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夢蘿
「你這個雙面人沒有資格說別人,如果你有時間,不如幫我一個忙。」他會需要南的。
「說吧,什麼事?」南·雷恩豪爽的一口答應。
「去向你的娉如打聽那個女人是誰。」他知道自己不該採取行動,那只會讓自己更快走進王子妃的陷阱,但該死的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這個衝動。
這是和他共事八年來的頭一次。迪克這個向來清心寡慾、不主動和女人接近的男人,首次對女人有了興趣;而這個女人還擺明著是王子妃所設下的陷阱,他竟還是一頭栽了進去!倘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難以相信迪克的轉變會這麼大。
到底是哪種女人能帶給迪克這麼大的影響?
南·雷恩真是好奇極了。這會兒就是迪克·霍爾不拜託他找娉如談談,他自己也準備去詳細瞭解一番。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不過你總要告訴我,你預備怎麼做?」他想迪克一定有他的辦法。
迪克·霍爾沒有回答他的詢問,反而策動馬兒,讓它奔馳了起來。
注視著遠遠超越自己一大段距離的迪克·霍爾,南·雷恩不甘示弱的隨後追趕了上去。
那中國女子的事暫且擱下吧,等到他和迪克分出個勝負之後,再來詳談不遲。
藍娉如站在房裡的窗前,眺望著窗外的松林和群山層巒。她的房間位於皇宮的西北方,從這裡的窗口可遠眺挪威優美的自然景觀,一片清新盎然的翠綠覆蓋著層層起伏的山巒,而美麗壯觀的峽灣更是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藍娉如卻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她正在為南·雷恩的話傷腦筋,揪緊眉心就是想不透究竟那個中國女子會是何許人。
「怎麼?你也不知道?」南·雷恩從她背後抱住她,下顎抵在她的肩窩處。
「冰沒有跟我提起這件事。」她不認為駱冰會瞞著她。
「她不是有什麼計劃都會跟你說嗎?」
「是啊,可是我不記得她曾提起要設計迪克的事。會不會是你和迪克會錯意了?冰也許真的沒有參與這件事。」
「你是這麼想?」南·雷恩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為此藍娉如老大不高興地瞪著他,說:「我還會騙你不成?!」她氣唬唬地想從他懷中掙開。
他不依,不理會她的掙扎,依舊把她圈在自己懷中,享受她酥心的柔軟。
藍娉如掙扎得累了,才不得不放棄和他抗衡,軟下身軀往後貼上他的。這輩子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誰教她的力氣始終強不過他。
「娉如,迪克正為此事所惱,你——」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中國女子,你何不直接去問冰本人算了。」
「那你會說我又何必找你。」
「你只是為了這個才找我?」藍娉如故意鼓起腮幫子,故作生氣地說。
「娉如,你在找麻煩。」他還會不瞭解她嗎?要知道為了他們完美的新婚之夜,他幾度都強自忍下滿腹慾火,每次忍不住想見她、親她的衝動,他總是以沖冷水來降溫,她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還敢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極佳,她不會到現在還保持完璧之身,他就是太珍惜她了。
看他緊繃著一張酷臉,想也知道他又被她惹毛了。其實他對她真的已經不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了。
她知道為了尊重她,有好幾次在親吻中他差點失去控制,卻仍強迫自己從她身上離開;他是個好男人,雖然她也想在結婚之前把自己給他,但看他能為了尊重她而強迫自己不動她,她又怎能做出不尊重自己的行為?
