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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文 / 夢蘿

    門在他身後發出極大的聲響,施凱若則在門後拭去淚水,重抬她堅強的笑容。

    當周宇聖再回到公寓,發現屋裡已沒有任何燈光,顯示凱若早已就寢。他本能地走向她的房間。

    但由於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喝酒,這會兒自然是連路也走不好,搖搖晃晃地,卻仍朝著施凱若睡覺的地方走去。

    他靜靜地來到她的床旁,無言地俯望著她。今晚他喝了很多,也想了很多,這一刻,他已記不得他為何會跑去喝悶酒。

    她是他的了,不是嗎?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周宇聖帶著酒意的腦袋淨是迴盪著這句話。

    最後他爬上床從背後抱住她,在她頸後直吹氣,手掌則沿著她的曲線游移。

    頸後不斷傳來濃重的呼吸聲,起初施凱若以為自己是在作夢,於是蠕動身子更窩進背後那溫暖的發熱體,一直到胸脯被一雙手掌罩住,她才驚醒過來。

    「我吵醒你了?」他說道,酒味朝她撲鼻而來。

    「你喝酒了?有什麼事令你不愉快?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你還有什麼理由跑去喝得一塌糊塗。」她輕斥,厭惡地皺皺鼻子。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可偏偏怎麼也得不到。「我喝酒慶祝我獲得了大勝利,我總算替自己出了一口氣。」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他。

    「可是你反而沒有更高興,是不?宇聖。」她同情地看著他,顯然很瞭解他心裡面的掙扎。

    「誰說我不高興?我高興得很。」他凶狠的瞪她。

    「高興的話你就不會去喝酒。」她指出。

    「我說過——」

    「我知道你說過什麼。你好臭,去洗澡再上床。」她推著他的同時才發現他的手還罩在她的胸脯上,這令她飛快地赤紅著臉,更是用力的要推開他。

    周宇聖反而更加惡劣的揉著她,滿意地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

    「宇聖——」

    「我本想宰了邱信智,你是我的,誰都不准碰你,就是傷害你也不行。」他的視線停在她的左頰上,兩隻手繼續放肆的動作,然後低頭在她傷口上印下一吻。

    施凱若呼吸加促,這男人是矛盾的綜合體,一會兒急於傷害她,一會兒又比任何人都來得溫柔。

    「不要這樣,宇聖。」她輕呼。

    周宇聖卻蠻橫的低頭吻她,帶著酒味的舌頭闖進了她的唇間,開始了綿長而又甜蜜的熱吻。

    施凱苦頓感天旋地轉了起來;她聽見輕柔的呢喃聲,好半晌才意識到那聲音是自她口中逸出。

    他將她拉得更近,離開她的胸前開始解她睡衣的扣子。

    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宛如把她當寶貝般呵護,讓施凱若備受感動,不管他之前如何的對待她,她已注定要愛上這個男人。

    「你不曉得我有多想你,凱若。」周宇聖明早起床後八成不會記得自己竟會說出他死也不會承認的愛語。酒精使他放鬆了戒備,心裡只剩下抱緊施凱若的念頭。

    施凱若抱住他的頭,任由他一再的輕吻品嚐她的肌膚,任由自己完全沉溺在這激盪劇烈的情愛之中。

    經過今晚,她知道自己再也不願離開他。離開這個一直在心裡愛著她的男人,是她所犯下最大的錯誤。

    而她決心挽回這個錯誤。

    第八章

    周宇聖頭痛欲裂的醒來,睜開眼睛,他發現了令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的一幕。

    施凱若竟然衣衫半解地躺在他半個身子上,臉上還掛著——笑容?

    這是怎麼一回事?

    頭疼得要命,怎麼也想不起昨天他是怎麼回家的。周宇聖挫敗的呻吟一聲,扶住頭連動也懶得動。

    施凱若被他的呻吟吵醒,立即關切的起身,俯在他身上關心的看著他。

    「你還好吧?」

    「行行好,先穿好你的衣服好嗎?」見她酥胸半露,他的頭更疼了,恨不得能趕快想起昨晚的事。

    聞言,施凱若納悶的低頭望向自己,這才脹紅臉飛快地扣好所有鈕扣,以擋住春光。

    「昨晚我強暴你了?」看見她肌膚上處處印著清楚的吻記,不難想像是何人所為。

    只有他才有可能藉著醉酒對她強行奪取。

    為此,他咒罵一聲。他和她的第一次竟然被他輕易地毀了,可惡!周宇聖心中惱火,真想宰了自己。

    「強暴?」施凱若驚喘一聲。「我不以為那是強暴。」他怎麼會以為他強暴了她?

