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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文 / 蓮花席

    裴烈的身下是艷紅妖嬈的胴體和熱情火辣的嘴唇,他厭惡得幾乎要推開艷紅猩紅的嘴!但是芷藜滿是悲傷的神情令他不悅,為何她的悲傷還能左右他的思緒,現在更控制他的身體?

    他衝動地進入艷紅的身體試圖趕走芷藜的倩影,但他差點失敗了,他差點在艷紅的體內委靡,最後只得勉強以公式化的律動滿足艷紅的慾望,迅速地做完。

    裴烈就在芷藜睜大雙眼前,輕柔緩慢地與艷紅做愛。

    芷藜憤怒、不信地望著裴烈與艷紅親熱,直到他們結合的一剎那,她的雙眼因再也看不見任何事物而茫然、空洞。

    皮革商也撕裂芷藜的衣領,露出她大片的胸脯。他的手貪婪地、故意要弄痛她地大力揉捏。接著,他愈來愈放肆地伸至她的下腹部,芷藜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哭了出來。

    裴烈一聽到她的哭聲,立刻甩開艷紅糾纏的軀體,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一個箭步衝向皮革商,一掌毫不留情地把他打飛。裴烈高高在上地直立在瑟縮不已的芷藜面前,傲然地宣佈:「我決定對你私自出宮的懲罰就到此。」

    「這是懲罰嗎?」芷藜吞下梗在喉嚨裡的巨大苦楚,咬著牙不馴地斥道:「我正要開始享受他的愛撫呢!」

    「是嗎?」他更冰冷地笑道:「別急,親愛的,我打算親自澆熄你的慾火。」

    「休想!」她抬起頭,憤怒地直視他。「你休想再擁有我。」

    「我們就來看看我能不能!」他在滿座的喝彩聲中揪起不能反抗的她,拖往他的寢宮。

    一進入寢宮,他解除她的魔法。

    芷藜警告他:「你最好殺了我,因為我絕對不會上你的床。」

    「別這麼性急。」他嘲笑地輕輕撫弄她的臉頰。

    「別再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她別開臉,躲開他的手。

    「我記得你一向迫不及待地要求我碰你——」

    不待他的話說完,她銬著手銬的手出其不意地朝他的臉頰揮去。她的手雖然揮得夠快、夠狠,但她面對的是魔王裴烈,自然沒有成功,雙手反而被裴烈握住。他氣憤地手勁使鐵製的手銬變形,手銬無情地掐入她的手腕。「好痛!」芷藜痛喊出聲。

    「痛嗎?」他面無表情,言語冷淡得就像沒有看到她的痛苦。

    若不是他依舊抓住她的手腕,她一定痛得昏倒在地,而不是虛弱地跌入他滿是艷紅唇印的胸膛,無助地任憑軟弱的淚水不可遏止地流著。「為什麼這樣對我?」

    「因為這個。」他自她被撕得破爛的衣服內側口袋取出迷魂草。

    「你怎麼發現的?」原來他是為了這個而折磨她。

    「你聰明一世,糊塗一進。」裴烈冷酷地解釋。「你忘了,絕跡的原生迷魂草雖然無色無味,還可以補足記憶,無法讓人察覺,但是任何醫師都可以檢查出迷魂草的病症。」

    「你做了檢查?」他為她解開了手銬,但她已無心顧及手腕的瘀青紅腫,只能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你毋需責備自己,你已經聰明地騙了我兩個月。」他撫弄著她內衣之下飽滿的胸部。「真可惜,你只需再一晚就可以找到小水龍。」

    「沒錯,如果我找到他,就是你的死期。」芷藜藉著狠毒的言語表達憤怒,她恨極了自己的身體輕易地就因他的挑逗而柔軟。

    「傻女人,何必這麼麻煩藉助迷魂草迷昏我,還犧牲自己寶貴的睡眠累得半死,夜夜探訪恐怖又陰森的地牢呢?我記得第一次帶你到地牢時,你還怕得嘔吐了呢。真是可憐,那種滋味不好受吧?」

    「不要你管!」

    「你只需開口問我,我自然會告訴你,小水龍被我關在幾號地牢。」

    「我才不相信你的好心。」

    「你太不瞭解我了,我要你夜夜陪我盡情享樂是會願意付出這點代價的。」他大方地告訴她,「就關在地下二層二○六八號房。」

    「當然,我再也無法離開你身邊了,不是嗎?」她生氣地看著他。

    「反應真快。」他讚美道,「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記了嗎?」

    「我沒忘,但我的目的只是把小仲斯送回天界。」

    「當然由你護送回去,對不對?」

    一線希望閃入她眼裡,她急切地和他談條件,「只要你願意放走小仲斯,我就發誓答應永遠留在這裡。」

    「我何必為我已經得到的東西再付出代價?更何況,你已經失去價值。」他冷漠地看著她,遺憾地說:「你的身體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了。」

