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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文 / 夢蘿

    站在門前的男人馬上聽命行事的一把揪住她的身子,阻止她跑出門。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唉叫,身子軟了下來。

    "怎麼回事?"宮君冀正好提著醫藥箱走進來,眼見有個男人抓住他的女人,他的臉色立即一沉,上前逕自將樊冠羽帶回他的懷裡。

    "張醫師,你來得正好,帶她回房換藥吧。"余昆仲仍坐在餐桌旁,看見是張醫師到來,他兀自下令道,完全沒注意到張醫師抱著樊冠羽的動作太親暱,仿若是在抱他的女人一般。

    "我不要換藥,我情願痛死也不要跟你這不通情理的老怪物在一起。"樊冠羽在張醫師懷裡猛烈掙扎。

    "在你眼中,我是個老怪物?"余昆仲眼色一黯,很顯然地被她的話刺傷了。

    他的女兒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為?所以十九年來一直不曾回來探視他一眼?

    "是,你就是,如果你再要如此冥頑不靈,這一輩子別想有人會留在你身邊。"她在被張醫師抱上樓前,仍一路叫喊著:"你會一輩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余昆仲許久未再作任何反應,他只是靜靜地思索著樊冠羽的話。

    是嗎?再這樣冥頑不靈下去,他只能一個人孤單的生活著,沒有人願意留在他身邊?

    他錯了嗎?他真的錯了嗎?

    "爸。"余昆仲身子一僵。這聲呼喚他已多少年不曾聽到,他也以為他再也不會聽到他女兒的聲音了。

    "爸,我回來了。"余雪在樊世黎的陪同下走進來。

    一直到許多年未見的女兒走到他的身前,余昆仲才真正相信他的女兒回來了。

    他激動的起身,正想上前將女兒看個更仔細,隨即又想起他早就不承認這個女兒了,便又撇開頭去,冷言冷語地道:"你還回來做什麼?我已經沒有你這個女兒了。"他抓著枴杖的手已然泛白。

    "爸,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能釋懷,原諒我們嗎?"余雪試著伸出手,卻被他一手甩開。

    "這一輩子別想我會原諒你,走,給我滾出去。"余昆仲忿而轉身,背對著他們。

    "爸,跟我們一起,我們都很歡迎你。"樊世黎拍拍妻子沮喪的肩,提道。

    "滾,我不屑——"余昆仲正想轟他們出去,突然又想到他孫女的話。

    如果你再要如此冥頑不靈,這一輩子別想有人會留在你身邊。

    這些話讓他的態度軟了下來,他清清喉嚨,不自在地說:"如果想要我原諒你們,除非讓我的孫女——你們的女兒喊我一聲外公。"是該釋懷了,女兒和女婿都親自登門來接他了。

    帶回他們的女兒冠羽,他的真正用意不就正是希望能將他們引回來見他嗎?

    不願說穿是因為他仍然拉不下這張臉啊!

    "爸!"余雪輕喚一聲,雙手從背後抱住了他。

    余昆仲又是渾身一僵,持著枴杖的手禁不住微微顫抖。

    樊世黎笑望著這一幕,他知道多年來的恩怨都隨著這一抱煙消雲散了。

    *********

    "放我下來。"樊冠羽一路叫喊著,一直到被放倒在柔軟的床上,她才安靜下來。

    "傷口還疼嗎?"張醫師——也就是宮君冀嘴裡如此問著,手指卻開始解開她的衣服扣子。

    "住手,我那裡已經不痛了。"她大叫,身子往旁退開。

    他不是應該先查看她手臂上的傷處嗎?她的兩隻手是傷得最重的部位,不是她的身體。

    "他碰了你什麼地方?"宮君冀不理會她,逕自問道。

    "什麼誰碰了我什麼地方?"她怎麼有聽沒有懂?

    "那個你外公僱用的看門犬。"他暗一咬牙。

    "喂!你這麼說太過分了。"什麼看門犬,雖然很有道理,他也不用說得這麼難聽,虧他還是個醫生。

    不過他真的越看越像一個人,尤其是他那雙銳利有神、像是能看透人心的鷙眼,簡直跟某某人一模一樣!

