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夢蘿
「他吻了我?他怎麼敢!」一回過神她馬上意識到旬才被他奪去了初吻。
史凡妮直盯著她的怒顏,卻是什麼也沒說,史丹妮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裴仲軒此舉究竟代表著什麼。
仲軒哥對她有相當大的興趣!她太瞭解裴仲軒了,絕對可以保證這項聲明錯不了。
而這項認知卻使得她忍不住暗自難過了起來,長久以來她,一直就盼望著裴仲軒能注意到她的,可是……
想到這兒,史丹妮禁不住捻地深歎了一口氣。
不清楚史丹妮的痛苦與失望,寒若梅只是逕自氣虎虎地一張臉,一面希望自己這一輩子最好不要再教她碰見那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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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梅一走進病房,立即注意到病床上的馬英淑在匆忙中伸手擦去眼角中的淚水,像是不想讓人發現似的。見此狀,寒若梅忍不住心酸了起來。
「裴伯母,今天有沒有舒坦一些?」為了不想增添馬英淑的悲傷,她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笑著發問。
「我已經好很多了,若梅,你很忙吧?去忙你的,別管我,我是個不中用的老婦人了,還有許許多多比我更需要照料的病人,你去照顧那結人吧!」」馬英淑在淚眼中擠出一抹滄桑的笑容。
「裴伯母,那些病人有其他護士在,你不用替他們擔心,倒是裴伯母你把身子養好,心情放輕鬆的好。」寒若梅笑著扶著馬英淑躺下之際,床單下掉出了一張照片。
「啊,照片,若梅,麻煩你幫我撿起來,那是我兒子阿軒的照片。」
裴伯母兒子的照片?
聞言,寒若梅立刻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照片,睜大眼正月想將照片上的人牢記在腦海裡,交還好派上用場。
而才將照片撿起,一看,她隨之瞪大眼,吃驚得不得了!照片上那個人……那個人不正好就是昨天下肺吻她的惡人——裴仲軒嗎?
裴仲軒,阿軒,這不就對了?名字、照片為證,一定就是那個無賴錯不了!當時她自發以會沒想到呢?
「若梅?若梅?」馬英淑叫喚著。
寒若梅立即打住思緒,看向馬英淑,並將手中的照片歸還給她。
「裴伯母,談談你兒子好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倘若她打算親自去見那個男人,說服他見他母親,對他先作一番瞭解是絕對必要的。
「我兒子阿軒是嗎?」
「就是他,裴伯母,能讓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嗎?能讓你這樣掛記著他,他該是個好孩子吧?」在說這話時寒若梅並不把那個惡人和馬英淑的兒子劃上等號。
「阿軒的確是個好孩子,他是個善良、體貼、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為人義坦誠、正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我是那麼為他感到無限驕傲,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我相信阿軒不會如此憎恨我,憎恨到連來看我一眼也不肯,但是他一直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他也不等我把真相告訴他,掉頭就走,一別至念……不知道他究竟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地方讓他休息、有沒有足夠的錢……」說著,馬英淑眼眶裡蓄滿淚水,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當下寒若梅立刻明白自己犯下大錯,趕緊伸手按鈴,一面以手掌輕拍著馬英淑的胸膛,輕柔的語調同時從她口中逸出。
「裴伯母,我不是要惹你傷心的,冷靜下來,深吸口氣,慢慢來,現在我要你什以都別想,我爸馬上會趕來。」她輕哄,一面暗自後悔自己不該忘了裴伯母的兒子是一大禁忌。
「我沒事,若梅,不要勞動寒院長了。」伸手抓住她的手,馬英淑穩住了呼吸。
寒若梅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我還是請爸來一趟,這樣我才能真正放心。」
「若梅,能碰上你們這家人,是裴伯母這生最大的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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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裴伯母沒事吧?」