好好保護自己,在新婚之夜交出自己最完美的一刻,那才是彼此相愛的最好證明。
巧笑倩兮的把細長的手臂勾住他的頸項,她踮起腳尖,送上一記親吻,並輕聲說道:
「好嘛,我只是在開玩笑,不過你真的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一整天了,我當然會生氣啊。」
「你幹嘛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整天?不是可以去找王子妃和憶萍?」
「冰正忙著接見新進的一批侍女,哪還有空。憶萍則和她的新婚丈夫史維·伍德跑去北挪威度蜜月了,你忘記了啊?」
「所以你受到冷落了?」他低頭笑看她努起嘴巴抱怨的俏模樣。
看他分明是在取笑她的表情,藍娉如氣煞地掄起拳頭捶向他。
「哇!你謀殺親夫啊!」他叫,抓住她的手腕,將她輕推貼向窗,誇張的俯下頭親吻她噘起的紅唇。
藍娉如的背宛如弓弦般地向後彎,在他的攬抱下才沒有跌出窗口,這使她將他抓得更緊,勾住他的頸項絲毫不敢放鬆;對於他越來越熱情的親吻,她除了沉醉其中,也別無他法。
南·雷恩用舌頭挑開她的嘴,滑進她的口中,游移地探求其中的甜蜜,一股強烈的渴求不斷湧現,迫使他更加熱烈的吮吻她。
天啊!他多麼想要她!他的身體因渴望佔有她而刺痛著,如果他不是十分清楚自己正擁著這輩子最令他心動、並發誓要永遠珍惜的女子,他會在此刻讓她成為他的。好幾次他幾乎忍不住想這麼做。
但就是因為她是他最珍惜的女人,所以他強迫自己絕不能在這種匆促的情況下帶她上床。
雖然這麼做往往會令他瘋狂,但南·雷恩還是勉強拉回了自制力,就像現在他僅僅只是輕柔地摟著她,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恢復正常,心跳也逐漸穩定。
藍娉如溫馴地被他摟在懷中,一點也不想出聲破壞這微妙的時刻。
「咳,咳。」門口突然傳來咳嗽聲,駱冰和兩名侍女不知何時已站在房間門口,笑望著裡頭相擁的兩人。
「冰?」藍娉如趕緊從南·雷恩的懷抱中離開。
「我可以打擾你們嗎?」駱冰走進來,一面指示隨後的兩名侍女跟進來。
「你真的打擾到我們了。」南·雷恩咕噥,走向一旁。
即使聽見南·雷恩的抱怨,駱冰也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揮手讓兩位顯然是新面孔的侍女上前一步。
「冰,這是?」藍娉如指著她們,納悶地看著她。
「這是我特地挑選來服侍你的兩位侍女,最近實在太忙了,差點忘記要差人過來服侍你。」
「我不需要侍女。」藍娉如並不像駱冰那樣已習慣了有侍女在旁的生活。
「你需要的。來,我告訴你她們的名字。」駱冰拉著她到兩位侍女面前。
「冰。」她覺得彆扭極了。
「這位是雲彩,這位是法茜。雲彩、法茜,站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你們要服侍的主人,她可是將來的右護衛夫人。跟著她,你們會有好日子過,可得好好服侍她。」
「是的,王子妃。」
「冰,你怎麼——」藍娉如真是拗不過她。
「娉如,我還有事不能久留,她們就留在這裡了。」駱冰打斷她的話,揮揮手逕自走開。
「冰——」藍娉如正想追上去。
「別追了,這是宮裡的規矩,你必須要有侍女跟在身旁服侍。」南·雷恩把她扯回懷中,完全不理會兩位侍女在旁。
他可以不予理會,藍娉如卻無法把她們當透明人。彆扭地推開他,赤紅著臉往後退一步。
看著她嫣紅的臉蛋,南·雷恩決定不為難她,遂瀟灑的攤開雙手,做出邀請的動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冷落了你一整天,不知可否邀請你一同出遊?」
藍娉如假裝側著頭考慮了許久,南·雷恩則保持邀請的動作不變,也不開口催她,他不會不明白她是故意在吊他胃口。
果然,過了不久,藍娉如就吃吃地笑出聲,清麗的臉龐上有著俏皮的笑容;她上前勾住他的手臂,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拉著他走向門口。
「我們走吧,今天你就教我如何騎馬,好不好?」她等這一刻可是等很久了呢。
來這裡這麼久,駱冰都把孩子生下來了,可到現在她卻還沒學會騎馬;駱冰都能騎著馬逛一圈,她卻連馬背都沒上去過一次。
「你又來了,不是說過你的身體不適合騎馬嗎?」南·雷恩最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
最近她常常要求學騎馬,完全不體諒他心裡的擔憂。
「我身體很好,自從再回到挪威之後,就沒有再昏倒過了。」她抗議的聲音不斷。
「是,我知道。」
「那我可以騎馬了?」她仰起頭,帶著祈求的問。
南·雷恩歎了口氣,終於說道:
「和我共騎的話就可以。」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和你共騎?」那一點樂趣也沒有,她想這麼說,可是她也知道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除非和他共騎,否則她永遠也別想有坐在馬背上的一天。
「你考慮得如何?」他知道她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好吧。」她勉為其難地說,眼裡卻閃閃發亮,充滿了期待。
見狀,南·雷恩不由得露出笑容。
保護王子殿下的安全一直都是左右護衛的職責所在,因此當王子殿下又帶著妻子私自出宮,迪克·霍爾還是得緊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