    「是誰造成的?」她大叫,掄起拳頭捶他的胸膛。「你竟然讓別人的手碰我,羞辱我!」「夠了!」他抓住她狂亂的雙手。「我還沒讓他真正羞辱你呢,因為我打算親自下手,才能保證做得徹底。」「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森冷陰寒,芷藜不由得戰慄地輕呼。

    他拿起迷魂草在她眼前晃著,不帶感情地嘲諷道:「冰雪聰明的你猜不出來嗎?」突然,他笑了,出乎意料地開心。

    她搖頭,臉色比地牢牆上掛的屍骨慘白,但不是因為答案,而是因為他的笑容。

    他帶著迷魂草走到房間另一側的沙發上,將它分別放進兩個杯子裡。「過來。」他命令。

    芷藜順從地走過去,頭腦由於過度的恐懼而渾沌。

    他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溫柔地為她脫去身上破爛的衣服,輕鬆的語氣調及悅人的神情,像跟她聊天的好朋友般,「你實在很聰明,可以找到絕跡的原生迷魂草。跟我說你在哪裡發現它的?」

    「在你的花園。」雖然過去兩個月她已習慣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且還曾認為那是她坐過最舒適的位置,但她此刻只有強烈的恐慌。

    「我的花園?不太可能。」他實在無法相信。

    「真的。」她不自覺地提高聲調。「而且我相信那是萬界絕無僅有的一株。」

    「全浪費在我的肚子裡了,不是嗎?」

    那不算浪費。」她輕笑。

    「當然。」他摟著她腰部的手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我的一世英名幾乎毀在你的手裡。」

    她只覺無辜地笑道:「那是幸運。」

    「幸運?我發誓一定讓你滿足、更真切地感覺到什麼叫幸運。」

    他的語調比剛才的還要輕鬆,但他的宣誓卻令她非常害怕。她掙扎地想要離開他。「放開我。」

    裴烈的頭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細語:「三天後,我自然會放開你。」

    「三天?」她茫然,什麼樣的懲罰需要三天?

    他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我從來不喜歡長髮的女人,可是你的長髮真美。」他湊上他的在她的長髮上。「這是你真正的頭髮嗎?」

    他表裡不一的態度激起她的憤怒,芷藜甩開他的手。「我原本是一頭齊耳的短髮,留長髮是為了要氣你的!真是遺憾你會喜歡。」

    「真的高傲。」

    「你不是要處罰我嗎,快動手呀!」

    「等不及了?」

    「難道我還期望你改變主意不成?」

    她冷嘲。

    「我喜歡你的驕傲。」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下,然後將另一杯遞到她嘴邊。「可惜驕傲會被粉碎。」

    「這是醋。」是醋的味道,而她剛才親眼看見他加了迷魂草在其中,那麼……她恐懼地睜大眼睛看著那杯水。「聰明如你想必已經知道了,迷魂草加上醋是萬界最劇烈的春藥。」他彷彿想安慰她地輕拍她僵直的背脊。

    「而你喝的是加了鹽的迷魂草。」她終於知道他的懲罰方式了。她閉上眼睛,幾乎要哭出來。「萬界唯一能使法力高深的人抑制慾望的藥。」

    「你原來就是那麼地熱情,」他假意惋惜道:「服下了這帖特製的春藥後,你該如何控制慾望呢?」

    「不要,我求你不要。」

    她開口求他了,而懲罰甚至還沒開始呢。看著他無情的雙眼,她欲掙脫他的箝制,但她怎能敵得過他呢?

    「喝下它。」

    裴烈用力地掐住她的雙頰,強迫她張口,無情地把杯中的春藥倒入她的喉嚨裡。

    「我恨你。」

    她頹然地垂下頭,雙手緊握成拳。

    「這句話留到我們都清醒時再親口告訴我,屆時我會更愉悅。」

    他冷笑,「不過,我更好奇你清醒時要如何面對我。」

    「等我清醒時,我會在你的胸口插上一把刀。」

    第八章

    第四天的早晨,芷藜流著淚清醒,裴烈也似乎在同一時間清醒,他翻身到她的上面,灼熱地準備進入她的身體。

    「別碰我!」芷藜瘋了似地掙扎。

    「這是你欠我的。」他停止了動作,定在她的上面。

    「我不欠你什麼!」她虛弱得幾乎使不出任何力氣推開他龐大有力的身體。

    「你欠我的。」他殘酷地聲明:「你欠我兩個月的夜晚。」

    「你終於也有需要了!」迷魂草加鹽的效力過後,會令人產生更劇烈的生理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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