    「你就算沒有半點經驗,也該分得出什麼是強暴,什麼才是真正的做愛。」他氣憤得口不擇言。

    「你!」她被他這露骨的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著他。

    「該死的你,你怎麼可以讓我得逞,你怎麼可以破壞我們的第一次!你——」他不再說話,逕自惱怒地生著悶氣。

    「第一次?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天晚上你並沒有碰我?」施凱若驚訝地問起。

    怎麼可能?她以為……。

    周宇聖氣憤的瞥她一眼,粗暴的回道:「我不是小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你……我明明睡得很好。」她實在十分詫異,不由得結巴了起來。

    「你應該說你很滿足才是。」他調侃道。

    「你是怎麼辦到的?」她紅著臉支吾地問。

    「會有機會讓你知道的。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有沒有弄疼你?」

    這下施凱若肯定自己全身上下都泛起紅潮。他怎麼可以問她這種事?

    即使她已成年,但這種話還是教她不知怎麼應對,只能吞吞吐吐老半天,依舊吐不出半句話來。

    「你別淨是臉紅,說話啊。」周宇聖支起上半身,以著壯碩的胸膛逼得她仰躺在床上,不得不正視他。

    「沒有,你沒有……」她想說他並沒有做完就醉昏了,可是他卻俯身吻住她,阻止她再說下去。

    昨晚那令人昏亂的感受再次襲來,施凱若纖細的手臂主動繞上他的,身子則貼向他溫暖而強壯的懷中。

    周宇聖抵著她的唇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他的唇溫暖但不急促,似乎不急著佔有她。施凱若感受他的溫柔,於是便放心回應著。

    一陣悉卒聲,施凱若發覺自己的睡衣被褪去,直露出她誘人的胴體,知道他即將佔有自己,她隨即羞紅臉,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

    「我要你,凱若,勝過世上任何事物。」周宇聖說著,舌頭輕輕的滑入她口中,一手則輕觸及她的絲質內褲,隨即輕扯下,順著她的大腿褪去。

    她不由得倒抽口氣,全身顫抖著任憑他的手在那敏感纖細的地帶探索、游移。

    「這次不會再痛了,凱若,我保證。」他呼吸沉重的道,很快地褪去身上所有衣物,緩緩地和她貼在一起。

    施凱若什麼話也吐不出來,她只是抱緊周宇聖,投身至這肆虐的狂火之中,再也不能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坐在床上,瞪著床單上的紅色血漬,周宇聖難以置信的開口。

    施凱若抓著身上唯一的被單,循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床單上的血漬。

    「什麼怎麼回事?」她不以為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是她真正的第一次,有如此的「證據」才是正常。

    而他卻當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眼神中滿是怒氣。她並不期望他感到高興,但至少也不必這樣凶巴巴的看著她,好像她早該把第一次給別人似的。

    「你是第一次?」他要宰了她!竟然這樣耍他,想到他先前的不顧一切,他的動作肯定傷了她,他就恨不得掐死她,或者是痛揍自己的失去控制。

    「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處女。我以為每個男人都有所謂的處女情結。」她曲起腳坐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讓我以為我強暴了你。」如果她沒有好理由,他決定現在就掐死她。

    「我說過那不是強暴,是你說我分不清什麼是強暴,什麼是——」她聳聳肩,沒有把話說完。

    「我說的是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是第一次!」這一刻,他是很高興她的生命中一直沒有別人,也因此更加痛恨自己先前傷害了她。

    「說不說有何差別?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成為你的女人,是不是說出我是第一次後,你就會不碰我?」她真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還不好嗎?

    「不,我還是會碰你。」他咬牙回道。

    「這不就對了。」

    「你應該告訴我的,可惡!」周宇聖氣惱地起身,不理會全身赤裸地走向浴室。

    「你到底在氣什麼?,」她移開視線,在他身後問。

    「我氣我自己。」是的,他就是在氣自己沒有溫柔地對待她的第一次,但是,他不會讓她知道他心中的惱怒。

    他不會教她得知,即使分別三年,至今他仍是深愛著她。

    因此在知道自己這麼粗暴地奪走他深愛的女人的第一次後,才會這麼氣憤。

    看著他狠狠地甩上浴室的門,施凱若還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為此,她重重地歎口氣,眼神回到了她失身的證據,卻依然看不出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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