙配對,她崔盈盈發誓就算違天抗命也非得將東方偉給搶到手不可。
不擇手段、不計一切代價,就算要她賭上女人最重視的貞節,她也絕不放手!
心意一決,她的焦躁全沒了,怒火也跟著熄了,一忑心也安穩了許多。
致目細忖。崔盈盈靜心思索,對那只會逃避卻不肯面對真實情感的東方代,究竟該用什麼方式才能逼他「就範」?
須臾,她陡然睜開雙目。
只見那雙水眸中盈滿了炯炯神采,櫻唇上掛著狡檜、詭譎的苦笑,她終於想到該怎麼做了!
***
踏著月色而歸的東方瑋,拖著萬分疲憊的身軀,輕輕的打開自家大門,再轉身上好門閂。
一路走來,他行過早已熄燈的大廳、境蜒曲折的迴廊,來到了被銀色月光渲染成一片銀色世界的花園。
陡然抬頭,他仰望那輪皎潔的明月,在柔和的月光下,他的心卻依舊得不到他所想的寧港。
他的心緒紛亂,心底一份強烈的渴望。
想到那份渴望,他既心痛又無奈,只能揚頭苦歎,繼續邁開雙足,問問獨行於這片銀色世界,往自己的居處秋風閣前進。
想他身為東方家的長子,自有他該盡的義務與該履行的承諾。
一直以來,他始終相信自己能承受得了壓在他肩上的義務,更自信一向自律甚廣的他,絕不可能被任何事物於托他早已規劃好的人生。
可一個錯誤的吻卻將一切的不可能變成了可能,還逼得他成為一個只想逃避的無用之徒。
這一逃,他已成功的逃過幾日?
三日!東方瑋搖頭苦笑,沒想到自己用盡了所有潛口,竟只達開她三日而已。
可這三日給他的感覺竟是如此區長,漫長到令他起了錯覺,以為自己已經好多年未曾見著那張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