「情況還算穩定。」寒博瑞脫下外衣。將桌的資料交給她。
「這是什麼?」
「馬女士兒子的調查報告表小你自己看著辦吧!女兒,別忘了,馬女士的命就繫在她兒子身上,說什麼你也要盡全力勸服他,必要時揍昏他帶來醫院也行。」十分明白女兒的溫馴上性,寒博瑞只好再一次提醒她,說服倘若不成,訴諸武力也行,總之,人就是必須帶到便是了。
「爸,我見過裴伯母的兒子。」
「真的?在哪裡?你有沒有告訴他,他母親的病情?若梅,你——」
「爸,那時候我壓根兒也不知道裴伯母的兒子長相是圓是扁,我自然是什麼都來不及告訴他。別忘了,你可是現在才將資料給我的。」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糊塗,寒博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
許他真是急過頭了。
「那麼只要見過他就好國事了,若梅,從明天起你開始放長假,一直到任務完成為止。」
「遵命,院長大人。」她做出敬禮的動作,惹得她父親又是一陣笑意。
「若梅,一切拜託樂了,如果辦不到,別忘了爸是一點也不會責怪樂,畢竟我們都不能預測未來,是不?所以,受了委屈也別忍,回來這兒,有爸在這兒等你。」一向溺愛女兒的寒博站起身,將女兒擁人懷。
「爸!你是不是太誇張了?」被父親抱得幾乎快喘不過氣,寒若梅哇叫。
又不是生離死別,爸這麼離情依依可是表錯情了,被抱的她可是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
但為了不想潑老爸的冷水,她硬是十分辛苦地將笑意忍了下來。
「你就多少不會配合配合你老爸一些?讓你爸我過過離別的乾癮也不行?」寒博瑞斥責女兒的不解風情。
像她這樣子要如何說服那個阿軒?依他這做父親的看來是難了。
「爸,將來我要是嫁人了,你再來個痛哭流滋也不遲。」離開父的懷抱,她笑說。
「嫁人?現在說起這個?是不是和史浩野那小子有個結果了?」
「才沒有!爸,你少胡說,我和史浩野根本不可能的。」她立即強烈否認。
「我想也是不可能,不然不會這時候還直稱人家為史浩野。」寒博瑞自是瞭解女兒。
「爸!」
「好,不說這個,我的話亦可是記住了?一有不如意你就馬上回來,但在這之前你經對不要再踏進醫院一步,馬女士一有什麼狀況,我會讓若竹通知你。」
「我知道,我會記住。」說著她突然奔上前去抱住父親,說:「爸,我愛你。」
「你這孩子要嚇死我啊!莫名其妙說這些,當心你爸心臟負荷不了。」塞瑞的表情捍來的確像是大吃一驚。
一串悅耳的輕笑聲響起,寒若梅笑著跑出院長辦公室。
身後寒瑞嘴角掀起掀慰的笑容,當初一個才呱呱落地的小嬰孩,如今已蛻變成一個可以捉弄自己父親的大女孩了。
果真是歲月不饒人,但有這些可愛的兒女,寒博瑞已別無所求,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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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一聽見統梅明天就要進行說服工作,三個小鬼——寒若蘭、寒若竹、塞若菊立即窩在大姊的閨房裡,一個個好心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大姊,我想我勸好個阿軒去見裴媽媽,只有一個方法。」寒若蘭偏著頭說……
「什麼方法?二姊,你快說。」
「直接告訴他,裴媽媽病情危急,他會回來的了。」
「要回來早回來了,告訴他沒有用。」寒第沒這麼樂觀。
「對呀!二姊,已經三年了,要回來早回來了,大姊,還是聽我的準沒錯。」寒若竹拍拍胸膛鼓吹道。
「好呀!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好辦法。」寒若蘭努努嘴巴說道。
「男人嘛!只要給他好處,他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所以大姊只要給他一點好處就行了。」
「若竹,你在說自己是不是?」
「二姊,我也是男人,立場是一樣的。」
「臭小子,你充其量只能算是個男孩!少命自己和大人相提並論。」
「二姊。」寒若竹抗議地大叫。
「我看我還是自己想辦法,你們這幾個兔崽子趕緊上床睡覺去,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寒若梅為保耳根清靜,立即聰明地起身趕人。
她知道再讓這三個小鬼待下去,今晚她也別想有覺好睡了。
說不出什麼好主意,寒若蘭和寒若竹兩人幾乎是垂頭喪氣走出大姊的記間。
待他們走出門後,正想關上門,寒若梅才發現小妹寒若菊還端坐在自己遙床上,沒有離開。
「若菊?你怎麼還在這兒?」
「大姊,我一直沒走開啊!」
「你知不知道現在好晚了,已經超過你平常該上床的時問了?」
「可是我還沒說出我的方法,二姊、竹哥都說了就只有我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