    "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耐性正在逐漸流逝中。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讓別的男人碰她,他真該前兩天就把她帶走。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很奇怪耶!你管得著什麼人碰了我嗎?"再者,哪有什麼人碰了她,不過她才不會這麼老實告訴他。

    天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你——"宮君冀這會兒再也顧及不了什麼醫師的形象,雙手將她壓倒在床,還用力將她的上衣扯開,扣子因此飛散四周。

    "啊!你想做什麼?你……"她花容失色的驚聲尖叫,正想不顧一切的以受傷的手推開他。

    雙手舉起來卻被他快速的壓制在她的頭頂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我警告你,我會喊救命的。"她大叫,睜大眼看著他竟然把她的長褲給脫了,"不要,不要,我不是你那個跟人家跑了的漂亮老婆,你不要搞錯了。"以為他氣瘋了是因為把她錯認是他跟別人跑了的老婆,她連忙央求道。

    "你這個腦袋到底都裝著什麼?小羽,看清楚,我是誰?再認不出來,我馬上打你一頓屁股。"宮君冀即使怒火奔騰,仍拿她沒辦法,只好扯下山羊鬍讓她認清楚。

    "你是……"她冷靜下來瞪著他看。

    他的眼眸火熱地盯著她,眼裡寫滿情慾與狂熱。在她印象中,只有一個人會這麼放肆的看著她,他是——

    "你,"她瞬間明白過來,"你敢捉弄我,還冒充醫生,你……"她突然想起前兩天他還因此瞧見她赤裸著上半身的模樣,更甭提現在她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粉色內褲,遮掩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這一想,她馬上掙扎,想逃開他的視線之外,雙頰暈紅得不得了。

    無奈,她的兩隻手都掌控在他的右手裡,她的扭動掙扎無非只是提供了宮君冀最佳的視覺享受。

    只見他的眼神一沉,呼吸逐漸沉重,黑眸更是染上了情慾的顏色。

    "你這個無賴,趕緊放開我。"見狀,她心兒慌了起來,急忙大叫。

    "你以為到手的寶貝,我還會讓她這麼飛了嗎?"他低聲輕笑,臉逐漸逼近她。

    "你別想,我會大叫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跑上來,親眼見到你強暴我。"她出聲恫嚇。

    "這不會是強暴,你會明白的。"他笑得更是狂妄,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在她柔滑的頸間以及膚如凝脂的酥胸間游移輕觸著。

    那駭人心弦、酥麻入骨的感受,令她嬌軀一陣顫意,呼出的氣息加快不少。

    "住手,不要,宮君冀,住手。"她尖叫著,身子在他一陣愛撫下,不自覺地移向他。

    "叫我君冀,小羽,你不知我等這一天已等了十九年了。"他低喚,俯身輕壓在她一再顫抖的嬌軀上。

    他的唇一再的啜吻著她的甜蜜,也一併將她如蜜的喘息悉收入口。

    樊冠羽湧起一股暈眩的感覺,理智與抗拒轉為熱烈的火苗,隨著他的吻一發不可收拾的燃燒著,他的觸摸、他的吻使她暈眩,使她沉迷,使她不停的顫抖。

    "君……如果你不……愛我,就不要……這樣對我。"她切切的低語。如果把自己給了他,她就再也回不了頭,所以她希望他至少是因為愛她,才想抱她。

    "小羽,我可愛的小羽,你怎會到現在還懷疑我對你永世不渝的愛意呢!"為了她,他可是整整守候了十九年。

    倘若不是愛,他不會執意守著和她的約定長達十九年。

    "可是你和芳芳……"說到這個,她免不了有些氣憤,熱焰消退了不少。

    "那是騙你的。"他又是一笑。

    "騙我?"她嘟嘴。

    "對,教訓你竟然想把我讓給別人。"他愛憐地輕笑不止,見她嘟起紅唇,他真想好好的親她個夠。

    "你怎麼可以?你害我以為你……"她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以為我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他開心地接下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哦!"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笨哪!

    他為什麼總是能看透她的心思,真討厭。

    "小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這份愛,它會直到天長地久。"他低語著,鼻尖摩掌著她發燙的臉頰。她的香氣、她的甜美使他血脈噴張、熱血沸騰,直想一口將她吃進肚裡。

    樊冠羽動容地笑了,眼裡含著迷的笑。她主動地輕輕吻著他,使他禁不住地呻吟了一聲,雙手將她摟得更緊。

    他的唇緩緩的滑到她柔軟的胸前,她細喘一聲,沉醉在熾熱的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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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彎彎,月色十分迷人。宮君冀輕擁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的樊冠羽,低聲問道:"還好嗎?""不好,好痛啊!"她赤紅瞼,仍老實回道。

    "我叫你放輕鬆,你卻聽不進去,你還好意思說出來。"他伸手捏著她挺翹的小鼻尖。

    "在那種時候我如何放輕鬆?你怎麼不在那時候乾脆好心一點放過我?"她頂回去,一回想起適才的初次經驗,她只有一句話,就是——痛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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